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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管屋里屋外排了多长的队伍,拂了衣袖向诊台前一坐,便将她那只胖手伸到了台案上,“还请贺兰大夫给我看看!”
  贺兰楚凉微垂下眸子,冷着脸道:“王妃请回——”
  “贺兰公子!”站在凤袭柠身旁的恬语出言打断了他的话,有凤袭柠在,她的腰杆比往常来千灵阁更硬了三分,“可别再说什么不医铄王府的人这样的傻话,咱们王妃放着太医院的太医们不用,跑到你这小小的千灵阁,这给了你多大的面子!再者……”
  恬语回首向身后那队伍看了看,“如果今日贺兰公子不给王妃看病,这后头的人也就别看了,队伍还是早些散了的好,免得排到日落西山还轮不到头上!”
  第二五一章 药方相思解
  此话一出,人群里便有了动,虽然有凤袭柠在不敢大声喧哗,但都在交头接耳,显然有人很是焦急。
  看病这东西不比买东西,今天买不成了可以明天再来买,有些人的病情耽误了一天便会变得棘手。
  音瑟站在贺兰楚凉旁边,看着那长长的队伍也跟着心急,低眉瞧见贺兰楚凉已伸出右手正要去触碰凤袭柠的手腕,而凤袭柠的唇边也浮起了惹眼的笑,在他的手行将碰上那脉搏之前,突地一把将他按住,“等等!”
  那两人不约而同的抬头看她,只是一个是惊异一个是愤怒。
  就音瑟忽视掉愤怒的那个,对着惊异的那个一笑,“先等一下!”
  说着转身去招呼小七,要他去寻一根红丝线,小七虽然不明白她要丝线干什么,但自家夫人吩咐了,便动作麻利地照着办了。
  音瑟接过小七递来的红丝线,将线的一端系在了凤袭柠的手腕上,另一端交在了贺兰楚凉手中,“好了!”
  堙凤袭柠愕然,口气不悦地道:“这是什么?”
  “这叫隔线把脉!在云诏,皇族女子的肌肤是不可以随便给大夫们碰的,便会引一根红线出来,叫大夫隔着线把看,这是皇族人高贵的象征!”音瑟说得有模有样,好似煞有介事。
  凤袭柠一声哼笑,“隔着丝线能把出来什么?”
  音瑟也是一笑,“这就要看把脉者的医术了,王妃莫不是觉得楚凉医术不精?若是如此认为,那王妃还是移驾别处吧!”
  凤袭柠虽然看着那红线碍眼,但还是忍了下来,“那倒不必!”
  音瑟后退一步,笑得有牙没眼,“楚凉,你可细细给王妃把好脉,别没病给瞧出病来,那你的名声可就毁了!”
  音瑟这话说得奇大声,是叫后头的人都听见,凤袭柠心宽体胖能有什么病?别一会儿倒打一耙,真毁了贺兰楚凉的名声。
  贺兰楚凉默了片刻,将两指搭上丝线的端头,看了她一眼,问道:“王妃哪里不舒服?”
  凤袭柠唇角微勾,一只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这里!一日看不到你,这里便疼!”
  呕!真恶心!音瑟恨不得扒开窗子吐上两口!
  贺兰楚凉闻言则脸色一青,忙闭了眼睛不再去问,禀神静气的细细把看,起初他以为这只是音瑟用来糊弄凤袭柠的把戏,但未料透过红线当真能感受得到脉搏的跳动,虽然不很真切,但若用心也不会出差错,登时眉峰一展,投入其中。
  音瑟从侧面看他的表情变换,知他是拿凤袭柠来做试验了,心头不觉一乐。
  过了约一盏茶的功夫,他缓缓睁开眸子,将捏着丝线的手一松,抬头看向一旁的音瑟,眼里闪着笑意。
  “如何?”凤袭柠将手收回,气恼地扯断丝线,但表面却平静地看着他。
  贺兰楚凉将视线调回,只在凤袭柠身上稍停便移向别处,“王妃身体康健,无病无患!”
  “无病无患?”接话的是恬语,她就像是凤袭柠肚子里的蛔虫,主子什么心?贾溃澳峭蹂趺椿崴敌奶郏俊?
  贺兰楚凉眸色暗沉,却依然心平气和地道:“王妃的确无病无患!”
  “贺兰公子,那隔着丝线怕是看不清楚吧!”恬语摆明了是为难他,贺兰楚凉找不到话来回驳,只好一叹气将头扭向了一旁。
  音瑟一俯身,将两手撑在了诊台上,笑着道:“楚凉不是没看清楚,只是不想说而已!小七——”
  小七正在安慰后头排队的人,听到音瑟叫他赶紧小跑了过来,“夫人!”
  音瑟将毛笔沾了墨递到贺兰楚凉手里,又将开处方的纸铺平在他面前,才对小七道:“一会儿照着公子开的方子去抓药!”
  “是!”小七规规矩矩地站在了一旁,盯着依然空着的药方。
  贺兰楚凉捏着笔杆,就要将笔摔在砚台上,音瑟急忙一把将笔扶正,“楚凉,你照着我说的写!”
  凤袭柠也不插话,只是眯着眼睛打量音瑟,恬语要开口也被她截住了,她倒要看看,她能给她写出什么花样来。
  “音瑟!”贺兰楚凉忍不住叫了一声,她胡闹,他不想跟着,凤袭柠明明无甚病痛,叫他怎么开药方?大不了一会儿关了门,将她赶走,事后再去患者家里一一拜访。
  音瑟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你只管写便是!”
  贺兰楚凉无法,只得提了笔顿在了处方上,音瑟方一笑念道:“红豆二钱,合欢花叶二钱,麝香二钱,外加一两黄连,加水煎服!”
  旁边的人听得面面相觑,贺兰楚凉更是停住了笔,他行医这么多年,可从来没见过这种方子,“音瑟,这……”
  音瑟对他摆摆手,“我还没说完,这是第一副药!第二副药,取蜂蜜一勺,热水一杯,将蜂蜜放入水中搅匀,趁热了喝!”
  “这是什么?”凤袭柠脸色一沉。
  音瑟将头探向前方,微微一笑,轻声道:“先苦后甜,此方名为相思解,功效——自然是解相思!”
  贺兰楚凉手心一颤,相思的相字还没等写完就乱没了形状。
  “第一副药让楚凉为王妃配好,第二副药由我来为王妃准备,如何?”贺兰楚凉让她得了相思病,她这个夫人自然要为病人解相思喽!
  “你——”恬语沉不住气。
  “你什么你,见了本世女不请安见礼,还敢这么大声跟我说话,莫不是皮痒了?”音瑟抢过她的话,将撑着诊台的手收回,直起身斜睨她。
  虽然有凤袭柠在,但恬语还是不敢硬跟着音瑟碰,只“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一直不言的凤袭柠突然慢悠悠的开口,“恬语,付诊金!”
  “王妃?”恬语不明所以地愣了住,但凤袭柠的话她不敢质疑,掏出一锭银子撴在了诊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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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肚子疼肚子疼,满地打滚中~滚7吃饭~
  第二五二章 睡相差不差
  贺兰楚凉刚要将银子用手推出去,音瑟突然伸手,贺兰楚凉急忙将手收回,音瑟一把将银子捞在手里,有钱不赚王八蛋,何况是这女人的钱?
  凤袭柠站起身,对着恬语挥了挥手,她有别有深意地看了贺兰楚凉一眼,昂首挺胸地走了。
  “王妃好走,不送了!”音瑟将银子在手里掂了掂,大声地送客。
  贺兰楚凉见人真的离去,方松下一口气来,招呼后头的人过来看诊。
  就凤袭柠在恬语的搀扶下上了马车,恬语随后也跟了上去,马车启动后恬语忍不住问:“王妃,就这么就走了?”
  凤袭柠闭了眸子靠在了车厢壁上,“去办正事要紧!还有,这就够了,我已经知道了想知道的事情!”
  恬语一怔,“王妃指的是……”
  堙凤袭柠唇角露出一丝笑意,“你没看出来吗?他们两个,还不是真夫妻!”
  恬语惊得嘴巴大张,心里纳罕,“王妃是如何看出来的?”
  “如果是真的夫妻,何以两个人同时去拿个银子,他还要将手缩回去?”她为了这个发现而高兴。
  恬语恍然大悟,“还是王妃看得仔细!不过,不管他们是不是真夫妻,王妃想要的人,就早晚会到手!”
  凤袭柠将眼睛半睁开,透出一股莫大的自信,“这个是自然!不过,今日一行,得到了这个消息,却令我很是开心!”
  恬语挑眉一笑,“贺兰公子早晚是王妃您的囊中物!”片刻又眼里带上了狠,“只是音瑟那个女人,太麻烦!”
  凤袭柠冲她摆摆手,“这个女人除了情情爱爱,根本成不了大事,还没资格被我放在心上!”
  恬语还是有些忿忿,“可是她不仅拐走了楼雨过,强娶了贺兰楚凉,连萧烬也……”
  “他们几个……”凤袭柠吐了口气,顿了片刻道:“就暂且寄存在她那里,迟早我会统统拿回来!成大事者,儿女情长都是次要的,懂吗?”
  “恬语明白!”
  “嗯!”凤袭柠淡淡应了一声,不再说话,闭目开始休息。
  音瑟留在千灵阁,东翻翻西看看,不一会儿就觉得乏了,趴在诊台边的桌子上便睡了过去。
  贺兰楚凉一直忙得目不暇接,对她也照顾不来,就随便她做什么,若不是病患提醒他,他压根就不知道她在他旁边睡着了。
  “贺兰公子,还是送尊夫人回房休息吧,我们等上一会儿无妨!”一人道。
  贺兰楚凉对那人投去感激一笑,起身走到一旁轻推音瑟的肩膀,音瑟睡得正香,将头一翻,没理他,继续睡。
  他皱了下眉,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唤:“音瑟,乏了就去里间睡!”
  “不去!”她迷迷糊糊的嘟嚷。
  贺兰楚凉见她说话大喜,急忙接着道:“小心着凉,还是起来到里间再睡!”
  音瑟伸手朝上一打,“吵死了!”
  这一打刚好打在他的鼻子上,他没防备被打了个正着,赶紧用手将鼻子捂上,离得近的几个病患在一旁看得偷偷的笑,笑得贺兰楚凉浑身不自在。
  “各位稍等!”无奈之下,他只得对众人说抱歉,然后一弯身将音瑟打横抱了起来,匆匆往内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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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兰楚凉不懂武功,不能像楼雨过和萧烬他们一样,懂得拿捏力度,这么一折腾,音瑟便醒了过来。
  睡眼惺忪地看着头顶的俊颜,她一下子还没分清楚状况,眨巴了两下眼睛,才感觉到自己好像是在移动,晃了晃腿脚,悬空的。
  惊得一声大叫:“楚凉,你要干嘛?”
  贺兰楚凉并不知道她醒来,突然被她这么一吼,脚下猛的一个趔趄,差点没向前跌去,赶紧将身子靠上一旁的廊柱,稳住身形。
  “啊——”
  音瑟吓得不轻,生怕他将她给扔下去,两手将他的脖子勾的死紧,如果他手上不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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