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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要住在易生家里,没有那么多床,所以我告诉易妈妈,我回家住,让笑笑睡我床。
笑笑没有说话,直接把包放在了床上, 没有谢谢,理所应当的样子。
易妈妈陪着笑容说“小茜,多好的孩子,真懂事,可是,也只能这样做了,对不住了”
我不知道当时易生在哪里,我离开的时候也没有看到。
当晚,我去了朋友家找住处。我不会回家的。可是为什么易妈妈要说“只能这样做了”,笑笑到底是谁?
我竟然不想再回易生家了,尽管他们都很喜欢我,除了笑笑的面无表情。
我是自尊的,妈妈教给我的。
所以,我继续流浪,不过,这次却真的快乐了,一种生活过习惯了,总是会腻的,流浪,成为了我快乐地方式,没有了表情,没有了颜色,有的只是自己的悲喜。
我去了巴黎,喜欢这个城市的大气和浪漫。期间,有一位法国男人在我喝咖啡的时候要给我弹吉他,只给我自己,我拒绝了,他像易生,对,易生和他有着一样的眼睛,沧桑,不安。
十二月份,我回国准备过年。爸爸打电话约我出去玩。在电话里问我“有没有去易生家里看看?”我说“为什么要去?”就挂了电话。
和爸爸见面时,爸爸告诉我,易生的爸妈和易生来找过我很多次,并且把爸爸赔偿给他们的80万元,原封不动地送回来了,说什么也不要了。
吃过饭之后,我去了易生家。他们也在吃饭,易生和笑笑都在。我分明看到了笑笑微微隆起的肚子。
易生的爸妈一直说着“小茜,我们可想你了,听说你出国了,要是在国内,我们早就天南海北地去找你了。”
易生也笑着,笑笑说“小茜姐,易生都给我说了,谢谢你照顾他这么长时间,你看我都不在他身边。”
我低头微笑着,我何苦来这?
“你们都好吧。没事,我就先走了,我还有点事,你们有事可以找我。”
“小茜啊,你过来,我跟你说几句话。”
我跟着易妈妈进了她的房间。
易妈妈告诉我,她知道我喜欢易生。所以她让易生在我和笑笑之间选择一个,易生最终还是选择了笑笑。
她告诉我,笑笑和易生从小一起长大。可惜五岁时笑笑就没了爹娘,跟着易生一家来大城市找工作。笑笑勤快,懂事,而易生那时候好吃懒做,但是笑笑也不嫌弃,帮易生洗衣服,给他们家做饭,像他们的女儿。
易生因为一位朋友的诱惑,开始贩毒,一直还算安全,没有被逮过,这使得他更加大胆。在一次ktv里做交易时,被现场抓获,当时笑笑陪她一起去的,笑笑把毒品放在了自己身上,所以笑笑被抓,在监狱里待了五年。
听到这里,我说“易妈妈,算了,我不想再听了,我先回去了。”
我不想听了,爱情在有些人那里是需要衡量的,标准不一,却也称得出重量。
毫无疑问,我这颗流浪的心必定是会输的。虽然这么多日日夜夜。
我自认为体会到了爱,像妈妈和那个男人私奔一样的爱情,但是我错了。现实不是这样。
我只是和一个人生活久了,所以感觉爱上了。其实那只是一种报答,或是出于本能地挽救,不是爱,只是在一起。
爱情从来都不饱满。我懂得了。
我依旧流浪,天涯海角。过眼烟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凉漫痕过(1)
飘零的季节里,如果还有爱的氤氲,那我会去死,
落寞的表情里,如果还有心的跳动,那我会接吻,
伦乱的间隔里,如果还有身的热度,那我会。
你就成全了我的向往和迷醉。
一个沧桑,一个薄凉。
堕落的高度,来不及谁来仰望和丈量。
当上帝窥探人间时,我相信他会流泪。
心门的开闭,源于身体的欢愉。
写满岁月苔迹的图书馆,像怀抱自己的女儿一样,揽着一湖青水。在有余晖的傍晚,浪漫的管理员就会让其放出焰火般的水花。面对水妹儿的,鱼儿妖娆着尾巴在水面尽显风情。颖依就是在走出图书馆时,沉醉在这幅绝美的图画里。不像生物系的其他高材生一样,由于专业素养,习惯思考鱼的生活习性和身体构造。她不会去表达什么,只是心底心花怒放却在嘴角来了一句“好美的鱼啊”。因情不自禁而发的声音,让在静谧环境里的人把目光都投给了这个可爱的有些卡通的小女生。
颖依的确是一个才貌双全的怪才,高中三年每届全省生物竞赛一等奖的桂冠非她莫属,而她也只是稍微的用了点努力。她的“怪”在她文学素养的缺乏上更是明显。她甚至于连篇完整的文章都写不好,语文老师曾经在高考之前说过她“你连我上五年级的女儿都不如”。上天似乎在嘲笑她,她从小到大,几乎把所有的课余时间都放在了读文学作品上。她甚至于从孔子,庄子读到了郭敬明。二十年的阅读史却从未带给她什么成长的东西,除了给了她一颗想与中文系男生相恋的心,仅此而已。
紧接着,一位男生却高调而沉醉的咏出了“相恋的摇曳,流光中的卖弄,冻结谁的心。。。。。。”他已完全呼吸在这种风情中,这是属于他自己的创作方式。脱口而诗,从小养成的习惯。吴吴带着红色的眼镜目不转睛的盯着湖水,仿佛要吸进自己的身体。吴吴,只写诗的大三中文系男生,有着诗人独有的风格,带辣红的眼镜,扎着两条马尾小辫,发质让女生尖叫,爱化妆,就是这样的女性装束,却有着逼人的阳刚之气。但至今却没有一个女生愿意接近他,可能自卑,亦或恐惧。他家的富有来自他爸(吴裸)的造化,一个四十多岁的青春文学写手,一个专写女性青春心理的沧桑老男人。全家人都靠他的稿费生活竟也过的有滋有味。他的创作纯粹来自想象,在他四十岁之前除了吴吴的妈妈没有碰过任何女人,但就是这样的写手,作品竟也会大卖。他经常会接受一些大学的做讲座的邀请,要知道不是所有大学生的审美意趣都只在文学大家身上。他们家是“书香世家”,所不同的是,爸爸写青春文学,儿子写厚重的诗。
颖依也被这声音吸引住了,当看到这个中文系男生时,她心里害怕,同所有见过吴吴的女孩子一样。她静静的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走过去说了一声“你可以帮我把你刚才吟的诗写下来吗?”吴吴无所谓的说“为什么不可以”拿出随身带的笔要在她递过的纸上写,但纸太薄,一插笔就透穿,吴吴说“我们找个能写字的地方吧”她顿而熏红了脸,甜美的跟在后面朝石凳的方向走。路上很多人投来惊异的目光,大学三年没见过一个女生和吴吴走在一起,他们却不曾想到会有这么静烂的小女生和他在一起。
吴吴很孤傲,但对男同学特铁,有时偶尔帮宿舍的男生出钱去让他们和女朋友去ktv。他是中文系惟一一个没有谈过恋爱的男生。所以他认为恋爱是一种极高尚的行为,纯粹是灵魂的温暖与关照。
他们走到离图书馆已经有十几米的柳树下的小石凳旁,此时偌大的校园已经略显空旷,很多人都已经去自习室了,天已经暗下来了,但有写一首诗的明亮。十几个石凳上早没有了搂搂抱抱的情侣,吴吴说“刚欣赏了鱼与水的热恋图景,竟又来到了人间情侣暧昧的巢穴,有些愉悦”颖依笑笑,没说什么。他拿起笔就写,那纤细白皙的手在男生中是极少见的,他静默的写着,在浪漫的气息里,颖依不知不觉地坐到了他的身边,很近很近,她低下头去看他写每一个字的笔画,他太入境,没有察觉空气和血液的变化。他的字很烂,草书中的草书。看到他放笔了,她赶紧伸手去拿,四只手放在一起竟不知哪两只是一对,太像了,都太美。
“你能看清楚我写的字吗?我还从未让女生看过。”
“我能够看清啊,很清楚啊”
“那你给我读读,我不信你能看懂。”
“相恋的摇曳。。。。。。。”颖依用心读着,天籁的声音,这是她至今为止第一篇不借助任何资料能读透的诗,这诗写进了她的心里。
她心的朗读停了。
而他却凝住了。眼睛里满是颖依,却在她起身时依然如故。
“喂,你怎么了?”她的手打在他的肩上,这是颖依第一次很自信的把手放在男生身上,以前只是和男生玩游戏的时候,带有攻击性的和男生有过身体接触。但她没有玩过过家家。
吴吴缓过神来,“哇,我的诗这么美,我陶醉的不行了”他调皮的说着,却不想说出是她读的声音太美。
“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再见啊”他一直这么自信而干净。
“我们留个联系方式吧”她小心翼翼地说。
“我不太习惯和别人联系,萍水相逢,不代表什么,呵呵,再见”
他桀骜不驯的样子没有让颖依觉得失望,而是她心里有一丝小小的喜悦。“他定是一个专一的男人。”
昏暗的校园里,两个人,一个向左,一个向右。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凉漫痕过(2)
两条平行线的延宕 抖落风景迷乱的心情 情境幻化烟霭 在没有人的陪伴里 飘落的清冷 扬起的眷恋 风吹窗帘起 爱暖结晶
没有人知道谁会在谁的掌心里,刻下自己的名字。当一切都昭然的时候,你的选择或许并不错。你只是累了,倦了。
没有哪种巫术会要了你的疯狂,纵便你失去了贞节。在你世界里的快乐。
谁都会原谅单纯,我也允许你的正常渴望。只不过,我换了一种方式。
颖依走在去自习室的路上,她不自觉的想“我找中文系男朋友的想法真好,随便遇见一个男生,竟是这样的倜傥,潇洒如此”心里又荡开了花“我一定会找到我心仪的人”她此刻对吴吴的崇拜已经渐行渐远,对未来王子的幻想到逼真了几分。
她只不过是一个穷山沟走出的孩子。虽有着漂亮的脸蛋,却不甚雕琢。她的生物天分对于目不识丁的父母而言,并不意味着什么,只是考试的高分。他的名字还是让当语文老师的叔叔给查字典找到的呢?她家没有电视机。家里虽然只有一个宝贝,家境却不如意。她是一个在大三还不敢看“激情戏”的女孩。单纯的像张白纸,只要你有笔,随便在她身上画几笔,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此时,走在回宿舍路上的吴吴,心情乱到了极点。他似乎爱上了颖依,难道这就是“love at first sight”?但从没喜欢过女孩的他,不知道这是爱,亦或只是对其表现的一种沉醉?他一个如此高傲的人,怎会爱上自己的一个“fans”?他不明白自己在想些什么,加快脚步,直冲浴室,他想让自己在淋浴中清醒,洗掉不该属于他的思绪。他一直把自己定位为诗人的。
学校里有一个名为“诗蝎“的社团。他们主张写诗,要像蝎子一样毒辣的喷射诗液。吴吴理所当然地成为了该社团的骨干,但他拒绝当官,因为他是真正的诗人。他对诗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尊敬。
冲完澡,他回到床上倒头便想睡,可不知为什么他满脑子里想的都是颖依。“这是怎么了?”他竟然像头发怒的狮子大吼,幸亏宿舍没人,否则会吓晕。他开始有些后悔没有和她留下联系方式,或许还有再见的可能,可现在这样,偌大的校园里,谁会遇见谁?那一晚他是在凌晨五点睡着的。他心里踏实了。
第二天上午他依旧高昂地出入教室,自信地微笑,认真地笔记,闲时读两页诗集。可到了傍晚,他却在中文系的任何角落里消失了。他来到了图书馆门前,依旧默默地站着,只不过此时,他的眼睛盯得不是湖水,而是在无刻不转地寻找着什么。他很平静的等着。一小时,两小时,三小时,知道在一米之内看不到人的时候他决定离开。心里的傲气少了几分,但还是平静的。他以一个诗人的直觉相信着什么。
第二天,他依旧来了,只不过这次比上一次来的早,回去的晚些,可是依旧没有等到什么。
他在坚持着,可一无所获……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晚上会时常梦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