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咳”周若烟清了一下嗓子道:“胡小将军,不知道可否将我们的洗澡水抬进来啊,我们兄弟的几人沐浴干净后,还得要侍候丁大将军呢。”
  这一句话,让胡峰回过神来,她有些慌乱地低下头去,她心里面明白,这般美丽的妙人儿,自是四位将军的身下之人,自己又怎配肖想呢。
  “你们将东西抬进来吧”
  随着胡峰的吩咐。一小队兵士抬进来五个盛满了温水的大浴桶,还有几个兵士抱着一大卷厚厚的羊毛毯铺到地上,后面紧跟着有人送进来几套干净的衣物,还有一桌子酒菜。
  待到众兵士退了出去,胡峰才回过身,低着头道:“如此,几位公子请随意,小将就守在帐外,如几位公子有任何吩咐,可以随时呼唤小将。”
  说着胡峰便退了出去。
  ……
  “烟哥哥,我看这个胡小将倒是看上哥哥了。”闫玉娇看着刚刚落下来的帐帘。
  周若烟没有理他,而是甩掉身上的衣服,跨进一个浴桶里,坐了下来:“快洗洗吧,身上带着那几个混蛋的气味舒服吗?”
  一句话,几个男人便都乖乖地跨进自己的浴桶中,使劲地搓洗着自己身上那青紫的痕迹。
  “玉娇,紫月,你们俩个都是第一次,很痛吧?”周若烟看着闫玉娇和赵紫月轻声地问。
  两个人摇了摇头,当时药性发作,他们俩个人的神志早就处在了半昏迷的状态中,哪里还记得什么痛不痛啊。
  赵紫月看了看闫玉娇,低声说:“其实我和玉娇在云府的时候,就被云家主云睿训练着,如何取悦女人,虽然表面上看着我们的身子似乎是干净的,其实这副身子,早就不知被多少女人摸过,舔过了,早就脏得不能再脏了。”
  说着,说着赵紫月的声音便哽咽起来。
  闫玉娇紧紧地咬了咬嘴唇,低吼着:“哭什么哭啊,哭有用吗?哭就能报仇吗?只要能报仇,别说只是要了我的身子,就算是要了我的灵魂,我都给”
  史可盈一边搓洗着自己的身子,一边幽幽地自嘲着:“我一直是被那个云千姗当狗来养的,每天里我都是光着身子,脖子绑着一根铁链,被她牵着爬来爬去,不光是在房里,有几次她甚至牵着我,去酒店,给她那些狐朋狗友们展示。
  哭,我的眼泪早就哭干了;死,我也不只一次地这样想过,可是我死了,我史家的仇怎么办,我不甘心,所以我活了下来,我要报仇,我要找到杀害我奶奶的凶手。”
  郭漫晨叹了一口气:“我们这样残破的身子,还强撑着活在世上,不就是为了等着那报仇的一天吗,不过还好,我们不孤单,毕竟我们五个人还能做个伴啊”
  “好了,快点出来吧,要不菜可都凉了”周若烟裸着身子正拿着一块干巾擦拭着身上的水珠,在烛光的映照下,他的身子正散发着莹润的光芒,分外的动人。
  那帐子的窗外,正有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周若烟那美丽的身子,久久不肯挪动。
  “烟翠,烟翠,你好美好”一个人影从帐外扑了进来,一把抱住周若烟那美丽的身子,一张嘴就向着他的俏脸上啃去。
  浓重的酒熏得周若烟皱起了秀眉,他知道,抱住自己的不是别人正是丁彩香。
  就在丁彩香啃着他的玉颈的时候,周若烟的脸正好对着帐子上的窗户,他看到了一双眼睛,一双带着痴迷与心伤的眼睛,他认出了眼睛的主人,正是那个叫做胡峰的小将。
  可是还没等周若烟想完,他的身子就被丁彩香压在了厚厚的羊毛毯上,这时周若烟才明白为什么丁彩香会吩咐兵士们,在帐子里铺上这么厚的羊毛毯,毕竟床的大小是有限的,怎么也不可能同时容下五男一女,六个人啊,但这羊毛毯则不一样。
  果然只听丁彩香喊着:“你们四个还愣着干什么啊,还不快过来,陪本将军来从现在起,你们五个人就是本将军的小侍了。哈哈,哈哈,哈哈……”
  史可盈、闫玉娇、赵紫月、郭漫晨四人顾不得擦干身上的水珠,就娇笑着扑了上来,而丁彩香也来者不拒得,居然伸出舌头亲自为郭漫晨来舔干身上的水珠,直把郭漫晨痒得“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周若烟抽了空隙站起身体,一步步走到窗口处,直直地对上窗外胡峰的眼神,丝毫没有害羞,也丝毫没有遮掩自己身体的意思,
  胡峰痴痴地看着窗内那洁白如玉的身体,不禁吞了一口口水,她的脸越发地红了起来,她的心跳得更加地快了。
  “那个,那个我就住在这个单身帐子中。”胡峰讷讷地解释着,她指着的帐子,正是丁彩香这个寝帐窗户所对着的这个要小上好多的帐子。
  “烟翠,烟翠,你在哪呢?”丁彩香的声音传来了。
  周若烟忙应了一声:“我在这儿呢”
  然后便一伸手拉上窗帘,挡住了胡峰那灼热的视线。
  第一卷曲倾天下卷 第一百三十六章
  第一百三十六章
  看着窗帘那边美丽的倩影离开,胡峰的脸一下子扭曲了起来。
  她心里很清楚,那个倩影是去陪丁大将军了,这五个男人听说是昨天来得那个身着黑色大斗篷的女人,送来给丁将军的礼物。
  而且她已经听之前为丁将军守帐的兵士们提到过,那个最美的烟翠在一送来的时候,就被那个黑斗篷灌了春(打断)药。再加上自己刚才进去看到的那种种的情景和那股异样的气味,胡峰完全可以猜得到,白天丁彩香大将军和她的那三个结拜的姐妹在那个帐子里对这几个男人做了些什么。
  胡峰是个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的人,她认为那些诸如一见钟情的故事都是文人骚客杜撰出来的事情,可是她真的没有想到,在刚才她看到那个叫做烟翠的男人的时候,她就被他完全地吸引住了,她想要他,疯狂地想要他。
  那双眼睛,那双水一样的眼睛里,满是疲惫,满是伤痛,她不明白,一个如此花样年华的美丽男子,怎么会在眼底藏着那么重的伤与痛,她真的,真的好想将那个男子拥在怀里,好好地疼他,好好地爱他,好好地闻一闻他身上的香味。
  “烟翠,他叫烟翠。”胡峰在低低地呢喃着。
  ……
  不一会儿,那帐子里,便又传来了,男子的低吟声,和女人的喘息声。
  胡峰的脑子里在描绘着烟翠被丁彩香压在身下的情景,她妒忌了,赤果果地妒忌着。
  丁大将军都已经有了其他的四个男人,为什么还不肯放过烟翠呢。
  ……
  第二天,天光大亮了,周若烟这才睁开了眼睛,伸手将丁彩香压在自己身上的胳膊推了过去,看看羊毛毯上,yu体横陈的众人,打了个呵欠。
  昨晚也不知是不是那个蒋金,又给丁彩香吃了什么药了,让这个家伙变得像虎一样精猛,一直将他们这五个男人折腾到天光蒙蒙亮时,才罢了手。
  “唉”在心里叹了口气,周若烟伸手拉过一件外衣,随意地披在身上,走到窗口处,轻轻地拉开了窗帘,任阳光照在自己的俏脸上。
  他微闭着双眼,任由自己的皮肤享受着这温暖的阳光,只有这一刻,他的心才是静的。
  “你……”
  一个声音,打破了周若烟刚刚享受了片刻的静谧,他有些不悦地睁开眼睛。
  正好对上那双带着狂喜,带着心痛的眼眸。
  “胡峰?”周若烟皱着眉头,扭头看了看在地毯上睡得正香的几个人,然后再次对上胡峰的眼睛:“你不该在这里。”
  “烟翠,我知道你叫烟翠,因为昨晚我听到了丁将军是这么喊你的。”胡峰的声音有些低落。
  “那又怎么样?”烟翠秀眉一挑。
  “那个,我可以这么叫你吗?”胡峰有些期待地,小心翼翼地问。
  “随便”周若烟有些不耐烦了。
  “那个,昨天,你们一直到天亮才……”胡峰的声音低了一下,一直到没有声音。
  周若烟吃惊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她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她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就一直站在这个窗外,没有离开过?
  “那个,你是不是饿了,我这就吩咐人把饭给你们送过去。”说着胡峰一拔脚便要走,却不想,就这样呆呆地立了一整晚,她的腿早就僵住了,突然这么一动,她的身子立时就失去了平衡,“噗通”一声,整个人便结结实实地摔倒在地上。
  “你,你没事吧?”周若烟略为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一句。
  “呵呵,我没事。”胡峰窘迫地搔了搔头,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向厨房的方向走去。
  周若烟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淡淡一笑:“好有趣的一个人啊”
  “烟翠,想什么呢?”一双大手从背后将他揽在怀里。
  他的身体微微一僵,但片刻便软了下来,他的声音软软的:“大将军,你怎么醒得这么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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