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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芍。
她站在床边,唇边依旧挂着浅笑,但笑意在暖黄的灯光里却是发冷。她意态依旧那么闲淡,谈论天气般问:“你也要上床吗?”
她这一开口,惊醒了严丹琪,她闹不明白在她拉窗帘的那一息之间的工夫,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只是觉得此时此刻的夏芍,笑容在房间里看起来令她恐惧,她张嘴就想喊出来!
一条绵软的东西扫过来,缠上了她的脖颈,让她一时间睁大眼,竟是声音都发不出。
那条绵软的东西是夏芍今晚披着的披肩,严丹琪根本就闹不清,这东西怎么就隔着床缠上了自己的脖子。她只看见夏芍温柔地冲她一笑,身手敏捷地翻身、越床,手刀在暖黄暧昧的灯光下像一道雪光般扫过来。
严丹琪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她倒下的一刻,夏芍披肩一收,在严丹琪栽倒在床上的一刻,她已将披肩披回肩头,连看也没看床上的两人一眼,便回身走到了房门后。
房门没一会儿就被敲响了,程鸣借机从宴会厅里溜了过来。
他一敲门,房门便虚虚地开了。程鸣溜进房里,气息有些沉重,迫不及待便往床上看,希望看见那让他朝思暮想的少女。
然而,他一看去床上,却是一愣。
床上,严丹琪和许媛以有些古怪的姿态倒在上头。
程鸣愣了愣,随即便是一惊!他霍然转头,然而头还没转动,脖颈便是一痛!程鸣两眼一黑,直直栽倒了下去。
他倒在房间的地毯上,夏芍立在他身后,冷淡地垂着眸。过了一会儿,才蹲下身子来在他身上翻了翻。
她不确定能不能翻出东西来,但等她当真翻出来的时候,心底便是一怒!
混账!
夏芍倏地站起身来,眼神冷寒地注视着手中一包小塑料包里躺着的几粒小药丸。目光缓缓在地上的少年和床上的两名少女身上扫了扫。
她唇抿着,眼眸微眯。今晚,她只是看出三人没存什么好心思,但不敢保证一定是酒杯里有东西,所以便小心着没喝,之后又装了装样子。严丹琪和徐媛一来献殷勤地扶她,她就证明了心中所想。然而,她总不愿做这种随意猜测便出手的事,难免铸下大错。但此时此刻,在程鸣身上翻出的东西,已经是证据了!
真是没想到,她跟三人之间没什么深仇大恨,他们对她的那些敌意,在她眼里就跟儿戏一般,不愿与其计较。倒不想,她不计较,敌不过人有害她之心。
夏芍一握手里的塑料包,冷哼一声。
想毁人一辈子?先尝尝自己一辈子懊悔的滋味吧。
她将程鸣也摔去床上,接着一人喂下一颗药丸,把剩下的放回程鸣身上之后,便冷冷地看了三人一眼,“害人终害己,是个什么道理,自己慢慢体会吧。”
说罢,她便再不看三人,转身离开了房间。
回到宴会厅后,夏芍看起来清醒了很多,但陪她一起去的严丹琪和许媛却是没回来。严母和许父很奇怪,但却没马上过来问。直到过了一会儿,见女儿还没回来,两人便奇怪了。这才站起身来走过来给夏芍敬酒,顺便问道:“呃,夏总,她们两个不是陪你……”
“嗯?”夏芍神色如常,笑了笑,“她们说有点私话要说,我就先回来了,想必现在还在洗手间吧。”
严母一听就皱了皱眉头,这怎么刚觉得女儿今晚有点长进了,就又办出这么不靠谱的事?有什么私话说,比陪着夏总回来还重要?
她心中恼怒,但面儿却是笑了笑,与许父一起回去坐下了。两人都是打算等女儿回来,好好训斥一番!
但左等右等,等了老长时间,那些学生又去敬过一轮酒了,两人还没回来!
严母和许父坐不住了。不仅他俩坐不住了,程父也有点坐不住了。儿子今晚闹肚子,说是去洗手间,怎么也这么长时间没回来?
“我去看看。”严母起身道。
“我也去。”程父说道。
两人一齐出了宴会厅,往洗手间去,一人去找严丹琪和许媛,一人去找程鸣。可结果却是,洗手间里哪里有三人的身影?
严母和程父奇怪了,在走廊又找了一圈,回到宴会厅后,悄悄与许父一说,许父也愣了。三人又借故出去找了一圈,还是没找到。三人这才急了!一齐下了楼去,到了酒店大堂询问,酒店服务员听了三人的描述,记起了程鸣来。
“那位先生刚才出去了酒店一趟,回来的时候开了间房,应该是在房间吧?”
“开房?”三人一愣,面面相觑,“在哪个房间,带我们去!我们是家长。”
这么一说,服务员只好查了记录,带着程父、严母和许父上了楼。房间就开在宴会厅那一层,只是待房门打开,里面的场景却是让三名家长都惊住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
严母发疯般地惊叫一声:“啊——”
第三十四章 文艺大赛
严母这一声惊叫太过凄厉,可谓惊天地泣鬼神,在酒店的走廊里一嗓子喊出来,宴会厅里的人都给惊动了!
校领导跟省内的专家学者们都纷纷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众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这叫喊实在是太瘆人了,宴席上来的家长们和学生先一步离席,跑去了走廊上。
但卢博文身为校长,自然不可能让宾客们离席去看热闹,他赶忙尴尬地一笑,稍作安抚,然后给教务处长钱海强使了个眼色,钱海强便出去了。
当看见严母、程父和许父都站在一间打开的房门外时,众人都是一愣,接着便纷纷涌了过去。
三人半辈子没遇到过这种事,实在是太过震惊,直到人呼呼啦啦来了一大群,严母、程父和许父这才反应过来!严母尖叫一声,发疯似得冲进房间里,伸手就去关门。
但架不住有人腿快脖子长的,已经看见了屋里的情况。
这一看之下,不由震惊之余,脸上火辣辣!
房间里,好一出春宫大戏!
三副光裸的身子,正在大床上激烈地做着苟且之事。
两女,一男。
3p!
那腿快脖子长的正好是教务处主任钱海强,他一眼望见里面的景象,四五十岁的男人脸上也火辣辣的,不知道该怎么跟卢博文报告。
而走廊上的骚动传进还稳稳坐在宴席桌前的卢博文耳朵里,他自然知道外头出的定然不是什么好事。他不由皱了眉头,今年文艺大赛大办,为的就是扫除潘向萱在校门口遇害那件事的恶劣影响,为学校争取点正面新闻。眼看着明天就是大赛了,今晚又出什么乱子了?
钱海强尽管觉得难以启齿,但是这事不报告显然是不行,他只得回了宴会厅,来到卢博文身边,小声在他耳旁这么一说。
“什么?!”卢博文脸上都发麻,接着涨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他扫了眼在座的人,好在今晚来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管是夏芍还是省内的这些学者,一个个都不做凑热闹的事,很有分寸很沉稳地坐在座位里,既不讨论,也不问。
但正因今晚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卢博文才恨不得冲出去宰人——人家不讨论也不问,那是人家的素质。但还不许人家心里自有定论?
就算尚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学校今晚的人也丢大了!
怎么会出这种事!
卢博文尴尬地冲在座的宾客笑了笑,又赶紧偏着头对钱海强说了几句话,让他再去看看,到底是这么回事!
钱海强再从宴会厅出去的时候,家长们和几名学生已经围住了房门口。他们出来的比钱海强还早,有的人冲了过来也瞥见了一眼屋里的情况,一看之下,顿时怀疑自己眼花了。
怎么可能会出这种事?这、这……
震惊疑惑之余,家长们不由把目光看向被严母关在门外的程父和许父,两人也早已是颜面丢尽了,脸上涨红得都快滴出血来了,一辈子没丢过这么大的人,顿时显得有点发懵。
偏偏这时房门里还传来了严母尖利的叫骂和哭闹声。
“你给我起来!起来呀!你个畜生——”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丹琪你给我解释清楚!妈的脸都叫给你丢尽了呀!”
“丹琪!丹琪你怎么了?你听不见妈说话么?”
“畜生!你给我滚开!我女儿一辈子让你给毁了呀!”
酒店的房间隔音效果是有的,但也不是那么好,严母的声音太尖利,在静悄悄的走廊上,听得清清楚楚。
这些话传入围在门口的家长和学生耳朵里,就算刚才没来得及看见里面情况的人,也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
被关在门外的程父听了里面一口一个“畜生”的骂,他知道那是在骂自己的儿子,心中更是羞愤交加,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但尽管是这种心情,他还是担心自己的儿子,怕他在房间里受严母的打骂,万一打出什么病来……
相比起程父担心儿子来,许父却是杀了他的儿子的心都有!那里面可是也有自己女儿呀!女儿才十七岁呀!这辈子就毁在他儿子手上了呀!
许父两眼发红,拳头紧握,额上青筋都爆了出来,一拳砸在门上,“开门!”
既然是都听见了,事情也瞒不住了,不如进去解决家丑先!
但严母却是不开门。她不是不开,而是太混乱了,大脑一片空白,压根就没听见有人在砸房门。
此刻,在房间里,正上演着让严母抓狂得快要疯掉的一幕。
程鸣、严丹琪和许媛全身赤裸地在她面前求欢,三人好像是对外界发生的事毫无所觉,只想着放纵求欢。
严母进来房门的时候,程鸣正在严丹琪身上肆意律动,床单上点点血迹,而平时心性高傲的女儿,竟然发出一阵阵欢吟。更让人接受不了的是,许媛赤裸的腿上也有血迹,却是迷蒙着双眼,不住地攀向程鸣。
严母发疯似的冲过来,把程鸣拉开,朝着女儿脸上就是一巴掌!但女儿却是并不觉得疼似的,扭着腰身爬起来,眼里只看得见那个毁了她一生的畜生!许媛也是一样。
这情况,严母不是没发现不对劲,但相比起这个来,她却是更觉得羞耻!愤怒!歇斯底里!
更让她羞愤的是,她去拽程鸣,不让他再碰自己的女儿,他却是反身过来抱住了自己!意图连她也侵犯!
这让严母脸上的血都快喷出来了,羞愤与惊怒交加,一巴掌便狠狠甩了过去!平日里修剪得精致的指甲在程鸣脸上划过,五道通红的掌印外加划痕,当即血就淌了下来。
程鸣被一巴掌打去地上,严母却是管都没管他,羞愤地踩着高跟鞋,两眼通红地猛地打开房门。房门一开,便伸手把程父抓了进来,“给我看看你养的畜生!”
许父也趁机冲进来,三人把房门再次关严锁上,待程父和许父看清楚屋里的情况,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