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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只瓷白的小脚上面没有任何红肿淤青的痕迹时,呆了一下。
音瑟捡起旁边的鞋袜套上,起身拍了拍尘土,一手叉着腰,“还跑吗?再跑我就真摔啦!”
贺兰楚凉抬头看来她半饷,无声叹了口气,也站了起来,“我送你回去!”
“手,拿过来!”音瑟将头一撇,用眼示意。
贺兰楚凉犹豫着没动,音瑟只好上前去拉扯,“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但是不就一只耳坏吗?反正另一只也不见了,你还给我也没有用!”
她这么说,完全是不想要他在纠结,也没有必要去纠结。
试着去拔那耳环,动了两动都没有拔出来,最后只好抬头皱眉道:“我下不了手!”
“我来!”贺兰楚凉自己动了手,将耳环拔出。
音瑟取出拍子将他手上的血渍擦拭,“都干了,需要用水清洗!”
贺兰楚凉的心里根本没在那个上面,低眉看着她摆在白暂的脸,只觉得心中一番柔请似水,若可以,他宁愿那耳环是长在他的手心上,就好像,她在他手心上一般。
音瑟隐隐觉得头顶视线如火烧般灼热,咽了咽唾沫将帕子收回,目光飘忽不敢与他对视,“我先回去,牡丹备了水给沐浴,时间久了怕水冷掉了!”
贺兰楚凉在她走出五步之后才回神来:“等等,这个……”
音瑟头都没回就知道他在说什么,嘴角藏起一抹笑意,“送给你了,你喜欢留着就留着吧,下次别再扎着手就行!”
贺兰楚凉眉心淡淡舒展,温情的目光直追随到再也看不到那个俏丽的背影。
此时,晚风轻荡,吹来一阵花香,那朵潜伏在暗处的爱情之花,是否也在小小绽放……
第二章 好戏在后头
吟邈轻摇着羽毛扇,狐狸眼里满是笑意,像是偷到了腥的猫儿一样,“有戏,有戏!”
“先生,我怎么感觉您的眼睛里闪着光啊!”牡丹歪头问道,她本是来寻夫人的,却在半路被刚刚回府的吟邈给拦住了。
吟邈侧头饶有兴趣的看了看她,“什么光?你说说看!”
牡丹琢磨了一下措辞,半饷确定的点头道:“精光!算计!”
菊“呵呵呵!”吟邈已扇掩口贼贼的笑起来,而后用扇子在牡丹头上敲了一下,“你这个丫头,乱说话!”
牡丹“哎哟”一声抱住头,吟邈就大笑着离开了。
牡丹回去的时候音瑟已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这一天发生的事可不少,她确实需要安安稳稳的睡个好觉。
浸第二日一大早,音瑟还没从床上爬起来,就听到外头吵吵闹闹的,她将被子盖过头顶,可还是阻止不了那些说话声。
“牡丹!牡丹!”有点不高兴地将被子猛地掀开,音瑟对着外头大喊“外面怎么了?”
牡丹本来还在劝慰哭哭啼啼的月季和水仙,听到喊声一跺脚,“都叫你们别哭了,看把夫人给吵醒了,夫人要是生气了,看我怎么罚你们!”
两个丫鬟被她这么一吓赶紧噤声,在她回屋不久又小声的低泣。
“夫人,那两个丫头不懂事,吵到夫人了!”牡丹一边给音瑟穿着衣一边替那两个人开脱。
音瑟皱了皱眉头,“发生了什么事吗?”
“唉,还不是吟邈先生吗?”牡丹叹了口气。
“师叔?”音瑟怔了一下,“师叔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晚上,我本来是我告诉夫人的,但见夫人睡着了就没说!”牡丹为她穿好了衣服,便开始梳头。
”梳的简单点就好,反正不出门!”音瑟吩咐,而后又问:“师叔把她们怎么了?该不会是调戏她们了吧!按理说不会呀,师叔口味重着呢,连我都看不上!”
音瑟说着“嗤”了一声,牡丹连忙道:“当然不是!是先生他自从昨晚回来就不对劲,起先是水仙伺候着,但也不知水仙做错了什么,被先生给骂了出去,还一晚不准回屋睡觉!”
“水仙?”音瑟仔细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个人。
牡丹知道自家夫人记书本那可以是过目不忘,但若是记人名可就差了十万八千里,提醒道“自从先生来了世女府,水仙就一直在您特意为他准备的邈苑伺候,之前也没犯过什么大错!”
“然后呢?”音瑟打开首饰盒,想挑一副耳环,不自觉的就想到了昨晚见到贺兰楚凉时的情景,选来选去,便拿了一副与那相近的递给了牡丹。
牡丹将耳环轻轻挂在音瑟的耳坠上,“然后就是今早,烬公子将月季调了过去给先生,可是也不知月季哪儿惹到他老人家了,把月季也给赶了出来!”
音瑟眨了眨眼,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这个吟邈在搞什么名堂,“现在消停了?”
牡丹摇了摇头,“烬公子和过公子一早离开了,楚公子正在陪着先生说话,好像要将丁香派给先生吧!”
音瑟抿唇笑了一笑,“去安慰安慰那两个丫头,一晚上没睡好好歇着!”
“这对镯子,拿去分给他们!”音瑟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对着牡丹道“我去邈苑看看!”
外面的两个丫头拿着镯子欢欢喜喜的走了,牡丹便陪着音瑟去了邈苑。
今日天气分外的晴朗,音瑟的心情也跟着清爽。
一到邈苑就看到吟邈在用他那粉红扇敲桌子,“师侄,师叔说话你还不信?水仙那丫头也太没规矩了,师叔我虽然不算是这里正式的一员,但你在这里,我就将这里当做了自己的家,即便这也不算,那也是长辈,长辈来做客,岂有不尊重之礼?”
看着吟邈说着义愤填的,音瑟扬声道:“师叔,谁说你不是这里的一员了,我可一直给你留着院子呢!”
吟邈看到音瑟,知道她已经听说了这件事,“小音儿,你来得正好,我说你这府里的丫头怎么越来越不懂事?这平常也没这个管教吗?”
贺兰楚凉从看到音瑟的那一刻起,视线就被吸引了住,她今日传来件淡蓝色的宽松丝袍,质地颜色都在与他身上的相仿,配上她清爽的发髻和脸上干净的笑容,让他觉得今日的她格外灵秀。
他看着她,有一种雨过之后碧空如洗的感觉,这是他从前所没发现的,从前他只知道她是美的,却不只还有这样的一种美法。
音瑟坐在了树下的藤椅上,与他们所坐石桌只隔了少许距离,“水仙犯了什么错呀?”
吟邈一听脸色就变了,“一提这丫头,我就来气!昨晚我说要沐浴,叫她拿热水,她却给我放了桶冷水,我问她怎么是冷水,她说热水叫公子夫人们用光了,那我便说,没有热水你不可以烧吗?你猜猜这丫头怎么说!”
音瑟蹙了下眉,她从不过问下人的事,还针不只府内的丫头居然这样无法无天,“她不会说叫你自己去烧吧!”
吟邈将扇子“啪”地向石桌上一拍“就是这么说的!她说夜深了,她要去睡觉!”
“牡丹,水仙平常为人如何?”音瑟本以为吟邈闲得发慌没事找事,想不到下人这么没有规矩,虽然她一直没有什么家规家法约束这些下人,但也不能由着他们胡来。
牡丹心里也犯嘀咕,“水仙平常是不太懂事,张张扬扬的,但也没见多不懂规矩!”
行了,一句话就够了,她已经基本知道了这水仙是个什么样的人,“牡丹,回头啸天总管回来了,叫水仙去领工钱!”
“夫人,这这是……”牡丹轻呼,“要赶水仙走?”
这一章为铺垫,好戏在后面~不铺不成戏~
正文 第三章 是谁在背后
音瑟还未等开口说是或者不是,一个人影不知从何处蹿出,“扑通”就跪在了音瑟面前,“夫人,水仙知道错了,求夫人不要赶水仙!”
“我以为你们都老实本分,所以从来没有约束过你们,可你们自己却不能没有自觉!”
“夫人,水仙下次不敢,再也不敢了,夫人!”水仙吓得脸色惨白,生怕真的被赶了出去。
吟邈原本是因为没有得到认同生气,那不如就将权利给他,也好让他挽回面子,“如果师叔原谅了你,我就将你留下!”
水仙一听,又忙向吟邈求情,吟邈有他自己得算盘,摆着一张黑脸道:“叫你烧一烧水都被你拒绝,这等事情我可不好做主。”
吟邈说完就对水仙偷自使了个眼色,目光瞟向贺兰楚凉,水仙暗暗使劲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痛出了眼泪后就朝贺兰楚凉跪过去,“楚公子,求楚公子向夫人求求情,不要赶走水仙,水仙要是回去,一准会被爹爹卖去青楼,那样水仙这一辈子就悔了,楚公子您宅心仁厚,请您帮帮水仙,楚公子…”
贺兰楚凉就是贺兰楚凉,被她这么一哭一求,那“心疼”病又犯了,他看了看其他二人,“水仙也是一时糊涂,只要知错能改就好。若不然这样,将丁香派给师叔,把水仙调去楚苑,日后我会好好教导她,这样如何?”
音瑟本也不是个狠心的人,人长这么大,谁又没犯过错呢?贺兰楚凉为人正直,他能好好管管这丫头,也是好事!
“那……师叔得意思呢?”音瑟是无所谓了,只想看吟邈得意思,若吟邈不同意,她也只能舍了这丫头。
吟邈依然神色不悦地摇扇子,故作姿态地拿乔,在音瑟和贺兰楚凉都以为他对这个方式不满意之时,他突然叹了口气,“好吧,你这府里的丫头,也就楚凉院子里得丁香懂得分寸,就她吧!”
见吟邈松口,两人便都笑了一笑,这件事就算这么过去了。
行云归燕开业当天生意异常得红火,也不知道哪里来得那么多文人墨客,给人的感觉是沽阳城内外方圆百里得读书人都在同一天挤到这里了。古代没有现在那么先进得广告技术,这消息是怎么散播得?
虽然颇多疑问,但那人群济济得场面,还是令音瑟相当高兴。
一连七天,啸天禀告得消息都是日日客满,音瑟在高兴之余心里还是觉得有点儿怪怪的。
萧烬和楼雨过每日忙于自己得事,贺兰楚凉除了要出诊还要照顾她,吟邈么,也是这几日才回来暂住得,而她自己则因为小孩得事情都不在身上,根本就没有人有空去管茶坊得事情,也没听说过什么宣传,生意好的有点儿……恐怖!
音瑟第一个想到得便是慕殇然,当初那地方是他送的,他也知道她的意图,更况且,他给她得感觉似乎是总想为她做些什么好来弥补那时得过失,所以音瑟认为是他动了手脚也不是一种偶然。
要想知道是不是慕殇然,那不妨去硬脑膜那里套套话,前段时日他们可都是在一起的。
“师叔,你这是……”音瑟刚到邈苑,就看到桌上放了一堆花花绿绿得布匹,还有人在为吟邈丈量身材尺寸。
吟邈看到音瑟,笑着对她招手,“来,小音儿,过来给师叔挑挑看!”
音瑟将视线瞥向桌子上得布匹,只觉得眼花缭乱,“都挺合适师叔你的!”够花俏,也够招摇。
这是尺寸量完,吟邈拽了拽衣服,“好了,这些都要了,每样做一件!”
音瑟看着那一桌少说有八种眼色风格得布料,忍不住一咧嘴,“师叔,现在离过年还早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