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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音瑟蹙了下眉,想起贺兰楚凉说,洛菲颜来找,只怕北堂兮的婚事近了,所以北堂兮说的没错,光打发走她是没用的。
  “如果在事完之后你肯与我回天机门演一场戏,这生意,我便接了!”他将地图扬了扬,收进怀里。
  音瑟眸色一亮,几乎是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下来,“一言为定!”
  北堂兮轻巧一跃,下了栏杆,挨到她这一边,俯首捏住她的下巴,声音蛊惑地道:“那我上次的报酬,何时兑现?”
  音瑟心里“突”地一跳,咬了咬嘴唇,无赖地道:“你当初不是答应了我,等三年吗?”
  北堂兮早料到她会找借口推脱,只是将手指在她唇上划了两划,没有回答她,一松手直起腰身道:“几时出发?”
  音瑟不知他心底做何感想,他没说好但也没说不好,反而略略宽了心,与其像慕殇然所言去找澹台梓煜,还不如与他一同上路。
  海域,她是必须要去的,即使不是现在为了黎芍珍,早晚为了她的家人,她也要走上这么一遭!
  第二六八章 给萧烬写信
  音瑟踏回自己的院子,看了眼停在屋檐上的白鸽,喊了一声:“牡丹,帮我磨墨!”
  牡丹放下浇花的提壶,随她一同进了屋子,“小姐,你可是要写字?”
  音瑟坐在桌前翻开了宣纸,“不写字我要你磨墨干什么?”
  牡丹抽了抽嘴角,府里谁人不知他们小姐写得一手“龙凤凤舞的好字”,通常有什么必须,都是由笗儿小姐代笔的,她口述,今日真是太阳打北边儿出来了。
  徊音瑟瞄了她一眼,不用她说都知道那脑袋里在想什么,哼哼了一声,挽了挽袖子,“好好磨!”
  牡丹抬手研墨,“那小姐你可要好好写,别让我白磨了!”
  音瑟斜眸瞪了她一眼,牡丹只当没看见,音瑟撇撇嘴,看,这就是啸天给她选的贴身丫鬟!
  缺不过,啸天是真的知道她的口味爱好,牡丹的直性子、有话就说倒是合她的意,她可不要一个整天大气不敢出的丫头在身边跟着,那她会闷死,还不如与牡丹斗斗嘴,乐趣无穷。
  音瑟提起笔蘸了蘸墨,发现蘸多了,就往一旁的宣纸上糊了糊。
  牡丹尖叫一声:“小姐!您可省着点儿,这都是要银子买的!”
  音瑟心里疼了那么一下,苦了嘴角将那张纸挪向一旁,看了眼牡丹,见她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心里又小小自责了番。
  节约!节约!要养成节约的好习惯!握拳!
  将笔尖放在砚台上捻了捻,她小心地下了第一笔,十足认真地写了一封信,内容就是她要去海域一事,碍于有牡丹在侧,想写点儿肉麻的话最后也没写成,只在落款上方写了“每天都想你”五个字,却还是让牡丹脸红了半天。
  音瑟知道她心里一定在说:小姐真不害臊!
  抚额,古代人,难沟通!
  一封信写了将近半个时辰,虽然歪歪扭扭堪比怀素的狂草,但好歹能叫人看得懂。
  “小姐,我真同情萧公子!”牡丹实在忍不住了,叹了口气。
  “哼,你懂什么,黄毛丫头一个!”音瑟将信纸吹干,工工整整的叠了起来,“姐姐用搜狗,那可是每分钟100多字!哪用得着手写?手写版都是爷爷奶奶级用的!”
  牡丹将注意力关注在了两个字上,“搜狗?”而后伸手去探音瑟的额头,“小姐你在说什么,牡丹怎么听不懂?”
  音瑟将头向边上闪了闪,“你要是听得懂,那也是玩儿穿越了!”在这个地方,只有云沚才能听懂她的话。
  想到云沚,不禁起了心思,快一年没见他了吧,不知他过得如何,小云琛好不好?
  吸了口气,将信笺卷成了一条,取来细小竹筒塞了进去,牡丹见状,便去唤来了屋檐上的白鸽。
  音瑟将竹筒细细绑在了白鸽的腿上,摸着鸽子的羽毛碎碎念了句:“小白,你一定不会迷路吧,一定要把信带给萧烬呀,路上小心,别被坏人盯上,否则就成烤乳鸽了!”
  牡丹对天翻白眼,这动作,还是跟音瑟学的,“好了小姐,你说什么它也听不懂!”
  音瑟又将鸽子摸了摸,才将双手捧向上,放飞它于空中,目视着鸽子将她的信笺带向远方。
  晚饭的时候,贺兰楚凉依然没有回来,北堂兮吃饱喝足又当着她的面儿调戏了两个丫鬟,在她的横眉冷对中回她的房间休息去了。
  音瑟放下碗筷,也跟着他回了房。
  北堂兮到了屋内径自走到床边躺下,半眯着深邃的眸子看着她,音瑟对他采取不理政策,翻箱倒柜掏床底下,终于搜出了一些因被她藏起来而没有被搜走的私房钱,将这些首饰玩意儿扔进了一个锦盒,瞥了慵慵懒懒的北堂兮一眼,匆匆去寻笗儿。
  彼时笗儿正坐在床沿,细细端详一面小铜镜,音瑟认得,那是楼雨过送给她的,心里头一酸,笗儿尚有东西可以思念,她呢?却好像什么都没有,除了对他的回忆,没有一丝一毫的东西。
  “雨过他……有没有说,几时回来?”其实她更想问,他还回不回来。
  笗儿眨了眨泛雾的眼睛,将铜镜小心包好放下,对着她摇了摇头。
  音瑟低下头,隐去眼里突然升腾的水汽,抱着锦盒走了过去,“那,啸天几时回来?”
  “大概,后日吧!”笗儿拉了她的手,让她坐在床边。
  音瑟点点头,回来几日还未见到啸天,恐怕明日也见不到了,暗叹了口气,将锦盒递向前,“笗儿,这个给你!”
  笗儿怔了下,“这是什么?”
  “应该够府里一阵子开销了吧!”音瑟稍嫌僵硬地笑了笑,“我明日一早要出门,三个月后回来!”
  “音瑟?”笗儿一把抓住她的手,“你怎么刚回来又要走?要去哪里?要做什么?那,那我陪你一同去!”
  音瑟笑着将笗儿一抱,“不行,你不能去,我还要你在这里等着你哥哥,也许……他会突然回来呢!”
  她的目光穿过笗儿背后微乱的发丝,看向不知名的某处,有些茫然,有些忐忑。
  笗儿咬了咬嘴唇,泪珠儿滚了下来。
  音瑟与笗儿说了一会儿话,并没有留在那里夜宿,如果是从前,她可能就会与笗儿同榻而眠,聊到自然睡着为止。
  可是现在,府里头有个北堂兮,笗儿云英未嫁,又不是她这开放的现代人,若是北堂兮半夜闯了进去可怎么好?
  从笗儿屋子出来,她又去寻了霜明,从他那里得了把匕首,这一路不知会走道哪里,又与狼为伴,她不得不做点防御措施。
  音瑟握着匕首在路上磨磨蹭蹭了好久,不知今夜该睡在哪里才好,自己的房间被北堂兮霸占,她是肯定不会回的,其他房间又不安全,犹豫再三,只好转往了楚苑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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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开始与北堂踏上征途,具体哪天有肉不好说,可能在本周末,也可能下周,表打我,我向来估算不准确~00嘻嘻……
  第二六九章 北堂他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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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已暗,楚苑里一片灰蒙蒙,没有点灯,可想贺兰楚凉仍未回来。
  音瑟推开院门走了进去,在屋门前的青石板上坐了下来,双手托腮望着来路,仔细回想着昨夜的事情,她到底做了什么,吓得贺兰楚凉都不敢回府了,可是梦里头的事儿她哪里记得清?
  待会儿他回来,要不要道个歉?但该怎么说呢?真是头疼!
  借等人的过程是很无聊的,无聊着无聊着,她便伏在膝盖上睡了过去,截止到她睡着前,贺兰楚凉依然没有出现。
  北堂兮坐在屋顶上,感觉着下面的她没了动静,纵身跃下一看,竟然是睡着了。
  双手抱胸于月下静看了她好一会儿,当视线接触到她手里握着的匕首时蓦然一顿,俊眸窄出一线锋锐,似刀一样想将人切割。音瑟此刻是睡着的,若是醒来一定会被他吓得哆嗦。
  锒一撇头吐掉嘴里叼着的草屑,弯身将她一把抱起,一脚蹬地腾空跃出了院子。
  他本以为这不过就是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她欲擒故纵,他欲纵故擒,他享受着游戏里的乐趣,却没想到,她对他是真的躲避和防备,防备到不懂武器的她,居然要暗藏匕首。
  还从没有哪个女人会这样对他!
  想到这,不禁怒由心生,落地之时“哐啷”一脚踢开了她的房门,音瑟一个激灵被惊醒,睁开眼却对上他生冷森然的眸子。
  北堂兮将目光在她脸上一定,片刻全数收回,走到床沿将她向内猛地一抛,而后二话不说反手合门就要离去。
  音瑟被摔在床板上,疼得龇牙咧嘴地叫了起来,大声质问那即将离去的身影,“你有病啊!”
  北堂兮关合门扉的手顿了一顿,微侧头后看,突然“砰”地将门合上,一言不发地走了。
  音瑟被那巨大的关门声给激得浑身震了震,心里头的气就被这声音给震飞了,眨巴了两下大眼,莫名其妙地看着还晃动着的门板,反应了半天也没反应过来。
  ※※※
  第二日,音瑟早早便醒了过来,许是心内有事,再加上昨晚北堂兮发神经,导致她一整晚都没怎么睡好,翻来覆去的终于折腾到了天露曙光。
  真是不喜欢离别的场景,而她每一次离开,府门处都会排了长队送行,看着真伤情!
  所以,她起来后也没惊动牡丹,只兀自收拾好东西,留了个字条压在桌上的砚台下,准备去找北堂兮,好趁着别人还在熟睡的时候悄悄离开。
  只是一推门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是在府上还是出了府,在府上又睡的哪间房?
  正出神怔愣的当儿,一匹高大的枣红马出现在眼前,马身上一双男人的腿,修长笔直。
  她见过骑过的马匹不多,这马……好像有点眼熟。
  “上来!”北堂兮微倾身,朝她伸出手。
  音瑟抬头,仰望马背上的男人,他眉眼深邃,眸稍嘴角带了抹惯有的轻佻。
  见她不伸手也不说话,北堂兮的手在她脸蛋上刮了刮,“没睡醒?”旋即一笑,大力倾身将她一带,带上了马背。
  音瑟上了马依旧觉得懵怔,不禁扭头看他,他又恢复了一贯的神色,说话的口气也依然如常,昨晚的那一幕,仿佛只是她在做梦。
  北堂兮垂下眸子,额头朝她贴近,“你再这样看我,我会认为你是在勾引我!”
  音瑟眼底清了一下,忙伸手将他的头推开,“走吧,不要吵醒其他人!”扭回头的瞬间,又道:“你怎么知道我会这么早?”
  北堂兮俯看着她的乌发,夹了马腹让马受力向前,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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