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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说好不说这丧气话的,你又来怪我!”说起这事,他终究觉得有点理亏,吸着鼻子,悻悻地别过脸去。
看着他别扭的假发,白雪刚刚对他的埋怨减了几分,心里不禁为那个被他剃了光头的可怜人感到同情。
昨晚进了民宅,偷了人家家里的银两衣服不说,据他自己说,他还铰了人家男主人的一头长发,为自己做了一顶假发。
赵鲁吉很是自恋地说自己长得相貌堂堂,穿上古装很是玉树临风,如果配上一头飘逸的长发,那更是风流倜傥。
白雪不理会赵鲁吉,走向那边排成如龙队伍的人群,唉,有些事是自己必须面对的,她知道是那串血泪珠牵引着自己来到这个叫风帝国的地方。
但,直到现在他们一直找不到血泪珠,回到二十一世纪的想法一直萦绕在心,却觉得希望愈来愈渺茫。
但在这里生活还是要继续,对于警察出身的自己,这衙门里的捕快也许真是最适合自己的工作了。
很自然地跟在队伍的后面,比起那些人高马大的壮年男子,她的出现显得特别显眼,长得白净俏生生的俊脸,一米六五的个子扎在男人堆里显得瘦弱矮小。
轮到她的时候,府尹手下的一个护卫盯着她上下左右不停打量,尔后,忍不住一阵低笑,对着白雪不解地问道,“我说近年来皇帝陛下善待儒生,这位公子,你不好好在家呆着读书,跑这里来做什么?衙门里的差事可不是像你这样的文弱公子可以做得来的。”
记得花下初相识(三)
“这位大哥,你可别小觑了我家弟弟,他可是文武兼备,智能双全,在我们家乡他可是有着“神探”之称的哦,什么疑难案子到了他的手上便可迎刃而解。”
赵鲁吉不知何时已站在了白雪的身旁,听到护卫的质疑适时出面帮衬,却迎上白雪“你真是多事”的眼神。
“哦嗬,兄弟俩真是能吹啊,要不让爷试试你?”
护卫一脸的质疑和不屑激怒了白雪,那不经激的毛病“蹭”的一下迸出,“行!
那护卫向一旁的小厮低语,那小厮在点头以后匆匆离去,稍顷,手上持着一把弓箭走向白雪,伸手递给她:“请公子试试射箭之术!”
白雪一看,心里还真是犯怵,她的枪法可是一流,可还真没玩过弓箭,正思忖着要不要接过来,那护卫径自取过,拉起弓箭,抬头看着一行大雁呈一字形从头上飞过。
箭离弓弦,直上青天,带头领队的那一只大雁在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之后,身体直速落下,“呯”的一声,掉落在地上,箭羽穿过心脏,流得一地的鲜血,挣扎过后便不再动弹。
在瞥得他对自己的藐视之后,白雪和赵鲁吉相视一笑,白雪在腰间摸出一物,拿在手上,绕着食指,转出一个漂亮的弧度,接着向空中一抛,伸手一接,动作干净利落,相当华丽。
“是弹弓?!”
白雪从地上捡来一把石子,在一大群人的围观之下,不顾众人惊奇的目光,对着在空中那群因失去领头大雁的雁群举起弹弓,“咻”的一声之后,只是眨眼间,人群接二连三地发出“哇哇哇”的惊呼之声。
随着不远处有重物掉下,爱凑热闹的人们都上前观看,“啊,这个少年公子居然一下弹下三只大雁啊!”
白雪一甩披在肩上的那一头长发,潇洒地将双手抱于胸前,俊俏的脸上一抹自信的笑,这次相当和善地和赵鲁吉对笑。
记得花下初相识四
白雪一甩披在肩上的那一头长发,潇洒地将双手抱于胸前,俊俏的脸上一抹自信的笑,这次相当和善地和赵鲁吉对笑。
赵鲁吉受宠若惊地向她讨好,靠近她,“丫头,虽说你的眼力准,但这弹弓好歹也是我为你做的,以后偶尔给我一个笑脸好不好?”
“给我做弹弓也无非是你想要尝野味,昨晚靠我这一手,你吃得还少么?连兔子头都被你吃干净了!”
赵鲁吉又讨了个没趣,讪讪地挠着头,这一头的假发,搅得他很不爽。
那一边,在一片惊叹称奇是结束了围观地上的三只大雁,才这惊觉,身后那个美少年的身手可不是一般。
受到成千上成双膜拜的眼神,白雪这小小的虚荣心开始高涨,喃喃着说了一句在二十一世纪很是流行的一句:“不要迷恋姐,姐只是个传说。”
害得耳尖的赵鲁吉差点被口水呛死,避开白雪辛辣警告的眼神,乖乖噤声。
而刚刚的那位府尹护卫终于一改刚刚的态度,颇有几分礼贤下士的态度,对着白雪抱拳,“刚刚冒犯了,公子果真让人大开眼界,如果公子愿意,请进府衙于林大人一叙,可好?”
学着人家的样,像模像样地抱拳说道:“这位兄台,承让了!”
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呵,还是谦虚低调一点好,免得被人妒才。
果然,那位护卫见得她态度诚恳谦和,更是对她礼让三分,硬是请着她进府衙,白雪心里正暗自庆幸,一来就找到一份好工作,乐不思蜀地跟着人家屁颠屁颠地进了府衙。
总算是见着古代府衙了,不过进得是后院,时值阳春三月,跟着护卫的身后,绕过绿柳拂风的鹅卵小径,穿过镂空雕花的亭台,行过构造婉约秀逸的水榭。
就在数丈之远的四季海棠的花圃丛中,白雪跟随护卫的步子停了下来,她的心,在一阵恼人的春风之后失去了方向。
记得花下初相识五
就在数丈之远的四季海棠的花圃丛中,白雪跟随护卫的步子停了下来,她的心,在一阵恼人的春风之后失去了方向。
这,是不是所谓的遥遥相望,却从此沉沦?
她看到这样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姿缓缓转身,身着银白色的云纹锦袍立于海棠花中,她仰视着他俊美无比的容颜。
隔着长长的一段路,无法细看,却能感觉到,穿越了千年的时空,却像是历经了生生世世离别,她站在一个千古风流人的人物前,心,像是尘埃落定,却又是澎湃激荡。
她情不自禁地向前走去,仿佛走向自己心中一直的等待,却因身边人的阻拦停下脚步,护卫说,“公子,林大人这正在会见仁王呢,我们不易打扰,就此等候便是。”
“仁王?”白雪反问了一声,连自己也不曾察觉,她开始探听站在不远处那一位的来历。
“哈哈,对啊,眼前这位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就是名满天下的第一王爷——仁王!”
原来是位王爷啊!
怪不得有着如此与众不同的贵族气质,双眼绽放着如春水一般的光亮,忍不住按着自己的心口,问了一句让人瞠目结舌的话:“他可曾取妻了?”
“什……什么?”
惊讶难以置信的反问让她的大脑在缺氧的状态下清醒过来,以干咳来掩饰自己的心虚,打着哈哈解释,“谁不对这样的人产生好奇心哈……”
“问题是,当年仁王太婚,娶得王妃是娑罗国公主,这可是天下人尽知的事,公子你怎会一点都不知道?”
原来他已有家室了,心里好一阵失落,莫名地惆怅,是啊,看他这年纪也应该有个二十出头了。这里不是自己所处的年代,封建社会,身为贵族,又岂会还未曾娶妻生子。
收起失落的心情,自我安慰了一下,对着这位仍处于置疑状态中的护卫大哥解释:“几年前,我去拜师学艺了,错过了不少事哩!”
记得花下初相识六
收起失落的心情,自我安慰了一下,对着这位仍处于置疑状态中的护卫大哥解释:“几年前,我去拜师学艺了,错过了不少事哩!”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呢,”不过这位护卫大哥想是在衙门呆久了,也被憋闷得慌了,好不容易今天碰上位长的俊俏年青的小哥,话闸子也打开了,“这样说来公子也应该未曾听说,这两年仁王纳了两次侧妃,都离奇地死与洞房之夜。”
“还有这样的事?”
心情很复杂,不知道是因为听到他的离奇经历,还是在较真他纳了两次侧妃的事,反正就是很不爽。
可是,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了,人家正妃都纳了,当然不差多纳几个侧妃了,再从头开始想来,这一切都一切都和自己没有关系的嘛。
如此惊鸿一瞥,她和他的交集充其量也只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盯着脚下的樱草萋萋摇曳,不禁自嘲自笑。
于自己目前最为重要的不是站在这里犯着花痴仰望美男,而是在生活安定之后想办法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去。
思忖间,那边的人和身旁的府尹林道白一边说着话,一边正向这边缓缓行来。白雪忍不住抬起头打量着这个愈走愈近的男子,她觉得自己的心跳在抑制不住的狂跳增速。
明媚的春光下,他的银白色锦袍迎风而飞,如墨的长发上束着白玉冠,行过整排的海棠花,血红的花瓣沾上他的袍角。
她看到他俊美的脸上近乎完美的五官,分明立体,脸上的表情淡淡的,深邃的双眸里有着不易察觉的惆怅。
他走过她的身边,并没有将她正视,一旁的护卫见到他急忙俯下身行礼,“小的见过仁王,见过大人!”
他伫足点头,一旁的林道白问护卫:“这位是?”
“回大人,小的正带着这位公子去见您呢,他,身手不凡,眼下看来是个好帮手!”
记得花下初相识(七)
“回大人,小的正带着这位公子去见您呢,他,身手不凡,眼下看来是个好帮手!”
仁王这才将视线停伫在白雪的身上,迎上这深邃如一汪深潭的双眸,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开始突兀地跳动。
只是,她又自以为是,自作多情了……
在那汪深潭里,她还没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