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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像是大家都来了个集体失忆一般,没人提起前一晚的事情。
当然,男人们只当是她酒醉完全不记得。而南宫恋呢,自然是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
只是,真的是什么也没发生吗?
听到昨晚他们的话,说不震动,那绝对是在欺骗自己,她曾今爱过,也伤过。自己所受的煎熬,谁能理解。
在旁人看来,他们为她做了这么多,她应该满足了吧!应该消气了吧!但是,他们都不是她,如何能体会她的心情!
南宫恋向来都要求自己,做不动最好的,只要对得起自己的心就好。她不止一次的问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他们为她做的已经够多的了,可是自己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受过伤,即使伤口愈合了,看不见了,但是自己清楚,那里曾今是怎样的痛过。伤口虽然愈合了,但是记忆中始终有一个疙瘩在那里。她甚至想过,把自己给催眠了,忘记那些曾今的不愉快,但是,那样又这么样,还不是在自欺欺人!
发上过的事情是怎么也无法否认的!
她默认了南宫天宇的行为,因为,她对他有亏欠,有感动。他一直都守在自己的身边,没有一丝的逾越,他早就已经证明了自己的真心,和他在一起,也是她觉得最轻松的时刻,他不会给她压力,只是在等待。
她无法生他的气,既然,他决定让上天来做决定,那么……
一切,随缘吧!
……
“……不要,不要啊!这是家里最后的一点钱了,不要拿走!”女人哀求的哭声一路引来了许多围观的人,但他们似乎已经习以为常,麻木的看着。
她一声粗糙的麻衣,上面还有很多的补丁,看身形年纪应该不大,但是却显得格外的苍老。
那双手简直就不是女人该有的,粗糙的手上伤口、老茧上面都有。
“滚开!背着老子藏私房钱,是不是想要贴给你相好的!贱女人!滚!”被女热恩拽着真的男子佝偻着背,满口的黄牙,满脸不耐的一脚踹向妇人。
挣脱开后,那妇人又从地上爬起,死命的拽着他的腿,“求求你,这二十个铜钱是要给孩子买药的,你不能拿走啊!”
妇人泪流满面,丝毫不在乎这是在大街上,只要让男子把钱还给她,她上面都可以不在乎。
“滚开!臭娘们,生了三个赔钱货,还敢用老子的钱!死了才好!你最好也去给我死,老子好再娶一个!”
“不要啊!求求你!把钱还给我!”妇人哭的撕心裂肺,众人很是同情,可是,谁又能管得了呢!
路人似乎对这两个人很熟悉,开始为那妇人抱不平,“李瘸子,你也太没人性了,自己整天在家上面也不做,你老婆在码头上扛货,在家还要种田,要活你一家老小,你倒好,不做事就算了,除了打老婆和女儿,你还会干点别的吗?”
男人也就是那人喊的李瘸子,朝着那人直喷口水,“老子的事,要你娘的管个屁啊!哦~我知道了,你可定就是这死娘么的相好的!老子要把你们浸猪笼!”
“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那人气愤的一甩袖,走了!
“奸夫!你别跑!”
南宫恋看着客栈外面的这场闹剧,摇了摇头。
简直是不可理喻,明眼人都看的出,那女人根本就不是他所说的那样,反而是他,看着就让人厌恶!
旁边窗口喝茶的人笑开了,“这李瘸子,最近又迷上了赌坊新开的花样,几乎是想着法的问他老婆要钱,不给就一顿好打,他们家的街坊四邻早就习以为常了,毕竟是人家家事,旁人也管不了!是能怪他老婆命不好,嫁了个讨债的鬼!”
“一赔三十!谁不心动啊!我都心痒痒!”
“走!去试试手气!”
“好!”
……
赌博,自古以来就害了很多家庭,尤其是滥赌,这东西就像是吸毒一样,会上瘾的,而且也戒不掉,上瘾了,就是一辈子的事,痛苦的只有赌鬼们的家人,想要少受罪,除非一起赌算了!
“啊——”那妇人被男子一脚踹开,“别妨碍老子发财!”随即就撒开了脚,跑了,妇人爬起身,追了上去。人群也很快散了!
“……”
“在想什么?”南宫天宇温柔的看着她若有所思的侧脸,脸上的笑容柔得要滴出水来,对她的迷恋,越发的不可收拾。
“……我在想,如果我是那个女人,我会怎么做!”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握住她柔软的手,“我无法想象,你会看上那样的男人!”她可能情愿独身一辈子!
南宫恋微微一笑,“赌博,到底有什么魅力呢!赢得人想要赢更多,输的人想要翻本,好像永远也不可能有尽头!”世上有几个人能够一夜暴富的!
“我想,最重要的还是看个人的修为吧,只要自身正了,就算偶尔赌两把,也只是娱乐而已,不可能会上瘾的!”
舒出一口气,“是啊!自己想要戒掉还不简单吗?关键是他们本身就没有那个意愿!”南宫恋站起身,“我们去看看那个赌坊吧!”
众人惊讶的看着她,皱了皱眉头,端木雷握了握拳头,考虑该部该干预她的决定,“……那里龙蛇混杂,不太安全吧!”
“我又不是去闹事的!他们打开门做生意,不会赶我吧!你们去不去!”
“当然!”他们这么可能放心她一个人独自去那污浊之地呢!
“如意赌坊”是天津城唯一大赌坊,外人一定会奇怪,这么大个天津城这么可能只有那么一家赌坊,其实答案很简单,“如意赌坊”的当家人,就是天津太守的两个儿子。原本这间赌坊也不是属于他们的,可谁让他们是这里的老大呢,民不与官斗,识时务者为俊杰,斗不过,只能选择明则保身了!整个天津的赌业就这样被垄断了!
看着赌场内弥漫的灰蒙蒙的气息,叫嚣声,咒骂声还有色子清脆的声音不绝于耳,污浊的气息,让人不舒服!
“唉——买了买了!马上就要开市了啊!快买——”
场子中央,众人纷纷开始往一个四方的架子上挂着什么,上面与然是四方星宿的神图,每一个星宿线面挂满了一个个小纸包。还有人不断在往上挂。
“这是干什么!”
众人疑惑,端木雷随即走上前去询问那些挂东西的人。
很快端木雷就回来了。
“说是一赔三十,四块空牌子,从二十八星宿上选出一个买,压对的就一赔三十!”
“一赔三十?”
南宫恋目光一闪,“我们明天来!”
随即,几个男人带着疑惑的目光,跟着南宫恋除了如意赌坊。
“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把这家赌坊给赢垮呢!”
众人手中的动作一滞,不敢相信的看着她。她永远都会语出惊人!
“怎么?你们不信?”南宫恋笑着掀了掀眉。
“……呵!信怎么不信!你还真没什么不敢做的呢!”南宫天宇笑着为她倒了一杯香片。她有什么做不了的?
“师姐想怎么做!”
顽皮的目光从眼中一闪而过,招了找了招手,几人毫不犹豫的往桌子中间凑。
“……”
等听完南宫恋的话,众人真的不得不佩服她聪慧,好像从来也没有人这样赌过吧!也只有她能想得出。
第二天,南宫恋就和来到赌坊。
一身华服的几人一看就是身价不凡,与往常不同,这次却是以南宫天宇为首,南宫恋被挤在了几个男人中间,一看这阵仗,窑主就跑上前来。
“各位爷第一次来?”
南宫天宇笑笑,“是啊!我们几个是要进京做生意的,经过天津,就想停留几天,想着开张做生意,想图个好彩头,所以就想先来这试试手气!”
“各位爷打哪来?”
“杭州!”
窑主精光一闪,“好地方啊!那可是块宝地!”杭州可是块富足之地,送上门的肥肉啊!
“我倒是不在乎钱,就想要图个彩头,有什么方法能让我赢吗?”
“这个,有点困难,这样吧,您多买几门,这样几率就大点!”
上钩了!
南宫天宇考虑了一下,“这样吧!我每门都买,这样买全了,那我肯定能赢啊!总有一门是中的吧!”
听完他说的,窑主乐的没咧歪过去,“好好好!当然好了!爷真是好主意!”哪有这样的傻子!真的是有钱没处花!
“那好,我每一门买一两银子!”
“一两!?好好好!”
喜的眼睛都看不见了!
写上每个星宿,将银子包成一串挂上。
后房里,开始清点压的筹码,打开每一张纸片,取出了所有的银子。
“要是所有人都这么买,不用多久,就发死了!哈哈哈!”
其实这跟现代的买彩票也差不多,只不过彩票的几率要更低!
第一天,开了个“房”字!
“我要加码!压一两金子!”
第二天,开了个“鬼”!
第三天的时候,南宫天宇和其他人正在挂钱,窑主走了过来,搓着手心,心里乐开了,“爷,今天这么的?”
正在往上挂纸袋子的南宫天宇闻言转头一下,手中的串子掉在了地上。
窑主赶忙跑过去帮忙,“好重啊!大爷这次压了多少啊!”
“呵呵呵!每注十两黄金!”但还要再加上其他人压的。
“十两黄金?”眼睛故意瞪着南宫天宇,一脸的惊讶,南宫天宇也很给面子的看着他。窑主的脚悄悄的将地上掉落的一个纸包往后一踢,很快就有赌场的伙计给捡走了!。
“咦?”南宫天宇看着手中的那串银子,再次数了数,“我明明是系了三十一个的啊,这么少了一个!”
那串纸包的最后一个绳圈上赫然是空的。
“坏了!难道是在我来的路上掉了?”
“掉了?”窑主惊讶道。
“恐怕是的!”南宫天宇一脸的认真。
“那要不要补上,万一要是刚好这个中了?”
南宫天宇考虑了一下,“哎!算了!哪有这么巧的事啊!算了!少一个就少一个吧!”无所谓的摇摇手,满是不在乎。
“快看看!压的是什么?”
伙计将纸包递给了窑主,打开一看,“是‘亢’!好!就开这个!”
这下,那傻子的钱还不全归了赌坊!哈哈哈!
结果一公开,南宫天宇和其余几人不怀好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