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人家一个侧妃光是赏赐已经用之不尽享之不完了,若不是疯了怎么可能稀罕我那点不值钱的家当。
  所以,真正被当成疯子的人是我,众人只当我是无理取闹前来滋事随口想来这么一个没有营养的借口。好吧,我的确是一吼成名了。
  眼看着周围那些寻我热闹的混蛋们窃笑起来,我的怒火更是遏制不住,你这是存心害我丢人呀于是,不再跟她客气,拼尽全力使出了我的独家老婆拳,挠痒痒揪头发抓破脸皮这些都是小招数,能使得该拳法的人最大看点在于毫无美感可言,并且不按套路出牌,只要坚守一条原则既可,那就是:不要脸,不要命当然,若能同时做到快准狠成为一方大侠简直跟玩一样简单。
  就在战争一触即发,就在我挥舞着白嫩的小手招呼向她的时候,这娘们居然还能气定神闲的喝茶,完全就不把我放在眼里
  你鄙视我?
  加大手上的力度准备一下子就将她撂倒却在距离她只有一公分的位置被人拦腰截住,任我怎么挣扎那人也不肯松手,于是我卯足了劲大喊了一声:“死狐狸,放开我,敢坏我的事我可不轻饶你。”
  吆喝完,感觉绯翎的身体明显一僵,这才想起来我扮演的是弃妇的角色,光顾着发飙了竟忘了这茬。于是,就在我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结束这场闹剧时狐狸将我拎起来狠狠扔了出去,借用他的内力一缓冲倒没怎么伤着,但是心里却燃起了无名的怒火,你难道不知道乱丢乱扔是会出现事故的吗,万一不小心磕着碰着可如何是好。
  于是,自己也弄不明白是为了演戏还是真想好好收拾一下那看热闹的聂语弦,腾的站起来,披散着头发,一种视死如归的架势冲了上去,果真和一个疯婆娘没什么两样。
  但是,这一次换来的却是被狐狸一脚踢飞,同样是力道不足但是着实闪了我的老腰。我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周围那票看热闹的死娘们为了不笑出声已经憋得有点甲状腺肿了,感觉自己要多狼狈有多狼狈,于是拿真假参半的恶毒眼神狠狠瞪了一眼狐狸,顺便对聂语弦优雅的翘起一根中指,附赠了一句:“祝你生儿子没**”
  说完,她脸色变得很难看,我突然意识到自己言语里的漏洞,丫的跟了我男人只有守寡的份,还想生儿子?我呸
  周围出现了窃窃私语声,我隐约听到有人说:“啧啧,太子妃胆敢诅咒未来的皇孙,我看她倒真是疯了。”
  疯了,疯了,疯了……
  我好像真的被当成了神经病。
  此时,聂语弦迈着优雅的步子踱到狐狸身后,然后幽幽的说了句:“姐姐她果真不待见我。”
  听听呀,明明是发嗲,但是人家偏偏就显得空灵透彻,一点造作的痕迹都没有。
  说时迟那时快,狐狸一把将她楼进了怀里然后千般怜惜万般讨好,我的下巴险些掉下来,就那样在半空里摇摇欲坠着。
  死女人,放开那个男人
  的确,这才是我该说的台词,但眼下我却只好忍住自己暴走的冲动,半真半假的留下了委屈的眼泪,一脸受伤的看向狐狸。
  他看向我时那抱歉加怜惜的眼神一闪而过,马上将注意力放到聂语弦身上,柔声安慰了几句,然后对周围的人摆摆手,说:“都散了吧。”
  “萍儿,过来扶我。”我说了一声,然后抽抽搭搭的忍回了眼泪随她一同往回走。
  路上,萍儿悄悄打量了我几眼,安慰道:“主子,您也别太难过了,这宫里的女人谁不是得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男人一次次的结了新欢,咱呀,就算不痛快了也得忍着,这样爷才不会会您有成见啊。”
  “你在对我说教吗?”我语气冷了下来怒视她。
  这丫头的闲事的确太多,也难怪宜妃那里会把她支给我,这要是不管住自己那张嘴怕是得给我惹了乱子。
  她急忙怯怯的说:“奴婢不敢。”
  “得了,回去吧。”我说了声,就着她的力道一瘸一拐的往前走去。
  因为“宫中撒泼门”事件我算是一战成名了,中国悍妇的形象也跟着深入人心。至于姚碧莲,这会子已经完全将苗头指向了聂语弦,每日登门两次,皆是被人家语气淡淡不冷不热并且只动了没几下的嘴皮子就给刺激回来。但是,这小娘子偏偏还就是那种越挫越勇的类型,每天闲了没事就去讨一鼻子灰回来。
  而我的锅碗瓢盆就在我成名那一天竟不再丢失过,这一点让我很是费解。
  再说玉清雪,我的威名自然是传入了他耳中,所以这男人此刻对我的身份也是捉摸不透云里雾里了,毕竟我这么明显的一个妒妇,怎么看也不可能和细作什么的扯到一块上。
  总之,拜聂语弦所赐,我的确清净了许多。而狐狸趁热打铁的竟真赖在她那里不肯走了。
  只是,平静的日子仅过了没几天宫里就炸开了锅,聂语弦中毒身亡
  所以呢,我“当仁不让”的成了最大的嫌疑犯。
  为神马又是这种情况?以前淑妃的死就是将我锁定成杀人凶手,这一次竟又碰上了同样的手段。只是,那时的皇帝老子还算是护着我,而今这冒牌货怕是要拿我问斩了。
  可是这之后我却知道了一个事实,关于聂语弦,关于姚碧莲,甚至连同我竟都只是狐狸的一步棋子,虽说他是为了我才做到这癫狂的一步,但是,我的确已经找不到一个可以很贴切的来形容狐狸的词,腹黑,疯狂,或者是心肠歹毒抑或变态吗?
  正文 第八十五章 皇后也是小三?
  第八十五章 皇后也是小三?
  我的情敌总会惨死。
  这是我在得知了聂语弦死亡之后的第一个想法。那一日,闻声冲过去看热闹的女人不少,而我可不是去幸灾乐祸的,自打上一次闹了那一出之后我就成了案件的最大嫌疑犯,所以必须去现场查探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出一点蛛丝马迹来,也好消除自己的嫌疑。
  迈入大厅时,一个憔悴万分且满脸悲痛的男人映入眼帘,竟是狐狸。此刻周围的人全退到一旁,无人敢上前一步,毕竟此刻的狐狸看起来有点嗜血,那种丧妻之痛所做出的种种表现使得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至于聂语弦,生前称不得美丽,但是死后却如同睡美人般安详并且动人。那一瞬间,我是同情这个姑娘的,为了引开别人对我的注意而成为了狐狸名义上的妻子,某些程度上来说也成了我的替死鬼。
  而我的男人,我从来没有见他那般拖沓过,原本妩媚绝艳的脸上胡子拉茬,妖气也全部掩去只剩下一副糟蹋的皮囊,竟和那些市井里的卖菜大叔有几分相似。此刻的聂语弦就静静的躺在他的怀里,那一瞬间竟让我不免想起一个词来,生死契阔,与子成说。
  看着面前这场生离死别的动情场面,我心里一酸。狐狸啊,你对她的深情,你对她的不舍究竟有没有一分是真的。还是说,你的演技太好竟连我也骗过了。
  晚上,我依然独守空房,而绯翎却照旧的留在了聂语弦那里,独自面对空荡荡的房间以抒怀念之意。这一刻,我真的怀疑是不是自己低估了聂语弦的能耐,还是说狐狸根本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嘴上跟我承诺着誓死捍卫自己的贞c,但是一见到女人就犯职业病,脱裤子成瘾。
  我承认,我对他那看似悲伤的表情很是在意。
  当夜,狐狸没有跟我解释什么,依然是留在了她那里,甚至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都没有见到他的人影。于是,我这弃妃的名号算是真的落定,别人都道我这和他认识了几个月的女人在他心里的地位还远不及那个才来了没几日的侧妃。
  虽是外面的娘们这么嚼舌根子,包括我自己都在怀疑这份感情。但是,一旦静下心来时我还是会选择相信狐狸,而这分信任是我曾经答应要给他的。
  平日里,除了上朝和玉清雪的单独召见我会偶尔遇上他,其他时间他都是忙自己的根本就不出现在我的面前。即使碰上了,他也是拿冰冷的眼神看我一眼,那眼神里分明写满怨恨。
  当然,恨的是我杀了他的二奶。
  终于,我逐渐听到外头的传闻,说是狐狸天天在外花天酒地,宁肯和那些庸脂俗粉残花败柳苟合也不愿见到我这原配的夫人。
  当然,还有一条更火爆的传闻,便是狐狸和皇后勾搭上了,这种大逆不道的行为大家随口说说还行却没人敢声张出来,所以,玉清雪自是不会耳闻。至于我还是刻意从那包打听的萍儿处问来的。
  叹了口气,姚碧莲和狐狸自是无稽之谈,我这用来喘气的鼻孔都看得出来狐狸对她的排斥,所以也当做是笑话听了。
  话说那一日我百无聊赖想随处走走,毕竟这祤国的皇宫气派非凡堪称庞大的艺术品却还没有仔细瞧瞧,干脆当做景点旅游算了,故意阻止了丫鬟们跟着,一个人批了件狐裘往外走去。
  拐过了几处楼阁,在御膳房里讨了点吃食,一半自己吃掉另一半喂食了湖里的几条金鲤,也算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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