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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双肩微微颤抖,“哭泣是懦弱的行为!我没有哭!即使在他出手打我、故意弄痛我的时候我也没有哭!真的!”
  大圣困难地深吸一口气,天!仅仅扭断那家伙脖子的想法仍嫌不够!他想做的是把姓龙的寸寸凌迟、千刀万剐!
  ※※※
  终于出事了!接到大圣通知的欧阳敏叹息地挂上电话。
  龙云鹏也未免太沉不住气,这么快就采取了那么下等的手段;真是错估了他!
  欧阳敏想道。事情闹得这么大,已经不是她一个人能摆得平的,要安抚红霓,她还得通知芊黛、妍妍出马才行。
  “是苏妍妍耶!”青松帮的弟兄们睁大双眼交头接耳,“那个大明星!”
  “我……我想请她在我衣服上签名!”“我也要!”
  从未碰过这种情形的妍妍慌了手脚,最后还是大圣为她解了围,以凌厉森寒的目光吓退了这群搞不清楚状况的手下。
  “嘿!真难为你了,这么一群虾兵蟹将支撑场面,贵帮居然还能屹立不倒,诚属难得。”同行的欧阳敏明褒暗贬道。
  大圣装作没听见,和小学同学芊黛寒喧,“凌小姐,好久不见。”
  “现在是贺太太了——”芊黛星眸凝笑地纠正他,飘逸出尘的气质,一如他印象中备受红霓呵护的小公主。“真的好久不见呢!王志圣。”
  “现在不是开同学会叙旧的时候。”欧阳敏淡然提醒道:“红霓人呢?”
  “在楼上,”大圣口气抑郁:“已经喝掉了两瓶‘皇家礼炮’xo了!”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在看见红霓的伤痕时,她们仍不约而同的倒抽一口冷气。
  “天哪!”妍妍掩嘴惊呼,眼眶泛出了泪光。
  芊黛则僵直了身体,目射寒光。
  欧阳敏走近红霓端详她半晌,才缓声开口:“真惨……你还好吗?”
  微醺含怒的红霓语气辛辣:“不好!”
  “唔。”芊黛微微颌首,约略明白了些许内幕——龙云鹏或许伤害了红霓的身体,但是还无法摧毁她的精神。
  一语未了,欧阳敏已迅速拦截了芊黛的话语,她转身对大圣绽开一个客气的微笑:“能否请你回避一下,让我们说些女人的悄悄话?!”
  被下逐客令的大圣乖乖退出了自己的房间。芊黛狐疑地揪着她问:“敏儿,你弄什么玄虚?”
  “没什么。”敏儿泰然自若道:“只是觉得这种隐私话题不该让男人旁听。”
  “好啦!现在我们从头说起,红霓?!”敏儿徐徐道。
  “有什么好说的口”她不耐烦地答:“我只想喝姓龙的血、啃他的肉!”
  “这么好精神……”敏儿喃喃自语,眼中有一抹难以察觉的微笑。
  默契极佳的密友们互相对望,芊黛一针见血地间出重点,“红霓……告诉我们,你被弓虽暴了吗?”
  ※※※
  闷坐在楼下的大圣烟不离手地吞云吐雾,桌上的烟灰缸塞满了烟蒂;直到芊黛三人施施然下楼时才放松了他的脸部筋肉线条。
  “红霓她……怎么了?”他低声询问。
  掌握大局的欧阳敏缓缓地说:“没事了……再严重的身心创伤终究会往时间流逝中慢慢愈合……”
  她哀戚的口吻简直像为病入膏肓的病人宣布死刑的医师。
  痛苦的大圣像与香烟有仇似的狠狠捻熄了它。
  芊黛轻柔地开口:“红霓这样子实在不能见人,为了不让周爷爷操心,我们决定先让红霓避一阵子,在你这儿养伤几天,好吗?”
  情绪躁乱的大圣以点头做答复,也无心送客;视线焦点空洞茫然地盯在半空中。
  一走出大门,心地善良的妍妍便忍不住质疑道:“敏儿,你为什么要故意误导王先生,让他以为红霓……”
  欧敏敏轻快地打断她的话,“这个嘛……你辜且把它当作是一帖心药,专治王某人的心病!”
  “为什么?!你实在应该对他说清楚,不必让他做无谓的担心忧虑。”妍妍说道。
  “然后让一切又重回?”敏儿微笑反问。
  开什么玩笑?!她可是巴不得王某人愈操心愈好,谁叫他“忠言逆耳”!
  妍妍恍然大悟:“敏儿,你在设计他?”
  “别说得那么难听,”欧阳敏慢条斯理道:“我只是给他一个机会好好反省罢了,谁叫他当初不听我的劝告‘急起直追’!”
  保持沉默的芊黛终于说了一句公道话:“就算王志圣真的‘急起直追’也未必能改变状况——你根本是‘唯恐天下不乱’,乐得看他受苦!”
  “总得有人提醒他们面对现实。”欧阳敏优雅耸耸肩道:“这叫做‘当头棒喝’!”
  “坏心眼。”芊黛摇头道。
  “敏儿,你好邪恶!”妍妍顿道。
  “邪恶?!”欧阳敏扬眉道:“真正邪恶的好戏还在后头呢!”
  ※※※
  “真惊人!”欧阳敏喃喃低语道:“你怎么得到消息的?”
  大圣语气紧绷似拉满的弓弦,“有华人的地方就有闲话、中国餐馆及……帮派!”
  欧阳敏微微颌首,对大圣的神通广大并不觉得惊讶;以他未届而立之年却能在江湖道上崭露头角自然有些本事在。平时她敢奚落调侃大圣,不过是看准了他“好男不跟女斗”的宽容心态,还有仗着红霓朋友的特殊地位,小小戏弄大圣一番。
  她拿着越洋传真,浏览龙云鹏的资料——包括两次被控弓虽暴,却因证据不足获不起诉的经过。
  “一个智能型犯案的变态!”欧阳敏叹道:“真令人不敢相信。”
  资料显示龙云鵰很小心地选择被害人,第一个控告他失败的是唐人街里混太妹的华裔女孩,时间是八年前,龙云鹏就读大学时,加拿大警方采信了他的说词,认为素性不良的原告想勒索一个品学兼优、家境富裕的高材生,不起诉龙云鹏。
  获得法律“保障”的龙云鹏似乎收敛了一阵子——或者是手法更精进了也不一定——直到去年才又被告上法庭。这一次的受害者是个白种女性,小有名气的舞台演员,她指控龙云鹏对她做出“约会弓虽暴”(daterape)而闹上法庭,在知名律师提出原告平时生活不检点的证据,并举出多名证人曾目睹她和龙云鹏多次亲密拥舞接吻的证据后,动摇了陪审团的判断;加上舆誉论炒作法官有“种族歧视”的嫌疑,陪审团最后以三票的悬殊裁定这个风度翩翩、英俊体面的华裔男子无罪,法官宣布当庭开释。
  “所以他便回台避风头。”欧阳敏沉吟道:“一个惯犯,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做?”
  “把他阉了!”一直保持沉默的红霓阴恻恻地说。
  “我有更干净俐落的方法。”大圣语气冷酷道。
  红霓像颗爆弹炸了开来,转身对他咆哮道:“我再说一次!这他妈的不干你的事!”
  当红霓继续扬言如果他胆敢插手的话,她将如何“报答”云云之际,大圣只有保持缄默,面不改色地抽烟。
  真是不得不佩服他“忍辱负重”的能耐……欧阳敏微感讶异地挑起双眉。
  “我倒有个想法……”她慢吞吞地调停红霓的怒火,“不知道实际执行是否可以印证理论?!”
  “什么想法?”大圣提高警觉问。
  欧阳敏给了他一个灿烂笑容——令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语气如谜地说:“不干你的事!”
  ※※※
  劲曲热舞,在这家音效、装潢、气氛堪称一流的夜总会里,时髦光鲜的都会男女争奇斗艳,在一口子乐的同时狩猎也被猎。
  龙云鹏点起一根香烟,隧着一双豹眼透过淡蓝烟雾挑选他今晚的猎物——每当这种时刻,他总是惊奇于台湾年轻人的天真软弱及缺乏戒心——而太过轻易得到猎物往往令他索然无味,迅速失去兴致。
  一簇艳红的火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龙云鹏讶异于那女孩的傲慢与神气,她年约十八、九岁,穿著廉价的亮光pc材质衣物、贴身短裤、长筒靴,被一群年龄相彷的青少年众星拱月地奉承着,为她递烟、点火、斟酒。
  他不禁发笑:这个染得一头红发的小太妹简直像个高高在上的女王!
  拒绝了好几个女子明说暗示的挑逗,始终没有反应的龙云鹏霎时决定:就是她!
  “我要你,”龙云鹏一顿:“陪我跳一曲!”
  红发少女微瞇双眼瞪视这个无礼高傲的男人,轻弹手指制止了身旁不约而同跳起来虎视眈眈的同伴。
  “妈的!这老家伙欠揍!”有人低嚷道。
  “啊!别吓着了这个可怜的老家伙,”红发少女轻嘲道,“你们没看见他吓呆了吗?”
  僵直身子的龙云鹏扭曲脸上僵硬的线条,他渴望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教训一顿,不过不是在现在。
  “不会跳吗?没关系,我会带你。”他对这群小男生的敌意视若无睹,语气轻松地挑衅。
  一个紫色鸡冠头的少年怒气冲冲:“笑话!咱们……”
  “住口。”红发少女平静命令,一双野性眸子打量着龙云鹏,他洒脱自在地任她看个仔细,嘴角噙着自信笑意。
  “你知道我是谁吗?”红发少女好奇问道。
  “不知道,我们可以先从自我介绍开始,如何?”他说。
  红发少女大笑,“真够种!”
  她面露骄傲,“我是‘火凤凰’车队的首领!”
  “那又如何?”他面不改色介绍自己,心底暗笑着她的骄傲态度——不过是一个自甘堕落、素行不良的小太妹——也是一只难得的猎物。
  一首快节奏的热舞、一杯鸡尾酒加上几句奉承话,心花怒放的祖儿——那个红发少女——便掉入了他的网中。
  “哇!你开法拉利跑车?”喜爱飚车的年轻女孩目光耀耀发亮:“飙起来一定很过瘾!”
  “想坐吗?”龙云鹏隐隐含笑问。
  “当然!”祖儿毫不考虑答道。
  “请!”他彬彬有礼伸手邀请,祖儿不顾同伴的抗议声浪,热切地挽住他向店外走去。
  “台北的路我不熟,”龙云鹏目光闪烁,别有用心问:“既然你喜欢飚车,一定知道某些人烟稀少,可以痛快飚车的山路了?”
  “没错!”祖儿得意地说:“山路曲折多弯,飙起来才刺激呢!”
  她并不知道:自己为他提供了加害的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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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地方!龙云鹏微笑地审视四周,半人高的杂草、偏僻山径杳无人家……适合吸血鬼、狼人出没的地点。
  最后该确定一点,“你真的满十八岁了吗?”
  “我干嘛骗你?你真啰唆耶!”祖儿不知天高地厚地说。“问这干嘛?就算要莋爱也不必要满十八岁呀!老古董*—喂!我警告你哦!别打歪主意!不然我叫你吃不完兜着走……”
  一语未了,山径下方出现了一辆车子,分散了她的注意力,“哈!八成又有不怕鬼的情侣来打野炮!”祖儿口气粗俗猥亵:“你知道吗?有一次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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