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祭祖
我忙唤了人进来,墨宇早有准备,很快把我给收拾妥当,他们两个的住处也都安排好了。叫人去把大夫请来,蘋儿虽没事也命他回屋好好歇着,直到安顿好了烧到昏迷的小东西,我匆匆喝了一碗粥便急急忙忙的带着子云去祭祖了。
子云乘车,我骑马,一路无话。暮春照例跟在我身后,我打趣他,可以啊,在楚语轩过夜感觉如何?
她的脸一红到底,主子您别拿奴才玩笑了。今早上奴才回来要被她们笑死了,小的可当真什么也没做啊。
我笑道,当真什么当真,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十九了吧?连男人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怎么跟着你主子我混。
小的怎么跟小姐比啊。
我这可都是为你好,你到一点也不急。
……
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惹着暮春,到了家庙,我和子云进了净沐间,侍儿们侍候我们更完衣便都退出去了,我和子云必须在这小间里静默到午时正,方能再进正庙祭祀。
我懒懒的靠在椅子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妻主…还是要注意身体。子云用蚊子般的声音说道。
我斜睨了他一眼,怎么,你话里有话啊,什么人这么嘴贱,大早上的就到你那里去邀功了?
他明显僵了一下,脸都红了,子云没有别的意思……我伸手捉住他的手腕,一把拎到我怀里,看着他眸子里的惊慌和委屈,心里竟有种莫名的满足感。
怎么,这才两天没有去你那里,韩大公子寂寞了?还是怕妻主我被那些小东西榨干了,没力气满足你?
我口中的热气喷在他的颈间,双手已在他宽大的祭服下游走。他从嫁过来一直是红肿的眸子又滚下泪来,却没有力气挣扎。
很快他就在我的抚弄下支起了帐篷,咬紧了唇,并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在净沐间里也想要吗?真不知道肖家的祖宗要怎么想。
他认命似的闭上了眼,瘫在我的怀里。而我也忍不住了,足够宽松的祭服很快让我找到了出口,就在那张简易的八仙桌上要了他。像是在给他证明我的“体力充足”,我要的很狠。此时此地,他绝不敢让外面的人听去一点异响,紧紧扣着桌面的双手关节惨白,双唇像要被咬出血来。
他的大腿根部传来一阵痉挛,就在他要解放的时候,我停下动作,掐住了他的根部,随手不知道从哪儿扯来一根细带,系住了他快乐和痛苦的源泉。
我继续那简单而原始的动作,仍不忘嘲弄着他。在他的锁骨上留下最后一个牙印,我到了我的天堂。从容的收拾好了自己,顺手把他的中裤覆在他的火热上,才解开了那根细带,看着他在痛苦中释放,蜷缩在桌上的身子显得那么无助。
然而他只是稍稍缓了缓,便慢慢起身整理好身上的祭服,中裤无法再穿他也不敢留在净沐间,塞在祭服宽大的袖子里。然后慢慢的理散乱的头发,低垂着眼睛,并不看我。
就是看着他理头发,五天前第一次见到他时那种怜爱的感觉又出现了,我看到了他的隐忍和倔强,我看到了我的影子。
我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强迫他看着我,然后,吻上了他的唇。
对不起。我放开他,轻声说道。
他微微有些吃惊,别过头去,没有说话。
这时暮春在外面轻轻敲了敲门,主子,爷,祭祖的时辰到了。
我牵着他的手,完成了繁复的礼仪,好像换了一个人。
我不能把握自己,在子云面前。我阴晴不定,他只是一直默默的承受,直到我彻底的沦陷在他的温柔里。这是一场很长的战役,长到我也忘记他是什么时候胜利的。
子云嫁过来的前几日便只有紫玉陪着她,紫玉的身份,是同墨宇相当的,也是一样的忠顺。又过了两日,丝雨的身子也好了,我让他与钟儿、灵儿一道搬去了子云院里,这样小蘋与纳儿、敏儿仍留在我的屋子里,算上墨宇,两边是一样的安排。一般大户人家的规矩,屋里人其实就是下人,和一等的大侍儿地位相仿,每月多两个月钱罢了。我搬进这侍郎府不久,虽比当年的那个二进的院子大了不少,却只是添了外院的几个小厮。内院里除了提到的这几位,便只有暮春的父亲徐爹爹和那两个粗用的外侍。所以内侍儿也不像大户人家一样的养尊处优无所事事,洒扫洗衣这样的粗活还是要他们做。本想立稳了脚跟,再买进些小侍儿进来,墨宇却不以为然,也不多说什么,只说这种家事不用我多操心,但他又渐渐地把家里的事都交与了子云。
也是,来到京都,朝廷里的事已经够烦心的了。只是每日里酒局交情,便让人厌烦。
是夜,华灯初上,楚语轩,幻语阁。
今日的幻语阁热闹非凡,上林公主的东道,列坐的的除了我,还有右丞相沈霏,御史大夫孟翔,骠骑将军范纯然,亦有楚语轩两绝妩君、轻寒相陪。
且说这上林公主,乃是梁皇的胞姐梁亦如,在朝上有一挂名闲职,所好唯有声色犬马,最是风流不羁。今年刚满三十六岁。其他三位均与上林公主交好,缘由都是一个,好男色。
我一直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不仅是因为我娶到了韩丞相的长公子,更是因为我新婚半年来几乎日日公事结束后都直奔声色场,丝毫不考虑我那位老丈母的感受。并且我在公事又毫不含糊,我的老丈母似乎对我的行为也没有任何的不满,恰又逢刑部有大案,半年不到,就从四品侍郎跃升二品刑部尚书。
上林是花中老手,不然今日也断不能请到那两位同时相陪。她今日在幻语阁一掷千金,不过是为了庆祝她新纳的第九房侧侍。说是侧室,不过是上林宠他,并不像平常人家那样娶侧室那样正儿八经,公主要真的纳房侧室,可是要皇上亲自册封的,她府上不过有两位罢了。
被她亲昵的唤作“九儿”的男孩乖巧的坐在他的身侧,原是这楚语轩四楼的一位清倌,花名清扬,昨儿才赎了身。清扬的身份在楚语轩也是仅次于轻寒和妩君,出道不久,正是二八芳龄。他与妩君很是亲近,两人紧挨着坐着,我又紧挨着妩君。
都说妓子是凭一张脸吃饭,男人靠样貌生存。殊不知女人生的好了也有不小的优势,尤其在这花柳间,我早已被众多妓子暗中爱慕,连给那两个孩子赎身都给传成了一段佳话。前几日与妩君闲聊他还打笑我,说有不少楼里的男孩子的梦想,就是给我赎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