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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锋营的士兵对整个西北都是很熟悉的,带着众人避开追捕,逃进了树林躲藏起来。他们找到一个山洞立刻躲藏了起来。
  受伤的众人已经是筋疲力尽了,带伤逃亡耗去了他们所有的力气,哥哥气喘如牛。
  冷寒风一路皱着眉头,一千一万个不愿意离开南宫恋。
  但是,他知道,师姐绝对不会对下这些士兵的,所以他绝对不会让她失望的!
  给他们一个发了一颗补气血的药丸后,冷寒风就在原地盘膝坐下。
  “……也不知道军师怎么样了!”
  冷寒风斜眼过去兜了一眼,随即眼神只是前方。
  双手展开,双掌相合,闭目传神。
  “……师姐!师姐!我是寒风!帮你能听到吗?”
  众人奇怪的看着冷寒风,屏住呼吸。凝神细听。
  “……他在干什么?”
  “嘘!”
  南宫天宇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这是千里传音术!”
  这是在江湖上早已经失传的武功,没有深厚的内力根本无法运行!
  想不到,眼前这个年轻人居然精通传说中的武功。
  这让他不禁想起了他们的师傅。
  那个老人,究竟是什么人!
  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众人面面相视,不置可否。他们还真没听说过这些!
  南宫恋飞在半空中寻早着众人的身影。
  突然听到了冷寒风的声音,不由的一愣,“是的!我听到了!”
  要不是突然听到冷寒风的声音,恐怕她根本就已经忘记了,师傅的“千里传音”术!
  “你们在什么地方?”
  “西面树林里,西南方向的一个山洞里!”
  冷寒风的我声音在山洞里回荡,众人皆是一头雾水。
  “他在跟军师说话吗?怎么没听到军师的声音?”
  “……不知道!”
  冷寒风收回了内力。睁开眼睛就看到众人的眼睛一个个的直冒绿光。
  皱了皱眉,随即就不理会他们了!
  “你还有一个师兄?”
  南宫天宇问道。
  “……”
  “你叫她师姐?而她师傅却说你是师兄?”
  为什么?
  太奇怪了吧!
  到底是什么?
  众人躺在山洞里休息,恢复体力,等待着南宫恋的到来。
  突然,山洞外传来细碎的草声。
  冷寒风和南宫天宇两人立刻起身躲到山洞的两侧,对视一眼,准备伺机而动,随时将来人一掌毙命!
  众人屏住了呼吸,不敢有一丝的声音发出。
  一根木棒探了进来,摆动了两下,两人看着这根棒子,南宫天宇伸手一把抓住,用力一拉!
  棍子被他来了过来,而棍子的那图却是什么也没有。
  疑惑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冷寒风,却见他皱着眉头,看着洞外,眼睛发直。
  “师姐!”
  黑色的身影缓缓走了进来。
  露出了她的面容。
  “是我!”
  她的手中领着一个包袱,圆圆的,不知道是什么!
  “军师!”
  “军师!”
  顿时,山洞里的众人都沸腾了起来,纷纷迎了上去。
  南宫恋打量着众人,微微笑了。
  “你们还好吧!”
  “师姐!你有没有受伤!那些匈奴有没有伤到你!”
  冷寒风立刻焦急的问着,眼睛不敢怠慢的查看她的身上。
  “你受伤了!”
  一把抓起了她的左手,黑色的衣服根本就看不出血迹,要不是肩膀那里被划破,根本就没人会注意到。
  南宫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自己还真没觉得。
  “只是一点点擦伤没事的!”
  刚才那种人海战,要是没受点伤,那才叫真的太诡异了呢!
  她也是血肉之躯,怎么可能不会受伤呢!
  “不管什么样!你先包扎一下吧!”
  南宫天宇劝道。眼神怪异的看着一脸紧张的冷寒风。
  这小子,跟大家待了这么长的时间,也没蹦出一个字来,要不是听到过他跟南宫恋说话,还真会以为是个哑巴呢!
  哼!
  真不讨人喜欢!
  说完就要接过南宫恋左手上的包袱,“这是什么?这不是匈奴将军的战袍吗?”瞪大了眼睛看着南宫恋,“你不会杀了一个将军吧!”
  南宫恋将冷寒风递给她的药粉洒在伤口,低着头,闷闷的回答,“……不是!”
  南宫恋抬起头,看着包袱缓缓的张开嘴唇,“……是童将军!”、
  那一刻,整个山洞静得连呼吸声都几不可闻。
  每个人脸上都是巨大的伤痛,甚至泪流满面。
  虽然,当初是亲眼目睹将军的死,但是,伤痛一直都埋在他们的心中,永世难忘!
  他们最敬爱的将军,在他们的眼前,被杀,而他们却无能为力,非但不能帮他报仇,还丢失了城池。
  将军的在天之灵,如何能够瞑目!
  突然,一名士兵推开了前面的人,一头扑到了南宫恋的脚下,满脸的泪水,满身的伤口,跪倒在地上,拉着南宫恋的腿痛苦出声。
  “军师!你一定要为将军报仇啊!军师!呜呜……”
  后面所有的士兵齐齐的跪下。
  想到将军的死,都痛哭失声。
  “求军师为将军报仇!”
  带着仇恨的目光,仿佛要将他们的仇人撕碎,生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一般。
  那种目光是那样的令人震撼,位置动容。
  甚至被无情的折磨着,他们也不曾掉过一滴眼泪。
  有的只是满腔的愤恨!
  两位副将见状也起身就要跪下,南宫恋上前扶住他们。
  看着他们满身的伤痕,咬着什么的下唇。
  “……童将军是怎么死的?”
  “是阎光!是他害死了将军!”
  “他是什么人!听名字,不像是匈奴啊!”
  “军师!是狗皇帝派来的监军!”
  “监军?!”
  南宫恋惊讶。
  “你们打仗,自然有军师和各位将军督导管制,要什么监军!笑话!”
  “三个月前,皇上派来了阎光做我们西北军的监军,军中大小事都要经过他手,就连童将军也要让他三分!”
  “他根本就不懂打仗,就连军师留下的训练军队的方式也被他改掉了,纪律也十分的松散,晚上的一切训练都停止了,说是会影响他休息!他对军中的事物什么都不懂,却要干涉将军的决策!他甚至让才买粮食的火头军给他每天摆宴席!”木将军的声音开始有些哽咽,“就在一个月前,匈奴来犯,在城门外叫阵,他命令童将军出城迎战,将军杀了对方叫阵的副将,本想回城,阎光却不准将军进城,命令士兵不准开城门……,一定要让将军杀光门外的匈奴……”
  “……将军苦战了一天一夜,筋疲力尽,寡不敌众,被人从背后刺中,倒地不起……”
  说到伤心处,众人流泪不止。
  “……将军,被那些匈奴围住,割下头颅,砍得尸骨无存……”
  “我们先锋营的士兵跃下了墙头,想去救将军,却被阎光的手下发现了,先锋营的士兵没能死在战场上,却是在了自己人的手里,成了刀下鬼!”
  “将军的头颅被那个匈奴将军一路拎着,走了!”
  “是阎光,是他害死了将军!”
  “……没人为将军收尸,我们只能眼看着将军的尸体被野狼吞噬……”
  “第二天,匈奴就攻城了,阎光带着手下逃了,我们的军队无人统帅,士兵死伤无数……,是我们没用,是我有愧军师的教导,无法带领大家守护城楼!”
  “先锋营的士兵,死了近半,我们也只能退守‘三门关’,等待整顿军队!”
  “你们这些副将呢!去哪了!”
  南宫恋气愤的大吼。
  慕容和穆将军两人低头,“副将无权调遣军队,只能等待重新任命!”
  南宫恋气极,“你们脑袋干什么吃的!死脑筋!等到任命状来了,你们还活着吗?啊?”
  “你们!你们!”
  南宫恋被他们气的说不出话!
  “西北是你们的天下,你们为什么会认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监军来指手画脚!啊?是我该说是你们忠诚还是愚蠢?啊?你们是人!是有自主意识,有思想的人啊!不是块木头!你们不会动脑子吗?什么时候了,还在那讲什么规矩,你们是在拿士兵的命开玩笑,你们拿那一城的百姓耍着玩啊!”
  两位将军顿时仿若被一剑击中,瞪大了眼睛,跪倒在地上……
  ……真的是他们错了吗?
  ……是他们太过迂腐了吗?
  手指深深的抠进泥土中,痛苦的无以复加。
  南宫恋闭上了眼睛,抬起头,眼泪流了出来,“我要是你们,我会杀了那个监军,即使最后被龙天威杀了,至少,我成全了所有的百姓和士兵,童将军不能公然抗旨,难道,你们就没人想过吗?天高皇帝远,什么理由编不出来!”
  “……我们对不起将军!”
  两人终于痛哭出声,再也无法抑制他们的内疚,军师说对!
  是他们死脑筋!
  是他们的错!
  他们愧对童将军,愧对百姓,愧对将士们!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你们收拾一下身上的伤口,随我归队!”
  “……是!”
  众将士擦干了眼泪,命令自己坚强起来。
  出了这个山洞,他们不能再流泪,不能露出一丝的软弱……
  找到了树林里的溪水,清洗了伤口,重新上要后,乘着夜色,离开了山洞……
  带着童战一起……
  “三门关”外——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不准上前,否者乱箭射死!”
  南宫恋带着一干伤兵,连夜赶路,一刻也不敢耽误,三天三夜,终于来到了“三门关”。
  一支羽箭射在了他们的面前,城楼上的士兵大声的喝止住他们的脚步,警告他们不准上前。
  冷寒风上前一步,就要飞上城楼,被南宫恋一把拉住。
  “不准去!”
  冷寒风只得听命,乖乖的站在她的身后。
  “这些事天龙的士兵!请你们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去!”
  城楼上的士兵打量着众人,“监军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出!以防,敌人浑水摸鱼!”
  南宫恋目光凌厉,“你们不是说这个监军跑了吗?”
  “属下也不得而知!”
  慕容将军也是一脸的疑惑。
  他们脸色极其难看,眼看快要支持不住了。
  南宫恋看着他们三三两两的扶持着,不让自己跌倒在地。心痛万分!
  “叫你们监军出来!他自然认得!”
  士兵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跑下了城楼,其余的人还是处于拉弓备战状态!
  “再给他们一人一颗药丸!”
  一路上,就靠着这些补血气的药丸支撑着他们。他们快要到极限了!
  冷寒风掏出怀里的药,南宫天宇也从怀里取出,打开瓶盖,倒了倒。
  “一颗也没有了!”
  南宫恋皱着眉头,看着城楼,紧闭的城门。抿着嘴唇。
  内心挣扎着。
  他们已经晕倒了几个人,再这样下去,不敢想象!他们会死的!
  突然她伸出手掌,飞快的用手指划了一道血痕,鲜血溢出。
  “军师!”
  “师姐!”
  “你干什么!”
  南宫天宇焦急的抓住了她受伤的手掌,就要给她包扎。
  “放开!”甩开了南宫天宇的手,“把空瓶子拿来!”
  皱着眉头却也不得不地上手中的空瓶。
  一滴一滴的献血从伤口被挤出,进入了瓶子,整整的两小瓶的鲜血。
  冷寒风立刻撕下了衣摆,为她包扎!
  “拿去!每人喝一点!”
  她的血,是最好的伤药!
  士兵们感动的不知道说些什么,满是口子,起皮的苍白嘴唇颤抖着,喝着还带着温度的鲜血。
  瓶子递到两位将军的时候,他们摇了摇头,不愿意喝。
  “喝!你们想让我抬你们进去吗?”
  南宫恋威严的命令着。
  两人只得喝下,甜甜的血的味道,充斥在口中,有种想哭的冲动。
  他们太没用了,居然要完全依靠眼前这个年轻的姑娘来救他们,甚至是这个国家!
  等了将近两个时辰,从烈日当空,到如今的夕阳快落山。
  城楼上的士兵早就举累了。
  终于,城楼上出现了一个陌生的人影。
  “军师!这个人,就是阎光!”
  南宫恋点了点头。
  直视着那人!
  她不喜欢被人居高临下的感觉,尤其是被这样一个双眼浑浊,毫无灵气的人这样居高临下!
  “是你要求见本监军?”
  习惯的用鼻孔问候着下面的人。
  哼!
  南宫恋眼神冰冷,嘴角邪邪的勾起,“你就是那个京城来的监军?”
  “正是!”
  神气活现的样子,摆出“快来膜拜吧!”的表情!
  “你看看,可认得他们?”
  南宫恋指着身后的众人!
  阎光眼睛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下面的众人。
  “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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