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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失去她了。
  在飞行跟爱情之间,爱情已经先选择了离开。
  ☆☆☆love8☆☆☆love8☆☆☆
  一个月后,项君睿带着破碎的爱情飞向阿德雷德,用沉重的身体努力让自己飞上蓝天,gfpt、ppl、cpl,阿德雷德的每道关卡他都坚定的从艰困中独自走来。
  由脚底漫起的一股冷意,宛若鬼魅似的紧紧占据他的全身,就像离别那天落在身上的春雨,冷得叫人受不了。
  捱不住这莫名的冷意,陡然从床上惊醒,“小岚——”心中不忘的名脱口而出。
  直到一屋子的回音黯然传来,他才发现那些对话、痛苦和呐喊其实都只是梦境。
  他开灯看向床头的时钟,凌晨四点多,昨晚睡前忘记关窗,才会让窗外的凉冷席卷进房里来。
  因为一早有班,了无睡意的他选择下床梳洗,顺便把疲惫和梦境也一起彻底洗涤,用过简单的早餐后以迅速的动作着装完毕,肩上的三条杠是责任也是荣誉,他带齐所有物品后,便开车前往机场。
  直到报到之时,他还想不透怎么会突然梦见五年前的往事,百思不得其解也只能暂时收起疑问,把心力转而投注在即将展开的飞行工作上。
  “ray,昨晚睡的好吗?”搭档的机长一边做着准备工作,一边随意闲聊问。
  “还不错。”
  “那今天要请你多担待了,下了一夜的雨,让我有点失眠还心情郁闷呢!”机长自嘲的说,“希望待会天候状况良好。”
  “早安,两位教官。”今天机舱来了位学弟做航路观摩,抖擞着精神问好。
  “等一下跟着项教官好好学吧!”机长说。
  “是。”
  机长凑过头压低音量,“对了,刚刚ay在问,今天结束晚上下班后要不要去聚聚。”
  项君睿挑起一道眉,“聚聚?不会又是联谊吧?”忍不住揶揄道:“我真怀疑ay是把我们当她旗下的少爷了。”
  “没办法,谁叫我们飞行员是神秘又具有光环的族群,的确是招揽人气不错的噱头啊。”
  “不了,我明天还是一早的大闷班,不适合‘聚聚’。”他笑着婉拒。
  “唷,好孩子,没有受到女色动摇心智,旅客买我们家的机票果然没白花钱。”机长揶揄的拍拍他的肩膀。
  项君睿笑着没搭理,兀自回味方才的对话。
  飞行员是神秘又具有光环的族群,是招揽人气不错的噱头!
  是啊,对许多期待梦幻爱恋的女孩来说,有个飞行员男友是何等风光的事,可偏偏就有一个人对此深恶痛绝。
  记忆深处,沈逸岚这个名字又在他胸口激荡出深沉的无奈,像隔夜发酵了的黑咖啡,有着难以咽下的酸涩味道。
  像是察觉了他异常的静默,机长又开着玩笑道:“ray,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请别再想心里的那个名字,我可不想撞山或是坠海,ndg的时候有轮子会好一点,起落架随时等你使用,请务必小心安稳的落地,恳请您大人大量饶了我的屁股一马吧,你该知道痔疮患者可是很可怜的。”
  闻言,后头的学弟忍不住噗哧低笑,但又怕得罪学长,只得捂住嘴巴痛苦隐忍。
  什么叫做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什么又是痔疮又是屁股的,根本是一堆狗屁倒灶的超级浑话。
  耳尖的项君睿听见后方压抑的窃笑,毫不客气的赏了机长一记大白眼。
  “ok,0k!我只是看后面的小家伙太紧张了,才会说说笑话娱乐大家一下,现在一起收心,专心工作吧。”收拾起玩笑心情,开始准备接下来的飞行。
  联系了塔台、确认跑道净空,飞机开始滑行在笔直的跑道上,在驾驶的掌控下缓缓升空高飞。
  灰浊的天际,春天的台北,就像那时的心情。
  小岚啊小岚,天空没有罪,飞行也没有罪,可惜你看不到这样的天际,如果要说这辈子有什么遗憾,那就是不能取得你的谅解,亲自带你飞向蓝天。项君睿在心里无奈默语着。
  ☆☆☆love8☆☆☆love8☆☆☆
  赶了一夜的设计图,沈逸岚好不容易才勉强自己从床上爬起来,坐在床沿申吟唉叹。
  “该醒了,可怜的沈逸岚,还有一堆龇牙咧嘴的凶狠客户等着你画设计图呢,希望蓝天这个超级奥客不要再刁难了,要不然我就把设计图画在蓝天那群臭代表的脸上。”发狠的宣示决心,其实只是用来安慰自己而已。
  也不知道是心里作祟还是宿命,举凡天空上的一切就是跟沈逸岚不对盘,鸟啦、云啦、飞机这类玩意儿通通不在她喜爱的范围内,但偏偏她的客户不是叫什么鸟就是蓝天这种该死的名称,搞得她工作心情永远欠佳。
  极度渴望睡眠的她挣扎了半晌,害怕自己又意志薄弱地不支倒下,只好蹒跚着步伐离开温暖的床,艰难的走向浴室,期待洗个舒服的热水澡能让自己清醒一些。
  春天的气候就是这样说凉不冷的,扭开水龙头等待大量热水带来温暖,才淋湿了身子舒服畅快不过三秒,她就突然惨叫一声,“啊,该死——”
  冷水,又是冷水!措手不及的震撼让浑身湿漉漉的她冷得牙齿打颤,“shit!”连忙跳到一旁抓过浴巾裹住发抖的自己。
  这个两光热水器总是这样,三天两头跟她作对,老是要热水给冷水。
  咒骂几声不满,她洗澡的好心情全没了,索性抹干身子离开浴室。
  泄愤的咬着吐司边穿上黑色洋装,在腰际系好皮带后,抓过浅色外套便匆匆套上鞋子出门去。
  来到一楼才发现最重要的设计图竟然忘了带。“够了,沈逸岚,你可以再幸运一点!”懊恼之际,又转身认命的爬了一次楼梯。
  这次,她可是仔细确认每样该拿的东西都带齐了,才安心的二度下楼去。
  可偏偏老天爷存心不放过她,没走几个阶梯,她突然脚下一个踉舱,整个人眼见就要摔个四脚朝天,还好她及时拉住扶手的栏杆,才免去一路咚、咚、咚滚下去的噩运。
  好不容易七手八脚攀住栏杆站稳身子,苦不堪言的她查看灾情后脸色当场黑了一半,因为她左脚的鞋根已经不幸在这次意外中从容就义——断了。
  “我的ferragao新鞋!价值一万多块的鞋子……”心里汩汩的流淌着她所剩无几的热血。
  战败公鸡似的她再度上楼换鞋子,酱瓜色的脸微微透露出隐忍的杀气。
  “好,鞋子也换了,这次不要再给我出包!听到没?”自言自语的威胁。
  风驰电掣的走出家门,下一秒沈逸岚再度该死的发现,她把车钥匙放在鞋柜上……这下脸全黑了。
  捏着拳头指结泛白,“该死的星期五,有什么鸟事就一起来吧!”她愤怒的转身离去,心想,好端端一个早上光这楼梯一上一下就不知耗去她多少时间。
  瞄瞄手表,“真倒楣,连想要去路易丝茶馆喝杯早茶都来不及。”索性直接站在巷口招揽计程车。
  好不容易驶来一辆看来两光的计程车,也罢,时间来不及了,只要它轮子还跑得动,她也没有多余心情力再去挑剔什么了。
  只是叫人发狂的是刚才明明还畅通的马路,为什么打从她上车之后就开始呈现壅塞状态,沈逸岚焦躁的看看手表又看看外头车阵,几度想冲上前去猛按喇叭叫大家快滚。
  “霞解,你是上啥米班毐?”操台湾国语口音的司机趁着塞车意图哈拉闲聊。
  “画图的。”百简意赅。
  “画图喔,哇,这么厉害,阿霞解,再借问一下喔,你都画啥米图?诉不诉都像电视上说的一样,画脱光光的裸女?”透过后照镜,司机好奇的盯着沈逸岚。
  脸上隐隐浮现三条线,裸女图,他以为她是干啥的?这世界上最好有那么多裸女图好画啦!压抑着脸部肌肉的抽搐,“嗯……”冷冷的应了声。
  如果要说她画的是裸图也可以,只不过很遗憾不是什么美女人物的裸图,而是建筑物的裸图啦——咬牙切齿中。
  “先生请问,还有多久我才可以到公司?”她忍着脾气问道。
  “挖阿哉,塞车啊。”司机无奈的搔搔头。
  “可不可以请你绕一下路。”她勉强挤出所剩无几的笑容建议道。
  但司机竟然挥手断然拒绝,“不行啦,这样会更慢说,挖不哉怎么绕路,因为挖今天才第一次开计程车啦,所以台北路还不熟说,霞解真幸运,你是挖钦第一个客人说,挖待会给你打折。”司机露出他的闪亮金牙笑着说。
  唷,打折呢,她该额手称庆喽!沈逸岚忍不住在心里嘲讽自己的幸运。
  好样的,今天才开张的乌龟计程车都能让她遇上,她若不是今天衰到极点,就是幸运到爆!
  忍耐着龟速压抑满腔火气,直到崩溃的这一秒,她再也受不了的对司机说,“你下车,我来开,下一次你就知道怎么抄小路了。”
  “口诉挖……”他还想要拒绝。
  她凑身上前,扯着嗓门嚷,“不要再可是了,马上给我下车——”凶狠的目光硬是把司机逼下驾驶座。
  “霞解,挖欸车你要小心开……”
  不等他说完请求,紧急一个大转弯后,杀气腾腾的沈逸岚旋即踩下油门雷霆万钧的在小巷子里穷钻猛窜。
  这才叫开车,刚刚那个根本是乌龟爬行!
  好几次惊险的紧急煞车看在她眼里就像喝水呼吸一般稀松平常,倒是后座的司机已经刷白了脸,看似随时要晕倒的样子。
  千钧一发之际,车子总算在人间建筑事务所前停下,她抓起包包和设计图潇洒下车,豪爽的给了司机一张五百元大钞。
  临走前不忘回头交代,“有空车子引擎要去保养一下,想吃这行饭,台北市地图要背得滚瓜烂熟才可以。”
  “……嗯,呕!”司机吐了,严重晕车。
  第二章
  火速冲向电梯后,沈逸岚死命戳着按键,急惊风性子的她绝对无法眼睁睁看着电梯从她面前离开。
  然而当电梯门再度开启的瞬间,她又彻底后悔了。
  里头杵着的不是别人,而是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事务所里人称阴阳怪气的老板司徒聪,外号葱花蛋。
  漾着一抹贼兮兮的笑容,“来不及了,在你猛按电梯的时候,就注定了你我的缘分。进来吧!我亲爱的员工。”他双手交横,懒洋洋的靠在电梯后方。
  “早,聪老板。”她只好硬着头皮进去,一早遇上老板就跟出门踩到狗屎一样倒楣。
  “嗯,不要叫我葱花蛋就好。”他自嘲似的说。
  蓦然一惊,沈逸岚心想,他也真是够神通广大了,连大家帮他取了个葱花蛋的绰号都能知道,看来自己待会得小心为上。
  电梯无声的上升,她在心里祈祷噩运快去。
  “什么case的设计图?”睐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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