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一个他国郡主潜入,还与一个有谋反之意的丞相有来往,更是牵扯兵器密谱,这些,双满自己想想都足够让一个当朝皇帝以“奸细罪”处死自己!她虚弱地靠在床头,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沉默,道:“看在我坦白从宽的份上,不要对我用刑了,麻烦给个痛快吧。”
  双满没有看到兰容风因为握紧手掌而经脉清晰的拳头,他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可是这样的压抑让他说出的话都显得咬牙切齿,“为什么非要现在说出来?”
  双满下意识把手覆上下腹,道:“反正都这样了……”
  兰容风突然转身,面色阴冷,眸中透着寒光道:“待在房中,不准踏出房门一步!”随后甩袖离去,黑暗的房间顿时冷如冰窖。
  之后双满一夜未眠,确切的说是迫使自己一直保持清醒。喝完那碗药之后身体并未有什么特别感觉,然而心中却空洞之极,不管是房内还是房外,自从兰容风离开之后就再无声响。
  “这回真是自寻死路了。”双满从床上坐起来自言自语,夏日的日头即使在早上也从窗户边透着灼热。双满想着这样干坐着也不是办法,便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打算出门看看情况。
  “公子说过不让你踏出房门一步。”谁知才开了门就见到晴渊举着剑站在门外,另一只手还端着一盘东西。
  “他在哪里?我要见他。”
  晴渊把双满赶回房中,放下手中的东西道:“公子有公子的事情,你先把药喝了,再把早饭吃了。”
  “什么药?”双满看了看桌上乌黑的汤药不禁皱了眉头。
  “补药。”
  双满看着晴渊静默了片刻,而后道:“好吧,既然有吃有喝还有补药,我一定会乖乖待在这儿”,说着便坐了下来端起药碗假装要喝,晴渊见了便放心地离开,只不过晴渊刚刚离开,双满便端着药碗倒到了一边的花盆中,黯然道:“我才不需要补药这种东西!”
  接下来几天双满真的没有踏出过房门一步,而兰容风也没有露过面,晴渊依旧是每天送来食物和补药,食物被双满好好吃掉了,药却一直用作浇花。被软禁在房中的双满本可以天天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只不过她现在处于一种生死难料的阶段,所以即使坏境适意,竟也每日失眠,连续如此,竟觉得自己脚步虚浮,浑身无力了。
  本以为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很长一段时间,然而,在双满爬到窗沿上去摘窗外的花时,这样的局面终被打破。
  那日刚过午时,双满本想开了窗小憩一会儿,忽而见了窗外探进来的花顿时忍不住爬上窗沿想要去摘下来,可是,重心不稳的她终于从窗沿上摔了下来,伴随着天旋地转,她没有感受到肢体的痛楚,只有下腹撕裂般的疼痛,和满眼暗红的血水流淌而出。
  “怎么……会这样?”双满看着破门而入的晴渊,终究在心里留下了最深的疑问。
  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呻吟,她没有感觉到细密的汗珠,她看见大夫匆忙而来,她听到他说是流产……“怎么……变成这样?”
  当夜兰容风出现在双满床边,可是他阴寒的脸和骇人的双目不禁让双满浑身打了个冷战。他不再像往常一样冷静淡漠,而是情绪激动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就这么想跟我毫无瓜葛吗?即使知道怀有身孕也要坦白一切,你就这么想让我杀了你吗?”
  双满转头去看兰容风,她本想克制自己,然而她终于讽刺地笑了起来,而后一边笑一边流泪,笑不止,泪不止,她真的以为第一碗药是堕胎药。
  兰容风再一次甩袖离去,晴渊却在房中走了一圈之后说:“没想到你会把安胎药都倒了,哼,你们都没我们学武之人坦荡!”
  是啊!她双满本来也是一个有话直说的人,谁知道现在竟会这个样子。
  双满本以为再见到兰容风就是他来杀自己的时候,谁知道流产第二天他就带着一大堆大补的汤药和食物来看自己。他坐在一旁一言不发,却非要等到双满乖乖喝完药吃完东西之后才离开,如此这番,三餐都是这样。
  而后第二天,第三天,第五天……第十天……二十五天,一个月,兰容风日日坚持,却从来没有多余的话,只是盯着双满按时吃药进食。
  这日,日子已近夏至,双满已经在一个月的调理下生龙活虎,只是每天面对着那样的兰容风不得不唉声叹气。现在的她可以去院中坐坐纳凉,时辰一到就要回房休息。今日的晚餐兰容风意外的没有陪同,纳凉的时辰过了戌时也没见他露面,双满估摸着自己可能从今天起可以脱离管制,便舒了心要回房睡大觉。
  不过,她这头刚梳洗好准备就寝,那头就有人开了房门。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嗓音低沉道:“一个月前你不要的东西,我现在仍要给你!”说完,只听着衣物窸窣,他已褪去单薄的衣衫,雪白的身躯在月光下盈盈有光……
  二十三 朗朗月光,暖暖夜风
  兰容风意外而来,并且来得如此怪异,双满不禁吓得把脱了一半的外衣又穿了上去,结结巴巴道:“你,你,就算天很热也不能在这儿脱衣服啊!”
  兰容风面色不改,只眯了眼把脱下的衣服丢到一旁,接着走近双满轻声道:“上一次在宫里你是神志不清,这一次我要你清醒地看着!”
  双满再假装着不明白兰容风的意图就是自欺欺人。她听着他说暧昧的话,担忧地扶着床沿走到梳妆台,一直盯着兰容风后紧走两步就转了个圈到了屏风外边,而兰容风却站在床边看着她。
  “不要激动,有话好好说。你告诉我,一个月之前我不要什么?”双满想拖延时间跑到外边去,或者直接说服兰容风穿上衣服。
  不过兰容风却不吃双满这一套,他淡淡然坐到床沿,从靴子中取了一把匕首,而后就脱掉了靴子光脚站起来。他眸中闪着寒光,道:“我才不管你是不是泗国郡主、有没有勾结莫正鸿,我只知道瑞国只要有我兰容风在,其他人就不配觊觎!”
  “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指我的身份根本对他来说无关紧要、毫无威胁吗?可是他拿着匕首是要干什么?”双满额头冒着汗在心里问十万个为什么,一害怕又往后退了几步,这时已经到了外堂。
  屏风将兰容风挡住了一半,双满咕噜一声咽了口口水就看到光着半边身子的兰容风正用手解开裤子上的系带。兰容风步步走出屏风,随着系带的松开,丝质布料的裤子很快滑落下来,直到脚踝,而上边只剩了一条遮羞短裤!
  “oh my god!”双眼的刺激直达大脑,双满看到这一幕失控地冒了一句英文。她很快转了头连滚带爬地跑出了房间,在她还没有流鼻血之前她不想被引诱地双腿发软。
  “叶双满!”
  一句低吼近在耳边,就在双满试图逃跑的同时兰容风已经追赶上来,并且抓起了她的衣襟。
  “快,快,放……了我!”双满牙齿打颤地不敢回头,燥热的夏夜让她离兰容风这么近的时候更热了。
  “知不知道你身上的衣服有多碍眼?”兰容风凑近双满,几乎是紧贴着耳垂说得。
  然而只这一句就让双满浑身酥软,也因为这样她被任由摆布。
  兰容风环着双满的腰肢走到她面前,让她正面瞧着自己,忽而轻勾唇角反手握住手中的匕首挥手朝双满腰间的腰带划去。
  双满不禁倒抽一口冷气,而后只听得“嗤”的一声,她的衣服竟然就此滑落,就剩了胸前的鲜艳肚兜!她惊得赶紧用双手护在胸前,又想弯腰捡起掉落的衣衫,谁知兰容风又挥舞起了他的匕首,这一次掉落的是肚兜的带子!
  “兰容风!你凭什么这么做!?”双满气息不稳地喊出兰容风的名字,相比较愤怒而言,她更多的是娇羞。
  “我允许你叫我的名字。”兰容风用蛊惑的嗓音说着话,最后用匕首去掉了双满身上碍眼的裤子!他很利落地丢开匕首,一伸手就拉掉了险险挂在双满身上的肚兜。皎洁月光下,双满彻底一/丝/不/挂!
  “不,不要!”双满牟足了劲喊出来,后退着要逃走。院子中青草沙沙,偶有石子,双满却被一步一逼的兰容风弄得最终跌倒。
  兰容风站着俯视双满,眼神迷离的将手放到那条遮羞短裤上,轻轻拉扯,短裤就顺着他的双腿掉了下去。
  “呃……”双满的喉咙难以克制地发出声响,而在她看到那已然昂头的巨物之后就再也说不出话,满脸的呆滞。
  “你刚刚说什么?”兰容风俯身,双唇划过双满的脸颊,一声低喃之后早已没有衣物的两人辅一碰触,立刻着火!
  “我,我说不……”一个“要”字被兰容风的吻拦在口中,柔软的嘴唇带着好闻的香气一次次吮/吸。双满紧咬着牙齿不要妥协,兰容风就渐渐离开她的双唇,转而把双手顺着脸颊滑向脖颈,继而逐渐往下。
  “……真,真的不行……”双满的眼眸已有些湿润,她想要开口求饶,可是兰容风恰好等着这个时刻,再次亲吻上去,舌头就直接攻占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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