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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楚凉细细感受着掌下她脉搏的跳动,寸脉沉、尺脉浮,脉象为滑脉,且下指有如滑珠滚动,跳动的次数也比正常人要快那么些,果然如他所猜所想!
只是……这结果又与他的猜想略有不同!
贺兰楚凉神色复杂地看着音瑟,慢慢将自己的手抽回,萧烬和楼雨过忙同声问道:“如何?”
“我生了什么病?”音瑟也随着问,毕竟是自己的身体,哪有不关心的道理?
贺兰楚凉思忖了片刻,展眉一笑道:“不是病,是喜!”
“喜?”萧烬怔了一下,顷刻反应了过来,“你是说……瑟儿她……”
贺兰楚凉含笑点头,“正是!”
萧烬“蹭”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满目惊喜,但却分不清到底是惊更多还是喜更多,两步到得床前,手捏纱幔,不知作何言语。
楼雨过此时也回过了味儿来,高兴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贺兰楚凉见状从床边给他让出位子来,楼雨过便也奔了过来,抓住音瑟的手,甚是激动。
音瑟本来还处于茫茫然的状态,但这二人的动作表情让她彻底了解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她,怀孕了!
“楚凉?”音瑟还有些不敢确定的看向站在那二人之后的蓝色身影,“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从不说谎!”对于刚刚把出的脉象,他还是十分肯定的。
音瑟心底开始波澜阵阵,想笑出来可又有着担心,“可是、可是我也没有呕吐的感觉呀?”
“并不是所有人在有喜了之后都会有呕吐之象的,嗜睡也是其中一种反应!”虽然他不是稳婆,可这些医者该有的经验他还是有的。
音瑟忽然想哭,可是又好想笑,一会儿咬嘴唇一会儿咧嘴,都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表情,“我、我有宝宝了?我有宝宝了?”说着又仿佛想得到再次确认一样的抬头望向贺兰楚凉,“这是真的?”
贺兰楚凉不厌其烦的再次点头答应,“是真的!”
“真的么?”音瑟似乎还是不敢相信,问完的时候还掐了掐自己,以确定是不是在做梦。
贺兰楚凉眼神飘忽了下,犹豫了一番,为了让她相信他的话,不得不说的道:“本月十二,你没有问我寻腹痛的药!”
音瑟呆了一呆,半晌醍醐灌顶的想起了一件事来,她这个月还没有来月事!
按理应该在十二左右就来的,可是现下都快二十了,还是没有来,原来是自己有了身孕!
“哈哈!”音瑟终于忍不住高兴的笑出声来,快速从床上坐起,一手拉着萧烬一手拉着楼雨过,“我有宝宝了!有宝宝了!”
说着又对着贺兰楚凉瞥去尴尬的一眼,以前每逢十二她都会因为来月事而闹腹痛,想不到他连这个都记得,而且明显是知道她腹痛的原因为何。
她那一眼尴尬,弄得贺兰楚凉也有些局促,赶紧将头偏离一旁,以手握拳放在唇边咳了咳。
萧烬和楼雨过都显得激动万分,两人一左一右坐在她的两侧,却只是看着她而谁也不说话。
音瑟“噗嗤”一声再次笑了出来,若说楼雨过不说话也就罢了,怎么萧烬竟也说不出话来了?
三人彼此兴奋了良久,才慢慢平静下来,这一平静便遇上了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那便是——这孩子,是谁的?
正文 第三二零章 孩子是他的
三人同时望向站在不远处的贺兰楚凉,贺兰楚凉十分无辜又十分尴尬的别过脸,他们三人的用意他哪里会不知道?
又咳了咳,他才窘然地道:“这个……”
那两个男人好像意识到看错了人,急忙将视线转了回来,这种事怎么能问人家把脉的大夫,应该问孩子的娘。
音瑟也懵了,她哪里知道孩子是谁的?被那两人看得发慌便又求救似的看向贺兰楚凉。
臼贺兰楚凉神色间颇为不自在,来来回回将萧烬和楼雨过看了数遍,最后走到窗边脸朝着窗外轻声道:“已经快两个月了!”
“两个月啊!”音瑟跟着念了一句,完全没意识到贺兰楚凉说出此话的那番含义。
楼雨过第一个垮下了脸,他差点都忘了,他和音瑟是最近才有了床弟之事,怎么可能这么快便有了?而且往远了说,如果当初有了孩子的话,此刻怕早就出生了,他适才一时高兴,竟忘了这一点。
咎不过即便那孩子不是他自己的,他也依然该高兴不是吗?因为她的孩子,便有着和他脱不开的干系!
想着便又笑了开,伸手将音瑟睡乱的发丝理了理,之后羡慕的看向萧烬。
只是楼雨过不知道,萧烬的心情此刻也沉入了谷底,说到近处,他与楼雨过一样是不可能,说到远处,那就是在他死而复生重见她的那一天,如果按那时算,这个孩子也该快三个月了才是,而贺兰楚凉分明已经说了,是两个月!如此,这孩子,也不是他的!
楼雨过在萧烬笑容转淡的时候,似乎也想到了这一层,不禁眉头锁住,一时两人都沉默不语。
音瑟还在那边掰着手指头算日子,回想着两个月前与谁有过xo记录,完全没注意到身旁那二人犹如被泼了冷水一样的神情。
两个男人一旦冷静下来,也就恢复了理智,只要仔细想一想,便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两个月前音瑟去做了什么,和谁在一起,而那个人又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只需要这么简单的想一下,便都能明白过来。
还是楼雨过先开了口,虽然心里不痛快,却也不忍说什么,毕竟事情都发生了,往前探身握住音瑟还在掰来掰去的手指头,“好了,别想了,是谁的都无所谓,只要是你的孩子就好!”
“那怎么行?”音瑟将手抽出,但即刻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我知道,只是,我也想确认下究竟……”
萧烬此时似有若无的叹了口气,而后一笑,“好了,不要想了,雨过说得对,不管是谁的,都是我们共同的孩子,不是吗?”
音瑟懵懵然的看看两个人,有些发觉气氛不对,却又不知不对在哪里,刚想问话,萧烬已经站起了身,抚了抚她的脸蛋,“我和雨过还有事要办,你好好休息!”
“牡丹!”萧烬说完,又叫了声牡丹,“好生伺候夫人!”
牡丹适才在外头已经听到了这个消息,谁叫音瑟说“我有宝宝”的时候说得那么大声,闹得牡丹高兴得在外面来来回回的转,直到萧烬叫她,便快速地冲了进来。
“烬公子放心,牡丹一定会伺候好夫人!”
楼雨过也放开了音瑟的手,又嘱咐了她一句,才走到窗边道:“楚凉,调理的事情还要有劳你了!”
这二人的语气和一前一后的变化,早已在贺兰楚凉的意料之中,也明白他们二人都知道了这孩子的父亲会是谁。
将手搭上楼雨过放在自己肩头的手,他道:“嗯,一会儿我亲自去千灵阁取些药回来,有我在,你们就放心吧!”
萧烬与楼雨过同时点头,再看一眼音瑟,无声的出了房门。
他们走后贺兰楚凉也没做过多停留,吩咐了牡丹一些该注意的事项,自己便去了千灵阁。
音瑟坐在床上有些闷闷的,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总觉得那两个人的神情有些不大对劲,招手叫过牡丹,“牡丹,烬公子回来的时候是几月?”
牡丹思索了片刻,“应当是清明前后!”
“清明啊!”音瑟敲着自己的头,过了一会儿方想了起来,还记得那天下着小雨。
唉,不知是不是怀孕的关系,怎么记性也差了许多!
“清明……三个月……两个月……”音瑟双手抱着膝盖,一面自言自语的喃喃念着,一面算着日子。
可是算着算着忽然身子就僵硬了住,手指还停在前方保持着数数的姿势,一动不动的犹如定格一样。
“夫人?夫人?”牡丹见她呆愣得样子,忍不住唤了两声,自从音瑟大婚之后,府里的下人便开始改口叫她夫人。
“怎、怎么会这样?”音瑟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一样,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若说是苦,可还有着丝丝的甜。
“夫人,什么怎么了?”牡丹不明所以,颇有些担忧地看着她。
音瑟对着她猛摇头,忙将她支开,“牡丹,你去厨房弄些甜汤给我,快去!”
“哦,哦!”牡丹答应着转身便去了。
待完全听不到了牡丹的脚步声,音瑟才长吐口气,将头一仰,靠在了墙壁上,两个月前的一幕一幕像电影胶片一样在她脑海中回放。
那时候,唯一跟她有过接触的人,就是北堂兮!
也就是说,她肚子里的孩子……
怪不得萧烬和楼雨过会那么默不作声的便走了,虽然他们在之前说了那样安慰她的话,可是他们又怎么会心里头舒服?
刚刚与她新婚的人是他们,可转眼不过十日左右,她便有了另外一个人的孩子,这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是难以接受的事实,能让他们二人同时分享一个她就已经突破了他们的极限了吧,如今又发生了这样的事,她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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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一章 如何来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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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的时候,音瑟没再向以前一样懒着不肯起来,而是早早的就等在了饭厅,可是直等菜得凉了,那两人依然没有回来。
贺兰楚凉看着一直朝外张望的她,招手叫牡丹过来,“叫人将这些菜重新热好再拿上来!”
音瑟缓缓转过了头,勉强笑了一笑,“因为白日里耽误了,所以夜里要回来得晚,是把!”
对于她不知是给自己还是给他们找的借口,贺兰楚凉没有给予否定,难得的附和着道:“嗯,山庄建造不是小事情,以后的日子只怕他们要回来得更晚!”
音瑟笑着点了点头,表面放松实则心里却很紧张,就算再没头脑的人都会想到,那两个男人如此做,是故意躲着她,是不知如何面对吧!
人在很多时候都是这样,说得轻松,可做起来却是难,他们可以若无其事的安慰她,哄着她,却阻挡不了自己心里最真是的想法。
丫鬟将重新热好的饭菜端上来,贺兰楚凉示意牡丹为音瑟将饭盛满,“不等了,完美先吃吧!”
他话音刚落,初五便从外头跑了进来,夫人,楚公子,烬公子派人送信说,那边情况复杂,需连夜赶工,所以两位公子今晚就不会来了!”
音瑟刚刚捏起的筷子“叮当”一声摔在碗上,又顺着碗沿掉上桌子,最终滑落在地。
贺兰楚凉眉头轻蹙,问向初五,“他们还说了什么?”
初五想了一想,忙道:“哦,两位公子还说,让夫人好生歇着,他们忙完便回来!”
“忙完?”音瑟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