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一路无语。她们沿着河提慢慢走着,雪伊忽然她停下了脚步。
只见不远处有一艘龙船,正扬帆在湖泊中。龙船是帝王的象征,只有他才可以乘坐。而远远,她看见他怀里正拥着一个人。
走到河提的树林间,她手按在一旁的松树上,紧紧的注视着这一切。
这时,身后路过了两个小太监,聊天道。
“你说奇怪不奇怪,皇上今天居然会和皇后一起游湖?”
“是啊!皇后一向不得宠,也不知道皇上这是怎么了?”
“你说今晚皇上会不会移驾皇后的凤仪宫?”皇上自从登基后,就没有宠幸过一位妃嫔,六宫的妃子们都是形同虚设。
“那就不知道了。听说内事间开了个赌局,今晚皇上宠幸皇后的赔率已经是一赔八,要不咱们俩也去赌一把。”
“好啊,好啊!”
他们后面说什么雪伊根本没听进去,她只听到他们说,就他要临幸她!
一步步走向岸边,望着那浩瀚的锦旗的风中飘扬,黄顶红墙的龙船威武庄严。他怀里的女人一杯又一杯的对着她灌着美酒。
心,从来没有过那么痛。
“雪伊,危险!”蓝鸢幸好眼疾手快的拉了她一把,否则她一定会掉进那深不见底的湖里。
眼睛雪伊眼红红的,哭不出来的心痛都写在了脸上。
蓝鸢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船上的人是许婉婷,她的嘴脸笑歪了,让人看了忍不住的恶心。
南宫傲寒怎么会和她在一起?
这时,船渐渐靠了岸。南宫傲寒搀着她的手走下了船。
雪伊忙不迭的跑了过去,快得连蓝鸢都没来得及阻止。
看到他,他们双手握在一起,许婉婷身上的凤图和他的龙案相得益彰。明媚的阳光下,他威严冷俊,她明艳动人,他们就像一对恩爱的佳偶,让人好生羡慕。
雪伊的眼眶湿了,恨不得上去拆散了这对连在了一起的手。
但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许婉婷就已经走了过来。“恒王妃也有兴致游湖吗?”她笑得很得意。
雪伊懒得理她,走到他面前凝视着他。说不出指责的话语,身体是那样的无力,只有深深的心碎从眼神中流出。
“祈雪伊,今晚皇上说会留宿在我的凤仪宫,想必以后也会天天如此。我想哀家以后没空来你的永华宫了。后宫里就是这样,人有欢喜有人忧,得意永远不会是一个人的。”许婉婷扭头走了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说。
雪伊抖身避开了她的触碰。
“为什么要这样?”看着他呆滞的眼神,一身不吭,她揪心的追问。
南宫傲寒没有回答。
为什么她感觉不到他的回应,以前他们就算沉默一整天,她还是能感觉到他心里在想什么,可现在为什么她什么也感觉不到?
看着他木然的眼神,她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太对。
许婉婷看着她盯着他的眼睛,连忙推开她道:“恒王妃,你见了哀家和皇上不行礼也就罢了,现在还要阻挡本宫和皇上的路,你的眼里到底还有没有皇上?来人,把恒王妃给我拉下去。”
为什么他不说话,为什么他脸上冷漠的好似木人一般。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雪伊大叫。
“你们谁敢动她?!”蓝鸢疾步走了过来,几下制伏了那两个拉着他的侍卫,接着扶起跌坐在地的雪伊道。
许婉婷知道蓝鸢功夫厉害,这些侍卫加起来也不一定是她的对手。于是咬了咬牙,对着那些侍卫说:“今天本宫不和你们计较,要是还有下次,本宫一定不会放过你们。”说完,带着一群侍卫,一手勾着南宫瑾的手臂,幸福的离去。
“雪伊,你没事吧?”
“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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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邪术突变
总幻团,幻裁体。刚刚近距离地观察南宫傲寒,别人无法看出他有什么异样,但是她可以!她肯定他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雪伊,你的脸色好差,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发现南宫傲寒好像不太对。”
平日他不会这样对她的,尽管冷漠是他的性格,但那毫无光彩的眼睛没有一丝神采,这根本不像他!
“哪里不太对?”
“我还不能说。蓝鸢,帮我把干清宫的小玄子找来,我有事问他!”
“嗯!”
下午,蓝鸢在御花园里找到了看见她就躲的小玄子。
“小玄子公公,去永华宫里聊聊吧!”蓝鸢一手按住了的他的肩膀。
小玄子被带到了雪伊的卧房。
雪伊想了想,对蓝鸢道:“蓝鸢,你去外面候着吧。”她不想别人听见他们的谈话。
“是!”
小玄子蹲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说道:“不知王妃叫小的来有何吩咐?”
不知道该怎么问南宫傲寒的事,她笑了笑:“昨儿晚上我做了个梦,梦到皇上生病了,弄得我今儿一整天都忐忑难安。”
“王妃多虑了,皇上身体一向康健。如果皇上患病奴才一定第一时间跑来告诉王妃,请王妃放心。”小玄子紧张的回答道。
雪伊笑道:“话是这么说。小玄子,听说皇上最近老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还总忘事儿,有时还半夜出来溜达,是有这回事吗?”
小玄子吱吱唔唔了半天。
“你放心,你今天到这里来没有人会知道的。”
她这样说,小玄子才松了一口气。
“说到这个,皇上最近真像变了个人儿似的,奴才开始是以为皇上日理万机,情绪压抑失眠所致。太医把过脉后,说皇上身体并无不适。奴才想,些许是皇上在为国事操心才会这样。”小玄子一五一十的回答道。
南宫傲寒那个人什么风浪没有见过,哪会为了什么事变了样子。带太医却说他没事,难道不是许婉婷做的?
“不过……”
“有什么你就直说。”雪伊道。
“半个月前皇上和皇后大吵了一架!之后,皇上就像变了个人。”
“吵架?为什么?”
“王妃您是知道的。咱们后越国从没有立辅太子之位。太子就是太子,是未来的君王。可皇后娘娘硬要将自己的干儿子带进宫,说给太子做伴读,还要立他为辅太子。皇上当时脸就拉了下来,和皇后大吵了一架!”
“还有这一茬?”雪伊一边在脑子里思索小玄子这些话,一边心想许婉婷太工于心计了,自己没有孩子就要将义子弄进宫来。
“之后奴才们听见了瓷器碎裂的声音。后来皇后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奴才们想进去收拾,可皇后说皇上真正气头上,要我们等会再进去。”
“那后来呢?”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我们进去见皇上伏案睡着了,也不敢惊动皇上。之后皇上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上朝下朝经常失神,也不说话,晚上常常独自一个人走出去,又一个人回来。”
听话他的讲诉,雪伊心中越来越疑惑,心里隐隐生出一丝不安。
“好了,你下去吧!”
“是,奴才告退。”
他这么说,更加深了她的揣测。走出了大门,雪伊准备和蓝鸢去找忏悔师傅,不巧在廊下看见了带队巡逻的白墨渊。
看见他雪伊停下脚步,叫住了他。
白墨渊气宇轩昂地走了过来,脸色有着三分好奇:“王妃叫住在下所谓何时?”
“白将军,雪伊有件事找你帮忙。”
白墨渊附耳过来。
“希望将军能帮忙,雪伊感激不尽。”
“王妃严重了。要是真如王妃所言,那在下是义不容辞。”
“多谢将军。”雪伊点了点头道谢,对蓝鸢道,“蓝鸢,我们走吧。”
进到忏悔师傅住的小院子,看到他正在院子里摆弄一些石头树枝,看到雪伊进来,他笑道:“雪伊你来了?快看我新创的阵法。”
雪伊笑道:“又是什么?”
“阵法是奇门遁甲之术,如果人在阵中,就像进了迷宫一样。我最近也是刚刚在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