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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顺成五年十月,慕容兰奇将军及冷寒风率三万骑兵从高阙出发,木将军及永乐侯南宫天宇率兵从右面绕行,“银面军师”及关效将军由左绕行,而左翼军队先行。匈奴右贤王认为西北军离得很远,一时不可能来到,就放松了警惕。慕容兰奇率大军急行军六、七百里,趁着黑夜包围了右贤王的营帐。
这时,右贤王正在帐中拥着美妾,畅饮美酒,已有八九分醉意了。
忽听帐外杀声震天,火光遍野,右贤王惊慌失措,忙把美妾抱上马,带了几百壮骑,突出重围,向北逃去。南宫天宇领兵追赶数百里没有追上,却俘虏了右贤王的小王十余人,男女一万五千余人。
而在这时,右贤王等人却被“银面军师”堵住了去路,当场就被绞杀!无一生还!
西北军大获全胜,高奏凯歌,收兵回营。
……
经过几次打击,匈奴依然猖獗。他们却不敢直接与西北军直接对上,而是绕过西北军所在的河套地区。
同年十二月,突厥袭击了雁门关,掠夺了定襄。
“银面军师”,命关效为中将军,慕容兰奇为左将军,木尧为有将军,南宫天宇为后将军,冷寒风为强弩将军,兵分六路,由“银面军师”统帅指挥!
浩浩荡荡,从定襄出发,北进数百里,歼灭匈奴军数千名。
这次战役中,赵飞虎及无名、锺原三人各带一百精英,杀敌两千余名。立下了赫赫战功。
战后全军返回定襄休整,一个月后再次出塞,斩获匈奴军一万多名。
但是,关将军与匈奴大军打了一场遭遇战,伤亡惨重,后突围逃回了定襄。
战后,大雪如期而至,双方都休战整顿。
天空中下起了鹅毛大雪,整个北方都被大雪覆盖。
西北军营中,一个赤膊着上身的男子正跪在校场中央,而他的周围则围满了人。
他的身上满是伤口,而且背后的一道深可见骨,虽然已经结痂,但还渗血。
“关将军!这根本就不关你的事!胜败乃兵家常事,你无须如此,赶快穿上衣服!”慕容将军焦急的劝说着,连忙吩咐一旁的士兵,“快去把军师请来!”
那人急忙往南宫恋的军帐跑去。
不一会,就见南宫恋三人匆匆跑来,士兵们让开道路,让南宫恋走到关效将军的身边。
南宫恋皱着眉头看着赤膊着上身,满是伤口的关将军,“将军!难道你是想让我难堪吗”
“不!不是的!”关效将军急忙抬起了头,满脸的悲痛,“军师!是关效无能!丢了阵地,还牺牲了这么多的兄弟!关效罪该万死啊!”
“关将军!”
南宫恋严厉的开口喝住了他的自责,“将军!你看看这些士兵!”那些士兵满脸的担忧,却没有一丝的怨恨,“他们哪一个是怪你的!”
关效看着周围的士兵,却是更痛苦了!
士兵们那么相信他,而他,却无法保护他们,让他们枉送了性命!
“站起来!这是命令!大雪一融,我们就必须披挂上阵,而你,作为一名领兵打仗的将军,必须冲在最前面,你不好好疗伤,想到时候拖累你的士兵吗?啊?起来——”
“军师——”关效将军流下了泪水,是他的错!为什么不惩罚他呢!
“我命令你!起来!我我想再重复一遍!你根本就不是你的错!你们兵力悬殊,这不怪你!你只要记得!你要为死难的兄弟报仇就可以了!你跪在这,就可以心安了吗?给我把身上的伤给治好!下一次,如果你再战败,那就两次一起算!”
“是!”
关效大手抹干了眼泪,轻松了许多,军师不骂他两句,他根本就无法安心。
士兵们将关效扶起,带到了军医处。
南宫恋叹了一口气,看着所有的士兵,他们怎么可能会不介意,死了三千人啊。
他们个个低着头,不吭一声。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但是!我保证!所有牺牲的士兵不会白死,你们的血液不会白流,我们会让那些侵略者付出代价的!我在这里跟你们保证!你们要抱着必胜的信念,也请你们相信我!”
士兵们终于抬起了头,看着她,眼中已经找回了自信,“是!我们誓死追随军师!”
一场失败,没有让西北军队失去信心,他们没有动摇他们的信念,而是更加坚定的发誓,不灭匈奴,不归朝!
“把衣服脱下来!”
“……师……师姐!”
冷寒风的俊脸涨得通红,他天字一号的招牌表情,顿时被瓦解了。
“还要我亲自动手吗?”
南宫恋摘下面具的脸上,满是霸气。
是的!
霸气!
军中的生活和残酷的战争,让她更成熟,也变得更霸道了!不怒而威的气势,让士兵们对她俯首贴耳。
“你,你想干什么?”
南宫天宇也是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惊讶,她想干什么?
难道,是想对他师弟……?
“寒风!”
冷寒风红着脸伸手开始解开自己的腰带,南宫天宇一把抓住他的手,“你干什么?你疯了!男女授受不亲,你知道不知道!”
其实,他的内心正在狂喊,为什么不是我!
冷寒风看也不看他,径直解开了衣服,单衣脱下,露出了他帮着绷带的胸膛。
南宫恋取出了药箱,伸手拉过了冷寒风,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南宫天宇是一脸的惊讶,坐到了他们的对面。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就连他这个和冷寒风住在同一个帐篷里的人也没发现。她居然发现了,这代表了什么!
南宫恋为冷寒风解开了他胡乱绑起来的绷带。
她的气息离他这么近,让他的呼吸开始开始混乱。
事实上,从她开口让他脱下衣服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受伤的事瞒不过她的眼睛。
想到她要为他包扎伤口,他的心跳就越发的快了。
“嘶——”
冷寒风倒吸一口气,眼睛微微眯起。
南宫脸抬起了头,“怎么了?弄疼你了?”
“……没有!”冷寒风撇过了头,声音微微颤抖。
南宫恋以为是自己弄疼了他,手下的动作越发的小心,“你看你!都快化脓了,皮肉都黏在纱布上了!”
南宫天宇嘴角勾起,戏谑的看着冷寒风,那副痛并快乐着的表情,五官纠结在一起,说不出是在享受,还是真的很痛苦。
估计前者更多一些!
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知道之间该什么什么样的感受,也许,是痛吧!但是,他却是哦在享受着这样的痛!
比起,那个根本不敢来跟她讲一句话的人,他要幸运的多!
至少,她没有推开他,至少,他能这样看着她!
那个人,每次,只敢乘着大家都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注视着她!哼!胆小鬼!
对她的爱,让自己无力。
他无力去争取,无力去计较,也无力去霸占她的注意!
她的心态宽广,她的心中是大爱,而不会去计较那些个人的小爱!
来到西北快两年了,她居然没有再提过关于端木雷的任何一个字,是她真的忘了吗,还是她真的无情到,不愿意提他。
他虽然能体会她的感受,但却希望她不要忘记怎么爱人。因为,他们,都在等待她的回应。
南宫恋用小刀割去他身上的腐肉,手指轻轻的按在他的胸膛上。
“师姐!”
冷寒风身体猛的一颤抖,飞快的抓住了她的手。紧紧握在手心里。
“你干什么?别动!”
“可是……”他会紧张啊!
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他会紧张的不知所措。
那么柔软的手指,就像从她的指尖流出一股电流,让他浑身都酥麻不已,心跳加快!
南宫恋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挣开了他的大手,然后小心的洒上药,用手指涂抹均匀,然后才包扎好。
南宫天宇满眼的嫉妒和羡慕,他好想代他受伤啊!
可恶!
南宫恋将绷带固定好,回头看向南宫天宇,“你刚才说什么?”
“……我忘了!”
“哦!”
冷寒风穿上衣服,脸上还带着微微的潮红,有些不自然的瞥了南宫天宇一眼,那眼神,微微透着挑衅。
他再冷漠,不管事,也早就察觉到,眼前的男人,对师姐有着不良企图。
“等一开春,就要准备反击战了,相信不久后就可以做最后的决战了!而目前的问题是我们的财力物力都不够!还是需要更多的金钱支持!”
“我已经开始开始筹集银子了!徐非凡和霍东星也会大力支持的!只是……”
“还远远不够!我在想,‘安华宫’底下的那些金子,也许正好用得上!这几年国库空虚,龙天威的手上根本就没钱,预期向他要,还不如,动用那笔钱!”
“就是你上次说的那个?”
她说过,“安华宫”大火,他们是从地道逃离的,地道直通“安庆王府”。而自爱那下面却有着一笔巨额的金子。
而想将它们运出来,就势必要通过“安庆王府”,但是,龙天麟死后,王府就被封了啊!
“我已经通知了听雨,让她想办法运出那批黄金,运来购买军需!那些钱,本来就是百姓的,现在正是要用的时候,当然不可能放过的!”
“这样一来,就应该够了吧!”
“差不多吧!希望他们能顺利取出那笔钱!”
龙天威,你太人人失望了!
南宫恋的眼神沉了下来,顿时,帐内冷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