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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出,什么也不做……
  ……我不够强……再也不想看到哥哥为了我受任何伤害……
  小樱想要变强,所以推开了他的手,是因为他不够强吗?
  “看来你明白,那就努力变强吧,强到可以被小樱承认的程度。我迹部景吾的妹妹,选择的人不会是弱者和懦夫!”银紫色的少年丢下这句话,转身走掉。
  看着少年的背影,海堂神色瞬间坚定。
  不够强的话,变强就可以了。
  小樱,我不会放弃的!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艳影,
  在我的心头荡漾。
  软泥上的青荇,
  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在康河的柔波里,
  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那树荫下的一潭,
  不是清泉,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间
  沉淀着彩虹似的梦。
  寻梦?撑一支长篙,
  向青草更青处漫溯,
  满载一船星辉,
  在星辉斑斓里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
  悄悄是别离的笙箫;
  夏虫也为我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徐志摩《再别康桥》
  第六七章 生离永伤二
  过完了暑假,全国大赛很快就出现在了日程上。
  全国一共29支队伍齐聚东京。
  迹部坐在冰帝休息区,神色有些古怪。
  忍足看着他的表情,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看到一个穿着黄绿色运动服的高大少年,棕发,看起来温和优雅。
  四天宝寺的部长,白石藏之介。
  忍足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询问,“景吾,怎么了”
  迹部用手遮住了眼睛,声音像是呢喃,“本大爷想自己是不是该去眼科看看眼睛,怎么可能?本大爷竟然看到了紫色,紫色不是早应该随着那个女人消失了吗?”
  紫色?
  忍足微微愣了一下,是那种颜色吗?就像是景吾在自己身上看的蓝色一样?
  那边棕发的少年似乎注意到了两个人的目光,走过来,对着两个人伸出了手,“四天宝寺,白石藏之介。”
  迹部站起身,握住,“冰帝,迹部景吾。”
  白石温雅地笑着,“冰帝,关东地区的优胜啊。”
  迹部笑得嚣张,“彼此,四天宝寺,关西地区的优胜。”扶了扶额角,看着面前的少年,还是觉得不可接受的诡异。紫色,看到这种颜色,总是忍不住地勾起他的回忆,很想再扁那个女人一顿。
  “迹部女王saa,帮我签个名吧。”
  迹部有些黑线地看着面前的人,想着五分钟前——
  “迹部君,有些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然后他就被自称“四天宝寺的部长的白石藏之介”捉着手臂拉走……然后,他就看到了面前的少年变身了——
  面前这个一脸崇拜献媚姿态的人,和刚才那个温雅的少年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
  迹部揉着额角,“白石君,你不怕人看到?”这种形象被人看到,简直毁了他一生的名誉啊。
  对面的少年笑得奸诈无比,“谁会看到呢?迹部君反正是不会说出去是吧?”手里面捏着一根精巧的针,“否则的话,我就不能不做点什么了。迹部大人,这样华丽美貌,光辉万张,照耀千秋,自然不会的是吗?尤其是对我这样的崇拜者,呐,迹部大人,我也只是想要一个签名而已。……”
  迹部有些抽搐地看着面前的人,渐渐和记忆中的某个形象合到了一起——
  迹部saa是世界上最帅的男人,夺夺耀眼的光辉啊,就连自恋的纳西瑟斯也无法媲美的美貌,像太阳神阿波罗一样耀眼,……尤其是眼角的泪痣,响指的动作,简直帅呆了……
  少女西子捧心状,眼中闪烁着粉红色梦幻泡沫。
  蓦然,眼中有什么液体涌上来。
  迹部把身体靠在身后的树干上,看着面前的“白石”,“签名的话,不是不可以,不过报酬怎么计算?”嘴角的笑容三分懒散,三分调戏。
  看到他的这个笑容,对面的人呆了一呆,然后——
  一脚踹过来!
  迹部毫厘不差地躲过,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下一刻,对面的少年扑在他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泪”,“风青言,你丫的,真的是你?”
  “啊。”
  他应了一声,然后还没有等他酝酿出久别重逢的感情,就被一阵“拳打脚踢”,“风青言,你丫的就是一bt,恋童癖,gay,你把我华丽丽的女王还来,我不要我的女王变成这样啊——”
  他黑线+暴怒,这个女人,永远不能用常理度测,挖挖耳朵,语调凉凉的,“女人,注意形象,你现在用的身体可是有着‘圣书’之称的完美男人,如果你现在‘丧心病狂’的模样被你的队员看到了,形象可就全毁了。”
  然后一语成偈。
  “白石”看着不远处一脸惊讶地看着这边的黄绿色运动服的少年们,这样的距离虽然听不很清楚,但是被看到——
  “风青言,你个乌鸦嘴!”
  迹部看着面前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换了另外一张表情,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白石看了他一眼,神色有些诡异,朝着自己队友的方向走掉。
  迹部看着黄绿色的运动衫走远,仰起头看着天空,明澈的蓝色透过斑驳的枝桠投落下来,忽然再也忍不住,滚烫的液体似乎要灼伤他眼眶一样,沿着脸庞滑落。
  迹部回到冰帝休息的区域,忍足看着他的眼睛,但是什么也没有询问。其他的人倒是不在了,估计是去了其他场地看比赛,或者去做别的事情了。
  迹部慢慢在长椅上坐下来,闭上眼眸。
  温热的手指伸过来,牵住了他的手,有种很安心的感觉,“侑士——”呢喃着轻唤,突然间很想找个依靠。
  这样想着,自己的身体被揽进不算很宽厚的怀抱,张开眼,看到墨蓝色的发丝无框的眼镜,忍不住紧紧地握了一下交缠的手指,“侑士。”
  “嗯。”
  “我又看到她了……”
  这是忍足第一次看到迹部这样的表情,有些哀伤,有些欢喜,没有平常的光华耀眼,却有种纯净的脆弱的坚强,就像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虽然忍足不是很明白他口中的“她”在他的生命中有着怎样的过往,但是必定是很重要的人。但是,你愿意这样告诉我,景吾,已经够了。
  “风——”
  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迹部和忍足转头,看到从高台后面探出头的棕发少年,脸上张扬着笑容对他挥手。
  “风,我们去逛东京吧。”棕发少年张扬着笑容,看着他。
  迹部勾挑起眼角,“啊嗯,你的比赛呢?”
  棕发少年笑着,“我们家的少年都很勇,比赛的事情完全不用担心啦。啊,风,难道你是——”目光扫过冰帝的正选们,“担心你家的少年们么?”
  冰帝的少年被挑衅了,脾气暴躁的冥户和向日几乎就要跳起来了,“喂,你哪里的?怎么这样说话?”
  棕发少年伸出一根手指,身体凑过来,在两人面前晃了晃,“啊,少年,火气不要这么大。”使劲揉了一下向日的头,然后抓掉了冥户的帽子,“生气的话,就不可爱了呢。呐,风?”
  冥户和向日要燃烧了。
  迹部把冥户的帽子拿回来,笑话,冥户和向日怎么可能斗得过面前的这个人?在他面前还不就跟一只被他随意揉捏的面团一样?
  “啊,风很爱护自己的队员啊。”棕发少年笑嘻嘻的,也不见着恼,伸手扯了迹部,直接走人,走了几步,回过头来,看着忍足,“忍足侑士,是吧?比赛交给你没问题吧?如果没有迹部景吾,冰帝连全国大赛第一场就输掉,冰帝只有这样的实力的话,不要后面的比赛也没有关系的吧。”
  忍足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笑得从容优雅,“啊,也是。景吾就去陪白石君游览一下东京好了,毕竟远来是客。”
  棕发少年笑笑,没有再说什么。
  东京街头,棕发的少年走在前面,双手抱着头,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银紫色的少年跟在他身后。
  “啊,风,果然还是迹部家比较有钱啊,以前也来东京,小白小气得什么也不给我买啊,”抛着手里紫色透明水晶一样的手链,“这种东西,想来被他讥讽为不能吃不能喝的玩意,都不会买给我……”
  听着他的声音,迹部十分黑线。
  他也不认为那种东西有什么用处,根本也没想买,只是被人掏了口袋,然后金卡易主了而已。
  涩谷银座,棕发少年搅着桌子上的咖啡,没有丝毫要喝的样子,有些慨叹,“风,我们还可以坐在这里和咖啡,只是感觉恍若隔世,切——也真的是隔世了啊。现在的你已经不是我,我也不是我了——”
  这样说着,表情有着忆念的哀伤。
  看着他这样的表情,迹部莫名觉得胸口有些堵,把手里的杯子放在桌子上,“切”的一声,语调不屑,“莫名的你有发什么感叹?即使换了身体,你这女人的毛病还不是没有改掉?”
  果然,如同记忆中,对面的人狠狠地瞪了过来,刚才的哀伤被冲杀得点滴不剩,“风青言你丫的,说什么话?……”
  迹部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这样的,才是他记忆中那个强悍生气的人啊,柔弱可是不符合“她”的形象。
  忍足接到电话的时候大约晚上10点,陌生的清朗嗓音从电话那端传过来,忍足心中想着显示的是“景吾的来电”,然后1100秒的瞬间明白了。
  接完电话,忍足抓起外套出门,虽然夏天还没有过去,但是夜里还是有些凉。
  在离家不远的公园里面,忍足找到了要找的人。
  昏黄的街灯下,两个少年坐在寂寥的长椅上,其中一个好像睡着了,伏在另一个少年腿上。
  忍足走过去,棕发少年抬起头,目光直视他,然后把腿上的少年抱起来,送进他怀里,夜色中,少年的声音有些破碎,“要好好照顾他啊,忍足侑士。”
  忍足把怀里的人抱住,看着面前的少年,在他眼眸中看到了让他心惊的东西,在他反应过来前,已经问出口,“为什么?”
  棕发少年的神情有些哀伤,是那种痛得几乎不能呼吸的哀伤,轻轻垂落了眼眸,“如果可以的话,忍足侑士,我真的想站在他身边,看着他幸福。但是,我没有时间了……”
  少年破碎的尾音被袭来的夜风吹散。
  迹部在忍足怀里醒来的时候,有些沉默。
  “景吾。”温暖的胸膛靠过来,把他圈进怀里。
  沁凉的一颗液体滴落在忍足胸口,却让他有种灼伤般的疼痛。
  “允许我,再任性这一次……”胸口位置传来的声音,破碎的语调虚弱不成音。
  “好。”忍足听到自己答应的声音。
  第六八章 生离永伤三
  看着迹部和棕发少年走掉,忍足扶了扶眼镜,墨蓝色眼眸中的东西,深奥地他们看不明白。
  向日在他身后嘟着嘴,烦恼了好久,然后伸手扯了扯他的衣服,“那个,侑士——”开了口,却不知道怎么说。
  忍足回头,看着他,“怎么了,岳人?”
  向日在心中鄙视自己,怎么安慰个人的话都说不出口呢。“侑士……那个,迹部……他……”那两个人之间,或许是他以前没有用心,所以什么都没有看到,但是他向日岳人不是笨蛋,这么久了总是会有感觉的。那两个人站在一起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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