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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无论自己说了什么,对方一律罔视,岂不是日后更为艰难?
  “楚轩和阮软,你选一个。”
  秋叶依剑双目牢牢锁住她的眉目,冷冷说道。冷双成一时木讷,来不及转动心念就脱口而出:“选择什么?”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刺圣的罪名谁也担当不起,楚轩和阮软,你选择谁?”
  冷双成微微抬首,偷窥到秋叶依剑冷酷阴鸷的双眸,心里只觉得迷雾缭绕,怎么也理不清头绪,她低下头极快地推敲,沉默不语。
  “秋叶依剑明明知道是刺客故意损坏高台,想利用高台刺杀皇上,即使我不明了台柱上有何秘密,但干娇弱的软软何事?那名官员所施的‘天一圣水’是唐门密毒,楚轩被迫刺杀还出声警示,为何他还一味欲置楚轩于死地?为什么一定要我选择,而且选一个无辜之人来当替罪羊?”
  冷双成猜不透秋叶依剑的心思,只能踌躇地垂首无语。但事关两人性命,又不能丝毫马虎大意,于是她面上沉静,内心如焚,不由得蹙起双眉冥思苦想。
  秋叶依剑不发一语冷漠地看着他,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冷双成突然忆起了他的那招隔空取物,心里猛地震动了一下,这才察觉到方才场上竟然是他的试探,他竟然出手试探自己是否对他忠诚!
  想到这点,她不由得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说道:“初一知错,初一应该先护卫公子。恳请公子放过这两人。”
  秋叶依剑冷冷一笑,不知道这笑容是对他猜对答案的肯定还是对他要求的自不量力。
  “还有呢,初一。”
  冷双成额上冷汗未歇,一直涔涔渗出:“公子能否明示?”
  秋叶依剑站起伫立,双手垂落身侧,冷淡说道:“想出来我就放了那两人。想不出来就不准出这间楼阁。我只能警告你,日后若是对我话里的涵义少理解一层,势必就要多吃一点苦头。”说完似是不曾看见冷双成默然呆滞的眼神,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冷双成惊呆半晌,无论如何也不能从一团雾的迷惑中清醒过来,不过心底却滑过了一句质疑:银光不是说过自家公子不喜多言吗?
  寂静
  寂静《无方少年游》四木v寂静v秋叶依剑一袭白色宫袍,云袖微卷,足不沾地地走过长廊,冬末春初的夕阳洒落在他身上,如同白云悠悠,一显繁华落尽后的飘逸之美。
  冷双成跟在这道影子后,三尺见远,低眉敛目带着一种防离之色,默默无言牢牢尾随。距那日议事阁事情已有十日有余,所幸的是秋叶依剑后来行为举止一切如常,恢复了冷酷高贵的世家公子模样。
  那道影子落在淡黄晕红的光影里,斑斑驳驳,带着风声流云漫卷满天余晖。冷双成低头看着足下面色平静,心里沉重,只觉得暗藏的疑问快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吴有到底在哪里?他还好吗?
  ——软软和楚轩怎么办?
  ——南景麒在荆湘吗?怎么通知他这个消息?
  ——孤独凯旋怎么没有一丝讯息?
  ——唐小手是死是活?
  她不禁心里长叹口气,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可笑,明明自身都难保,还有心思去考虑别人的事情。
  那日秋叶依剑虽离开,但是任凭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居然靠在椅子里迷迷糊糊地睡去了,第二日又在白总管的叫唤下醒来,当时她还猛地一惊:自己似乎功力退化了,有人来自己面前也浑然不觉,甚至那日在高台上救软软一刻也是如此!这几日身体时时轻微悸痛,她仔细检查了全身又没有发现丝毫异样,秋叶依剑曾提及过有人想取她性命,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这也是让她心情沉甸甸不能舒展的原因。
  还有一点便是银光公子。
  她找准了个机会靠近银光,想从他嘴里套出上述几人的任何讯息,银光这次极为警觉,不答反问:“初一,公子到底要你做什么?和平日督责冷琦护卫不大一样啊!”其实这也是冷双成疑惑的一点,面对银光好奇的目光,她只能微微一笑:“我也不甚明了,你家公子很是反复无常。”
  银光似乎对初一在他面前的口无遮拦比较自然,也不追究还以一笑。
  秋叶依剑突然止步返身看向背后之人:“在想什么如此入神!”
  冷双成谨慎顿步,抬头目视:“公子有何吩咐?”
  秋叶依剑面目沉寂如冰,冷冷道:“我不说第二遍。”
  冷双成想了想,似乎刚才正在苦苦思索时眼前之人提及过一个词语“元宵”,可她不是很肯定,断然不敢轻易开口。
  秋叶依剑冷冷瞥了他一眼,转身朝书房走去,冷双成只得默默地跟着他前去。
  一路上众多府卫丫鬟匍匐行礼,秋叶依剑目不斜视冷漠前行,冷双成在他身后却是左躲右闪苦不堪言,众人见公子在场不敢放肆,面上都带着狠狠压抑的神情。
  书房里,秋叶依剑坐于书案前一动不动看了两个时辰的案卷,冷双成立于暗处一动不动地站着想心事。
  房间内静寂无声,似乎没有一丝人烟,只流淌着微微淡雅的衣香。
  秋叶依剑牢牢地盯着面前的书册,半晌才去掀开一页。如果不是凝神捕捉的那道冷淡药香,就会给他一种身后无人的错觉。在这片窒息的死寂中,秋叶依剑转目凝视身后之人,冷漠说道:“你去用膳,完了来伺候我就寝。”
  冷双成呆滞长久的面目有了一丝松动,听闻此句后欣然回应:“是,公子。”
  秋叶依剑目视那道欢欣鼓舞迈过门槛的背影,眸中转过一丝丝阴暗晦涩。
  冷双成胡乱地在自己那间陋居里草草用膳,又心事重重地沐浴完毕,检查了下自己后背的伤口,见无大碍心下稍宽,吹了灯慢腾腾地朝秋叶依剑寝居走去。
  秋叶依剑长发尽散,垂于身后,如锻般闪着幽暗旖旎之光。乌发白衣下,肤似寒冰眉如远峰,如一尊雕塑,勾勒出全身淡漠冷峻的色彩。他静静坐在锦榻里,等待着冷双成的到来。
  烛火微晃,伴随着一阵清淡茉莉花香,娴雅走进一道白色身影。
  秋叶依剑不用抬眸也知道来人是谁,他冷漠地坐于窗畔案榻上,眼光仍是落于室内的黑暗。
  来人默默走到跟前,双膝跪下,眼光紧紧聚于秋叶依剑眉目上,温柔唤道:“公子。”
  “出去。”秋叶依剑看也未看,吐出两字。
  女子身躯重重一震,娇软伏身:“今晚就由奴婢伺候公子吧。”
  秋叶依剑眼眸转向地上的身躯,冷冷道:“白璃,别让我说第二遍。”
  白璃直起身,眼中含有如烟般雾气,仍是咬着菱唇勉力说道:“公子为何变了,宁愿叫所有人等也不许催冷护卫起身?宁愿自己宽衣沐浴也不准白璃近身服侍?”
  “白璃,你应该知道我的习性,女人我可以不动手,但不代表我不杀女人。”秋叶依剑形如雕塑,淡漠的语气萦绕在房内,使得脚边之人脸色遽变。
  秋叶依剑紧抿着薄薄双唇,曲线俊雅的线条一直延伸至领下,周身却是散发着沉郁凛然的气息,他目视黑暗缓缓而道:“初一是我的人,谁也不能动。你在他身上下了暗蛊,又对他使用替魂大法,我不杀你已是天大的恩赐!”
  “呵呵。”白璃轻笑一声,笑靥如花:“果真是她,你不杀我害怕本尊飞散,连带着她也会身心摧残,投鼠忌器左右相绌,公子,你心思讳莫如深,对待白璃真是天大的恩赐啊!”
  秋叶依剑冷冷地盯视她的面目,不置可否。
  白璃仰起脸,双眸粼粼浏览眼前俊美无情的面孔,瞳仁里的深情似水,满满流溢出来:“公子,我自十岁时被教导端庄贤淑,是为了长大之后能成为公子匹配之人,公子怎么能一句话就定了白璃的生死?”
  “你动谁我都不在意,唯独初一却是不行。”秋叶依剑丝毫不转开眼眸,一字一顿冷冷说道。
  白璃终于忍受不住,娇躯簇簇抖动,大滴大滴晶莹泪珠滚落,映着幽幽暗暗的光辉,她突然含糊地逸出一声,冲上去紧紧地抱住了身前冷漠之人。
  秋叶依剑稍显厌恶,尔后伸出手决断地掀开白璃柔软的身躯,长身而起冷漠欲行。——仍是不敢伤害她的身体。
  白璃哭倒在地,突又掏出一把小巧匕首,狠狠朝心窝插落。秋叶依剑听闻声响,却不回头袍袖一挥,将武器卷走,凌空虚弹一指,将白璃点了穴位。
  他转过面目朝向门外,冷冷喝道:“出来,初一!”
  冷双成默默从门外转出,脸色苍白,面目有些阴晴不定。白璃抬起头,狠狠地逼视出现在房内的这张脸:“是不是很疼?你可想而知我有多疼了!”
  冷双成沉寂着容颜,她没有想到会遇见如此混乱奇怪的局面,脑中却呆呆地记起了那夜杨晚绝望的脸,胡乱地想起了很多繁复往事,一时默不作声。
  秋叶依剑瞥了一眼沉默的侧影,似是对她的装聋作哑早已习以为常,冷淡说道:“看着她,我去找人配解药。”说完闪身离去,卷起了一阵寒冷的风。
  冷双成心中涌现着强烈的酸楚,她知道是来源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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