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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任务需要!”少女一句话否决了他的抱怨,“我们必须可以伪装成任何的身份,你必须记得这一点!来,起来,继续!”
  ……
  看着面前摞了老高的文件,“菲尔德,这是你的工作吧?我记得我从来不是你的员工!”
  “呀,呀,风,你不要这么说嘛,好歹你既然来了,就帮帮忙,也没有差。”那个男人笑得像一只狐狸。
  偏偏他对已经决定要庇护的人,向来是吃软不吃硬,不过,这些菲尔德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有人出卖他?
  半个小时后,他一边看着文件一边思索。
  ……
  以前也有个人这样问他,“风,你的梦想是什么?”
  梦想?
  他笑得讽刺,在他最大的梦想被现实碾得支离破碎之后,他就不可能再有那种东西存在了。
  对面的少女看着他,笑容温暖,“没有的话,也无所谓,你就跟着我一起混吧。”
  黄色的小球荡入天际,如同候鸟划过天空,疾而无痕。
  没有人开口,说出比赛的结果,因为已经明了。
  柳莲二抬起头,看着天空的浮云,脸上露出浅淡的笑容。
  虽然是输了,但是好像没有什么不甘,有收集到好资料了吗?只是不知道这一次的正确性是几分呢?
  天马行空的击球方式,层出不穷的绝技,冰帝的忍足侑士,果然是不可小觑。
  迹部放下了交叠的双腿,从座椅上起身,银灰色的球拍彰显着华丽尊贵。
  与球场上下来的错身的时候,两只扬起的手掌交击在了一起。
  迹部华丽傲然的笑容,没有吝啬地带着赞许。
  握了一下,放开,迹部迈进了球场,带着无与伦比的气势,君临球场。
  站在网线的对面,迹部看着有些紧张,有些兴奋的少年。
  “迹部前辈,”小海带碧绿色清透的眼眸透闪着坚定的光芒,“我不会轻易认输的。”
  “啊——”迹部笑着,无尽的嚣张华丽,“好啊,不这样的话,就无法彰显本大爷华丽的美技了!你来发球吧,本大爷会让所有的人欣赏到一场华丽无比的网球盛宴!”
  眼角张扬的笑容,转身打起的响指,这个尊贵无比,却实力强悍的少年无时无刻不在彰显他的华丽。让人忍不住心神俱被蛊惑……
  迹部景吾,这个名字代表的就是实力,代表的就是完美!
  一出手就是狂风骤雨般的打击,没有丝毫的试探和留手,这是风青言的准则!
  3-0的比分,甚至没有让小海带拿走一个球。
  看着小海带蓦然睁开得绯红之眼,那种宣泄而出的狂暴气息,迹部微微拧起了眉,银灰色的丹凤眸凌厉,如同出鞘的利剑,铮然作响。
  不规则发球!
  迹部看着小海带近乎于疯狂的举止,就像一头执著于自己猎物的野兽,看着向着身体飞射过来的网球,就像一头野兽执着于自己的猎物,脸上第一次凝住了笑容,肃然了起来。
  似乎有些不喜欢呐,这样近乎野兽本能的攻击。
  球场外面的人在黄色的网球飞射向那个银紫色短发少年的时候,都惊讶地忘记了惊呼和喝止。
  狂暴的小海带,向来一进入这种状态就很少有人可以阻止。
  但是——
  并不代表没有人可以!
  迹部唇畔凝结的笑容,冰冷邪肆!
  人们甚至没有看清切原回击的那个球是怎样的轨迹,下一刻就看到了黄色的网球带着绝无仅有的霸气降落在了切原身后的球场上。
  对面银紫色短发的少年双眉昂扬,如剑刃般锋锐,眼神明亮如刀,神情冷酷,“akaya kirihara!如果你要坚持这种打球方式的话,本大爷就把你击溃在这里!”
  无法反驳的浩然霸气,属于王者之尊的骄傲。
  他说过,王者之尊,不容冒犯!犯者,必斩!
  没有人可以把他的话当成一句戏谈,因为说这句话的人,叫做,迹部景吾!
  击溃?这个词语——
  “幸村部长——”
  幸村抬手阻止了队友们的担心,眼睛望着球场里面银紫色短发的少年,虽然脸色有些凝重,“先看着。”迹部景吾,不会是一个会轻易毁了人前途的那种人,虽然这样说,显得有些交浅言深,但是他就是这样的感觉。
  或许,这对于akaya kirihara来说,是一个锲机。
  看着银紫色短发的少年完全不同的速度,完全不同的技术含量,完全不同的回球轨迹,……带着浩然无际的王者之气从对面的球场如同惊涛骇浪般向着这边的小海带压了过来,然后将他没顶。
  在这样的打击中,小海带似乎连呼吸都不能。
  这一刻的视野中只剩下了对面笑容傲然的少年,眼角凌厉,泪痣耀眼,踏着从容不迫的节拍,每一次挥拍都带着莫可抵御的气势,让人无法抗拒。
  如同王者之尊降临!
  6-0
  惨败!
  切原趴在地上,粗喘着气,脸颊汗水流淌,精神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打击中恢复过来。
  一只手伸到他面前,他诧异地抬头,看到微微俯下了身,对他伸出手的少年,有些艰难地转了转眼珠,“迹部前辈?”
  第三四章 谁见柳丝绾兰舟
  紫芝《踏莎行》词云:“一溪烟柳万丝垂,无因系得兰舟住。”柳丝绾得住离情,却系不住兰舟,这不免使作者深为叹惋。吴文英《唐多令》词云:“垂柳不萦裙带住,漫长是,系行舟。”系得行舟,却又系不得离人,情景固有不同,作者的叹惋却是同样的。吴文英《唐多令》词云:“楼前绿暗分携路,一丝柳,一寸柔情。”“一丝柳”,便牵动一寸柔情;眼下正是“万条垂下绿丝绦”的季节,其柔情该有多长?真是柳丝离乱撩人心。
  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手,切原忍不住又想到那一次见面,也是这样,在比赛结束后,对自己伸出的这一只手,不过那一次是并肩作战,这一次却是对手的身份。
  那一次就知道了,这个人很强,很强。但是这一次却是更加真切地感受到了,对面的少年站在他面前,就像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akaya kirihara。”
  叫着自己的这个名字,是少年特有的华丽嗓音,带着不容许抗拒的气势。
  切原抓住了伸到自己面的手,站起来。
  “akaya kirihara,如果不打这种球的话,你就再难有寸进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还有什么资格站在立海大正选的队伍里面?”冷酷残忍地没有一分缓转。
  “迹部前辈?”
  “akaya kirihara,如果你真的喜爱网球的话,如果你真的有这样的天赋,不要侮辱网球这项运动!因为,”银紫色短发的少年微微扬起了头,笑容干净,“有那么多的人是那样的喜欢着它。”
  这个笑容,就如同阳光破开了阴翳。
  “迹部前辈。”
  切原站直了身体,绯红之眼褪尽,清透碧绿色的眼眸有种雨水洗澈后的明净坚定,“我会变得更强,一定!”
  “啊嗯,本大爷会期待的。”银紫色短发的少年笑容转变成华丽,眼神高傲,邪肆嚣张不可一世,傲慢尊贵无以复加,但是这样的表情奇异地不会惹人反感,反而会让人因为这份华丽更加热爱他。
  “呐,景吾,你这样不对的吧?”忍足笑着,看着走下球场的迹部。“哪有这样指导对手的呢?”话这样说着,但是表情绝对不是在意的人。
  “啊,”迹部的回答张扬得让人无语,“本大爷难道会畏惧任何对手的成长吗?”
  看着那边的对手,幸村轻轻地叹息,脸上笑容淡淡,“呐,真田,我怎么感觉比赛的结果好像是立海大输了呢?”
  “啊。”旁边的真田言简意赅地应了一声。
  应该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有这样的感觉,所有的人都是吧。明明只是最后两场比赛的胜利,却会让人感觉到胜利的人是冰帝,而不是立海大。
  迹部景吾,向来有着这样的魅力,只要他不输,冰帝则不倒。
  “呵呵,小景啊,很精彩的比赛!呐,手冢?”
  听到这个声音,众人回头就看到了站在高台上的两个少年,一个清冷如冰,一个笑容柔亮。
  那两个人什么时候在那里的?
  不二笑呵呵地对迹部招手,笑容灿烂地让迹部有扁人的欲望。
  不二从高台上走下来,站在他面前,眉眼弯弯,笑靥柔美,微微侧着头的模样,有一种让人移不开目光的美丽。“呐,小景,哪天不如何青学来一场比赛吧?呐,手冢?”
  手冢脸上没有表情。
  迹部看着他,转过身,言语恶毒,“周助,你的笑容真难看,站在本大爷面前竟然是这样的不华丽!”
  不二周助,你到底在用微笑的面具掩饰什么?已经经历过那么多的他,又怎么看不出你笑容里面的勉强?如果不想笑的话,那就不要笑,因为——很难看!
  不二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不过显然不二的功力已经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也只是001秒的时间而已,根本来不及让人注意。
  “呐,小景这样说就有些伤人心了呢,毕竟我们也算是青梅竹马呐,……”不二笑眯眯的,微笑的面具完美。
  迹部嘴角抽了一下,“不二周助,不会用成语的话,就不要拿出来炫耀,不知道要藏拙的吗?啊嗯?”
  青梅竹马这个词语是用来形容他们的吗?
  虽然,他承认,小时候是有和面前的这只笑眯眯的狐狸很熟很熟,但是青梅竹马这个词语相容的是一男一女的两小无猜,他是女孩了?或者他是女孩子了?
  不二笑着扯了迹部,“呐,今天没有事情了吧?”
  “啊嗯?”
  迹部转过身来看着他。
  不二笑眯了眉眼,笑得春风和煦,“小景没有事情的话,我们一起去约会吧。”
  一语出,言惊四座!
  众人呆呆地看着那个柔美笑靥的栗发少年,不过从那一张笑眯眯的脸上实在看不出什么。
  迹部没有反应地把手里的网球拍放进网球袋,直起身,把外套往身上一搭,回头看了不二一眼,声线华美低沉,带着三分暗魅,三分慵懒,“去哪里?”
  不二脸上的笑容瞬间明亮起来,“小景跟我来就好了。”
  三个小时后,迹部坐在街心公园的长椅上,看着有些意犹未尽的人,缓缓地开口,“不二周助,本大爷难得今天心情好,可不是陪你出来在街上乱窜的。”
  这样漫无目的一路走过来,看到什么都要上前去掺和一下,是要让自己的肉体疲惫从而让精神没有时间思考吗?这种不华丽的方式,太逊了!
  不二在他身边坐下来,抬起头看着天空,忽然有种难言的安静。
  迹部没有打扰他,静静等着他开口。
  “小景还记得吗?小的时候好像经常一起这样坐着呢。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小景都不太爱理人呐,拽拽的,臭屁得要死,不过很可爱啊。那个时候,大家好像都很快乐,是不是小小的,什么也不懂?不懂得伤心,不懂得伤害,不懂得隔阂,不懂得疏离,……什么都不懂得,所以才会那样快乐?……”
  仰望着苍穹的冰蓝色眼眸忽然有清澈的泪水滚落,沿着少年俊秀的脸庞淌落……
  迹部没有看他,只是听着他,仿佛自言自语的话语——
  他,向来都不会安慰别人。
  虽然可以看得出他笑容下隐藏的悲伤,但是却不知道怎样去安慰。不二周助,对于风青言来说,只是在普通不过的人,但是他已经不知道他现在是风青言,还是迹部景吾了。在寂静的夜里,常常会有着属于迹部景吾的记忆从脑海最深处浮上来,清晰地仿佛经历那些事情的那个人就是他。
  他不知道这样算什么?迹部景吾的身体,迹部景吾残留的意识吗?那他呢?一个彻头彻尾的侵略者?盗用了别人身体的人?
  “呐,小景,肩膀暂时借我一下。”
  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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