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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少的关系,所以一时之间她想不到那里去,只知道有好玩的玩了再说,唯恐过了今天就玩不到的心态。
“呵呵~”珞夜慧心地笑了几声。
“怎么了?”萧赜好奇地问了句,此时一位姑娘送了茶水来,又帮他们茶杯添满了茶,这才退下。
待送茶水的人离开,珞夜便笑说:“只是在想花了这么多银子,不知这花有何看头。”
“说得是!”萧赜端起茶杯,酌了口茶,逐新趣异地打量了一眼,站在一旁抱着琴的姑娘,对珞夜说:“你可也是个有才之人,何不考考她?”
“这主意不错。”珞夜拍手叫好。
他们先叫那位姑娘弹了几首曲子,悠扬的琴声清新流畅,悦耳动听……
珞夜怡然自若地聆听着琴声,此时萧赜倒了杯茶推到她面前,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捏住杯壁端到嘴边品了口茶,蓦地她杏眸一闪,来不急叫好又接连喝了几口,还没放下茶杯便满口赞茶道:“这茶真好喝,我头一次喝这么好喝的茶。”
萧赜笑了笑,端起茶饮了口,回道:“其实这茶不算是最好的,而且茶泡的人功夫也不够深,只是这茶是用新采摘的龙井所泡制,所以有淡淡的清香,甘甜易入口。”
“你对茶道很有研究呢!”珞夜说着自己拿着茶壶倒了杯茶。
“龙藏浦有家名叫绝品的茶馆,那家茶馆的门面虽不起眼,但是他们所泡的茶绝对是全建康城最好的茶,不管是什么样的茶叶,只要经过他们那里师傅的手所泡便是好茶。”萧赜说着。
“真的有这种茶馆?”珞夜放下茶杯,欣喜地问着。
“对,下次有机会我带你去那里品茶。”
“太好了,一定要带我去。”珞夜喜出望外一把抓住了萧赜的手臂。
察觉到自己的举动时,她瞬间红了脸,忙放开他,羞答答地笑了笑,此时她心跳加速,不好意思再去看他的脸,匆匆忙忙地撇过脸假装认真听曲子。
萧赜见她如此认真,即便也没再去打扰,静静地陪着她听完一首又一首的曲子。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已是黄昏,屋外越来越吵杂,珞夜有些好奇,起身去开门看究竟,可门一打开便有酒醉之人弯弯扭扭地向珞夜撞来。
“顾爷,你走错房了,艳儿的房在那头。”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扶住衣衫不整的酒鬼,使了力这才把酒鬼拉进了对面的房间。
见此一幕,珞夜浑然惊觉,脸色刷煞白,此刻她记起萧赜说她会后悔的那番话,终于明白其中含意,而她也想起自己经常唱着的那首“昨夜饮酒过度,误入青楼深处,呕吐、呕吐,惊起鸳鸯无数。”的歌谣,这才意识到自己见识有多短,人有多愚昧。
也许,在这之前她从没想过自己会闹出如此惊世骇俗的笑话,但此时却叫她羞得无地自容,她懊悔地低了头莽莽撞撞地冲下楼,等她踏出望花楼的门,那张俏脸早已成了猪肝色。
萧赜不发一语,静静地跟在珞夜身后出了望花楼,直到车夫赶来马车,他才开口道:“别太愧疚,并非每个人来此都为寻花问柳,你看不也有像我们这种纯粹来解闷的?”
“你不必安慰,我并非对误入此处而愧疚,而是觉得自己太愚昧,感到羞愧无地。”珞夜扶着马车,回头又望了眼那整排灯红酒绿的小楼,在此发誓,往后不管娘如何阻拦,她都要出来外面多见识见识,亦可避免再做出今日这等丢脸的事。
坐上马车,回王府的一路上珞夜低头不语,内心矛盾。
马车行至距离王府还有十来公尺的拐弯处停了,车夫跳下马车檐掀了马车帘。萧赜先下了马车,他拂着衣服下摆刚跳下马车站稳,便有一人从昏暗处迎上前,诉苦道:“太子爷~你们可回来了,你们这一去可把奴才害惨了。”
萧赜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黑暗中只见刘原穿着王府的下人衣装,一副受了罪的可憐兮兮的模样,蕭賾便问道:“你怎么从王府出来了?府內怎么样了,不会已经惊动了王府上下,闹得人尽皆知了吧?”
此时珞夜也下了马车,她一副做错事的模样,站在一旁不出一声。
“没有没有,这到没有,我被发现后就借机溜了,所以到现在为止还没人知道太子爷带三郡主出去一事,而我也刚趁天黑才避开他人耳目偷溜出王府的。”刘原说着,抬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仍心有余悸地说:“之前我一直躲在王府的下人房里,也没听人说起三郡主的事,所以我想除了柳院以外,应该还没有其它人知道三郡主离开王府一事。”
“三郡主不见了一天,想必柳院里的人都急坏了吧!”萧赜眉頭一紧,指着刘原埋怨道:“你这个刘原啊!居然自己溜出了王府,看我们要晚回你好歹也得去跟三郡主她娘报个平安啊~”
刘原委屈地苦着脸,低头狡辩道:“奴才只是想说三郡主这么晚回去怎么样都得挨顿骂,三郡主挨骂是小事,可您是太子,这事要是传到王爷、王妃他们那里,那就……”
“好了,就你理由多,改明儿怕是黑的也能被你说成白的。”萧赜说着回头寻了珞夜一眼,却见珞夜焦躁不安急要走,他微微一笑,忙安慰道:“别怕,我会陪你一起进去解释的。”
珞夜忙推辞道:“不不不,刘原说得对,这本来就是我拜托你带我出去的,所以你不必替我担心,先回去吧!”珞夜早已做好了挨骂挨打的心理准备,如若能不牵连萧赜,那自然是好的。况且她今天也想跟娘说明一切,无论如她都要说服娘,因为她不想再被禁锢在王府这座大鸟笼里。
珞夜向萧赜福身致了谢,之后她随手摘下头上的帽子,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犹如一潭墨汁倾泻而下披散在她背后,而几缕发丝顺着脸颊被清风吹得轻轻浮动。
“多些你的衣装,这个你先拿去,衣服下次还你。”珞夜把帽子递给了刘原,转身便往王府大门处走去。
“不行,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回去受责罚。”萧赜两三步跟了上来,珞夜一慌,回身阻止道:“多谢太子的好意,只是我一人回去,也只不过少则被说几句,多则挨顿骂罢了,那么太子又何必牵连近来呢?再说你若跟我一同进府,到了他人眼里倒难解释清楚了。”
珞夜隔着面纱莞尔一笑,即便头也不回的进了王府。
回柳院的一路上,她显得很平静,偶而她还会独自回味白天的所见所闻,叫她忍不住想畅怀大笑,可想起自己误入青楼还乐在其中,她开始自埋自怨起来……
“三郡主你可回来了。”快到柳院门口时,秋堇欢喜地嚷着迎了过去,挽着珞夜道:“大家都快急坏了,夫人从下午开始待在书房一直都出来,连晚饭都没出来吃,还好大家都知道你贪玩,你不见后才没去惊动他人,否则这院里早就闹得天翻地覆了,哪还能这么平静……说真的你都去哪玩了?”
珞夜没出声,她瞄了秋堇一眼,便进了院门。
书房里的灯亮着,珞夜直接往书房走去,经过她的闺房门外时,秋堇突然拉住了她,在她耳边低声细语道:“你小心点,我刚送茶进去,夫人似乎很生气,差得把杯子都给砸了。”
珞夜咬了咬唇,再次踏开沉重的步伐,一进书房便见苏绮凤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绕着房间团团转。听到轻步声,她骤然止步,霍地回声看,见珞夜安然无恙的站在门边,她悲喜交加的嘴角动了动,扑过去一把抱住珞夜。
“终于回来了,太好了,担心死娘了。”苏绮凤闭上眼,脸额蹭了蹭珞夜的头,抱着珞夜的手也紧了紧。
过了片刻,苏绮凤红着眼眶推开珞夜,上上下下打量了珞夜几遍,这才破涕为笑。见苏绮凤如此,珞夜心有不舍,本想说出口的话,即便一字也吐不出来了。
“娘,都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我知道错了,你打我骂我吧!”珞夜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傻孩子,只要你能平安回来,那就没事了,你是我生的,难道你想什么我会不知道。”苏绮凤慈爱的说着扶珞夜起了身。
“娘~”珞夜痛哭流涕扑倒在苏绮凤怀里。
苏绮凤顺了顺珞夜披在肩头的长发,怜爱地拍了拍她的背,说:“都快娘不好,明知道你是只想要飞出笼的鸟,却仍把你关在笼子里,还上了枷锁,也难怪你会逃出去。”
“娘,让你伤心了,我以后我再也不敢了。”珞夜从苏绮凤怀里出来,她边擦眼泪边说着。
“不,你误会娘的意思,我想让你往后自由出入往府,只是你出去时得答应我的要求,也得带上秋堇,这样我才能放心,”苏绮凤说着拉珞夜去坐下。
“是,娘~”珞夜欣喜若狂大喊出声,眼眶内的泪水一下子干了,她开心的翩翩起舞,满屋子打转。
从书房出来,天色已有些晚了,珞夜回了自己的房间。
吱~刚坐到床边,便见秋堇鬼祟地推门进房来。
“郡主郡主,我跟你说。”秋堇神秘兮兮地走到珞夜身旁,弯身凑近她耳边,又说道:“其实我与夫人都看到你跟太子一起离开了,夫人不许我提这事,所以我也就没感讲。”
珞夜一惊,瞠眸抬头看秋堇,只见秋堇扁着嘴直点头。
“既然你不敢说,为何现在又说?”珞夜盯着秋堇问着。
“我知道夫人是怕这事传出去才不让我说得,毕竟大家都在说大郡主会是将来的太子妃,所以太子爷也会是你将来的姊夫,今日你与太子一同出游到黄昏而归之事,要是传出去,恐怕……”
不知为何珞夜听着心里不是滋味,而她的表情也越来越复杂,忽而她站起身,赫然止住秋堇的话,道:“少在这里道听途说,赶紧回房睡觉去。”
她骂着把秋堇推出了房间,随即哐堂一声把门重重地关上了,之后她被靠房门无力的站着,几缕愁絮上心头……书包 网 bookbao8 想看书来
第九章.狐财主,胡徕胡来
天气渐渐凉了,没有了闷热,早上的空气格外清新。
这日珞夜带着秋堇一起出了王府,她穿了一身白色男装,发束头顶,手摇纸扇,她形貌昳丽,清新俊逸,走在路上引来了无数目光,不管是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无一不回头一顾芳泽。
两人闪避着行人的目光来到了萧赜所说得龙藏浦,龙藏浦在建康城最繁华,它是建康的第一大河,它分内河和外河,内河在建康城中,是十里龙藏浦最繁华之地,外河则延伸到几十里外。
龙藏浦路边摊位只有熙熙攘攘几个,但是整排的店面却是生意兴荣,各家店进进出出的客人络绎不绝……
珞夜问着路,一路寻着那家茶馆而来……
“少爷,建康城有名的胡财主又再那边压榨老百姓了,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别去多管闲事。”
走到一处石挢旁,从她们身边传来两个男人的对话,听着那少爷的口气,珞夜心里很窝火,她怒眸回望,却遇一名衣冠楚楚、相貌堂堂的男子领着仆人从她身旁走过。
那位少爷很眼熟似乎在哪见过,她转眸仔细一想……噢~是他,王府办寿宴时,他与萧晓、萧赜三人一起堵过她的道,虽然不知他是什么人,但是从他的言行看来,此人定是乌合之众。
那人从围观人群过,瞄都没瞄一眼,便直接从旁边绕过了。此时珞夜还未来得及出口骂那人冷血,目光便被围观人群里一位瘦弱、跪地求饶的老妇人身影给吸引了去。
待她走近一些,便听哭啼着向人求饶,道:“胡老爷你饶了我这个不中用的老太婆吧!我就靠卖这点菜油过日子了,要是你把这灌油拿走,我该怎么过日子啊!”
珞夜挤进人群,见一个衣装华丽,长得尖嘴猴腮,瘦弱骨材,面目可憎的男人硬是把老妇人手中的一个游灌抢了去,接着用脚一踹,顿时把老妇人踢倒在地。
见此情景,珞夜忙上前扶起老妇人,指着那人理论道:“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在皇城底下欺压百姓。”
此人名为胡徕,是建康成有名的恶霸,也是一个说小不小的财主。而他的长相跟他的名字差不多也叫胡来。
他眯着一大一小的咪咪眼,睨了她一眼,满口有理道:“这位小哥,你可别侮辱人啊!我这么做可是有理由的,你瞧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