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这俞落白二十一岁,身材魁梧、武功高强,掌管京城安防,被封元王。俞落白为人谦和有礼,颇得朝中大臣好评。至今安常皇帝未立太子,朝中看好此人的不在少数。只是那皇长子俞落林掌管兵部,被封平王,此人也颇为能干,和这俞落白正是对手。
苏离净因和俞落白年龄相近,又协助其管理京城,所以关系较为密切。
一听到苏山说静安王府昨夜招贼,苏离净受伤,俞落白下朝后立即就和苏山一起赶过来了。
俞落白一落座就开门见山的问道:“净,你能否得知此贼的目的?”
听苏山说库房以及王府中的财物并无损失,而是在书房发现贼人,俞落白觉得事有蹊跷。
苏离净皱着眉头,分析道:“书房要说贵重物品,除了那把剑,就是兵书和先父的手札了。宝剑为方便取用,就挂在墙上,并未失窃。兵书是先父的师傅所赠,乃《守城录》,另有先父多年行伍生活札记,既有兵法布阵之计、也有领兵守城之法,乃先父毕生作战之总结。难道窃贼是为此而来?”
俞落白神色凝重,“若为此书,必不是我朝之人!”
苏离净点头,说道:“净亦做如是想。只怕是天启国所为。”
俞落白微微颔首,正色道:“当年因先静安王骁勇善战,天启国一败涂地,多年纳贡,难道狼子野心又起?”
“五年来,天启国风调雨顺、国力渐盛,只怕要一雪前耻。当年因先父及手下将领运筹帷幄、浴血奋战,才多次大败天启大军。先父仙逝后,天启几年来毫无动静,只怕是在韬光养晦,暗中图谋。为保全胜,觊觎我父兵书,所以派人盗取!”苏离净说到此处,顿了一下,又补了一句,“而且贼人必是军中之人!”说完又肯定的点点头。
“哦?”俞落白看到苏离净如此笃定,倒有些奇怪,“我朝与天启国边境并未听闻有何异动,我朝的探子也没有传回任何消息。”
“贼人与我等对峙之时,曾用‘鸣金收兵’一词,这乃是军中常用之语;又怀有烟弹;还有十几人在外接应。这些都不是普通盗贼惯用的手段。”苏离净表情很严肃,“若两国战火再起,实非百姓之福啊。”
俞落白听到这里,颔首道:“若果真如此,此事非同小可。我朝要早作准备,以免措手不及。”
苏离净道:“但愿你我只是猜测。”
俞落白道:“此事不用挂心,我自会禀告皇上得知。净,你先在府中静养几日,稍后御医就到。夜影之事已经安排他人。本王告辞!”
说完俞落白率领着一众侍卫风风火火的走了。
稍后,果然御医来了,诊治一番,顺便还找出了苏离净拉肚子的原因,并不是文玉所说的哪一味中药的问题,而是王爷的饮食里被人下了巴豆。
苏离净气得七窍生烟,管家把厨房的人一通呵斥,还没等用刑,厨房就有人招认说,看见文玉大夫往长寿面里面加了一种味道怪怪的粉末。再说,她以前救过小世子,怎么想也不会去害王爷的,何况谁会想到那么热心准备寿宴的文玉大夫这么孩子气,会在王爷的面食里加巴豆!她说是滋补的中药,厨房的人又不认得,就被她给糊弄过去了。
王妃听说了此事,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觉得文玉姑娘古灵精怪的,和自己的儿子真是一对冤家,看她对净儿倒没什么野心,所以王妃对此事就没有发表意见。
离文和离灿从文玉处学到了一个整人怪招,欣喜不已,虽然受害者就是自己最亲爱的大哥,对文玉的仰慕和喜欢还是又加深了一层。
苏离净知道真相,哭笑不得。明明就是她自己搞的鬼,还一本正经的说什么有几味药和自己的身体不合!鬼丫头!
苏离净当场就去文华院找文玉,谁知文玉自早上给他换完药以后,直接回了回春堂。苏离净郁闷不已,只等晚上出去找她算账。
俞落白进宫前先来到兵部,找到自己的大哥平王俞落林,禀明一切。
俞落林对此也非常慎重,和俞落白、兵部尚书、兵部侍郎等人将几个月来关于天启国的各项情报汇总、分析,都没有得出明确的结论。最后还是秉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精神,将此事原原本本的向皇帝老子做了汇报。
皇帝不以为然,道:“窃贼之事,怎可与国家战事联系。此事若传到天启国,只怕会为两国交好蒙上阴影。此事要小心在意,万不可声张出去。”
二位皇子相互看了一眼,只好施礼退出。
俞落白道:“大哥掌管兵部,要时时关注天启国动向。贼子此次失手,肯定还会再来。有任何消息,弟当即时告之。”
俞落林拍拍俞落白的肩膀,说:“你我兄弟要多为父皇分忧啊。此事为兄放到心上,暗中注意。天启若敢来犯,我月照儿郎必让贼子有来无回!”
兄弟二人四手相握,表情都很凝重,平静了五年的边境难道又要燃起狼烟?月照国又要陷入战乱了么?
再说苏离净,好不容易等到晚膳已过,看看天色终于到了亥时(北京时间21点至23点),放下手中的书,跨步出了卧室。身旁正在刺绣的香云不解,娇声问道:“王爷,天已亥时,您该就寝了。有事吩咐妾身即可,王爷出去何事?”
苏离净头也不回,说:“你别管!”出门运起轻功,直朝着回春堂奔去。院中的苏水、苏山互相看了一眼,跟在后面腹诽: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做采花贼!
香云看着消失的苏离净的背影,狠狠的把手中正绣着的鸳鸯手帕摔到了桌子上。
第二十四章 偷香
第二十四章偷香
苏离净运起轻功,也不管肩头的伤隐隐作痛,直奔朱雀大街而来。到了赵府院墙外站定,看着身后跟来的苏水和苏山两人,淡淡的吩咐道:“你二人就在此处等候。”
二人齐齐的应道:“是,王爷。”看着苏离净翻身越过墙去,苏水坏笑着说:“王爷是怕我们跟去偷听吧?”
苏山叹了一口气,悲天悯人的说:“唉,我倒是担心王爷还会被文玉姑娘打耳光。你想想,那文玉姑娘都敢给王爷下药!再说,又不是没打过!”
苏水笑得更坏了:“今夜王爷最好来个霸王硬上弓,然后就把文玉姑娘娶进王府,省的我们兄弟再跟着王爷半夜翻墙,感觉还真像采花贼。”
苏山一本正经的说:“什么叫真像采花贼,明明就是采花贼!”
然后两人相视,贼贼的笑了起来。
且不说外面的俩侍卫拿着主子开涮,只说这苏离净翻身越过赵府院墙,来到文玉独自居住的小院里,跳窗而入。
十五的月亮发出皎洁的月光,照的小屋里亮堂堂的。苏离净习武之人,眼力本就好于常人,此时室内的一切更是被苏离净尽收眼底。
只见小床上文玉侧躺着,面容恬静、星眸轻闭、睡得正香。
三千青丝随意的铺在软枕上,有几缕遮在脸上,苏离净轻轻的坐在床边,伸出手去,轻轻的拂开,露出文玉姣好的面容。
双眉弯弯就如新月;羽睫长长,月光下竟然在细瓷般的俏脸上留下一排阴影;小巧的鼻翼随着呼吸轻轻的煽动;朱唇不点而红,微微噘起,更显娇憨。
苏离净顺着文玉的脖子向下看去,只觉得血脉贲张!她居然又穿着那件撩拨人的衣服!
细细的带子,难掩雪白的脖颈和酥胸,雪色双峰挺立,绸衣难掩高昂,两颗红豆在白绸下若隐若现;两条雪白的玉臂放在胸前,挤压的乳沟深陷,惹人遐思;短短的睡衣刚刚盖过臀部,雪白的双腿裸露,把薄被压在腿下;玉足上十个趾甲被涂抹的鲜红欲滴!
苏离净看着这幅海棠秋睡图,只觉得浑身发热,压抑的快要疯了!自己这是怎么了?又不是没有见过女人,为什么每次一见到她就那么冲动呢?
这个女人还真是大胆,睡觉都不知道锁窗子的么?这要是进了采花贼怎么办?
被子也不盖,受凉了怎么办?
穿的那么少,被别的男人看到了怎么办?想到这里,苏离净下意识的向四周看了看,还好,只有自己!
从没想过她的睡姿是如此温婉。白天的时候怎么总是张牙舞爪的,还会使坏心眼!该死的女人,竟然敢给本王下药,难道想谋杀亲夫不成?
亲夫?自己是她的亲夫么?那个小相公才是吧?
哼!本王不管,你就是本王的!
想到这里,苏离净理直气壮地就躺到了文玉的身边!
左手轻轻的抚摸着文玉的发丝,极力压抑着把她直接压到身下的想法,苏离净轻轻的吻上去,享受着这难得的温馨一刻。
苏离净微微闭上眼睛,轻轻的吻着身边女人的俏脸,缓缓的移到那娇艳的红唇上,用牙齿轻轻的撕咬着;又慢慢的移到女人的脖颈处,闻着那处子的馨香;抬起头来,把那小巧浑圆的耳珠含在嘴里,用舌细细的舔着、用牙轻轻的咬着……
突然怀中的女人一动,苏离净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自己的左脸上好像猛地一疼,还没等苏离净明白过来,身边的女人一阵拳打脚踢,竟然直接把自己从小床上踹到了地上!嘴里还嘟嘟哝哝的说:“阿贵,别闹!下去!”
眼也不睁开,翻了一个身又沉沉的睡去了。
阿贵!苏离净直接就呆在了地上!
阿贵!这明明是个男人的名字!是谁?是那个黄毛小子?
难道、难道他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夫妻之实?!所以她才那么讨厌自己的?
看她今日对自己冷若冰霜的样子就知道事情不对了,是了,她今日还说自己是有了夫家之人!
苏离净啊苏离净,难道你真的要做一个强夺人妻之人么?
苏离净右手攥成拳头,狠狠的在地上猛捶了几下。
想我堂堂静安王爷,有多少女人想嫁进王府,何必惦记一个屡次羞辱自己的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