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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情景!那让他一瞬之间,想起了曾经被这个邪恶冷酷、却伟岸强壮的南院大王淫辱的那一晚。
  然而这大王何曾亲过他吻过他?从头到尾,都只是他一个人在竭力承欢,那大王只顾自己快活,根本不顾他的死活!甚至于刚一完事,就将他送给了另一个更下流的禽兽,从此将他打入地狱!
  他在那儿呆呆的不能动弹,直到延虎的声音笑进来,道:“林少爷睡醒了没有?”他才猛的一省,赶紧回身出去,推着延虎出门。延虎已经听到屋里的声音,又见张冲面红耳赤,忍不住有些好笑,悄声道:“大王在里边?要不……我也进去看看!”张冲一摆脸,道:“你去呀!这个…死下流的大王,大天白日的,还敞开着个门,说不定……存心就是要给人看!”
  延虎怦然心动,真个就来推门。张冲吓得一把将他拉住,压低了声音道:“你还真要进去看啦?要不要脸?”延虎嘿嘿一笑,道:“我就是奇怪,这个林少爷……到底有多好!从前……也就是战场上没有女人,大王才会找男娃儿发泄,可是最多一次两次,也就没有了兴趣!偏是这个林少爷,这么久了还不腻,而且……现成的美人等着呢,大王……居然这个时候跑来找他,而且搞得这么响!”
  张冲不听他说还好,一听他说,心里更是一股气直冲上来,“呸”的一口,骂道:“你们辽人,一个个都是没羞没耻,禽兽不如!”延虎一愣,道:“这骂的……也太狠了吧?”张冲冷笑道:“难道不是吗?战场上没有女人,就可以……拿俘虏来的男人发泄,那不是禽兽是什么?”延虎抓抓头,道:“也不能这么说,难道……你们汉人官兵,就没有找男娃儿发泄的?”张冲一时语塞,忽而双眼瞅着他,慢慢问道:“那我问你,你有没有……在那些奴隶身上发泄过?”延虎一张黑脸忸忸怩怩的,道:“也有那么……几次,我也是男人吗,难免有时候……!何况,天天听着大王在帐篷里边搞得那么响,是个男人都忍不住!”
  张冲抽一口气,忽的抬起脚来,重重一脚跺在延虎脚尖上!延虎痛得弯下腰,一手抱住脚,一边不住吸气,一边另一脚在地上一跳一跳。张冲犹不解恨,伸手一下子将延虎推倒在雪地里,随即骑上去在他身上乱打。
  打得延虎毛躁起来,猛的一个挺腰翻身,将张冲从身上翻落,反身将他压住,恼怒道:“干什么呀!开开玩笑没所谓,这么使劲,打得人痛不痛?”张冲咬牙瞪着他,眼睛里仿佛要烧出火来!延虎倒抽了一口凉气,想说一句话,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两个人你瞪着我,我瞅着你,很久,张冲终于别过了脸,道:“你放我起来!”
  延虎讪讪的将他放开,张冲从雪地里爬起来,就势坐到一边的台阶上,抱住了腿,下巴搁在膝盖上发愣。延虎偷眼看他落寞神情,又不忍心,磨磨蹭蹭走过去,道:“行啦,是我错了还不行吗?我知道你吃过很多苦,所以……你恨我们辽人,可是……”话刚说到这儿,张冲忽然回过脸来吼道:“你住嘴?你知道我吃过多少苦?我告诉你,你根本不知道!”忽然用手掀开了身上的衣服,又道:“你看看,这些都是你们这些禽兽的杰作!”
  延虎一下子睁大眼,看着他白嫩肌肤上纵横交错的鞭痕伤疤,半天方呼出一口气来,道:“这……这……”张冲一字一字,道:“这些……只不过都是表面的伤,可是……在我们这些奴隶的心里,你可知道……被你们这些禽兽伤得有多深?”话未落音,眼泪忽然涌了出来,忙放下衣服,将脸埋在膝盖里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他一向固执好强,延虎自跟他相识,何曾见他流过一滴泪?不由得心中万般懊恼,慢慢在他身边坐下,侧身伸臂将他搂住。张冲挣了一挣,也就让他搂着。
  这一哭,积压在心里满腔的的伤心和委屈都流了出来,很久很久,也无法遏制!延虎一颗心被他哭得揪成一团,却不知道如何安慰!直到终于声音小了下来,变成了不住的抽泣,延虎仍然搂着他,静静的一句话也不说。
  张冲一阵哭过,心里疏散很多,抬起脸来,吸一吸鼻子,又抹了一抹脸,道:“对不起,我只是……想起那些事,就恨得……管不了我自己!”
  延虎道:“我知道。的确是我们不好,从前……都没把你们这些汉人俘虏当人看,以后……我再也不会做这些事,就算是……看见其他人欺负你们汉人,我能管也会管一管!”张冲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抬眼看向白茫茫的天空,道:“我现在好了,跟着林少爷,没人再敢把我怎么样,可是……跟我一起被俘的那些兄弟,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延虎一时无语。张冲忽而一笑,道:“算了,不说这些了。真要算起账来,我们汉人官兵,对待你们辽人俘虏,也好不到哪儿去!”
  站起身来,拍了一拍屁股上的灰尘。延虎跟着起身,愣愣的看着他,忽道:“你放心,就算没有林少爷,从今往后,再有任何人敢欺负你,我都跟他拼命!”
  张冲听他好像发誓一样,一阵感触上来,忍不住又想哭,终于勉强忍住,笑了一笑,向着卧房门口瞟了一眼,道:“也不知道……你们那没羞耻的大王搞完没有!”延虎就到门口一听,咧嘴想笑,又忍住,正正经经道:“还没呢!不过……大王对林少爷,好像真的很喜欢,我就没见他对任何人这么好过,包括……他的那些妻妾!”张冲一撇嘴,道:“谁知道他打的什么鬼主意,说不定……也就是个不安好心!”
  延虎抓抓头,想辩解两句,瞅瞅张冲脸色,只怕惹得他又不高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耶律洪础淫欲即盛,又是很久没沾祈霖,这一番折腾,若不是见祈霖实在承受不起,更不知道要弄到什么时间。饶是如此,到结束的时候,仍然把个祈霖趴伏在他毛茸茸强壮厚实的胸脯上,连一丝也无法动弹。
  耶律洪础闭目搂着他,手指在他滑腻柔韧的腰臀上抚弄,有好一会儿,也是一动都不想动。再一次的,他从怀里这个男儿身体上,获得了那种畅快到仿佛连死亡都无所畏惧的巨大快感!
  很少有的,他那一颗强硬如铁的心,被一种软软绵绵的情绪所充满,直到延虎在外边小心问道:“大王,前边问饭呢,请问大王在哪儿摆饭!”
  耶律洪础这才发现天已经暗了下来,肚子里也是空空如也。祈霖实在是被折磨惨了,仍趴在他胸口上沉沉入睡,耶律洪础几乎是有点舍不得把他唤醒,不过想想折腾了一下午,只怕他比自己更该饿了,便道:“就摆到这儿来吧!”
  延虎在外边答应一声,耶律洪础这才轻轻想把祈霖从怀里抱开,谁知他一动,祈霖嘴里咕哝了一声,更紧的贴伏在他胸脯上,脸颊甚至迷糊的在他乳尖上蹭了两蹭!
  就这么蹭两蹭,如同条件反射一样,耶律洪础下体立刻膨胀壮大起来!
  耶律洪础只怕再不起来,可顾不得祈霖累不累,马上就会再来一次,纵然有万分的舍不得,还是狠心将祈霖从胸脯上抱下来,自己起身穿了衣服走出去,叫人打水随便洗了一洗,复又进来,见祈霖兀自熟睡,索性将他扶抱起来,拿过一件衣服往他身上套。
  他何曾帮人穿过衣服了,自然是十分别扭,忽而把祈霖胳臂扭了一下,总算是迷迷糊糊醒过来,乜眯着眼睛道:“好好地,干嘛把人弄醒?”耶律洪础道:“起来吃了饭再睡!”祈霖嘟一嘟嘴,道:“我不想吃!”一边说,又向着耶律洪础怀里靠过来。
  这是他第一次在耶律洪础面前流露出年少纯情的模样,把个耶律洪础倒呆了一下,禁不住在他嘟起的嘴唇上亲一亲,道:“不吃怎么行,这么长的夜,不吃饭,哪有力气伺候我?”祈霖猛一下子完全清醒,伸手将他重重一推,道:“你就是个下流鬼!”耶律洪础道:“我是很下流,不找你伺候,就要找女人了!”祈霖气得恨不能咬他一口,耶律洪础立起身来,又道:“赶紧的自个儿穿上衣服出来吃饭,不然到了半夜我下流起来,可不会管你有没有力气!”
  一边说,居然挑了一挑眉,这才转身出来,见张冲远远的立在门口,便向他摆了一摆头,道:“进去伺候他去!”张冲心里有些别扭着不愿伺候这冷血的大王,伺候祈霖自然没得话说。忙进去里屋,见祈霖坐在床上,正懊恼的用手捶着床铺。遂在他跟前坐下,道:“怎么气呼呼的?”
  祈霖身上只是耶律洪础刚套了一件衣服,下身还是光溜溜的,听他一问,不由得满脸红透,道:“你出去吧,我自己来!”张冲笑道:“这有什么呀?都是男人!何况,我比你更羞耻的事情也做过,起码……那大王多少对你有些真性情,可是我,纯粹就是人家的玩物而已!”
  祈霖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话,抬脸向他一瞅,张冲自己也觉着有点酸溜溜的,忙解嘲的一笑,又道:“你看我都在妒忌你了。赶快起来吧,那大王还在等你吃饭呢!真要不好意思,我不看就是!”随手递上一条衬裤,真个背转了身往一边收拾床铺被子去了。
  祈霖赶紧穿上下衣,张冲方又过来帮他披上一件貂皮长褂,然后出来。耶律洪础已经坐着吃饭。祈霖见他手上端着一杯酒,冲口就道:“又喝酒,想把人熏死!”一句话说完,才觉着有些娇嗔的味道,禁不住就红了脸。
  耶律洪础回脸向他一瞅,忽伸手握住他的手腕一拉,祈霖不由自主,就被他拉得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祈霖见延虎张冲都在一边站着,更是一张脸蛋羞红到了脖子根,挣扎道:“你放我下来!”耶律洪础一手搂紧了他,一手将酒杯递到他嘴边,道:“你也喝一口,就不会熏着你了!”祈霖别开脸不理,张冲给一旁斟酒的延虎递个眼色,延虎放下酒壶,两个人轻轻退了出去,张冲在后边将房门掩上。
  此时天色已暗,屋子里燃起了红烛。耶律洪础瞅着祈霖俊俏的侧脸,心里舒坦,又道:“你是男人呢,不会没沾过酒吧?或者……也想我嘴对嘴的喂给你吃?”祈霖伸手就想在他头上打一下,又停住,忽发奇想,低眼瞅着他,慢慢问道:“你……刚跟那女人那个丑样子,不会是……专门给我看的吧?”耶律洪础道:“你说呢?”祈霖嘟嘟嘴,自己也觉得这话问的没意思,终于低下头来,就着他手上呷了一口酒。
  谁知他自幼体弱,以前在家偶尔饮酒,也是饮的葡萄酒,而辽人性子刚烈,酿的酒也是十分凶猛。才一入口,就觉得又苦又辣,把个祈霖一歪头,全都吐在了地上,随即张着嘴伸长了舌头,一张脸皱得像个苦瓜样。耶律洪础位尊权重,何曾有人敢在他面前露出这样滑稽的表情,按捺不住“哈哈”笑出来,一边笑,一边赶紧放下酒杯,夹起一筷菜直接送进祈霖大张着的嘴里。
  祈霖已忘了嘴里的难受,愣愣的瞅着耶律洪础,好不容易将嘴里的菜咀嚼几下咽到肚里,方愣愣道:“原来……你也会笑!”耶律洪础敛起笑意,眼见他嘴角尚有一滴酒汁,衬着艳红的嘴唇,愈显得丰润动人,遂伸出舌尖在他嘴角舔舐一下,丢手放开,道:“自己坐过去吃去!”祈霖满脸羞红,道:“你以为谁想坐在你腿上!”一边说,起身往旁边愤愤一坐。
  耶律洪础不去理他,端起酒杯将祈霖喝剩的酒一口饮干,忽而想道:“我几时这样笑过了?”
  当晚耶律洪础自然就在这边歇下,到第二日,祈霖睡到半晌才起来,略吃了几口饭,身上怠倦,还想再去躺一会儿,张冲走进来,悄悄跟他说道:“延虎刚说……那大王真个让人把才进来的那个娼妇送出去了!我想着……他只怕真是对你有几分真情的,不然,真要收买你,尽着个荣华富贵礼贤下士罢了,总不会把这些精力也耽在你身上!更何况,延虎跟他好几年,昨儿是听他第一次笑,你说,别的能假,这个怎么假的了!”
  祈霖呆呆的,好一会儿方道:“或许……他现在并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等知道了,就不会这样对我了;也或许……”前后想一想,不由得长长叹了口气,又道:“他的心思,谁能猜得到!”张冲道:“我总觉得你是想多了,就算……他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又怎样?我听延虎说,他虽然残忍凶狠,却极重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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