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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搂住,「接下来应该去更理想的地方。」他大步走过房间,领着她来到了床边。
  在朦胧的薄莎遮掩下,她简直象个幻影,美得毫不真实,然而,当她褪去那件薄纱后,她却变得温暖无比。他脑中盘旋着那些贴在她身上的玫瑰泡泡,伸手抚摸她的ru房,令她不由浑身一震。
  「丹娜,我是吓着你了,你才发抖的吗?」他柔声问她。
  「不,」她颤抖地咽口水,并没有移开身体。「你没有吓着我,从来没有,你是一个完美的男人,伯奇,内在和外在都是。」
  「不……」他才开口,一望着她,便再也说不下去了。丹娜的美是无可比拟的,而她却说他美,「但愿你是对的!」他喃喃说着,揽着她坐下。
  她的信任、她的爱抚和她的呢喃低语,几乎让他失去理智,如今,他开始了甜蜜的反击。
  他知道怎么挑逗,怎么折磨人,怎么让狂热的欲火节节攀升。他知道该触摸什么地方,亲吻什么地方,才能让她流下激情的热泪,而永不满足。他知道如何让人陷入最深的渴望,让每一次抚摸,每一个亲吻,都蔓延成疯狂的悸动,但是,他不确定她能否承受得祝
  他从不曾如此温柔体贴地关心对方的满足胜过自己要求,但是,温柔体贴毕竟是有回报的。她跟上他的节奏,一面分享、学习,感觉他的需要,同时,如数地回报给他。她轻唤着他的名字,象一团烈火般,在他心里燎烧开来,那些碎心的伤痛已不复记忆,熊熊的火焰还烧到一个全新的领域,那是两人都从未涉足的神秘境地。
  他几乎是充满虔诚地吻着她。话到嘴边,踌躇了一下,终于还是依在她唇前轻声说:「我只伤你一次,丹娜,从此再不会了。」
  夜象酒色一般漆黑,花园.响起夜鹰的叫声,和着她的申吟,在静谥的夜里悠悠回荡。慢慢地,痛楚渐渐消失,仿佛沉寂下去的鹰叫,只剩下伯奇轻声的引导。在最后一次销魂的快感之后,结束这美妙的第一次。
  是乐声唤醒了他。在安静的黎明里,感情丰富的音符随吉他弦四处飘散。阳台外的天空灰蒙蒙的,只有一丝暗红去着即将升起的火红太阳。
  他穿上裤子,赤足循着乐声而来。她盘腿坐在地上,象一枝垂柳弯身抱着吉他,一脸专注,双眼紧闭,手指早旱迷失在琴弦里,只顾着将情感转化成旋律.
  那阴冷的老妇人曾把她的音乐说成是白痴的瞎弹。盘坐在那幅肖像下弹琴,音符总抹不去饱含的哀怨。然而,悲伤逐渐淡去,穿插进来的愉悦音符渐增渐强。虽然节拍没变,情绪也依然,但伯奇却可以清楚分辩其间的差别,丹娜的音乐并不需要专业的素养就可以体会。
  最后一个音符象空谷回音般缭绕不去,他开口说话时,声音里仍残留着来自那音乐的感情;「这是给她的不是吗?给伊玛。」
  丹娜抱着吉他,转身面朝他,「给她,同时也给我!」
  伯奇伴着她坐在地毯上,心里不禁好奇,如果这个正经八百的老太婆,看到一个半裸的大汉坐在这里,而孙女只穿了件男人的衬衫,不知要做何感想.他突然有一股冲动,希望真能让她看到。他还希望她能听到这首曲子,这是一首告别伤悲,同时宜示新生力量的曲子。他知道这首曲子会永远萦绕于心,即使在他走出丹娜的生命许久以后。
  这首歌尽管魂萦梦牵,然而,她却再也不会弹它了。他已经敏感地察觉到了,有些事,注定只发生一次。
  他很想抱她,但终究只把手轻轻地搁在她的肩上,让她知道,他一直在旁陪伴着。
  她低着头用脸颊抚摸他的手背,这是她表达感激的方式,简单的一个动作远胜过干言万语。沉默了半晌,丹娜站起来,把吉他靠在一边,两只手紧握于身前。当她准备说话时,他凝神倾听。
  「她总是以我为耻,仿佛我丑陋不堪,我的音乐不过是白痴用来打发时间的娱乐。我活该被关起来,不能出去见人,让我受教育简直是浪费,我在她眼里是残破不全的,是戴家的耻辱,也许是天意吧,戴家再不会有后人了,唯一的后代就是我未来的孩子。这恐怕要让许多人大感意外吧!
  她抬起头对着肖像,眼睛很不可思议地仿佛和伊玛的目光相接。「她很少准我到这间屋子里来,怕我让人看到,直到我十八岁那年,她让我来这里,我已经忘了是什么原因。在回去的前一天,我出走了,为了争取自由,争取属于自己的生活。原本我还以为一旦我证明她是错的,她也许会以我为荣,但后来证明这是不可能的。」
  伯奇恶狠狠地盯着肖像,目光闪着仇恨,「她是个大笨蛋,永远都是。」
  「或许我该讨厌这栋老房子吧,但我却没有,反而很爱它,我就是在这里找到了改变一生的勇气。」她伸手覆着摆在他的手,「晚上带你来这里似乎没有错。」
  他记起了她弹奏的旋律中,有一丝若有所求的渴望。他握住她的手,亲吻一下问;「饿了吗?」
  丹娜不觉笑了,笑声出奇地美妙。「饿死了!」
  太阳初升时,两人面对面地坐在阳台上。栏杆外的花园因为疏于照料,枯的枯,死的死,不过,他们根本无暇理会,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喝着酒,一边还吃着一块乳酪片,象孩童一般开怀畅笑,直到笑声歇息,四下又归于宁静,他们才明了,原来他们的饥渴并不是冲着乳酪奶和酒来的。
  伯奇拉住她的手,朝卧床走去。一路上,伯奇忆起了那个庭园。
  丹娜应该拥有许多花的。当她两臂张开迎向他时,伯奇如此暗自许下了一个承诺。
  第八章
  「没什么不可能的!」伯奇肩膀和耳朵之间夹着电话,一蹬,把自己坐着的椅子从窗边送回书桌前。接着,他拿起一枝笔,在面前的便条纸上圈出一些名字。「我不再回电话价钱了。」
  睿夫站在办公室门口,原本想进来,但是看到伯奇在忙,于是准备高去,但伯奇示意他等一会儿。
  「进度不能改!」伯奇继续讲电话:「我不管你能不能做这工作,欧先生,并不是只有你可能做……」他把笔放下:「先生,钱不是问题。」
  他在电话里不知听了什么好消息,一脸得意的神情,喜形于色地坐在椅子上,继续听着电话。
  「礼拜六。」他夸张地说;「欧先生,你要自己去,不要等着人家送来.对,自己去,我不是给了你一张表了吗?玫瑰花和长春藤,还有栀子花,礼拜六之前,一切交给你了。」
  电话挂断后,睿夫说,「这对话可真有意思。」
  「你好象很感兴趣!」伯奇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你在干嘛?」
  「我在筹备一座花园.」
  「为了丹娜?」
  「不,」伯奇自嘲地说;「是为了使自己高兴!」他看了睿夫一眼,继续说:「当然是为了丹娜。」
  睿夫耸耸肩,「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
  「我们有五分钟,再长的事情都可以浓缩在五分钟内讲完。」
  伯奇把计划大概说出来,让睿夫自己推想出其他的细节。
  「那么,现在丹娜人在家罗!」睿夫的笑容消失了。「你每个周末都要来亚特兰大陪丹娜,蓝蒂会怎么想呢?」
  「她还没决定到底是该亲吻,还是挖出我的心。不过,她倒是已经同意和那个设计师去整修戴家的老宅邸了。」
  「而你却在筹备花园?」
  「和欧先生一起!」
  「丹娜知不知道这些事?」
  「房子和花园吗?她不知道,至于我想成为她生命的一部分,这点她倒是知道!」
  「这次会维持多久呢?」
  「不知道,我没想过!」
  「伯奇,这个不一样!」睿夫轻声地说。
  伯奇蓝色的眼眸又和睿夫相遇。「我知道!」
  「她不是你以往碰到的类型,而你这次的作风和以前大不相同!」
  「我没什么不一样!」他迟早要安定下来的,苏格兰家的土地,总需要有人继承。
  「假如你碰到一个心爱的女人,你会改变的。」
  「我不会!」
  伯奇想结束这个话题,转而问道;「在谈她之前,我想你来这里是有别的事吧?」
  「你上次要我查丹娜的财务状况,尤其是她的唱片公司已经有着落了。」
  「怎么样?」
  睿夫读着手上潦草的资料:「这家私人公司由丹娜和蓝蒂两人合资,有一些股份是寄在凯丝的名下,因为是非营利性质的,所赚的钱通通都再投入公司变成资金。」
  「这样的经营方式可行吗?」
  「没问题!」睿夫把资料收进口袋。「她们得到的反应似乎相当不错!」
  「这么说来,丹娜不会有经济压力罗?」
  「正好相反,她当模特儿赚的钱,就已经足够生活了,她根本不需要忧郁经济问题,她的父亲戴亨利留给她不少钱,反而是你很感冒的那个老太婆过得并不怎么好!」
  伯奇有些吃惊。「怎么说?」
  「戴约翰原本就没留多少钱给她的妻子伊玛,大部分都给了儿子亨利,而亨利把他的所有财产都给了女儿丹娜。」
  「如今伊玛其实是靠丹娜在接济,丹娜总算也摆脱了她的掌心了。」伯奇的笑容虽然有些僵硬,但毕竟松了一口气,戴亨利是个聪明人,他想尽力保护自己的女儿。「那个老太婆难道无法染指丹娜的财产吗?」
  「没办法,她试过,但没能得逞。」
  「这就是我想知道的,谢谢你!」
  「这都是公开的秘密,我只不过知道上哪去找罢了。她的生活没问题,不必替她担心!」他把一叠资料放在桌上。「这是贝氏出版公司的财务报告,前景好象很看好!」
  伯奇在纸上轻轻弹个几下,得意地说:「这是我们花了一天功夫才弄回来的。」
  就是那天,他和丹娜初次相遇。
  「如果我们赶快动手,伦敦那个案子也一样看好吗?」
  「会的,」伯奇看了看表;「我马上就要去。」
  「什么时候回来?」
  「最晚礼拜六。」
  「你想在三天之内就让事情有那长大的进展吗?」
  「我在这里摇控都可以把事情搞定。」
  「伯奇,你还要继续待多久?」
  「看看吧!」
  「你原本打算去苏格兰的。」
  「再等一段时间。」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连回苏格兰都可以等了?」
  「从认识丹娜开始。」
  「我了解。」
  「是吗?」
  「我了解,这次不一样,不管你怎么否认。」
  「对不同的女人是要用不同的方法,这一点你比我还清楚。象梅芙那样的女人,要用珠宝去讨她的欢心!对丹娜,你得用花,这些都是小技俩,而唯一不同的地方也就在这里。
  「我总觉得不是这样。」
  「那你就错了。丹娜亲口告诉我,在黑暗中,她和其他女人完全没有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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