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6
永翔也惊骇地停住脚步,眼中尽是悲伤和不能置信。
白狐气愤不过,咬扯她的衣裙,抗议地大叫:我是狐王耶,为什么不吻一吻我,太不公平了。
数秒钟后,清见月清醒过来,用力推开她,怒道:“喂,男女授受不亲,快别这样。你这样侵犯我,可是要负责任的。”
他推开她,她又扑过来拼命抱住,边哭泣边叫:“雷,不要走,不要抛下我。求求你,带我一起走啊。雷,雷。”
清见月头疼道:“姐姐,你认错人了。我叫清见月,清见月,我都已经告诉过你两遍了。我不叫雷,谁会叫那么难听的名字。”
“你骗我,你是雷。雷,求你,不要抛下我,求你,带我一起走。”
她犹如一个溺水的人死命缠在他身上,任他如何拉扯都弄不开。
“快放开,别这样。你是个高贵的美女,做出这样的动作,会让人喷唾沫腥子的。还有,我不是雷。再不放开,我可是要摔你了,就算你是女人,我也不客气。”
“为什么?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又去找别的女人。你骗我,你又想骗我。”她的眼神变得疯狂,忽一口狠狠咬在他脖子上。
“哇呀——”
清见月悲惨大叫,运出全力一挣。白衣少妇终究是个弱质女子,被他推搡出去。雷永翔飞奔过来,及时伸手扶住,避免了白衣少妇摔跌在地。
“雪梨。”雷永翔目如闪电般盯到清见月脸上,“你在这里干什么?”
“啊?狐儿发现了她。”清见月吓得两脚乱跳,拼命摇着手,“不是我,是她,她咬我。”
白衣少妇挣脱雷永翔的扶持,扑爬过来抱住清见月,悲哀地大哭,“雷,你又要抛下我走了,你好狠的心啊。雷,……”
清见月吓死了,“我不是,我不是,快放手,你可别再咬我了。”
雷永翔大手一伸,抓走少妇,“雪梨,你清醒一些,她不是大哥。”
“姑娘,他不是姑爷,你听奶妈劝,他不是姑爷,回吧。”一个年纪大些的婆子也帮着劝解。
“他是雷呀,翔哥,奶妈,你们快看,他是雷呀,可他又要抛下我走了。翔哥,帮我,帮我啊。雷……”
她拼命向清见月伸出手,哭得肝肠寸断。旁边的丫环婆子们也跟着哭起来。清见月亦不禁心酸,泪水也差点掉出来。若不是怕这妇人会咬他,早过去抚慰她了。
雷永翔心碎神伤,咬紧牙关,低柔哄劝,“乖,不要哭了。你清醒些,他不是大哥。”
周艳华也跑过来叫道:“雪梨,他不是永庆大哥,他是清见月。”
“你是谁?”白衣少妇忽然不哭了,凶恶地瞪着她。
周艳华犹如被狂风刮过,浑身哆嗦,“我是艳华啊,雪梨,你不认识我了。”
“你是那个女妖精,你想抢走雷。我杀了你。”
白衣少女拔下发里的凤钗,扑向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扎。周艳华花容失色,雷永翔一把抓住白衣少妇,将她拦腰搂到怀里。
“雪梨,冷静些。她是艳华,是蔡大奶奶的妹子。”
“放开我,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白衣少妇疯狂之下,竟是力气奇大,挣脱雷永翔的手,双手乱挥乱舞,凤钗不分地方地刺进雷永翔臂上。白衣少妇吓呆了,跟着又拼命抱住雷永翔号啕大哭。
“她把你抢走了。你不要我了,你不管我了。我恨你,我恨你。”
雷永翔竟不知疼痛,也不生气,把她搂在怀里低声哄劝,好不容易哄的她安静下来,抱起她,看也不看清见月,扬长而去。
“见鬼。”清见月摸着被咬伤的脖子,犹如做了场恶梦似的。
主人,要不要狐儿跟踪美人?
白狐前后奔跑,热心肠地忙忙碌碌。
好书尽在fu
正文 第六章 偷新娘
起8h点8h中8h文8h网更新时间:2004-5-28 13:40:00 本章字数:7283
发生这件奇怪的事,清见月再无心情训练白狐,跑回客院刚好赶上用早膳。吃饱喝足,清见月心情放晴,捧过一杯香茶去去嘴里的油腻。那边,蔡仲和正在劝慰长兄,一个早晨,蔡伯安都是心事重重,双眉不展,很显然,他游说雷永翔一晚却丝毫未见成效。
“大执法,漂亮哥哥,你们听我说。”茶吃完,清见月开始喷口水,“我今早遇到一桩非常奇怪的事。绝色美女耶!好可惜,却是个疯子。”
蔡氏兄弟的注意力被他成功的吸引过来。清见月绘声绘色再添油加醋,把清晨发生的事讲给他兄弟听,还附带表演,当然这里面是缺不了小狐儿的配合。表演结束,清见月仍不忘回味一下那个香喷喷的美人吻,虽然他脖子上的咬痕还在隐隐发痛。
“昨晚还好好的。”蔡伯安脸色泛白,“今天怎么又犯病了?”
“这下可糟了。”蔡仲和的脸色同样好看不到哪去。
“怎么糟了?”清见月好像一个想听大人讲故事的小孩。
“你今晨见到的那个女子,是永庆兄的遗孀。娘家姓杨,闺名雪梨。自从永庆兄去世后,她就精神恍惚,时而好,时而坏,一发作起来,就会象你今晨遇到的那样。”蔡仲和好心地满足他求知的欲望。
“好可怜!”清见月嘴里说着怜悯的话,一只手却又举得高高的,好像要提问似的,“永庆兄是何方神圣?”
蔡仲和抓住他的手拿下,温柔地道:“永庆兄就是雷永翔的长兄。”
清见月又问:“雷永庆是怎么死的?”
这次回答他的不是蔡仲和,而是蔡伯安。他苦笑着,“惭愧。永庆生性自负,与夫人身边的人向来不睦,后来就死在白石山庄。”
清见月点着脑袋,“你的意思是说,雷永庆是被我们尊贵的堡主的娘亲害死的。”
蔡伯安、蔡仲和瞪圆了眼睛。
“你小子,说这种话。”好久,蔡仲和才骂出口,“小心这话传到夫人或者堡主耳朵里,你这条小命看保得住。”
清见月嬉皮笑脸道:“这里只有大执法和漂亮哥哥,没有外人。再说了,你们都是君子,自然不会告发清见月诬陷夫人谋害了雷永庆。”
蔡伯安摇头,“话不能这么说,也是他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清见月高高兴兴道:“我明白了。是他干了什么坏事,被尊贵的堡主的娘亲终于抓住把柄,然后痛痛快快地弄死了他?”
蔡伯安又是目瞪口呆。
“哎呀,我真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了。他干了什么坏事?快讲来听听。”清见月刨根问底。
蔡仲和张大了嘴巴,指着他却说不出话。
“没有,什么都没有。”蔡伯安发怒道:“我叫艳妮赶快过去探探病。”
“不用急,杨姑娘思念先夫时,周姑娘也在。她一定早就派人请您夫人我那位贤惠的大嫂过去了。否则,吃早饭的时候为什么会看不见她美丽的倩影呢。”清见月扯住蔡伯安的袖子不让他走,且冷不丁地问道:“蔡老哥,您是不是想把周姑娘嫁给雷永翔啊。”
蔡伯安吓一大跳,“见月为何如此问?”
“多简单啊。周姑娘云英未嫁,雷永翔没有老婆,只有一个失去丈夫的嫂子。”清见月说。
“你?你,太可恶了。”蔡伯安指着清见月,气得说不出话。
蔡仲和大发脾气,“见月,你怎么没有一点同情心?这种时候竟然说这种话。”
“漂亮哥哥是怪我不够同情杨姑娘,还是不够同情周姑娘呢?”清见月问:“同情有什么用?同情就能治好杨姑娘的病吗?同情能让周姑娘幸福吗?”
蔡仲和又是张口结舌。
“你没有猜错。”无奈,蔡伯安只好重新坐下,“说起艳华呢,也着实命苦。内人娘家姓周,是做布庄生意的,但由于岳父经营不善,亏了许多债务。六年前,内人嫁我时,岳父简直是卖女儿,勒索我不少金钱。内人嫁我一年后就给我生了个儿子,艳华过来帮着照看,就是那时候认识了永翔,生出爱慕的心思。可后来,由于岳父生意上又出现状况,就匆匆忙忙订门婚事,把艳华嫁了,就象当年嫁内人一样,等于是卖给对方。我知道以后也晚了。艳华嫁得那家的儿子,是个病痨鬼,没半年艳华就守了寡。”
“还是大姑娘呢。”蔡仲和添了一句。
蔡伯安恶狠狠瞪一眼兄弟,“内人常常为这件事忧心如焚,听说我要来天一牧场,就吵着要我把艳华接过来,看看能不能撮合他们。”
清见月咬着手指头,喃喃自语:“真是麻烦。”
蔡伯安问道:“什么麻烦了?”
“啊?”清见月皮笑肉不笑地道:“没什么。”
蔡仲和猛地由后面勒住他的脖子,“臭小子,你心里在想什么?快说出来,否则勒死你。”
“救命啊。可恶,漂亮哥哥,放开我。”清见月两手两脚乱挣。
正这时,外面传来通报声,不一会儿,周总管带着一个斯文清秀、英挺稳重的年青人进来,向蔡伯安兄弟请安见礼,蔡仲和只好暂且放过清见月。
蔡伯安忙打起精神,微笑道:“周总管,不必太多礼了。这位是?”
“这是犬子周洁。”周总管笑道:“洁儿,还不见过大执法?”
“叩见大执法。”
周洁躬身施礼,举止端正。
“周兄不必多礼。”蔡伯安打量周洁,称赞道:“想不到令朗如此丰神俊朗。周总管,真是好福气啊?”
周总管呵呵笑道:“哪里,哪里。堡主,雷爷命我侍奉您,您有什么吩咐,尽管支使我父子好了。雷爷还让小的向您告罪,他不能过来向您请安,杨姑娘病了。”
蔡伯安拧紧眉毛,“这个事,我已经知道了。这样吧,今天先劳烦周总管带我四处看一看。”
周总管喜道:“愿为大执法效劳,请。”
“大执法,”清见月急急叫道:“我想去看飞云?”
“去吧,不过,”然而,蔡伯安话音还未落,清见月已经欢呼一声,带着白狐,象匹野马驹子似地冲出客厅。蔡伯安大感头痛,“这小子,我话还没说完,他就不见人影了。我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他二十三岁还没有娶老婆了。如果他一辈子都象个顽童似的长不大,真不知道哪家人肯把女儿嫁给他。”
蔡仲和放声大笑,周总管和周洁也跟着笑。
用了一天的时间,才把牧场草草地巡视一遍,傍晚回来时,蔡伯安兄弟、周氏父子惊奇地发现清见月不但驯服那匹顽劣的大白马,还得意洋洋地骑在它背上,与奔跑在大草原上的白狐嬉戏玩乐。
蔡仲和笑道:“这小子,他还真驯服了那匹野马。”
周洁微笑道:“他真了不起,飞云脾气倔傲,谁的命令都不肯服从。想不到,却会对他千依百顺的。”
周鹏捻须沉思道:“见月公子身上有一种诱人的魅力,令人情不自禁地愿意与之亲近,不管是我们人类还是动物。我想这就是为什么飞云会愿意与他亲近的关系。”
大家凝望着远处嬉笑的一人一马一狐,晚霞里,大草原,一瞬间,那幅画面成为他们心中永远美好的风景。这时,清见月看见他们,毫不吝啬地送给他们最灿烂的笑容,招手欢呼。大家欢欣无比地驱马奔向他。
回到客院,蔡伯安沐浴一番,把一天的疲劳汗水洗净后,换上干净的便服出来,走进客厅,就见蔡仲和正提着一盒点心,逗得清见月象个小狗似地追着他跑。蔡伯安不禁莞尔,暂时把心中的烦愁抛到一边。就在准备用晚膳时,蔡大奶奶回来了,把杨雪梨的情况告诉他,相当不乐观。
蔡伯安默然不语,视线移到两手抱着点心盒子,笑得好像捡到宝贝似的清见月。他心道:实在不明白,堡主为什么派他跟着过来?象个长不大的小孩似的,能帮上什么忙呢。难道堡主不放心,命他来监视我?想到此处,蔡伯安感到又悲伤又灰心,沉思良久,他道:“见月,过来这边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