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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节、两清
  月魂站了起来,默默地退了出去。龙皓焱走到她的身边,和她并肩站着,看着那一片鱼鳞样起伏密集的房屋。
  此时,月已西沉,天渐黑。
  风儿薄凉地扑进来,龙皓焱突然拉起了陶伊从窗口跃出去,落到隔壁如青鱼的背脊一样的屋顶上。
  陶伊的心一提,这里看下去,好高!
  不由自主地拉紧了他的衣袖,跟在他的后面慢慢往前走去。
  从来,没有在这个位置看过她生活了这么久的地方,朦胧夜色笼罩着这片土地,狗吠声此起彼伏,像是在吆喝着归家,脚下的院子里,曾悄悄给她两个馒头的陈嫂嫂正在弯腰赶着母鸡回笼。
  陶伊停下来,扶着龙皓焱的手慢慢坐下去,看着陈嫂嫂忙碌着。
  乡间的女人,都是这样,十二、三岁嫁人,十四、五岁生子,然后就是一辈子。
  她以为自己也会这样,可是命运却把她推向那样薄凉的际遇,她嫁了人,却一夜成寡,过着日夜操劳挨打的日子。
  龙皓焱伸一只手过来,揽住了她的腰,她居然没有躲避,而是靠了上去,依着他的肩,静静看着陈嫂忙来忙去,然后开门,迎晚归的丈夫进了屋,一盏油灯亮起,房门关了,说笑声快活地从屋子里跑出来。
  “再借我一点钱好吗?”
  陶伊侧过脸看向他:“我想留给陈嫂嫂,他们的儿子有腿疾,每月的药钱都让他们头疼。”
  龙皓焱收回她腰间的手,身形一闪,就悄无声息地落到了地上。他不明白,自己哪里有心情来陪这个女人多愁善感,这屋里的人怎么样又与他有什么关系?可是,他就是不愿意看到陶伊那样悲伤的样子,从心底里怜惜着她。
  或许,男人都像他这样,偏爱着需要他们保护的女人?
  一锭金悄悄搁在窗口,人起跃,回到她的身边。
  “谢谢。”陶伊拉着他的袖子,小心地站了起来,慢慢往前走去。
  再走三十米,就是刘家小院了。
  刘女婿正躺在院中的肮脏角落里哀号着,身上滚落着的草叶和鸡粪。刘家人向来无情,此时他有了瘟疫,哪里还肯理他,只等他疼死了埋掉。
  屋里传来尖刻地叫骂声,刘女婿已经听不清了,他的脸都慢慢成了黑色。
  陶伊皱了下眉,这样死也太痛苦了些。
  月光下,二人静立于月辉之中。良久,只听那小门轻轻打开了,一个小丫头跑了出来,跪倒在他的身边,小声哭泣着:
  “爹爹,你还在痛吗?娘和奶奶说要把你埋掉,爹爹,丫丫不要你被埋掉,丫丫带你走好不好?”
  “别碰我,丫丫,爹有瘟疫,会传染给你的,快进屋里去!”刘女婿乌黑的脸上流下泪来。
  “不要,我要陪着爹,我给你揉揉,你哪里痛?”丫丫的小手在他的身上轻揉着,一张小脸早哭花了。
  “给他解药好不好?”陶伊轻声说道:“他打过我,你也罚了他,以后……两清了。”
  龙皓焱低下头来,看着她,手指轻弹,一根银针飞下,刺进了刘女婿的喉间。
  第二十二节、恼怒
  银针入喉,陶伊的心悬了一下,这不是要人命吗?正紧张时,刘女婿的喉中发出了几声奇怪的声音,接着,那脸上的黑就渐渐淡了下去,身上的剧痛开始慢慢减轻。
  “他好了吗?”陶伊拉住龙皓焱的袖子,弯下腰去看。
  “嗯,只要不动女色,他会一直好下去。”龙皓焱沉声说道,这男人曾经想占陶伊的便宜,这点教训一定要给他。
  也好,这刘女婿也太色了一些,在外面也常调戏人家的女儿。
  陶伊轻叹了一声,刚想站直身子,可是脚下一滑,险些往下面跌去。龙皓焱快速拉住她的手,把她揽进了怀里。
  只听得一颗心砰砰狂跳着,陶伊喘了好久的气,才平静下来,她又慢慢地坐了下去,托着腮看向了云家的方向。
  原来站在高处看云家,那屋顶和刘家的是一样高,也是青色的,在月光下泛着涩涩的光。
  “君上,长公主是什么样的人?”她看着已经变得遥不可及的方向,轻声问道。
  龙皓焱挑了挑眉,也坐了下来,转动着自己拇指上的扳指,沉声说:
  “我父王非常讨厌女儿,只要有公主生下来,从来都是直接处死。”
  什么?陶伊心中一惊,居然这么残忍?女孩儿难道不是人命吗?龙皓焱侧过脸来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
  “直到青雅出生。她出生后,那名后妃怜爱女儿,悄悄用民间的女儿把她换了下来,一直养到十岁,才被父王遇到,立刻下旨处死了那名妃子。不过很奇怪,父王却非常喜欢他这个唯一的女儿,若天上的星能摘下来,他也会给她,就这样一直宠到现在,就连我,也要让她三分。”
  这样受宠的公主,怎么会爱上了云墨?她侧过脸来看向龙皓焱,想问,又不敢。
  龙皓焱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起来,冷冷地说道:
  “今日所听到的,你最好烂在肚子里,若传出一字,你知道后果。”
  他站起来,大步往回走,今儿是着了魔,陪她疯到现在!她得寸进尺,居然向他打听起云墨的事来了!
  不知好歹,不识情趣,不懂风情!
  陶伊见他变了脸,连忙站起来,小心地跟在他的身后往回走去。
  屋里一盏青铜灯,灯光正摇曳,地上投出昏昏暗暗,大大小小的黑影。
  月魂不在,不知道去了哪里,陶伊给他铺好了床,打来水,伺侯他脱了外袍,鞋子,给他洗脚。
  自始至终,龙皓焱都没再发一语,低头看着她,她正跪在地上给他按摩着小腿。
  他今天太放纵她了,一个奴,自己却如此看重,难道真要应了十一的话,要受她的劫?想着,他伸手就把她拉了起来,一反手压在床上,半眯了眼睛,盯着她的问道:
  “说,会不会永远效忠于本王?”
  称呼变了,又从“我”成了“本王!”
  陶伊的手被他反得疼痛,连忙点头,龙皓焱面上的表情才缓和了一点,把脚从盆里抬起来,湿漉漉地滴了一地的水珠,陶伊刚想拿过帕子给他擦脚,却被他一翻身压到了身下。 bookbao8
  第二十三节、要你
  太想念她的味道!
  龙皓焱连让她反抗的机会都不给,就直接开始了他的宠爱,霸道而滚烫的吻落在她的眼睛上,强迫她闭上了眼睛,又往下滑去,忽略过她的唇瓣,直接到了胸前,裙子被推上来,他的手已经探了进去,在她光滑的肌肤上面或轻或重地揉捏着。
  一切,都依着他的想法前进着。
  陶伊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龙皓焱就是这样的男人,他想要的,从来就是直接取,哪里管你的感受是什么?可是,她应该反感才对,为什么身体这样不听使唤?似乎是着了他大手的魔,他抚过的地方都会战栗,会渴望他的大手停留。
  激情正一触即发,像临界的火点,正窜起了火苗。
  外面却燃起了真正的大火,火光,就在这时冲天而起,染透了半边天空。
  外面响起了一阵强过一阵的吵闹嘈杂声,接着,房间的门被人用力地踹开,一群官差涌了进来。
  龙皓焱一翻身跃了起来,手在床柱上一拍,长剑就入了手,挑起被子往陶伊身上一盖,便指向了涌进来的官差们。
  “你们是什么人?”他压低了声音,冷冷地问道。
  “爷还问你呢!来人,锁上!”领头的那位大声吼着,一挥手,官差就涌向他的方向。
  “各位大人,有话好说,我们只是来边城贩点货物的客商,不知犯了了何法?”
  月魂从外面匆匆走进来,弯着腰作着揖,轻言细语地问道,一面手又伸到袖中去掏银子,递给那领头的官差。
  “青乌巷的刘家一家都被人杀了,还被人放了火,有人看到是这一男一女从刘家的屋顶上一路走回这里的!人证已经在衙门侯着了,你们休想狡辩,看在这位兄弟还识情懂趣的份上,我们也不为难你,跟我们走便罢,不走,休怪刀下无情!”
  刘家人全死了?
  陶伊坐了起来,急声问道:“那丫丫呢?”
  “死光了,全是一刀穿心,哟,你还问我?都是你们这两个魔头干的好事!快点起来,跟我们走!”
  官差不耐烦地说道,其他人就拿了铁链来想锁上他们。
  难道是龙皓焱下令做的?还有谁会去杀了这刘家的满门?
  龙皓焱和月魂交换了一个眼色,穿起衣来,对陶伊低声说道:
  “起来,我们去看一下。”
  陶伊连忙背过身去,就躲在被子里整理好了身上的衣裳。出来时,只见火光却越燃越旺,这房屋之间是相连的,一家起火,就连累了旁边的两户人家,然后连成了一条火龙,把整条街都点着了,大风助了阵,火光拼命往上窜着,像火龙一样吞噬着乌青巷!巷头的云家也没能躲过,这时候正被大火包裹着,拼命地烧。
  街上到处是哭泣的老百姓,一片悲鸣之声。
  “你看看你们这两个魔头做的好事,整条街都快烧光了!真是两个畜牲,我现在就恨不得宰了你们。”
  有个官差恼恨地说道,举起了手里的大刀,用那刀背狠狠地打向龙皓焱的背。
  第二十四节、监牢
  那拙笨的刀背重重地打龙皓焱的背上,月魂的眼中立刻就闪过了凌厉的杀气,就像有一阵寒风突然冲进了几名官差之中,让他们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
  龙皓焱轻拧了眉看了月魂一眼,月魂才收起了这骇人的杀意,退到了一边,又回到了先前那副貌不惊人的模样。
  “走吧,魔头,去衙门再耍你的威风吧!”官差手一抖,就牵着锁在二人手上的铁链往前走去。
  陶伊的心却被那熊熊燃烧的火给烧着了,丫丫才三岁呀!怎么会这么狠毒?云家也有七十多岁的老祖父呀!
  意外的,衙门里却没有升堂,官差和师爷小声说了几句话,就直接把他们关进了大牢。
  阴暗潮湿的大牢里,关满了人犯,四处都是痛苦的呻 吟声,看样子都受过了刑。
  小小边城,会有这么多作奸犯科的人?轻蹙了下眉,手伸过来,握紧了陶伊冰凉的小手。 这里面的气味太难闻,冲得她直想吐。
  “进去。”
  官差在后面用力一推,把三人推进了其中一间。
  角落里铺着潮湿发霉的稻草,月魂脱下了外袍铺在地上,龙皓焱扶着陶伊坐了下去。
  一只老鼠吱吱叫着从三人旁边大摇大摆地爬过,陶伊缩了缩脚,给它让开了路,小声问道:
  “是你吗。”
  龙皓焱看也没看她,只沉声说道:
  “不是。”
  似乎有一块重石落了地,陶伊的心这才回到了原处,她托起了腮,仰头看向高高墙上那扇巴掌大小的小窗,外面还隐隐有着红光。
  巧合?
  灭口?
  龙皓焱闭上了眼睛,脑子里开始不停地回放遇到陶伊之后的种种。
  刘家人的死,绝对不是偶然,他们是在掩饰陶伊的过往!陶伊,你到底是在和我演戏,还是真的单纯如斯?
  心里起了疑,看她的眼光也多了几分探究。
  此番自己出行,只有十一,荣延,月魂,陶伊知道。此时的王府里,“他”应该正卧病在床,接受着御医的精心诊治,而那宫里,还有一个“贵妃”正在讨王上的欢心,就连“陶伊”也依然在青衣巷里擦栏杆!
  如此缜密,是谁看透了他的安排?
  “嚎丧呢,再叫的,老子现在就砍了你。”
  官差拿着刀在栏杆上狠敲着辱骂了几句,呻 吟声就渐小了,监牢里一片死寂,官差们也吆喝着走到旁边去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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