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他从来没与哪个女子这般亲近过,就算感情再好,除非家人或挚成,否则他鲜少让人这么亲匿唤他的。
  可他却对莫喜怜破了例。
  这简直就像在告诉自己,说他的心里已为莫喜怜搁了个特别的空位……
  “真、的吗?傅爷,我……可以喊傅爷的名字吗?”突临的惊喜,让莫喜怜有些慌了手脚。
  就算她总是把傅衡的名字挂在嘴边,但这跟当着本人的面喊他的名,可是完全不同的感觉哪!
  况且,这还是傅衡允给她的……
  “嗯!”傅衡有些僵硬地点头。
  话都出口了,还能收回来吗?
  而且,他也不想见她失望的模样,否则只会令自己觉得亏欠她更多。
  更讽刺的是,在见到她欣喜若狂的表情时,他感觉自己的心里头,似乎也在期盼着她唤他的名。
  “那……”莫喜怜觉得自己的心正在狂跳,怎么也冷静不下来。
  干湿的唇让她感到有些口渴,却不知道是因为她太紧张,或是欢爱过了头,让她喊哑了嗓子。
  瞧她一副需要鼓足勇气、做好准备,才能开口唤自己一声名字的反应,傅衡竟是忍不住想笑了。
  虽说是个当家了,不过那似乎只限于在面对外人时。
  在同他相处时,莫喜怜还是有许多孩子般的心性,以及单纯的反应。
  “渴了吗?”尴尬又复杂的心绪,让莫喜怜的犹豫不决拉散了心情,不再难以控制情绪的傅衡迸出柔声,接着也没等莫喜怜的脑子反应过来,他径自下了床,往摆满点心茶水的桌边走去。
  修长结实的身材因他下床走动而完全暴露在莫喜怜面前,即使两人才刚欢爱过,不过说实在话,莫喜怜还没能好好看过他的背影,因此当他一下床,她的视线和心思,立刻被他的身影给拉了过去。
  流畅的肌理线条、毫无赘肉的腰身,还有那宽阔的肩……
  “咦?”一道超出莫喜怜意料之外的异样疤痕,牢牢地附在傅衡右后肩,让正在醉心欣赏的莫喜怜不由得吐了惊声——
  “你背上的伤痕是怎么回事?”
  赤马山遇伏,那是傅衡这个几乎战无不胜的护东将军,最辛苦的一仗。
  即使明白战事无常,失败难免,但死伤过千的沉重代价,却让傅衡在平定容坎关后,坚决不肯收下任何封为赏。
  他只留下肩后遇伏时,为了带兵杀出重转时所受伤痕,那是他对自己的告诫,提醒着他,说他这辈子不能做出任何有愧于心的决定。
  “其实伤已癒合,亦无大碍,只是看来可能有些吓人。”傅衡倒了两杯茶,转回床边,一杯往缩在被里的莫喜怜递去。
  “你还在自责吗?”莫喜怜的心思全给他背上的伤疤拉了过去,一时之间也没想到这茶似乎不该由他来倒。
  “说没有是骗人的。”傅衡苦笑,“但活着的人更重要,总不能只顾着沉溺在伤痛里。”
  “喔……”莫喜怜无意识地啜了口茶,在那凉透的酸湿感窜入喉间之际,她终于有了反应。
  缩起双肩,她皱眉看着茶,“这都凉了,我该叫人换新的来才是。”
  让傅衡这贵客喝冷茶?莫说她这当家失职,就算私心都不能允许。
  她与傅衡欢爱许久,怪不得这一桌子的点心茶水都在凉意的催化下变了味道。
  “无妨,打仗缺水时,什么能喝的都放得入口,这一杯,也不过是凉茶罢了,能活着喝到,已算幸运。”傅衡失笑道。
  莫喜怜怔仲地瞧着他近在咫尺的笑容,忍不住把茶往床边茶几搁去,然后松了握紧薄被的双手,转向他脸上抚去。
  “小喜?”傅衡看着莫喜怜贴近的脸庞,瞧着她眉眼间少了妆点,却显得格外自然的容貌,那份柔嫩感牢牢地锁着他的视线,再一次勾动着他的心。
  “我喜欢看你笑……”莫喜怜将视线定在傅衡脸上,与他四目交接,像要在彼此的瞳眸里寻找对方的身影。
  稚气的音腔混着淡淡的温柔,莫喜怜断断续续地说道:“你心里的自责,我帮不上忙,但是我可以听你说,不管你说什么,我半个字都不会泄露出去,你觉得对不起、觉得不舒服、你心里有懊悔,都可以说,把你的自责放在我这里就好,然后笑着过你的日子。”
  “小喜……”傅衡瞪着眼,说不出话来。
  可心口上的锁,却像是给人硬生生的敲了开来,碎裂一地,把他埋藏的心情尽数暴露,然后再一个个温柔地以暖意包裹。
  莫喜怜怎能为他费尽心思至此?
  就凭一个喜欢,靠一个爱意,她对他的相许,已不只是“一相情愿地想以身相许”可以形容了。
  她在为他牺牲每一分人生,就像他情愿为徽国子民尽每一分薄力。
  这样的追逐与奉献,是不是太过宠溺了?
  她对自己的爱意,对自己的珍惜,早已像一缸满溢出来的水,淹没着他也浸满了他的心……
  “你说,这样好不好?衡……”不期然的心境下吐出的轻柔语音,听来却是如此自然,莫喜怜浅浅地低唤,微眯的眸子带着满心的笑意,可这么轻浅的一声呼唤,却为她刮起了无止尽的风暴。
  “你会……后悔的!”
  意味不明的低吼肆虐过后,原本还握在手中的茶杯已落至床角,傅衡猛地堵上莫喜怜的粉唇,如攻城掠地般的力道,毫不留情地分开她的唇瓣,往内探入,寻找着她的粉舌纠缠,尽情地吮着她的粉嫩双唇,直到她再也喘不过气。
  “衡?”没料到傅衡会突然这么强烈地索吻,莫喜怜有些销愕,只是这份来自傅衡的掠夺,却又激烈得令她沉溺在享受之中。
  “爱上我,你会受苦的……小喜……”傅衡唇缝间的热气在莫喜怜的耳边掠过,顺着她的颈项滑下,倾心而出的话语,却分不出是在说给莫喜怜听,或是说给自个儿听。
  莫喜怜的爱意,在傅衡的心口注满着浓烈的感情,直到傅衡再也承受不住,拉着莫喜怜一同沉沦在这份过于深刻,却又不知该如何命名的情分里。
  “苦什么?怕苦……就不会爱你啊!”莫喜怜只当傅衡是在述说他遭贬、不再拥有华贵身分一事,她一边感受着他拥紧自己,那股像要将她全身上下的骨头都勒散般的力道,一边喃喃吐出轻音。
  一句发自真心的回应,犹如火上添油,傅衡将莫喜怜按倒在床上,大掌握上了她的酥胸,一手抬高她的嫩臀,长指就这么往她的蜜穴窜入。
  “啊……”虽已非初次交欢,但傅衡这回失控的力道,还是教莫喜怜尝到了些苦头。
  她浑圆的玉乳让傅衡毫不客气地搓揉,另一边则被傅衡含住,乳尖在他的唇齿与舌尖之间来回滑动,不停地遭到逗弄,身下的幽径则在他手指的攻势下再度燥热起来。
  因中间的休憩而变得有些干黏、附着在莫喜怜穴口与腿根的蜜液,自是对傅衡的人侵毫无润滑的作用,反倒令他指节的粗糙感倍增,在磨蹭着她甬道的时候显得更加刺激。
  细微的疼痛感扰动着莫喜怜的身躯,教她在呻吟之中混入了呜咽。
  “呀、啊啊……衡……啊……慢……请你……慢一点……啊啊……”莫喜怜觉得自己已似乎有些承受不住,可在同时,她的躯体却在傅衡的侵犯下兴起了异样的快感。
  这股被傅衡强烈需求的感觉,令她在疼痛之余亦倍感欣喜,她知道这个风评向来只与温厚冷静及沉稳沾上边的男人,若真的会失去理智,想必是什么令他牵绊的事梗在了他的心里吧!
  可她,愿意分担,而他,似乎也愿意让她代他肩负。
  “小喜……”傅衡咬着莫喜怜胸前的蓓蕾,长指挑逗着她的蜜穴,强烈地抽动着,直到她的疼痛渐渐被快感吞没,泛出浓稠蜜液。
  或许就像莫喜怜说的,他虽带兵征战,无怨无悔,但心里多少是盼着太平盛世到来,却不愿总带兵厮杀送死,毕竟那一条条都是人命、都是人子。
  因此,不管失去任何徽国百姓的性命,他都放在心上,所以,他带兵出征时总绞尽脑汁、谨慎注意,务求将伤害减到最低,却能大获全胜。
  常胜将军,那不过是个虚名,只是锦上添花,藏在背后的理由,只是他想捍卫所有子民的心愿,却不是他的骁勇善战。
  但是,有些话总是说不得的,而有些话,则是说了也不一定有人懂得。
  而今,莫喜怜却轻易地破解了他的心防——
  “啊……衡……再……进来……啊啊……再快点……”情慾的火苗再度延烧开来,莫喜怜攀住了傅衡的肩头,那厚实的触感令她与他一同陷入慾望的渊源。
  傅衡抽出了手指,将硬挺的慾望尽根贯入莫喜怜的花穴之中,昂扬在湿热的蜜穴里犹如猛兽般推挤啃噬,应和着傅衡的推送,不断地深入,往花心直去,引得那蜜液肆流,她的尖吟不休。
  “不……啊呀……衡……不行、啊……我要……要出来了……啊啊……”猛烈的力道将情慾的交欢浓缩到刹那间,莫喜怜感受着这过度的高温火烫,觉得全身似被火灼烧,烫得她不自觉地呜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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