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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赫连珉看在眼里,暖暖的感动之情再次升起,好想,一直都想有个人可以这样的关心自己。
只是……他为何是个男子?
如果是女子,虽说自己无法一时间将心中的至爱忘怀,但他一定会努力地让自己爱上她,给她一份温暖的。
不过细想一下,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若真是女子,娶了她进门,没准又得多添一条亡魂,自己,已不敢再娶了!
“哪瓶才是止血的药?”
一声急切的疑问声打断他的思绪,白雪手指着一抽屉的大大小小的白瓷瓶,蹙着眉问。
“最小的那瓶就是!”
白雪揣着药瓶跑过来,烛火之下乍一看这伤口更觉得触目惊心,吸了一口气,忍不住低喊:“我的天!”
打开药瓶,里面装着是黑色状的粉沫,白雪问:“直接倒在上面就可以了么?”
“嗯,直接倒上就好了!”
白雪仔细小心地将粉末往伤口上倒,赫连珉的手却下意思识地往后一缩,白雪急忙停下动作,问道:“很疼?”
他在她眼里捕捉到对自己的心疼,沾满水气,流露着疼惜和……深情!
“不,不疼!”
她微微开启有小嘴,秀眉紧紧收拢,接下来的动作更为小心仔细,一边倒着粉末的同时,居然将嘴凑近他的伤口。
轻轻地吹着气……
醉月迷花夜如何(二十三)
轻轻地吹着气……
这该死的!疼痛在缓解,可是……全身却好似都被电流贯穿,特别是看着她一脸的认真,从侧脸看她,粉色玫瑰的嫩唇一张一翕;
小巧的鼻子乖巧挺立,微微翘起的鼻尖因刚刚的心急还渗着细细的汗珠,卷曲如兰的睫毛一上一下地眨着;
怎会有男人长得这么粉嫩水灵,赫连珉的视线像被粘滞,只是痴痴地看着她,直到她一脸俏笑着回过头来对他说道:“止住了!”
“哦,那个……谢谢你!”
“唉,你别这样说,是我打中你的,应该由我来说对不起才是!”
她直起身,收拾着几上的药瓶,大大咧咧地说道:“刚刚给你上药就当将功赎罪了!”
原来她如此着急只因她伤了自己,赫连珉的心里有些失望和落寞,想来自己在自作多情了。
白雪将药瓶放回原处,收拾妥当之后才想起自己刚刚还有疑问没弄清楚,走到赫连珉身侧问道:“刚刚那女子是谁啊?她为什么要对你用……那个药?”
“本王的正妃!”
赫连珉将刚刚卷起的袖子放下,头也没抬地回答道。
“什么……她就是您正妃?那我……那我……”
那她刚刚和行为算什么?人家好好地在行夫妻之事,自己居然用弹弓活生生地棒打鸳鸯?
不管他们之间有着怎样的恩怨情仇,其实,自己始终是个外人,查案自是另当别论。
其实,心里很不情愿地承认着,自己的行为若放在二十一世纪,显然有破坏他人家庭幸福的嫌疑了。
“你什么?”
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赫连珉站起,和她面对面相对,郑重地说道:“你出现的正是时候,你,打她打得好!打本王打得更好!”
醉月迷花夜如何(二十四)
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赫连珉站起,和她面对面相对,郑重地说道:“你出现的正是时候,你,打她打得好!打本王打得更好!”
白雪不解地看向他,喃喃地问道:“那你们为什么要结为夫妻?”
“皇命难违,她,是和亲公主,两国帝王定下的姻缘,她不情我不愿,但还是结成了夫妻!”
“原来是政治联姻啊!”
白雪自言自语后撇了撇嘴,尔后抬起头,和赫连珉深邃的黑眸相视,幽怨无比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不早了,我回去了!”
那幽怨的眼神让赫连珉的心为之一窒,她,好似在埋怨自己,但他不知道她想要埋怨的是何事。
“嗯……”
心中有点不舍,夜夜孤灯,辗转反侧,难以成眠,他其实很怕一个人度过漫漫长夜,总希望有一个知己,可以和自己促膝谈心。
白雪走到门口,停下了脚步,赫连珉的心一震,他,不走了?
“那个,玉香儿的尸体想来不能存放太久,这案子看来不会太快破,王爷先安葬了她吧!”
“本王也正有此意!”
“还有,明天我想再会一会那……正王妃!”
“本王会安排的!”
白雪向赫连珉点了点头,在他的注视之下转身离去。
夜早已深,白雪已出了满庭芳的大门,有侍婢向他行来,准备侍候他就寝,却被挥止制止:“都下去吧,本王还不想睡!”
侍婢退下后,赫连珉再一次走出房门,月光下,白玉兰芬芳满园;
月照满庭芳,玉兰满庭芳,而寂寞也处处渗入满庭芳……
生命中曾有过交集的人,一张张脸庞清晰地闪过脑海;
关于以岚,关于云罗,关于已逝去的三位侧妃,还关于……白雪。
暖风帘幕人憔悴(一)
关于以岚,关于云罗,关于已逝去的三位侧妃,还关于……白雪。
“我将注定孑然一生,孤独一生么?”
那欣长孤寂的身影在月下徘徊,月满西楼之时,一声轻叹:“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寒露立中宵?”
皓月清光,残垣之上,花影扶疏,花草朦胧摇曳,赫连珉听着虫儿的低啾之声渐隐,原来一站便是一夜!
翌日,在玉香儿的尸体安葬之后,已是午后,白雪踏入满庭芳,她想要去见云罗!
而白雪却见满庭芳内的侍婢都神色惊慌,和白雪擦肩而过的时候都只是匆匆点头,白雪拉住其中一位问道:“出什么事了?”
“王爷病了,烧得不轻,宫中的御医正在给他把诊呢!”
“什么?病了?”
白雪不等侍婢细问就急忙跑向赫连珉的房间,强壮如山一样的男人怎么会生病呢?
房内人影穿梭,隔着紫檀架宽大的屏风后面就赫连珉的床,白雪从未进过屏风后面,昨晚为他上药是在前殿。
心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想进去可里面御医正在把脉,白雪只好偷偷地向内张望,顺便将耳朵也高高竖起。
“王御医,王爷这病?”一个相貌慈善的中年妇人正谦卑地向御医求证。
“王爷是受了风寒,还有就是他手上的伤口有炎症,再加上他体内像是有毒素未清,加之王爷好似有郁结之疾,数病齐发,来势自然汹涌了!”
“这……要如何是好,太后眼下也着急得很呢!”
“嬷嬷放心,庆幸的是都不是什么致命之病,再说,王爷是习武之人,身体本就强壮,开些药调理一下,如王爷能敞开心怀,病自然能好的更快一些!”
那嬷嬷舒展了纠结着的眉心,这才放心一点头,再转脸看着仍是一脸苍白的赫连珉,忍不住叹息。
暖风帘幕人憔悴(二)
那嬷嬷舒展了纠结着的眉心,这才放心地点头,再转脸看着仍是一脸苍白的赫连珉,忍不住叹息。
御医开了方子,那嬷嬷也跟着出来,赫连珉的贴身侍卫连庆急忙跟着送行,那嬷嬷对连庆吩咐道:“好生照顾王爷,我去禀了太后,再向她请示由我来照顾他一阵子,唉,没一个贴心了人在身旁总不是个办法!”
“小的明白,您放心就是了!”连庆躬身抱拳回答,想来这嬷嬷身份不低。
在那些人忙着出了门,抓药的去抓药,收拾的去收拾,送客的去送客,白雪终于灵敏地潜进赫连珉的寝殿。
站在床前,心痛如刀绞,昨日还是神采飞扬的人,怎在一个晚上过后就憔悴成这个样子了?
原本如冠玉一般的俊颜一脸苍白,眼深邃的双眸无力地闭着,刀削般薄唇干涩地蠕动。
刚刚御医说的话她都听到,手上炎症也是导致他生病的原因之一,心里觉得自责内疚,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想着他一定很想喝水。
坐在他的一侧,一手将他扶起,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另一手将茶杯凑到他的嘴边。
昏迷中的赫连珉虽感到口渴,可是突如其来袂人猛灌一口,忍不住呛了一口,将水吐出。
白雪只好将他放下,手指替他擦拭着嘴角的水滴,问道:“还想喝么?”
听到了白雪的声音赫连珉皱了皱眉,发出一声呓语:“唔……”
白雪端起茶杯,猛喝了一口,毫不犹豫地俯首,覆上赫连珉的唇,将口腔内的茶水一点一滴地注入赫连珉的嘴里。
直到她嘴里的水被他吸完,她才发现……此时,已不是在替他喂水了,他,不知何时已将舌头探入了她的唇内。
而她,也忘了自己的初衷……在天旋地转之后,已渐渐沉入他的热吻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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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更毕,在考虑要不要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