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154

  焦急地大呼了口气,努力的让自己说话,却依然无声,急得她猛地就从后头扑向了吟邈,掰着他的脑袋让他看向自己,用唇形对着他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吟邈此时方找回了点面子,无所谓地道:“没什么,只是要你两个时辰不能说话而已!”
  什么?两个时辰不能说话?那岂不是要做四个小时的哑巴?
  哜这个死吟邈、烂吟邈,她真想一口咬死他!
  吟邈看着她凶巴巴的盯着自己,不怒反笑,“小音儿,你这表情好像想吃了我一般!”
  音瑟忍了忍怒意,连忙讨好地笑了笑,又可怜巴巴的让眼睛里闪满了波光,一副哀求的表情。
  吟邈摸了摸她的脸蛋,已经完全回到了他的狐狸状态,眯眼笑着摇头,“不行,一旦给你解药了,你又会问个不停,那我的耳根可没的清净了!”
  音瑟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吟邈却不理她,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早上起的太早了,现在我要去补个眠,小音儿,要不要一起?”
  音瑟很想踹他一脚,却愣是像小猫咪一样朝他贴了过去,一把圈抱住他的腰身,意外的发现,这荡漾男人的身子竟然也是那么结实有力,她抱着他在他身边晃来晃去,脑袋在他背上蹭了蹭,讨好地撒着娇。请用
  吟邈很是受用地长长舒了口气,享受了片刻之后,俯下身来将她拉到近前,用扇子将二人的脸庞挡住,低声道:“你是想说,想跟师叔我……一同去补眠?”
  他的明知故问让音瑟又进入了半抓狂,吟邈看着她嘴角挂着僵硬的笑、眼里却亮着刀的不伦不类表情,抖了抖衣衫,抬步而走,“别来吵我啊,否则再喂你吃一颗!”
  好气,好愤,她好气愤!
  可是她又无可奈何,一不能赶他走,二不能将他怎么样,就连家里那两个准相公也都是受了他的恩惠,即使她把这事跟他们说了,他们也不能替她“报仇”,啊啊啊,要疯了,她怎么就碰上了这么个小心眼的男人啊,不就笑话了他一下嘛,小气死了!
  音瑟在原地来来回回的踱步,猛地冲回音园,翻箱倒柜的找出一个压了箱底的小布偶,将上面贴着的“衍宸”两个字扔掉,重新写好“吟邈”贴上去,拔下头上金钗,一下一下的插下去泄愤。
  牡丹走进屋,看见一地乱七八糟的东西,而她们家小姐正站在地中央扎小人,吓得她赶紧跑过去,“小姐,小姐!小姐你在做什么?”
  音瑟抬头看了眼牡丹,只能哀怨地瞪她又不能说话。
  牡丹见她脸色不好,又拼命扎小人,担心的眉毛都快缠在了一起,“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生病了?”
  音瑟刚刚因为疾跑,又回来翻箱倒柜而出了一头的细汗,脸色青不青红不红的,在牡丹眼里分明是生病的前兆,掏了帕子去给她擦脸,“小姐,你去床上好好歇着,我去寻楚公子回来给你看看!”
  楚凉?对,她可以去找楚凉!
  牡丹一句话提醒了她,音瑟提了裙子跨过一地狼籍,捏着小人跑了出去,牡丹急忙在后头追上,音瑟回头一叉腰,示意她别跟着,而后气呼呼地朝着院门走去。
  出了院门,一路走向主院,而后出大门,直奔千灵阁的方向。
  贺兰楚凉一如往常的坐在诊台前为病人把脉,突然一团绿色迎面朝他扑了过来,惊得他下意识的向后躲。
  音瑟一个急刹车没刹住,再加上贺兰楚凉的躲闪,霍地就向着他身后的墙壁冲了过去,好在贺兰楚凉及时反应了过来,一把将她捞回,两人一同跌坐在了他的椅子上。
  音瑟看清眼前人,就好像看到了拯救世界的天神,也忘了自己还坐在他腿上,更忘了前方还有那么多人在看,一把抱住他的脖子,窝在他怀里就哭了起来。
  贺兰楚凉哪里见过这等架势,尤其是她那么一哭,就把他给哭懵了,“音瑟……音瑟?”
  “原来是贺兰夫人哪!”诊台前的病患看清了音瑟的脸,担忧地道:“贺兰公子,夫人这是怎么了?”
  贺兰楚凉一面想将音瑟从怀里扯出来,一面又下不了手,更心忧于她的哭泣,竟有些无措,“我、我也不知!”
  “贺兰公子,你还是先看看夫人吧,我们再多等一会儿无妨!”病患将手从诊台前收回,回头看着排队的人,那些人也纷纷附和。
  贺兰楚凉感激地看着他的患者,向他们点头示意,而后起身抱着音瑟匆匆往内院而去。
  音瑟无声的在他怀里掉眼泪,起初他还没觉得怎么,后来将她放到床边问话,她也不答,只知道哭,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对。
  “音瑟,你、你怎么不说话?”他坐在她旁边,额心的朱丹因眉头的皱起而更加红艳。
  音瑟吸了吸鼻子,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又张口做口型,贺兰楚凉心里头霍地一悚,完全忽视了什么礼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惊得神色都起了变化,“你的喉咙怎么了?你不能说话?”
  音瑟万分委屈地扁了扁嘴,对着他点点头。
  贺兰楚凉伸出一手去抚触她的喉咙处,眸子里的担心都超出了他自己的想象,“到底怎么回事?昨日还好好的,怎么就……”
  他那痛苦的神情让音瑟呆愣了住,是她不能说话了,怎么感觉他比她还要痛苦?
  正文 第三零九章 是他侄媳妇
  (网费貌似要到期了,可能是七月一号,我要码字和写论文,没空出门,只能等别人帮我交,如果来不及交,说不准哪天就断网了,到时我会找人来发评论,保佑我别断网。)
  “是谁做的?”贺兰楚凉紧揪着眉头,似乎有些不敢和不愿相信,“真的不能说话了吗?”
  音瑟点点头,再看到他面色陡然青灰的时候又拼命的摇了摇头,她是不是,有点儿把问题严重化了?其实,就是两个时辰不能说话,也不是永远不能说了。
  贺兰楚凉微偏头,疑惑地看着她,音瑟便举起了手中捏着的布偶,将布偶的正面对着他。
  臼虽然那两个字已经被她扎得千疮百孔,但贺兰楚凉还是分辨出了那上面写的是谁的名字,顿时一愕,“师叔?”
  音瑟咬着嘴唇点头,又撅着嘴巴拔下金钗对着小人儿扎了一下,吓得贺兰楚凉一个激灵,音瑟扎完又用手比划了一个药丸的形状,再张开嘴,示意吟邈将药丸扔进了她口中。
  “师叔怎么会对你用药?你们……”或者别人不了解吟邈,他却十分了解,吟邈的药是从不会随便拿出来的,除非是遇上什么让他难堪的事,否则他的那些药丸可比什么都宝贝。
  咎音瑟禁了禁鼻子,将头一扭表示对吟邈很不满,贺兰楚凉也不好多问她的事,不过知道了是吟邈对她下的药,他也就放下了心来。
  想站起身,才发现自己的手还放在她的颈子上,赶紧尴尬地缩了回来,也不敢看她,只是目视前方的道:“师叔不会害你的,我想,这药过几个时辰就会失效吧!”
  音瑟将手里布偶撇到一旁,去拉他的袖子,想对他用唇语说话,但贺兰楚凉仍在别扭当中,她这一拉他的衣袖,反而让他更加的窘迫。
  音瑟见他没反应,只好更换战略,两手对着他的头一扳,将他的脸给扳了过来,贺兰楚凉惊了一下,急急后退,音瑟也跟着向前,就是不让他将脸转移开。
  她用唇形无声地说了四个字:两个时辰。
  贺兰楚凉眨了眨眼,“两个时辰方可解?”
  音瑟可怜楚楚的点头,而后接着道:你有没有解药?
  贺兰楚凉眸子下垂,“没有!”
  音瑟用手使劲儿按了按他的脸:你怎么能没有啊?他不是你师叔吗?
  “师叔喜欢制毒,可我不喜欢!”他从来都不曾研究那些个可能成为祸害的东西,他行医这么多年,手里的草药,无一不是用来悬壶济世的。
  音瑟怔了一下,寻思了片刻明白过来,也不再强迫于他,实在没法子,只能等四个小时了。
  贺兰楚凉低头瞄了瞄她放在自己脸上的手,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音瑟还以为他要对她说话,一看之下方意识到了怎么回事,不好意思地对他笑了笑,悻悻然地将手缩回。
  在他这个圣洁的人面前,她又变得猥琐了,唉!
  贺兰楚凉只觉得脸颊发烫,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手心的温暖热度,慌忙站起身背对着她,“若不然,你在这里休息,待过了两个时辰再看情况!”
  音瑟也从床上跳了下来,转到他面前猛摇头。
  贺兰楚凉又将身子换了个方向,怕她看出自己的窘态,“那……不如跟着我去诊堂问诊?”
  音瑟再转,笔直的站在他眼前,含笑点点头,贺兰楚凉也微微动了动唇角,点头率先迈步出了门。
  二人一前一后坐在诊台内,他替人诊脉看病,她就在一旁看他的医术,虽然比较无聊,总比什么都不干的好,这两人此时的感觉在外人眼里,那就是幸福美满、恩恩爱爱,看得别人好不羡慕,可那两个被关注的主角却全不自知。
  音瑟专挑有图的书页看,说到图也无非是人体穴位图和一些草药,关于穴位她也没兴趣研究,便捡着各种草药看,研究它们的形状、分析它们的构造,而后与其他的草药对比,看有什么不同,她记忆力甚好,这么一番看下来,倒是记下不少草药的样子。
  合上医书,看了看外头太阳,估摸着快到正午了,便张口发声试一试,还是不行,说不出话来,无聊之余只能再拿另外一本医书来看。
  同样也是看草药,不过这次她却想到了一件事。
  那时去海域,从北堂兮口中得知水蓝香根本就不是她凭空想象的“海藻”,更不是贺兰楚凉的梦中情人,那是一种珍稀药材,极难寻觅,只是这一次时间紧迫,他们也没来得及为他将其寻找,若下次再得机会,定要为他将那药材带回来。
  “公子、夫人,正午了,去后头歇着吧!”小七看看天色,走到他们身旁道。
  贺兰楚凉闻言才将自己从医者的角色中抽出,对着患者们微笑着说“抱歉”,而后叫了音瑟,一同回了内院。
  百姓们这么长时间早有默契,到了正午不需贺兰楚凉多说什么便自动散开,待得他下午出诊时再来。
  饭菜早已摆好,二人就坐,他为她倒了杯茶,“还不能说话么?”
  “不能!”音瑟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就整个僵硬了,嘴巴张着半晌何不拢。
  贺兰楚凉轻声而笑,“看来药效已过!”
  音瑟眨巴了两下眼睛,“我刚刚试过还不能说话的!”
  “那是刚刚还不到时辰!”他喝了口茶,放下茶杯蹙着眉头,“晚上回去我要跟师叔好好说说,可不能再对你如此!”
  “你说他会听吗?”音瑟嘟嚷了一句。
  贺兰楚凉叹了口气,“听与不听,我都会说!”
  音瑟撴了撴筷子,夹了块肉放在自己碗里,“好歹我也是他的侄媳妇吧,他还真下得了手,哼哼!”
  贺兰楚凉捏着筷子的手一僵,久久都忘了动作。
  侄媳妇……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