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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dward轻声地呼唤,“renese。”
bel错了,这不是她想象中的男孩。这不足为奇。她有什么事情是对的?
我依然注视着那对充血的眼睛,但是我感到她虚弱地抬起了手。
“让我……”她用气声断断续续地呢喃道。“把她给我。”
我想我早就料到无论她的要求有多么愚蠢,只要她想要,他就会满足她。但是我做梦也没想到的是,到了这个时候了,他还会听她的话。所以也没有准备去阻止他。
什么温热的东西碰触到了我的胳膊。这点引起了我的注意,因为对我来说没有多少东西可以称得上是温暖的。
但是我还是无法从她脸上移开视线。她眨了眨眼睛,努力瞪着某个地方,终于,她看到了。发出一声古怪而又虚弱的呻吟。
“renes……e。多漂亮呀。”
说完这句她大口抽气起来。
等到我去看的时候,已经太晚了。edward抢先已经把那个温暖、该死的东西从她无力的怀抱中抱走。我只能匆匆瞥见她的皮肤。浑身是血——更多的血正不断从她嘴巴里淌下来,真正的血肉模糊。她在bel左胸上留下两道极细的新月形咬痕,鲜血就是从那里冒出来的。
“不,renese,”edward小声制止,好像他正在教导那个怪物礼仪。
我没功夫去看他或者它。我的眼中只有bel,而现在她的眼珠又向后翻去。
随着最后一声沉闷的搏动,她的心跳逐渐衰弱,直至停止。
也许就差那么半口气,我的手立即放到了她的胸口,向下按压,在心里默念着,力图让节奏平稳。一、二、三、四。
停顿了一秒,我鼓足了肺里的空气通通压进她的身体里。
我什么都看不见了。泪水迷蒙了双眼。却因此对房间中的声音有了更灵敏的听觉。在我的按压之下,她的心脏发出被动的“咕叽咕叽”的声音,自己蓬勃有力的心跳声,还有其他——轻快的心跳,只是频率太快,力道太轻,我无法用言语形容。
我向bel的气管里逼近更多的空气。
“你还在等什么?”我缺氧地换了一口气,继续按压她的心脏。一、二、三、四。
“抱着孩子,”edward十万火急地说。
“把它扔到窗外去。” 一、二、三、四。
“把她给我,”一个悦耳动听的声音在门口冷冷地说。
edward和我同时给了她一顿咒骂。
一、二、三、四。
“我已经可以控制自己了,”rosalie保证说。“把宝宝给我,edward。我会照顾她直到bel……”
趁着rosalie抱过孩子的时候,我又为bel渡了一口气。轻快的“咚咚咚”的声音渐行渐远。
“拿开你的手,jab。”
我抬头看去,一边依然没有停下按压她心脏的动作。edward的手里拿着一只注射器——通体银色,像是用钢材制成。
“那是什么?”
他石头般的手排掉了我的手。这个有些粗暴的动作甚至“喀嚓”一声折断了我的小指。同一时间,他将针头对准她心脏的位置,直插下去。
“我的毒液,”他边慢慢将针管的活塞推到底,边回答我的问题。
我听见她的心脏猛地一震,好像对他的拍打起了反应。
“让它跳动下去吧,”他用命令的口吻说道。冰冷,漠然、凶狠、不加思考,活像一台机器。
我不顾还在愈合的小指的酥痛,又开始按压起她的心脏。现在,她的心脏更硬了,好像那里的血液开始凝固——变得厚稠起来。就在我把愈发粘稠的血液推压进她的动脉时,我看到了edward的举动。
乍一看,他好像在亲吻她,唇瓣扫过她的喉咙,手腕,臂弯。但是我能听到他的尖牙咬破肌肤时那充盈润泽的吮吸声,一次又一次,在她身体上尽可能多的地方留下毒液。我看见他伸出毫无血色的舌头舔舐出血的创口,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了,要是以前我一定会觉得不堪入目或者气愤。凡是被他的舌头抹上毒液的肌肤,伤口就闭合了,毒素混合着血液就这样被锁在她的身体里。
我对准她的嘴,鼓入更多的空气,但是什么效果也没有。只有她胸口毫无生命体征的起伏。我固执地继续按压心脏,记数,而他还在狂暴地舔舐,拼命想要把她从黄泉路上给拉回来,无论如何都要。(all the kg39s horses and all the kg39s n,出处美国童谣,相当于ore or less)
但是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有我,只有他。
对着一具尸体忙碌了半天。
因为那是我们都深爱着的女孩唯一残存的东西了,这具破败,血迹斑斑的尸体。bel已经回天乏术了。
我知道现在已经太晚了。我知道她已经死了。我知道羁绊的牵引断了。我不知道还有什么理由待在这里。她已经不在了。所以这具躯体已经无法留住我。自讨苦吃地留在她身旁已经没有意义了。
或者说“转移”会比较合适。现在我好像受到了来自另一个方向的牵引。驱使我下楼,走出门口。渴望着永远从这里离开,永远不再回来。
“走吧,那么,”他毫不留情地打断我的思绪,再一次拍掉我的手,把我挤到一边。这次好像断了三根手指。
我麻木地伸直手指,并不介意那十指连心地疼。
他用比我更快的频率按压着她的心脏。
“她没有死,”他咆哮着。“她会没事的。”
我不确定他还在跟我说话。
我转过身,把他和他的尸体留在身后,慢慢地向门口走去。是的,我已经无法走得更快了。
就是这里了。我来到了一望无际的痛苦的汪洋。这片沸腾的海水的对岸是什么样子,我无从想象,更别提看到它了。
现在我已经失去了目标,人像是被掏空一样。长久以来,拯救bel是我为之奋斗的一切。但是她却不想被救赎,宁愿牺牲自己,也要怀胎生下那个小怪物,这场战斗从头开始就注定已经输了。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我对身后传来的声音无谓地耸耸肩,踩着沉重的步伐下到底楼去——那是死亡的心跳。
我好想灌一些漂白剂到脑子里,好让它灼烧整个脑袋。燃尽所有bel生命的最后一刻所残存的记忆片段。如果可以摆脱那我宁可冒着脑子被烧坏的危险——那些尖叫,那些流血,还有当这个新生的怪物从她体内破壳而出时发出的嘎吱声……
我好像拔腿就逃,想要十级台阶并一步地冲出门去,但是我的腿像是灌了铅一般,身体也比之前更加疲累。我像一个耄耋的老人一样摇摇晃晃地下了楼。
在最下一级台阶稍作休息,准备回复力气走出门去。
rosalie坐在那只白色沙发干净的那头,背对着我,正对着怀里的小东西轻声哼唱着摇篮曲。她一定能听见我停下了脚步,但是她无视我的存在,沉浸在她从别人那里窃取来的母亲身份中。也许现在她满意了。rosalie得到了她想要的,而bel再也不会把这生物给要回去。我想知道这恶毒的金发女人是不是早就对此期待已久了。
她手里好像拿着一个深色的什么东西,然后就听到她怀里的小小杀人犯发出贪婪的吮吸声。
空气中弥漫着血的腥味。是人血。rosalie在喂它人血。当然这正是它想要的。对于一个可以残忍伤害自己母亲的怪物来说,还有什么更合适的来喂它呢?它也许早就已经喝过bel的血了。
当我听到这小小的杀人鬼吃东西的声音时,我的力量又回来了。
力量,还有憎恨与燥热——红色的高温刷洗我的大脑,灼烧着,但什么也无法抹消。脑中的印象就是燃料,它不会燃烧殆尽。我感到从头到脚的震动,而我完全没有试着制止它们。
rosalie的全部注意都集中在那东西上,完全没在意我。她不会有时间阻止我,像她现在这样分心。
sa是对的。这东西是个错误——它的存在违背了自然。一个黑色的,没有灵魂的恶魔。一个根本就不该存在的东西。
一个应该被毁掉的东西。
现在那召唤已经不从门的方向传来。我能感觉到它,鼓励我,向前猛拉着我。推着我让我去了结这一切,清除这世界上的祸害。
rosalie在这东西濒死的时候尝试杀死我,而我反击了。我不确定能在其他人赶来帮忙之前了结她。也许能,也许不能。反正我都不在乎。
我不在乎如果狼群,两边中的任何一边,找我报仇或者叫cullen家进行公平的审判。怎样都没关系。我所在乎的一切不过是我自己的正义。我的报仇。这杀死bel的东西不能再活一秒。
如果bel幸存,她会因此而憎恨我的。她自己就会想要杀死我。
但我不在乎,她不在乎她曾对我作的——让她像动物一般屠杀。为什么我要在乎她的感觉呢?
还有edward。他现在一定已经非常忙——他深陷入自己精神病一样的否定中,试着去复活一具尸体——去听我的计划。
我没有机会继续遵守对他的承诺了,至少——而这也不是一次我该打的赌——我得设法赢过和rosalie,jasper还有alice,三对一。但即使我赢了,我也不认为我能杀掉edward。
因为我没有足够的怜悯。为什么我要让他从他的所作所为中解脱出来呢?是不是让他就这样一无所有的活着,什么都没有的活着更加公平些——更加令人满意一些?
那是我几乎微笑了,去想象这一切就已经使我的体内满是憎恨。没有bel。没有那个小杀人鬼。而且在我的能力范围内尽可能多的弄死他的家庭成员。当然,也许我不在的时候他还能再把他们拼起来。不像bel,她再无法恢复原来的样子了。
我想知道那个东西能不能再被拼起来。我很怀疑。它也曾是bel的一部分——所以它也一定继承了她的弱点。我能听见那极微小的,飞快的心跳声。
它的心跳还在。她的再不会了。
我做出这简单决定只用了一秒钟。
我抖得更厉害了。我绷紧肌肉,准备一跃而起,直击那个金发白皙的吸血鬼,然后用我的牙齿撕裂她怀中的杀人鬼。rosalie又一次咕咕的逗弄那个东西,她把空了的金属瓶放在一边,抱起那个东西,用鼻子爱抚它的脸颊。
非常好。这个新动作非常有利于我的进攻。我向前倾斜身体,感受那即将改变我的高温,它推动我向那杀人鬼扑过去——这比我以前搞到的任何一次都更加强大,那样的强大,让我想起了alpha的支配,仿佛如果我不去遵守就会被消灭一样。
这次我想去遵守。
那杀人犯越过rosalie的肩膀看着我,它眼睛的聚焦更过于一个新生物应该有的。
温暖的棕色眼睛,是巧克力牛奶的颜色——和bel活着时眼睛的颜色一模一样。
我的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