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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床上睡得格外欢腾,梦里全都是鱼,此时正睡在海龙王的那张水晶床上指挥着我的虾子鱼儿蟹子们。
喂,这么早,哪位?
是我,anny。你的声音怎么听起来迷迷糊糊的,不会是还没睡醒吧?
聪明!我昨晚梦了整晚的鱼,到了今早还恋恋不舍的。对了,家里还留了几条,待会儿你过来拿吧!…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
风和原野已经去集市购灯饰、花纸和各类展览用具了,我打算到户外的林子里截几根竹棍子,也许会用得着,你要不要一起去?
好的,什么时候?
现在。
等我一会儿!我匆匆忙忙挂了电话,在洗漱房把我的牙和脸弄干净后,套上衣服就匆匆找她去。
我们在林子里搜索了大半天,什么收获也没有,最后几乎是落荒而逃。一般来说,茂密的林子里一定会有许多的小动物,特别是秋天,可是我们没想到会遇到蛇。它轻摇着那硕长的身躯勾在竹枝上,卷成了几个重叠的小圈,蛇头却掉在半空中望着四周,寻找它的猎物。
看到这条庞然大物时,我连话都说不出来,脚酥软得差点蹲下去。anny察觉到我不再紧跟着的步伐,回过头问:“你怎么啦?怎么不走?再走几步,出了林子就可以凉爽很多了。
蛇…蛇,好长的蛇!我抖着声音。
在哪里?
她随着我示意的眼神看过去,很明显地感觉到她的呼吸更加沉重了,手也轻微地抖着。
菜,怎么办?
我们…我们跑吧?
不…不行,如果我们稍微动一下,它马上就会有所行动的,不行,我们不能跑,不能跑。她开始有点胡言乱语。
那……那怎么办?我的脚很软,快站不稳了。
别急,我们都冷静下来想想,一定会想到解决的办法的。
anny,没时间了,你别理我,快走,要不然我们两个都会受到连累的。
不行,我不能丢下你不管的。。对了,她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恍然大悟,听说蛇的眼睛对红色的东西特别敏感,你等会儿我,我把外套脱下来,你拿着向另外的方向抛过去,然后趁它注意力转移的时候马上跑出来,听到吗?只要出了这个林子就安全了。
我眨眨眼睛,身体却是一动也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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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只听“窜”的一声,有东西重重地扑下来,然后是anny着急的喊声,她拼命地拉着我跑,两耳生风,呼嘯而过。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跑到离林子好远的地方了,接着是不停地喘着粗气。好险!
说真的,我宁愿被凶牙舞爪的老虎咬到,也不想让这么噁心的蛇碰一下。这种东西,全身光溜溜的,长长而通圆的身子,小小而又扁塌的头,嘴里含着两排尖锐的牙齿,偶尔还伸出鲜红的尖长舌头,爬起路来左摇右摆,在地上挪呀挪。
看见这种动物,我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到“狡猾”两字,然后联想到那些狡猾的人。可见,狡猾的人便犹如一条蛇,它会在你不经意间,或者恐惧之中咬你一口。自古以来便有蛇妖的传说,演化到今天更是达到了纯火纯青的地步,因为凭肉眼已经看不见了,它潜伏在人的内心里面。
这次经历,让我对anny刮目相看,她那种临危不惧的精神是我所没有的。我这种人只会横冲直撞,撞到哪里就是哪里,所以说,像我这种人容易受伤害。
风和原野听完我们的描述后一阵乍呼,说如果我有个三长两短,那么我老妈肯定会拉上他们三只一起陪葬,简直把老妈说成了会吃人的母老虎。
艺术展的琐琗事情都基本上解决了,不过目前还有一个最大的难题,那就是选位置和搭建表演台。没有人力,也没有足够的物力,这确实是个不可否认的大难题,他们几个都着急地皱着眉头,拉长着脸,无精打采的样子。
为了调节调节一下这种死洋洋的气氛,我说我有个方法,不知是否能行得通。他们几个马上凑过来,什么方法?快说?
那还不简单,把艺术展的主题改成比艺招亲,保证爆场,别说是临时性舞台,就算是长久性的都没有问题。
他们听完把耸着的头又低垂了下去,anny问我是不是要来真的。
肯定n啦!我答道。
什么n?
笨蛋!是n─o(n0)不然谁去招亲,是你还是我?
anny叹了叹气,真拿你没办法!
消息传出去后,村子里刹时像锅里煮沸的开水,对于我们几个在他们眼中的所认为黄毛y头,他们分别持不同的意见。也许是村子里的新鲜事物太少了,不管他们怎么认为,还是希望我们能开展这个活动。最高兴的要算小孩子了,他们是现场最好的啦啦队。
乡村们都伸出了支持的双手,有人从家里搬来木面板、长木柱子、桌椅,还有的人拿来铁钉铁锤敲敲打打地张罗起来。看着这样的场面,心里涌起股股热流,像倾泻下来的温泉,一直流到心里的最深处。
我们也拿来灯饰、墙纸和彩球、彩带张罗着。仅是一个下午的时间,一座像模像样的表演台就已经搭建起来了。我们站在台下久久地注视着,心里像灌了蜜糖一样甜,周围小孩子的欢呼声,久久地回荡在耳边,像一阵又一阵和煦的春风,温暖着我们那几颗年轻的心。
为了引起乡村们的共鸣,我们把小虎子和他们的小伙伴也组建成表演节目。排练的那几天,一直有人在旁观看。有个村民跑过来问:“听说你们是学画画和音乐的?”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我们说:“将来我一定不让我的孩子学画画和音乐!”
我们听后很惊讶,异口同声地问道:“为什么?”
哎呀,这个还不明白?学画画和音乐有什么前途,最后还不是要跟你们一样回到这个落后而又贫穷的小村庄里,倒不如趁早就让他们下地耕田,这样还能增加点收入。我们辛辛苦苦地供一个孩子上学,图的是什么?将来有好的生活,不用一辈子面朝黄土。他说完,还叹了叹气。
我又大大地震惊,虽然从小成长在农村,但是由于老妈的与众不同,我从来没有想过这种观念会这么深刻地藏在身边某些人的意识里,不知有多少求知若渴的眼睛被抹杀在这种根深蒂固的观念里。
我们挣扎着做了解释,但是,思想不是一朝一幕形成的,也不是一朝一幕就能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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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辛苦过后总是有回报的,艺术展终于要开幕了。
小孩子清翠的打闹声、嘻笑声,把树上归巢的小鸟儿都吸引住了,它们偶尔探出头“吱吱”地叫着,也加入到这片热闹的世界里。
台下全是密密麻麻的观众,他们分别从自己家里搬来小板凳子,坐在离表演台最接近的位置。有的嗑着花生米,有的在谈笑着,有的拿着饭碗还在不停地扒着碗里的饭菜,还有的抱着小孩,也有稍年轻一点的聚在一起谈论着家常话。
随着他们的观呼声以及小鼓的咚咚声,节目终于开始了。
第一个节目很顺利,是由虎子和他的小伙伴们合演的舞台剧《三毛流浪记》,原野配曲。这个节目受欢迎的程度完全在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他们会把情节演译得这么生动。不管主题是否鲜颖,仅且是演技就足以令人喝彩了。
第二个节目是原野表演小提琴曲—《梁山伯与祝英台》,受欢迎的程度更甚于前。通常,熟悉的事物总是容易被人接受的,就像中国人吃饭习惯用筷子而外国人却用刀叉是同一样的道理。
可是,接下来的节目就没有那顺利了。当anny和风在灯光下推出那幅画时,所有的观众都集中了注意力,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anny向我做了个鬼脸,我竖了竖我的拇指头自认甘拜下风,谁叫我当初要反对!
正在我们得意洋洋之时,台下一片哄动,所有的观众都“哇”地叫了起来,随之而来的是混乱状态。有的抬小板凳、有的咒骂着、有的捂着小孩子的眼睛,还有的走到表演台前训斥着,激动之时,还动手拆着表演台。
我们几个站在上面摇摇欲坠,几个人手拉着手也无法平衡左右倾斜的身子。这是怎么回事,我想,难道我们做错了什么?我往画看过去,没什么呀!只是一幅裸体图,一个年轻的少女在月光下的沐浴图。画面并不清晰,而是产生重重叠叠的迷离感,很有朦肬美,画面中皎洁的月光与弯弯曲曲的小溪里发着亮晶晶般的流水混合在一起,主要表现了在少女脸上沉醉、迷离、慌张而又留恋的心态。
“你们这是什么行为?如果把小孩子教坏了,我们马上叫警察,非得给你们点教训不可,简直是无法无天,竟敢在这里胡闹!”台下有人愤怒地叫喊着。
“对,我们叫警察。”许多人附和着。
我抬头看了看他们,并且用手碰了碰正处于惊愕状态中的anny。
她回过神来,菜,这是怎么回事?
你的接受新思想观念犯了错!
不会吧!这也有错?她无辜地抗议着。我想,我还是有所察觉的,否则我先前怎么会有这样的猜测,这是因为我占了人文和地理的优势。
“各位,别激动,坐下来慢慢听我们细说,这就是艺术的东西,关锻是你们用怎样的眼光去看待!”风的声音不急不徐地透过麦克风传了出来。
“什么才叫艺术?你懂吗?”台下发问的人显然很气愤,说话的声音也因过份的激动而略显发抖。在他们的观念里面,我们的举动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所能接受的界限,这关系到一个“道德”的问题,当然,像我们这种行为早就被冠以不道德的罪名。
“所谓艺术,就是把一切美好的东西都展现在读者面前,读者以纯净的眼光及心态看待生活中的真善美、甚至于丑恶,寻求心灵最深处的宁静,最后获取生活的真谛。”
风的回答通过飘袅着的缕缕空气传进每个人的耳朵,全场一片寂静,然后有零星的掌声响起,我看过去,是村长大人。
“乡村们,这位小同志说得很对,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会是永远一成不变的,思想也不例外,就算是河里的流水,它确实是天天都在流着,可是你也会偶然在某一天发现它没有水可以流了。道理是一样的,如果我们不接受新社会的新颖思想来充实自己,某一天我们也会像河里的流水,到了穷途末路的那一刻。”
村长刚说完,场下是一个、两个,然后是阵阵的牚声跟着响起。我知道,风和村长以他们的勇气与智慧赢取了观众,也短暂地征服了他们的顽固与愚昧。
可是,思想是由人传达的,随时都会有可能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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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午觉睡来,天昏沉沉的,像人阴霍的心情。我穷伸懒腰,瞄到饭桌上摆着做好的可口饭菜,前段时间忙着艺术展的事情,还没有好好的吃过一顿。伸出自己的猫爪子抓了一块肉,老妈的厨艺果然精甚,比我这个厨神级的更胜一筹,所以说姜还是老的辣!
“妈,吃饭啦!”我叫着,又伸出猫爪子抓了一块肉。我是吃肉动物,餐桌上所有与肉有关的东西都是进了我的胃,而老妈却是绿色植物的绝对拥护者,我们彼此正好互补。说不定哪天我身体里的蛋白质过量,而老妈却是维生素过剩。
等了n分钟,还是没有人理我,而菜碟里的菜已经腾出了一个小洞。跑过去敲敲老妈的闰房门,它吱地一声开出了一小条门缝,轻轻推开,我把头探了进去,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
“搞什么鬼?”我说着刚想关上门,忽然想起老妈的闰房门一直都是紧闭着,从来不曾让我独自进去,像防贼一样地防我。
涌起的那份好奇心令我再次轻轻地推开门,小心翼翼地走进去拉开灯,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使我不停地喘气,犹如走进了一所传说中的古塔,而我却是那个在古塔里寻找宝藏的人。周围看看,还是几十年来不曾变动的摆设。表面的东西很容易就能发觉,就像一个人,你见过她好几次,她的面部轮廓、身长你都能很清楚地记得,可惜,你知道的也仅有这些,对于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