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第六十三章 激吻
所来之人竟是秦雨裳，这大大出乎了我的预料，我以为她怎么都会在晚上的时候才发飙，却没想她现在就已经开始沉不住气。
我想对她说请坐，后来想想连我所站的地方都是人家的，实在没有反客为主的道理，所以也就罢了，二人就只这么呆呆站着。
“不请我坐么？”秦雨裳终于开口。
“我以为你是主，我是客。”
秦雨裳呵呵冷笑，“你现在不正是鸠占鹊巢么，还用得着这样虚情假意？”她顿了一下，环顾四周，“这个书房我并不常来，他也从没留任何一个女人在此。呵呵，我不应该这么说，从今往后这间房子就有了女主人，就会有人夜夜笙歌。”
“在你跟他的时候就应该知道有个我，细算起来，是你抢了我的男人。”她在嫁给齐域澈的时候就应该做好了与人分食的准备，现在才来计较，是不是有些晚了。
秦雨裳的脸一阵白一阵红，半响才咬着牙说道：“我们二人在一起的时候你并没有进门，是你横空出世，阻隔了我和相公的姻缘。”
“我没有成婚那你成婚了没？律法只保护符合规章的婚姻，对于事实婚姻并不认同。”看秦雨裳有些捉不着头脑，我继续，“你只是他用来慰藉的一个妾，原配的位置用远属于记入宗谱的那个人。”
其实我并不想打击她，这没有三媒六聘的婚配估计永远是她心中的痛。可我还是觉得这样的声讨对于我来说并不公平，不自觉就竖起了满身的刺。可真看一个女人被我羞辱，心中还是有些骂自己残忍。
我找了一张椅子坐下，轻叹一口气，“你知道，男人的争夺对于女人有时并不公平。因为他只会根据自己的喜怒来做事，而从来不问女人的意见。在你看来的万般宠爱，对于我来说也不过是他的一次征服。我只是齐域澈的一个玩物！你如果不高兴大可把我刚才说的话当成放屁。”
“一个女子说话竟然这样粗鄙，还有你竟然这样看待相公对你的感情，你果真是个没有教养又冷血的女人！”
“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我不会抢走你的男人，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如果有人给我提供机会，那我一定会走！”我定定看着秦雨裳，她是一个聪明人，一定知道我的用意。秦雨裳的眼睛眨了眨，最后不置一词，转身走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还能走向哪里。原以为就那么跟着程逸臣一辈子，做个貌合神离的夫妻，谁曾想他对于齐域澈的抢夺不闻不问。就算是我做错了事，他这样做也太让我心寒。在东程的时候，我也曾经想过程逸臣对我的好，就真嫁了似乎也不错。现在只能说造化弄人，我们都是命运手中的棋子，就这样被愚了一把。
太阳渐渐隐去，星子升了起来。屋内忽而一亮，齐域澈的声音也同时响起。“雨裳对你说了什么？”
“没有什么？”揉揉发酸的颈项，才发觉自己竟呆坐了一个下午。“晚宴是不是准备好了？”
齐域澈大步走过来，一把扯起我，“你和我呆在一起就这么另你厌烦？”
我不明白他的怒气来自哪里，好像刚才并没有说什么忤逆他的话。细想想，还貌似很关心地问了一下晚宴的情况。这番无名火我受地有些委屈。
我冲着齐域澈大喊，“你这发的是什么疯？如果你想找出气筒，我想会有很多女人趋之若鹜！……齐域澈，你个混蛋，你放开我……唔……”后面的言语消失在被他吻住的唇齿间。
滑腻的舌头，顶开我的牙齿。我挣扎，他吻得更紧。我用牙咬他的舌头，他却没有一丝退缩，任淡淡的腥味弥漫口腔。我忽而有些不忍，这条魅惑的蛇却趁乱冲了进去，在我的口腔里横冲直撞。齐域澈的吻不同于我所遇到的任何一个人，霸道而狂妄。他像一个霸王，攻城略地，我却毫无招架之力。在快被吻地失去意识的时候，齐域澈终于放开了我。
我贪婪地呼吸着空气，整个头都感觉晕晕的。“答应我以后不要没事一个人发呆，这样的你让我看着心疼。让我觉得是自己做的不够好。”齐域澈感性的话语从头顶传来。我抬头，齐域澈的嘴角也有些破了，想起刚才，我的脸一红。
“我很高兴！”齐域澈忽然说，“很高兴你不舍得伤我！”
我的脸更烫，用力推开他，“我是怕堂堂肃王死于舌头缺失！”
“哈哈哈！”齐域澈大笑起来。
宴会上，我不折不扣又成了被关注的对象。因为我红肿的樱唇和齐域澈破裂的嘴角，毫无悬念地给大家提供了yy的空间。秦雨裳的眼神似一把利刃，一刀刀要把我凌迟。
这是一个小型的宴会，所到之人应该都是齐域澈的心腹。隔着珠帘，依旧能够看到齐域澈神情自然地和他们交谈。我这边却要承接满室女子或明、或暗、或鄙夷、或羡慕的视线。
“请问夫人如何称呼？小女张门柳氏，柳如眉，想敬夫人一杯酒。”终于有八卦女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从埋首苦吃的饭中抬头，我看见一张媚态天成的脸。柳如眉，果真眼若秋波眉如画。“陆依依！”我端起一旁的酒盅，轻抿一口，算是回礼。
陆依依是齐域澈的妻子，苏洛洛是程逸臣的妻子。我不知这么说是不是既保存了程逸臣的面子又不陷齐域澈于不义。
“嗯，夫人看着好生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柳如眉继续八卦，我有些可怜他的夫君，有妻若此丈夫恐永无出头之日。
我正要开口，秦雨裳抢着答道：“张夫人看着更眼熟，可是哪里见过？”
事后我才知，柳如眉乃青楼女子出身，自然最忌讳别人说见她眼熟。只是这样，无形中又给自己树立了一些敌人，虽然不是我的过错。
被抢白了的柳如眉不忿地甩了甩手帕，眼睛都翻出了眼白。其他夫人都是聪明人，无人再敢多事，自家夫君还要随着肃王做事，能不惹事自然是好的，可也免不了瞪视几眼柳如眉。
月过中天，宴罢归家。齐域澈没有送我回去。他今晚喝了一些酒，现在正双眼迷离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欲望。今晚估计是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