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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刻带着嫉恨之情的声音向着白雪喷来,“说了这么多,和我有什么干系?”
白雪一个激灵之后冷静地将视线从赫连珉身上收回,转身对上云罗,双臂抱于胸前,样子甚是悠闲自在。
“此刻你若是玉香儿除了感谢上苍对自己的厚爱,你会选择和心爱的男人成婚那天选择割脉而亡么?”
“我这么知道她们一个个是怎么想的?”
云罗一手按着另一只刚刚被白雪拧伤了的手,不屑之色露于唇畔!妈的,白雪忍不住在心里叫骂道,害死三个如花似一玉般的女子,她不但无一点愧疚之意,居然还露出这一会欠揍的表情!
她真的有点后悔刚刚自己对她的下手过轻了,直接废了她那只是手岂不更爽?
“云罗,”她才不管这些所谓的礼制,直呼其名道,“我说了那么多无非想要告诉你们,三个同是寄情于仁王的女子,都是经过一番努力才好不容易嫁给了自己想嫁的男人,请问,你们谁会相信,她们都会无一例外地选择在新婚夜自杀?”
白雪走过那些分成两排而站的朝臣,对着他们问道,“各位大人,你们相信么?”
一个个面面相觑,白雪却出人意料的走到慕容海跟前问道:“慕容王爷,你相信么?”
慕容海别过脸,想要无视白雪的问题,白雪却在冷笑一声手指主座之上的赫连睿,意在提醒他,不配合,当抗旨而定!
“这……世间万事,无奇不有,本王又怎知这三位侧妃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真能避重就轻,不过白雪并不想轻易地放过他,所以紧接着问道:“王爷觉得,发生了这种事情最应该被怀疑的人是谁呢?”
有人犹自独凭栏(二十一)
真能避重就轻,不过白雪并不想轻易地放过他,所以紧接着问道:“王爷觉得,发生了这种事情最应该被怀疑的人是谁呢?”
“这个……”
“王爷要据实客观地回答才好哦?”
看到慕容海踌躇着不知如何回答,白雪忙不迭地补充一句!
“这个……按一般人的想法自然而然会怀疑到至今仍是安然无恙的正王妃身上的!”
慕容海乜了一眼脸色铁青的娑罗王,正气急败坏地盯着自己,汗滴滴地搓着自己的两只手,退避一旁。
“王爷回答地真是巧妙,”白雪横睨了一眼慕容海,转身再回到云罗跟前,朗声说道,“不过,我今日而来并不只是来告诉大家心中的怀疑的,我是想禀告陛下,她,云罗,就是杀死仁王三位侧妃的幕后主使!”
“说了那么久是不是找不到证据?”云罗看了一眼那只乌木箱子,反击着白雪。
“三位侧妃在没有任何自杀的可能性下却都死于非命,自然被归于他杀!”
白雪拱手面对赫连睿之后,再一脸肃穆地对着所有人说道:“娑罗王室培育有七七四十九种集世间最为玄妙的草药,历经几十年用这四十九种草药研制出来的神奇的‘浴香丹’。只要在浴水里放入两颗,便能随水而化,浴水之中还会散发着如花草般的清香,会让人的心智在这种香气里被渐渐迷乱。从而,能将人身上所有悲伤的情绪给引发出来,想哭哭不出,想说说不明,让中毒的人肝肠寸断,集聚人世间所有的悲戚之情却不知何为,惟一想做的事,便是——死!”
“啊!”
一时间人群之中底议论纷纷,有相信的觉得匪夷所思;有不相信的自是嗤之以鼻!
“你可真能编故事,我娑罗王室可没你说的那么厉害!”
有人犹自独凭栏(二十二)
“你可真能编故事,我娑罗王室可没你说的那么厉害!”
云罗莲步轻移,摆动着她艳红的裙摆,随之散发而出的是她身上淡淡的异香,她性感诱人的红唇微微扬起,琥珀色的瞳仁里闪烁着阴狠的光芒,直刺着白雪。
白雪微微地撇了下唇,无视云罗的倨傲,继续说道,“新婚之夜,新娘要沐浴更衣再换上喜服是最为自然,也必定要经历之事!故此,这个药真是屡次试用,次次成功!”
“白雪,”坐在主座之上的赫连睿适时开口,“朕不明白,如果这是云罗所为,她是如何近了那三位侧妃的身的呢?她要如何下药呢?”
“回陛下,云罗长期幽居别苑,仁五府内的侍婢丫环都是不被允许靠近别苑的,白雪也曾想过她是不能收买了三位侧妃近身的侍婢下的药。可经白雪所查,事实不然,三位侧妃除去玉香儿,侍候沐浴更衣的侍婢都是出闺之前陪嫁而来的近身丫鬟。纳侧妃不同于娶正妃,并不用足够的时间来准备婚礼,她云罗有天大的本领,也无法在短时间内收买她们的近身婢女!而仁王纳玉香儿更是来得隐秘,她的身边分开两拨侍女轮流守着她,也是因为,仁王的有意保护,最后守在她身边和丫鬟玉儿和沁儿也是仁王临时决定侍候她的,所以,云罗也是无法收买的!”
“那么,这药是如何下到浴水里的呢?”
赫连睿继续问道,于此同时,侧立两旁的大臣门也个个都起了好奇之心,个个引颈侧目,等着白雪继续往下说。
“有一个人,白雪专门询问了她,就是三位侧妃的沐浴所用的水皆是由她带着丫鬟所送,这个人是王府烧厨房里的杨嬷嬷!”
“对啊,这药既然是放在浴水之中的,送水之人当然是最为可疑了!”群臣之中有人在低咕。
有人犹自独凭栏(二十三)
“对啊,这药既然是放在浴水之中的,送水之人当然是最为可疑了!”群臣之中有人在低咕。
“但是那杨嬷嬷却不是下毒之人,杨嬷嬷在王府生活了几十年,可说是一直都是安分守己,白雪已多次明里暗里将她查过,她早已被我排除在嫌疑之外了!”
“既然你提及了她,她虽说不是下毒之人,但多少都和她有关,亦或说她给了你什么提示或证据?”
赫连睿很是配合地帮着白雪将案情一点一滴往下推,而白雪也是心领神会,对着他抱以感激地一俯首!
“皇帝陛下说得没错,有一个人,在这三次的纳妃之中均出现过在新房之外,并且,他的出现是不被人怀疑,是理所当然的!杨嬷嬷带着丫头们将洗澡水从烧厨房送到新房均已累得腰酸背疼,那个人,很是自然地为她们将洗澡水提到新房这外,这本就是举手之劳,又是合乎情理的举动!”
“哪个人是?”
赫连珉的声音在白雪身后响起,他在努力地思索几张有可能出现的面孔,却迎来白雪一个“稍安勿燥”的眼神!
这才将自己心里所想的,以及想要问的话咽了回去,他只是以新的眼光去打量着自己心爱的女子,今日的她,一言一行,让他更是从另一面将她了解,也让他更为欣赏和认可!
“那个人,本就是娑罗贵族,十几岁就被安插在风帝国,之后因为机缘巧合,进了仁王府!那人,也曾自幼倾心暗恋于娑罗那长得明艳动人的公主,可是因为背负着王命,他不得不离开心爱的公主,却没想到有一天心爱的人却嫁给了自己的主人!”
“白雪,朕再问你,你何以断定仁王身边出现了娑罗国的人?”
有人犹自独凭栏(二十四)
“白雪,朕再问你,你何以断定仁王身边出现了娑罗国的人?”
赫连睿也正隐忍着怒意,好一个娑罗王,你敢派人潜进风帝国?嘴角上的那一抹似笑非笑时不时地迎上娑罗王。
“陛下,那几封原本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信函却不见了,本来可以让您看看,这可是娑罗王亲笔所写的,虽然,他没写明那个人是谁,但白雪却已然知道了这个人是谁!”
“白雪,你少在这里虚张势,到现在你也没拿出有力的证据证明我是杀人主谋!”
云罗向白雪抬起高傲溜尖的下巴,她,也明白既然信已不见,就等于证据被毁,她如今所说的都是信里提及的部分内容,以及加了一点推理,她自然不怕!
白雪走到那只乌木小箱子跟前,将里面的瓶瓶罐罐都拿了个遍,最后又退到云罗身边,对着一直站在乌木箱子旁边的连庆说道,“连庆,烦请你将这里面那个最大的白瓷瓶帮我拿过来!”
连庆别具深意地看了一眼白雪,白雪对着他微微一笑,示意他拿出来,连庆迟疑片刻后才伸出将那瓷瓶拿出,并走到白雪跟前,递给她!
白雪小心翼翼将食指和拇指捏着瓶沿,对着连庆微微一笑,并道了谢!
随后,将这瓷瓶立于掌心,手指瓷瓶,原本如湜湜清水一般的双眸顿时变得凌厉无比,视线来回扫射,最后冷冷一笑而道:“看看上面淡黑色的手指印,那是刚刚焚烧纸屑后碰到灰烬,来不及清洗之后留在手上的,而我刚刚又在这瓷瓶之上涂了点粘性液体,所以……”
白雪话音一落,所有人的眼光齐刷刷地扫向连庆——只有他碰了这个瓶子!
但这说明什么?白雪想说的是什么?
白雪勾着唇角,看着仍是一脸镇定自若的连庆,从自己的衣袖里掏出多片被烧得残缺不全的信笺!
门外绿柳风后絮(一)
白雪勾着唇角,看着仍是一脸镇定自若的连庆,从自己的衣袖里掏出多片被烧得残缺不全的信笺!
“连庆,真是辛苦你了,时间太紧,仁王一直守着这箱子,你也就刚刚那一点时间,立马来了一个偷天换日,也已属不易了!只是,这些尚未烧烬的信笺到了我的手里,可能会让你失望了!”
“连庆……”
赫连珉和赫连睿以及众人的眼睛将各式各样的眼光扫向他,仁王的亲身侍卫是娑罗密探?
“在下不知道白姑娘之意,在下跟在王爷身边尽忠尽职多年,王爷对待在下也如手足一般,请你不要离间在下和王爷的情义!”
白雪亦步亦趋走到连庆跟前,手指着他的头发和肩膀,凑近后用力地吹了口气,笑意淡淡道:“身上好大的一股烟薰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