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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说无妨!”
  赫连珉和林荫行至一处偏僻之地,林荫正色道:“谣言有传,说王爷利用重权抢了他慕容海的儿媳妇,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
  林荫话说一半便吞吐不敢再言,赫连珉美目微眯,脸上毫无愠色,语气却冷得让人悸颤,“接着说!”
  “还说……王爷所用的是慕容念穿过的一只破鞋!”
  林荫红着脸,硬着头皮,将这大不敬的话硬撑着说出了口,却不敢再抬头看赫连珉!
  暗里忽惊山鸟啼(二)
  “还说……王爷所用的是慕容念穿过的一只破鞋!”
  林荫红着脸,硬着头皮,将这大不敬的话硬撑着说出了口,却不敢再抬头看赫连珉!
  但却清晰地听得有骨骼相错之声,眼角瞥得赫连珉双手紧握成拳,手指关节节节发白,手背处青筋突显……
  林荫暗随赫连珉多年,熟知他此时正抑制着几近爆发的怒意,躬着身说道:“王爷,属下向您保证,明日京都之内不会再有此传言流窜!”
  赫连珉没有明确地给予态度,只是拂袖而去,林荫却知得到了王爷的默许!
  赫连珉回到王府并没有直接回到清风斋,而是折回满庭芳,取了书房里的长剑,玉兰树下只见他俊逸的身姿愤然而起。
  手中剑光和日光相交,形成一道道摄人心魄的光芒,剑气所到之处均是枝残花调,颀长的身姿宛若蛟龙腾飞。
  他不知为何而恼,就是觉得此时自己的心中郁积着怒意,甚至于有了杀人的冲动!
  收了剑,抚平自己的心绪,抬头间可见夕阳正红,不觉然,已是傍晚了。在侍婢的服侍下沐浴更衣,便匆匆行向清风斋。
  心里有些许后悔,自己在听了林荫的话之后,多少还是受了影响,此时将白雪冷落在清风斋,觉着不忍。原来,自己终究还是一个寻常男人!
  “雪,对不起……”
  赫连珉大步如流云疾驰,清风斋临于水榭,在夕阳的斜照之下被晕染上一层金橘色的光芒,远远望去竟有着几分海市蜃楼般的瑰丽。
  仿佛是一座嵌入云层的天宫,美得不太真实,赫连珉的心里一紧,心里竟生出那竹楼,那竹楼里的人会随云而去的感觉……
  拨开垂花的圆月门,门内一条曲折花径直通清风斋,赫连珉双脚如飞地踩在鹅卵石铺陈的小径上,心里升起莫名的恐惶……
  “你知道么,咱们的王妃原来竟和那慕容小王爷有过苟合之事?”
  暗里忽惊山鸟啼(三)
  “你知道么,咱们的王妃原来竟和那慕容小王爷有过苟合之事?”
  正当赫连珉临近水榭之时,凤尾竹边站着两个着碧色衣裳的丫环,饶是她们压低着声音,还是被赫连珉听进了耳。
  “听说了,整个王府都传开了,咱们王爷是怎么了?怎么会要这样一个女子,看这情形,王爷还将她疼到骨子里去了!”
  “唉,按理说,以前那个正王妃一走,也证明了咱们王爷并非是什么命硬之人,以王爷这身份,这相貌恐是天上的仙女也巴巴着要嫁他呢!”
  “唉,咱们还是别说了,听说太后娘娘都允了,近日便要赐婚了!”
  “真是替咱们王爷不值!”
  两个婢女正呶着嘴为赫连珉打抱不平,殊不知赫连珉此时却正站在她们身后,直到急促有力的喘息声离她们愈来愈近的时候,俩个丫头才惊觉身后有人。
  急忙回头,只见赫连珉一反往常平和的神色,俊美的脸上此时正卷起一场风云,眼看着风雨欲来,这俩个丫头惶恐下跪!
  “王爷息怒!”
  “告诉你们,再让本王听到类似的话,将你们一个个拔舌!”
  两个丫头全身悸颤,何时见过如此盛怒的王爷,急忙俯首贴地,惶惶而语:“奴婢该死!再也不敢了,王爷恕罪!”
  “滚!”
  一掌打在一棵参天的榕树之上,顿时间绿叶嫩芽纷纷而落,两个丫头扶着裙角,不敢多留急忙退出圆月垂花门!
  赫连珉闭目仰天,所谓人言可畏,他念今日总算体会到了,回望一眼那边的竹楼,无奈地转身,不知为什么,他不敢走进去面对白雪……
  赫连珉一声低叹,退了两步,也走向了垂花圆月门,到了门边却又伫足,再次转回身,走向水榭竹桥,却久久凝望楼里,不再前进。
  殊不知,楼里并没有人,白雪早已立在凤尾竹林的另一侧,将这里发生的一切听于耳,观于眼……
  暗里忽惊山鸟啼(四)
  殊不知,楼里并没有人,白雪早已立在凤尾竹林的另一侧,将这里发生的一切听于耳,观于眼……
  包括,此刻犹豫不决,筹备踌躇的赫连珉……
  珉,之前你以为此事只有几人所知,当谣言开始四起,当流言蜚语直击你这位高高在上的第一王爷,你终究还是怯了……
  泪如雨下,夕阳似血在泣……
  余晖落在凤尾竹叶上,叶梢上之上橘色光芒随着习习晚风而跳跃,看在白雪的眼里却甚为刺眼,刺得她双眼生疼,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她看着赫连珉终于提着气,推开竹门,低首而进,白雪用手背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尽量平复自己的情绪。
  遥望西沉的斜阳,白雪给自己一个笑脸,随后衣裙掠过青青竹叶,行向竹楼!
  踏上竹桥的时候,赫连珉如风一般迎面袭来,再看到她之后,不由分说将她拉入怀里,声音夹带着紧张和不安:“雪儿……以为你不见了,吓死我了!”
  “傻瓜,我只是觉着有点闷,在这附近走走而已,看到荷花儿盛开了,鸳鸯在戏水,一直伫足观望,到是忘了你可能回来了!”
  心里觉得哀伤,没有误会,只是她亦能体会他的心情,白雪生怕眼泪会滑下,将头伏在他的肩上,阖上双眸,不能让他感觉到自己在伤心!
  腰上双臂紧紧地缠绕着她,他的心跳清晰而又急促,“对不起,不该将你一人留在这一个下午的!”
  鼻子泛酸,阖着双眸,眼泪仍是从眼角溢出,午后的那一场温柔缱绻,原以为会在他的怀里醒来。幽幽荷香中,她一直独坐在竹窗前,临近傍晚走出竹楼便听得丫环们的对话。
  原来并不是自己过于敏感,王府早已传开了,慕容家有心要毁了自己和赫连珉的婚事,王府之中的人岂会不知?
  “没事呢,”为了掩饰着浓浓的鼻音,故此说道,“就是想家了,我想明天去看看我哥哥!”
  暗里忽惊山鸟啼(五)
  “没事呢,”为了掩饰着浓浓的鼻音,故此说道,“就是想家了,我想明天去看看我哥哥!”
  “嗯,好,明天我陪你回去,按理来说我早应正式拜访他的!”
  赫连珉抚着白雪新荔般的双腮,泪痕尚存,怜惜之心顿起,背对夕阳,忍不住吻着她,像是对她无言的歉疚,那一吻,如背后渐趋暗淡的夕阳,温热有力,还带着令人百转千回的心碎的温柔……
  良久之后,白雪对赫连珉嫣然一笑道:“明日还是让我一个人先去,和他道清了情况后,你再去见他,可好?”
  “雪儿是在害羞么?”
  灵动的双眸内蒙着一层浅浅水雾,一闪动就好似荷塘绿水,波光流转,白雪的笑里带涩,于赫连珉看来倒真像是在嗔怨害羞,于是便应了她,“那好!”
  白雪看到荷塘之内交颈的鸳鸯游过水面,惹得那娇嫩的荷枝颤动,心里一热,扑进赫连珉的怀里,“珉,我爱你!永远的爱你!只爱你!”
  赫连珉反抱住她,为刚刚自己的行径更感一份内疚,自己怎么可以因为流言而觉得脸上无光,甚至觉得名誉受损?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何故为了他人流言而伤害自己心爱的女子,幸好,赫连珉觉得自己幸好在最快的时间里就将心结捋顺,要不然,难说会酿成大错,到时就后悔莫及了。
  那第一王爷的虚名,那手中的重权又怎及眼着人的一滴泪,亦或一抹笑呢?
  “雪儿,不论发生什么事,你永远要在我身边!我爱你,爱到不能没有你!爱到可以失去世间的一切,唯独不能失去你!”
  是感动……她从不怀疑他对自己的真心,她和他都是如此刻骨铭心地爱着自己,是一场毋庸置疑的真爱!
  但是,即是真爱定然还包括了承让,容忍,宽恕,以及成全和为了对方甘愿牺牲一切的决然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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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里忽惊山鸟啼(六)
  但是,即是真爱定然还包括了承让,容忍,宽恕,以及成全和为了对方甘愿牺牲一切的决然心态。
  不是每一对相恋之深的人都能共婵娟的,珉,我们只要爱过就好!只要如此深爱过就好!
  赫连珉压根就没想到,那一场流言蜚语不但曾让自己的心起过微妙的变化,也给了白雪最后的一击。
  虽说,流言止于智者,但是白雪告诉自己不是智者,自己只是一女人,一个寻常女人!没有拥有足够了智慧了化解一场可以毁人心智,毁人一生荣誉的流言!
  她不能,她相信他亦不能!
  最为乐观的想法她认为,她和他,至少需要一段让那流言平复的时间,借此,她和他皆可冷静一下!
  第二日,华丽精致的马车抵达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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