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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到家,看见父母们更加苍老的脸,又长高不少的哥哥和依然熟悉不变的环境,玥玥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亲切,在外的几年总是没有家的感觉,这里的一切才让她觉得非常安全、放松。晚饭后听着哥哥说同学的事情,王小飞考上了湖南理工大学了,反道张虎在高中二年级的时候迷上了电脑游戏成绩就一落千丈,高中毕业后这个暑假在镇上买着小百货。还说了他自己的成绩在全级算较好的,班主任挺喜欢他的,他打算这两年再努努力多学些像电脑方面的知识,到时候争取看看能不能留校,最后还谢谢玥玥一直给他经济上的帮助。看着哥哥满脸憧憬着未来幸福的样子,玥玥非常欣慰,自从哥哥决定留下读书的时候她就相信他一定能做到。玥玥也给哥哥说了打算再回到北京做打字员的工作,还问他估计父亲能不能同意,哥哥表示她只要决定了,无论如何他都会帮她说服父亲的。
几天后,玥玥找了一天父亲比较高兴的日子,跟他挑起了回北京的话题。
“爸,我打算过些日子还是回北京,不过不是到刘灿阳那里去了。”她一边说着一边看着父亲的脸色。
“你有什么打算?”父亲严厉的问。
“我想到市区找找打字员的工作。”
“要好找不到了?”
“实在找不到那我还可以找服务员的工作呀!”
“看来你是定下来了。”
“爸,你就同意吧,做服务员是没有什么前途的,我相信玥玥,让她试试吧。”一旁的秦文说。
“试试?没几个18岁可以试试的,像别人家的女儿18岁都说上婆家了,不要以为自己打了几年工就不是这里的人了,到了年纪该找对象还是要找。”一旁的母亲不冷不热的说。
“我现在觉得你的心太浮躁了,像你大舅家的孩子去了广州,就一直在鞋厂工作,每年都给家里邮几千块回家,你看他大儿子已经修了一套砖房了,而我家了,还是这个样子,你这孩子主意太大,学电脑不跟我商量,就定了,现在又是这样,你是不是给刘灿阳他们也说了你的打算?”
“嗯。”玥玥知道学电脑的事情父亲一直耿耿于怀。
“你看看,连后路都没有了,要是工作不是你想想的好找了?”
“我反正已经定了不会回到他们那里去了,就算怎么都找不到工作我也不会回去,要不你们就让我去深圳要不就去北京,我绝对不会现在就在家里等着媒婆上门给我说婆家,你们看着办吧。”说完玥玥生气的离开了。
“呵呵,看她翅膀硬了!”母亲见状后生气的说。离开后的玥玥来到了王倩家里,问了问王倩的情况,得知她一直在南宁一切都挺好的,玥玥要了个她工作地方的电话号码就回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一直没有讨论玥玥的事情,每天玥玥都会帮助做些家务和地里的活儿,有一天晚上,父亲对玥玥说:
“你还是去北京吧,不管怎样那里还有几个亲戚在,而且他们一直都说广州深圳挺乱的,我今天下午去你大爷家要了秦民他们姐弟的电话号码和地址,要是有什么困难你就联系他们吧。如果万不得已要回到刘灿阳那里去的话,你不好意思说,我去,我不怕有什么丢人的。我最最要强调的是,如果实在呆不下去了,就回来,我们随时欢迎,你千万不能在外面给我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更不能做些犯法的事情,你能答应吗?”
“我答应!”
“自己好好想想哟,你是女孩子,一定要自己尊重自己,别一失足千古恨了!”母亲在一旁强调的说。
“好,我们也都相信你,那你自己决定什么时候走。”听着父亲终于同意了自己的决定,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10天后,玥玥一个人再一次踏上了北上的火车。心里想着遥不可及的城市,我又回来了,您能容下我吗?
第二章租住小屋
出了北京西客站的广场后,玥玥迅速的拦了一辆出租车,告诉司机她去和平里七省办事处,在北京待了几年,她并不知道哪儿是哪儿,选择和平里的原因是有两次到城里她去过那里,而且王欣老是说他们当年就是从那里出来的,算是比较熟悉。车在川流不息的车流中行驶着,玥玥望着车窗外陌生的街灯、道路和人群想着今天晚上先住下来,等明天先租个房子住下来再跟秦民他们联系联系,然后才能找工作。正想着的时候看见有个“三环旅社”从眼前晃了过去。玥玥突然问司机:
“师傅,还有多远呀?”
“马上,前面就是了。”
“那您就在这里停吧。”
“好咧!”玥玥下车后拉着行李只身向刚才看见的“三环旅社”走去。迎着周围陌生的目光,玥玥加快了脚步,到了跟前儿一问,知道这是一家地下旅馆,每间屋子有三张床,每个床位每晚20元。玥玥想地下就地下吧,三个人也好,虽然不是很安全,但是便宜,现在必须省着花,于是就办了入住手续,然后对前台说:
“我先把行李放在你们这里,我去吃点东西在下去行吗?”
“行,您是担心丢了吗?”那个中年妇女说。
“也有点儿。”
“其实没事儿,我们这里有的都是月租,只要没有贵重的东西,问题不大。”
“哦,您这么说我就更放心了。我是饿了,现在不想拿下去,您放心我一会就回来。”玥玥还是不放心自己的行李,故意说。
“行,你去吧,我们给您看着!”吧台那个女的说。
“谢谢了!”说完,玥玥转身向右边走去,走出大概十几米远的地方看见有一处买小吃的地方,她没有多想进去要了一碗面条和凉拌海带丝。吃完饭再次走出小吃店的时候,她特意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一处公共汽车站牌,再往前的地方有一座立交桥桥上隐约写着“安贞桥”的字样。玥玥特别留心了周围的环境,回到旅店玥玥拿好自己的行李箱,到了自己住的床位,她把自己这次出门带的钱放在随身的一个小包里,晚上简单的洗了洗就早早的上床手里握着小包睡觉了。
第二天玥玥一早就起来了,在吧台问了问她住的旅店附近的平房的位置,那个服务员告诉她后面就有,按照那个女孩说的从前面不远的一个路口进去,有一片小的树林,买小吃的旁边也买早餐,几个遛完鸟的老人一边说着一边吃着早餐,玥玥也坐下来简单的吃了一碗混沌,再往里走就是一大片平房,她看见一个老太太上前问了问,是不是有房子出租,那个老太太上下打量了一番玥玥,然后说:
“是谁租呀?”
“是我。”
“做什么的?”老太太像是居委会的大妈似的。
“哦,我刚来北京,正想找工作了,这不想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大妈,您家是不是有呀?”
“我家的都租完了,不过我隔壁邻居前天有一个人刚刚搬走,空出来了一间,看你小姑娘也挺好的,我带你去看看吧。”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那句“大妈”的称呼起了作用,老太太的态度改变不少。
“哟,那就太谢谢您了,大妈。”说完玥玥就跟着她一起向胡同走去,七拐八拐之后,老太太停了下来,开始大叫了两声“老李,老李!”里面出来了一个老头,
“我给你带来了一个租客,你们谈谈吧。”
“哟,那感情好了,谢了啊!”两个人又寒暄了几句后,玥玥看了看小屋,小屋里堆满了废旧的报纸,有一张有两个洞的木板,和一个螺丝松动的床头柜,其他也就没有什么了,
“大爷,您这打算租多少钱一个月呀。”玥玥也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个老头,她可不想让一个挂满“色”相的老头当房东。
“260月付,220季付。”
“能便宜点吗?”
“没得便宜,就我们这里的位置,房子从来没有空出超过三天的,你今天不租,明天来可能就没有了。”
“那水电费都包含了吧,我要是自己想做饭吃了,在那里做了?”玥玥知道每天不可能在外面吃饭。
“包含水电费,不过每个月要是10块钱的卫生费,交给我也可以,交给他们来收的也可以,想做饭,可以自己买个煤气炉子,在我们的院里做完了再收到你自己的房间就行了。”
“哦,我在好好看看,您稍微等我一会儿。”说完玥玥进屋好好的看了看房间,房间在阳面到还不是很潮,好好的整理一下应该没有问题。
“那我,季付吧,等一下我就搬进来行吧。”玥玥冲着已经回屋的老头大声说。
“那你现在把钱给我吧。”玥玥从包里的内侧拿出700块钱给老头说:
“我想让您给我写个收条。”
“你等着。”一会儿老头去屋里拿了个纸条和一把笤帚和簸箕出来。玥玥赶紧打扫起自己的小房间,简单的打扫完后看了看表刚刚11点,现在马上要去退房,于是又问了问老头怎么走出去,厕所在哪里等等,锁好自己的门走了。等玥玥自己把行李箱搬过来后,她站在自己空空的房里,呆呆的楞了半天,心里想着这每个月就要220块,我必须得赶紧找到工作,不然就兜里剩下的那点钱维持不了几天的,不管怎样也要先买个被褥什么的,她转身在门口问了问老头那里有买被褥的地方,老头告诉她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个早市,12点前要散场了,玥玥借了房东家的自行车迅速的向早市的方向奔去。
整整一个下午,玥玥一直在做打扫,几年的习惯让她养成了非常爱干净的毛病,她把墙上都贴上了漂亮的海报,铺上刚买来的被褥,再铺上以前的床单和被套,几个小时之后,比较温馨的小屋就布置完成了。玥玥这才感到自己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叫起来,她锁上房门后,到路口的小吃店里要了一份鸡蛋炒饭,吃完饭的玥玥并没有马上回到小屋,她一个人走到安贞桥上,这时的天色已经暗下来了,路灯也已经打开,站在桥上的玥玥没有了每次到城里旅游的感觉,觉得自己不再是个匆匆的过客,她看着桥下来回穿梭的汽车,匆忙骑车的人们,和站在公共汽车站焦急等车的人,玥玥不知不觉的想起了父母,哥哥和以前的同伴,以前的她,现在的这个时间是最忙碌的了,她摇了摇头,慢慢的向小屋的方向回去。到了路口的小吃店,她给秦民打了个电话,她想明天去找他,先打听打听找工作的情况。最后还是没有忘记先给家里和哥哥写了一封平安信,她要告诉他们她已经平安到达,不过信封没有她的留下地址。
第二天9点多的时候,玥玥前几天都没有完全睡好,在自己的小屋玥玥一直睡到挺晚才起来。她按照秦民说的倒了两趟车后,在约好的胡同口玥玥见到了秦民,
“你又长胖了呀,看来离开了二姐哪里在城里呆的不错呀,嫂子和你在一起吗?”玥玥看见秦民后看玩笑说。
“嗯,在一起,她现在买菜去了。怎么说了,还行,虽然这里的环境要比那里差,但是我在这里说了算,好多时候老板也要征求我的意见,而且工资也比王欣哪里高出不少。”
“那就好呀。对了,我今天来是想问问你在哪里能找找工作,我想看看有没有打字员的活儿。”
“哦,你不想做老本行了?我也听我妈说了一下,不过可能不会像你想象的那样好找,对了,月坛那里每周三有招聘会,到时你去看看吧。你现在住和平里是吧,正好姐和姐夫还有小柏他们都在那里,回头你让他们帮帮忙吧。走,到了,我现在还有点忙,你一会儿和我们吃完饭再走吧。”
“哦,不好吧,你们老板会不会说呀。”玥玥担心的问。
“不会,你本来就是我妹妹实话实说就行了。那你先在我们宿舍看看电视吧。”玥玥一直在宿舍里等着秦民下班后和他们一起吃了碗炒饼,很快就告别了。出来后玥玥的心情有些复杂了,想起在王欣哪里怎么也比现在住的和吃的要好多了,看来很多事情不是想象的那样呀,她也要开始有点心里准备才行。
从秦民哪里回来后她很快找到了秦丽,在路口的地方玥玥特意买了些水果拎着。玥玥也听母亲说起一些秦丽的情况,姐夫也是一直在北京打工的家乡人,经人介绍没两个月就结婚了,去年秦丽还回家生了个儿子,八个月后又带着孩子出来了。秦丽看见玥玥来了,非常热情的把她带到她们租住的平房小屋,并告诉她:现在他们开始和爱人一起做着送盒儿饭的生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