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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云罗却并不认可,她绝美的脸上扬起冷艳的笑,望着远方的眼里闪着晶莹的泪花。
“我自己?呵呵,我只想好好地爱一个人,我自幼随师傅去了一趟风帝国,便爱上了赫连睿,你知道么,我爱了他很多年;为了见他,为了引他来娑罗,我才不惜和当年的公子赫连手,给他种下蛊毒,因为要解蛊毒,他就必定要上我娑罗的天池。他在湖底,我在湖畔,我也守了他五年!”
“听起来相当动人,可是云罗,他不爱你!你却为了一己之欲伤害了他!”
“因为那时除了他我无法再看上其他的男人,他病好回到风帝国,继承王位,我在心心念念着他,故此才唆使父王派我前去和亲,可是他,却早已左拥右抱!不但如此,他为了向楚绛芸证明他的感悟,竟把我赐给了赫连珉,让我成为仁王妃!”
往事如云,云罗想起自己凄惨人生,泪如泉涌,戚戚道:“如果我不嫁给赫连珉,如果不是赫连珉执意要取我,也许我重回故里,会将这一切忘记,重新开始生活,也不会在被幽禁在寂寞的王府里,将所有的感情转嫁到赫连珉的身上了!”
“赫连珉执意要娶你?”
白雪蛾眉微蹙,不禁纳闷,他们的婚姻不是政治联姻么?怎么会是赫连珉执意要娶她了?赫连珉对云罗的厌恶不像是假的啊。
云罗看到白雪的脸上起了微妙的变化,知道自己的效果已达到,口气一换,装得其是可怜:“不过你放心,他娶我不是因为爱我,而是因为他太爱那个死去的楚绛芸了!”
别离不似相逢好(十六)
云罗看到白雪的脸上起了微妙的变化,知道自己的效果已达到,口气一换,装得其是可怜:“不过你放心,他娶我不是因为爱我,而是因为他太爱那个死去的楚绛芸了!”
死去的楚绛芸即是如今的以岚,这一点白雪早已知道,她也知道在自己这前,以岚一直是赫连珉所爱之人。
但是,她也明白,一直是赫连珉一厢情愿,以岚的心里除了赫连睿是容不进任何男人的,再加是,他们的情感可谓几经波折,以岚更是历经三次时空穿越,在生离死别之后才和赫连睿修得正果。
可为什么说当年赫连珉娶云罗是因为太爱以岚的缘故,这个白雪就不明白了,显然,云罗的话引起了白雪的好奇心。
“他娶我,是想我不要成为楚绛芸的威胁,彼时,赫连睿已不再临幸宫内其他女子,楚绛芸可说是宠绝后宫,只因我的出现,用情蛊和赫连睿有了一夜肌肤之亲!”
白雪怔怔而望着云罗喋喋不休的红唇,自己只知赫连珉的过去应该给予他想说或是不想说的自由,再说以岚和自己又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只是没料到曾经还有过如此复杂的情感羁绊。
“而赫连珉就是一个疯子,一个被单相思给逼疯了的男人,你说是怎样的情感可以让一个男人下决心去迎娶一个自己不爱又不爱自己,还和自己的兄长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又是怎样深厚的感情才让他愿意用一辈子的幸福来换取那个女人幸福?”
白雪的心蓦地下沉,是啊!这是一份怎样刻骨铭心,不顾一切的感情?她的赫连珉……她曾经竟然有过这样强烈的情感,他竟然爱以岚爱到这种地步?
白雪的两个手情不自禁一捏着了自己的裘皮披氅的边沿,这个举动被云罗收进眼底,她唇畔的冷笑一闪而逝。
“爱上这样的一个男人真的好辛苦,特别是当我知道,他为了救楚绛芸还差一点丢了自己的性命,我就知道这一生我都无法取代楚绛芸在他心里的位置!”
别离不似相逢好(十七)
“爱上这样的一个男人真的好辛苦,特别是当我知道,他为了救楚绛芸还差一点丢了自己的性命,我就知道这一生我都无法取代楚绛芸在他心里的位置!”
猛地,白雪有了一种错觉,强烈地犹如此刻从车窗外灌进的冷风,阴冷,但是让人清醒,残酷地清醒。
她想站起来阻止云罗往下说,可是,时光在静止中流逝,她无力阻止自己想知道真相的欲望,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有着一种莫名的兴奋!
“当然,我在他心里的确是微不足道,可是你也别怪我太直接,想来赫连珉虽然对你有情,但是,和他当年对楚绛芸的感情比起来,真是有点不足为奇了!他曾对我说过,楚绛芸的一滴泪就可以要了他的命,为了她一笑,他可以倾尽所有,包括他自己的命!所以,当楚绛芸被人带悬崖时,他才会奋不顾身追随着她,用自己的身体将她包围,不让她受半点的伤!”
有一股热浪冲上后脑,视线模糊了双眼,她知道云罗在有意挑唆,她也知道赫连珉的过去不可再追究,可是……自己的心为什么就是有一种被人剜走了一般的疼痛呢?
不要流泪,千万不要在云罗的面前流泪!千万不可中了她的计,白雪蓦然抬头,笑意荡漾,竟是出乎云罗的意外。
白雪按着自己的胸口,俏笑道:“呵呵,说真的,你旧事重提,我多少都有点不痛快,唉,我也经常絮叨着他以往将如此深的感情给了别人!可是,仔细想来,这又何妨呢?你不也曾经爱赫连睿爱得难以自拔,如今,还不是将更深的感情给了赫连珉?”
“你?”云罗睁大双眸,这女人竟然百毒不侵,还适时的反击自己。
“我和他就像那一季的蜜蜂错这了那一季地花期,但是还好,我们在来年重逢了,并且我相信,他这只蜜蜂已找到了回家的路,我想日后我想要赶他他都不肯走了!”
别离不似相逢好(十八)
“我和他就像那一季的蜜蜂错这了那一季地花期,但是还好,我们在来年重逢了,并且我相信,他这只蜜蜂已找到了回家的路,我想日后我想要赶他他都不肯走了!”
有风吹起,车窗的窗帘掀起,有白色晶莹的细碎固体飞进,落在她们的脸上、眉梢上、手上,冰凉的……
竟是下雪了!
白雪笑意盈盈地向神情木然的云罗颔首,挪动了身体,转身将手伸出帘外,绿柳红杏扶着她下了马车,白雪复又转身道:“希望你好好吃饭,保重!”
素色的车帘放下,云罗看着窗外零星的雪花在飞窜,她想起了自己的少儿时光,她在天山上赤脚跳舞,他们说她是娑罗最美丽的女子!
桑德永远站在她的身后,仰视着她!他说,公主,你是我的女神!
泪,一滴一滴地滑下,她探出脑袋,看身后的路,故乡已远在山之外!亲人也远在天之外!
唉,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她不再是公主,不再是王妃!以往的一切都如过眼云烟了!
三日后,大军抵京,林荫上前禀报,云罗服毒自尽,赫连珉怔怔地看着三天来不和自己说话的白雪。
三天前的谈话内容到底是什么,他到现在还想不出来,只知道云罗肯定是挑拨了他们的关系,要不然,白雪也用不着三天不和自己说话。
“将她的尸体运回娑罗已是不可能了,如果可以就将她葬在连庆的身旁,”白雪觉得胸口很是沉闷,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道,“好歹也有个伴!”
赫连睿率满朝文武出城迎接,满城百姓以锣鼓喧天之声欢迎凯旋归来的英雄,此时已近寒冬腊月,天地一片苍茫,白雪覆盖了整个皇城!
“雪儿,回家了!不要再不理我了!”赫连珉将白雪从马车里抱下,却不急着放她下地,“我做错什么,你骂我打我怎么样都行,就是不要不理我!”
别离不似相逢好(十九)
“雪儿,回家了!不要再不理我了!”赫连珉将白雪从马车里抱下,却不急着放她下地,“我做错什么,你骂我打我怎么样都行,就是不要不理我!”
白雪挣扎着要跳下地面,可是腰上,腿上正被两道力量所箍,动弹不得,白雪狠狠地瞪眼道:“放我下来!”
这边赫连睿正徐徐行来,身后跟着满朝文武,两侧是无数的侍卫,所有人都看着他们,白雪又急又羞,“他们来了,你快放我下来!”
“那你答应我,从今不要不理我!”赫连珉竟似无赖一般将白雪抱在怀里,就是不肯放下!
“哈哈哈……一个常胜将军不够,再添一个善用奇兵的奇术,能制火药擅攻擅守的仁王妃,朕,看来以前是小看你了!”
赫连睿显然已知道白雪在此次战役中立下的赫赫战功,这下边走边将那褒奖之辞毫不吝啬地赠予白雪。
“好好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距离赫连睿几丈之远,赫连珉终于放下了白雪,牵着她的手欲向赫连睿行礼,却被赫连睿制止,笑道:“免了!今日这礼数都给朕免了!”
皇城之内,禁宫之中,处处皆是喜庆壮士归来的浓烈气氛,赫连珉第一时间呈上的是奸细闵新!
庆功宴上,闵新的出现吓坏了慕容海,赫连珉将整理好的奏折,以及闵新所招供的,受慕容海所指示,将军机军情泄提供给娑罗,并提前引入娑罗士兵下迷药挟持了赫连珉的证据一并传给了赫连睿!
刹那间,丝竹之声消停,歌姬舞娘退下,赫连睿将几前的奏折证据甩向慕容海!慕容海百般抵赖,奈何,人证物证俱全,终究逃不过杀头抄家之祸。
前朝后裔,慕容一族,风光数百年,百年世袭异姓王的神话就此终结,赫连睿又将一心腹之患铲除。
虽是寒冬,可是喜鹊提前报喜,仁王府内有宫人来报,说是皇后临盆在即!
别离不似相逢好(二十)
虽是寒冬,可是喜鹊提前报喜,仁王府内有宫人来报,说是皇后临盆在即!
刚刚回到王府还来及喘气的赫连珉和白雪又匆匆进宫,刚到月潮宫门口,只见人头攒动的人群中有一银发之人,身着明黄色龙袍,显得格外扎眼。
只见他来回穿行于大殿,俊逸不凡的脸上在寒冬腊月竟渗下汗珠,玉太后挡着他跟前,说什么都不让他进产房。
而他心存阴影,皇长子生母当年就是因为生他是难产之后出血过多而亡,他怕!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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