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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好陪我妈,逗她开心,然后生一个儿子就足矣。”
“好吧。嫁鸡随鸡,只能随夫君了。”我作了一个哀怨的姿势。
“哈哈,你又来搞笑了吧。嫁给我曾绍东是很多美女的心愿,你还这个样子。真不知道你身在福中不知福。”
“老兄,那是我的不对了。我一定随夫君把田耕好,把地种好。为曾家多生子孙后代。”我在那里翩翩起舞,作了一幅耕田状。
“好也,好也。”曾绍东站在那里哈哈大笑,那种笑像要是穿透了墙,进入到宇宙的世界。
17 和婆婆生活在同一屋檐下(1)
说搬就搬,很快地,我们收拾好东西,在周六的上午就搬到了那幢小别墅里。曾绍东的爸妈住在一楼,我们住在二楼,二楼里有一个大主卧,特地为我们而留的。室内的家具是中式的老式家具,虽然不是很符合我们的口味,但是感觉还是很温馨的。我们放下行李,来到了客厅,他妈显然是很高兴,笑不拢嘴。
“诗琪,初次到我们家来住,不是太习惯的,过一段时间就好的。”她拉住了我的手。
“妈,我比较随便的。不会觉得不习惯的。”
“当然,这是自己的家嘛!”
“我退休后,就天天一个人在家,他爸爸还没退休,你看我一个人住着多没意思。就是希望你们一起来住,热热闹闹的。”
“妈,我们倒是很愿意过来的。只怕是打拢您的生活了。”
“不会的,家里人多我就开心,天天守着个大别墅,多无聊的。曾绍东又忙,他也不常回来。他爸也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我就只能养养狗度日的,现在你们搬过来可以增加我的业余生活了。晚上我们打打牌吧!”
“妈,我不会打牌。”
“哟,不会打牌,这可难办了。我还以为曾绍东给我找的媳妇应该是全能的。你说是吧,绍东。”
“妈,诗琪很乖的,她这个样子我就喜欢。”
“看,还没过上多长日子,儿子就开始抛弃妈了。”他妈酸溜溜的。
“妈,我可以学习的,只要你开心我就学习。”
“这还差不多,我们家的儿媳可是就是和别人的不一般。”
“好吧,你们聊吧。我要出去见一个客户了。”曾绍东说完就出去了,留下我一个人留在家里和她妈进行对话。
“绍东是一个好孩子,很勤奋的,家里的东西都是他买的,我从来不操心什么。”他妈显得很自豪。
“是的。他一直很优秀。”我也赞叹道。
“养大一个儿子可不容易,为了他我也是付出了很多心血。现在他成家了,我也放心了。”
“是的,该是我们尽孝心的时候了。”
“现在的年青人基本上都看不懂,他们都不愿意和父母住,怕嫌麻烦。我就和绍东说了,一定要和父母住在一起,这样的家才完美。不要娶了媳妇忘了娘。”
“妈,不会的。绍东很有孝心,老是夸您能干的。”
“当然,他爸爸年青的时候一无所有。都是靠我们家才起来,为了他爸我也放弃了自己事业,现在他还在学校里有名的教授,绍东也有自己的企业,我现在享享清福,人生也就这样了。”
“是呀,妈妈可不容易。”我也跟着叹道。
“那是的。你到了我们家就要跟着我们家的习惯了,我只吃甜食,你会作吗?”
“我可以学着做,妈妈。”
“我们家的保姆都换了好几个,我都嫌他们作得不好。我可以手把手教你,保证让你成为一个优秀的厨师。
“好呀!我希望能做得一手好菜,让你们大家都好吃。”我在一旁乐道。书包 网 bookbao8 想看书来
17 和婆婆生活在同一屋檐下(2)
初来乍到,虽然是一个开局,但是我还是感觉很好,他妈妈是一个喜欢说话的人,每天我就陪着她从东说到西,从南说到北。只要她开心,我就洗耳恭听,她妈也乐得有人在旁边听她说话,也直夸我善良,是一个好媳妇。
曾绍东看到开局挺顺利,也懒得管我了,每天他基本不回来吃饭,回来洗个澡就上床睡觉,家就像是他的旅馆,而我在这样的家庭生活开始了我新的旅程。
“诗琪,过来一下,帮我拿一个壶装水过来浇花,你看这花多娇嫩,两天不淋就这个样子了。有时候,我忘记了,你记得我浇浇水,否则花谢了就难看了。”
“是的,妈。”
“爱欣赏花的女人才美,当年他爸追求我的时候就是因为我喜欢花而觉得我有爱心。”他妈美滋滋地回忆道。
“妈妈当年一定很漂亮了。”
“那是自然,我们那个年代都没机会打扮,可是我喜欢打扮,在我们那个地方我算得上数一数二的了,你没看曾绍东长得像我,长得像他爸就难看了。”
“妈妈真是福气。”
“他爸当时是一个穷学生,也没有什么钱,我们家在当地还算是比较有地位的。当时他并不起眼,但是他很努力,穷追猛打,最后我还是被他感动了,偷偷地嫁给了他。家里人知道后把我赶了出来。我就随着他一起到了上海来发展,刚开始我有工作,他没有工作,靠我的一分钱慢慢地好起来的。你看这生活多不容易,曾绍东小的时候就很有志气,他说妈妈我一定要让你过上幸福的生活。现在他的诺言实现了,我也真觉得幸福。只可惜他娶媳妇晚,否则我都已经抱上孙了。”
“妈,绍东说了,我们结婚后赶紧生一个小孩子的。”
“我知道他最了解我,他说找一个妈妈满意的女孩,会做饭,会照顾人,让我的妈妈幸福。”
“绍东天天都是妈妈的。妈妈真是幸福呀。”
“当然了。就这么一个儿子,再不孝顺那怎么还行呢?”
“是是是。”我连忙回答道。
“绍东喜欢吃三层肉,你有空到超市买一些来。晚上我们做给他吃,他每天忙得没有时间回家吃饭,天天在外面是饭局的。这样对身体也好,你作为他太太也好提醒他的。”
“我和他说过很多回了。他说要养家,所以要这么拼命的。”
“是的呀,他总是一个人扛着,嫁给他的人都是幸福的。”
“妈,那我出去买菜了。”
“好的,不要买太晚,够吃就行。”他妈在我的背后说道。
走在路上,我感觉有几只蜜蜂还依然在我的脑海里转,他的妈妈天天会和我讲一些故事,可是每一个故事里重复着就是她的儿子,她的儿子如何、如何地优秀,作为他的儿媳又是如何、如何地幸福。故事的内容是相同,而我感觉自己像要在这样的故事里发酵了。
路上行人匆匆,谁也没有在意我的存在,可是我有那么一丝丝的孤独,说不明道不白,虽然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可是我没有更多沟通的对象,丈夫忙着公司,不着家,和婆婆在一起沟通也不是同一层次的。有一种说不出的艰难盘旋在我心里。我不断地问自己,诗琪为谁而活,诗琪究竟是谁?
想了好几次,都没有答案,只有机动车穿行的声音在不停地响,仿佛告诉我这个城市是孤独寂寞的,只有自己的心灵才是最真实的。
我是诗琪吗?还是昨天天真活泼的诗琪吗?我不敢想,只有不停地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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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我是被囚禁的鸟(1)
来到婆婆家已经有一个月了,不知不觉中我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每天早上起来浇花,和婆婆一块聊天,下午出去买些生活用品,晚上等着绍东回来。日子简单而重复,周而复始。
也许是熟悉了,和婆婆在一起也不会显得过于客气,也会比较自然地叫她妈妈。然而我们多少还有一层隔阂,毕竟时间还不长,她对于我的了解也才开始。我在曾家就像一个乖巧的女儿,有什么情绪也不轻易地表达出来,我必须要想想我的话是否得体,我的行为是否合乎好媳妇的标准。在这样一种自我约束的标准中,我感觉到在中国社会要做一个好媳妇远比要做一个员工更难。做好员工只要完成你的工作就行,不需要带上任何感彩,然而做好媳妇要带上浓重的感彩,你要在意丈夫和婆婆之间的关系,所以每一天我都会揣测婆婆的心情,想要让她更开心。事实上,我在家的这份职业也做得相当好,我的天真与纯美一直能够让婆婆感觉到生活快乐的氛围,她也一直在家中夸我是一个好媳妇。
日子一天天走远,回想起自己曾经在大学的风光,想象着自己憧憬于美好未来的生活,婚姻更像是一个坛子,渐渐地把我淹没在一坛水里,想要透出来吸一口新鲜空气都难。久而久之,我都失去了新鲜的味道,变得有些陈腐,开始有一些和外面的世界脱节。
我经常闹着让绍东带我出去多看看世界,然而他始终是那么忙,忙得没有时间和我说话,忙得倒头就睡。我看到他疲惫的样子也不忍心打扰他,只是觉得这个世界并没有围着我们转,而是我们围着世界在转。
昏暗的空气中,我转动了眼球,我感觉自己的眼睛上方飘动着一丝空气,那丝空气有那么一点色彩让我翩翩起舞,起舞那一刻我是带着笑,带着美丽的心情,然而那一丝丝空气很快又沉下去,直至黑暗的来临。我看着四周就是黑洞洞的感觉,想着自己的未来很渺茫的时候,才觉得生活就是张网,我在网中浮游着。
绍东的呼吸声此起彼伏,他从来都不会问我老婆你累吗?老婆是不是需要有人来陪,结婚前我们曾有一段浪漫的恋爱史,然而在结婚后就变成了一潭死水,生活没有了起伏,也没有的色彩。
“绍东,你醒醒,我想和你说话。”我推了推他。
“老婆,不要吵了,该买的去买,该玩的去玩。我今天喝多了,让我多睡一些吧,明天还要和客户去谈生意。”他喃喃道。
“你除了房地产就没有其它乐趣了嘛?”我嘟了嘟嘴。
“不要说话了,我要睡了。”他马上进入了状态。
每次我要和他说话他都是这个样子,每一次说话都是那么的宝贵。我叹了一口气,就沉浸在黑暗中,直到黑暗把我的思绪埋没掉,我也在黑暗中神游至天明。
“亲爱的,我走了。和妈妈多去逛街,不要天天在家里的。”早上起来,他拿起包就走了,还没来得及吃早餐。
18 我是被囚禁的鸟(2)
我从窗口里看着他的车子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诗琪,绍东最近特别忙,连早饭也没时间吃。真是的。”
“是呀,我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只不过是那么短短的二十分钟,其它的时间都是他自己了的。”
“你也不要介意,男人嘛,要以事业为重。”他妈笑到。
“妈,不会的。我只是觉得他太累了。”
“是的,我们要多理解他,他要养家,让我幸福地生活。”
“唉!我也真想去上班,这日子多少有些无聊。”
“你看你就不懂福了,多少女孩子想要的生活你不要。真是没福气。”他妈瞪了眼睛。
“也不是的。我只是觉得青春消失在平淡的生活中了。”
“女人要那么强干嘛?生个儿子,照顾好老公的生活就行了。搞得累半死,也养不了一家人。”
“也不是吧,主要有一种寄托和追求。”我叹道。
“有我在,你还觉得寂寞吗?”他妈好像有些不高兴了。
“妈,不是这个意思。我想有时候是需要有一些新东西让自己更快乐。”我又感觉说错话了。
“你这话就像说不快乐了?”她看了我一眼。
“妈,你又误会了。”
“小姑娘,好好休息吧。钱是花不完的,绍东赚钱也是你的,你担心啥?”
“钱我不是愁的,我是希望让自己有更多的事来充实生活。”
“现在的年青人都和我们当年不一样了。我们当年奋斗是没有办法。现在时代好了,有人替你奋斗了就要好好珍惜。青春易老,该享福的还是要享福。我当年没享够的,现在都在补了。人呀短短几十年一晃就过,何不好好享受呢?”
“妈,你说得对。虽然上班很苦,但是也是自己的能力得来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