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凤姐的绝代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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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艾的志在必得，腊梅的错愕惊诧，小轩的黑线满头，看在众人的眼中，都是那么的神秘和怪异。周围的议论声愈来愈大，群情激昂，想要一睹这“落尘”的真容。
  小艾打开了扇子在胸前轻摇，暗自得意，也不说话，就站在那里静静地等着。
  “落尘，落尘，落尘，落尘。。。。。。”自发的，在万花楼的寻芳客联合在了一起，叫着落雪的名字，一声高过一声。
  闻声而来的人越来越多，甚至在旁边青楼中正饮酒作乐的人有些也都好奇的过来问询。加入的人越来越多，呼喊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唉。”幽幽的一声叹息，一个红色身影从二楼的转角处转出，轻声道：“酒先生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众人都抬头望去，来人正是万花楼的妈妈——凤姐。一身的红衣依然是那么的炫目，只是眉头轻锁，似有什么为难之处一般。
  “凤姐，快让落尘出来吧。”
  “凤姐，没想到你还藏着一个大美女呢？”
  “凤姐，钱赚多了啊，现在有美人也不现出来挣钱了啊？”
  几个比较熟悉的客人冲着凤姐调笑打趣着，凤姐却不言语，也不看他们，只是将目光锁在了小艾的身上。
  “落尘，你终于肯来见我了？”听着周围的喧闹声小了下去，小艾这才缓缓开口。
  一石激起千层浪。小艾的话语虽轻，但落入众人耳中却是惊如奔雷。一阵静谧后爆发出更大的声浪。
  “什么？”
  “凤姐就是落尘？”
  “怪不得花魁都会帮忙捉刀了。”
  “可是这凤姐也真是太。。。。。。，这花间酒是不是眼光有问题啊？”
  “你懂什么，说不定人家就是情有独钟呢？”
  “也许就爱这一口。”
  “哈哈哈哈哈哈”
  “也不对啊，刚才这花公子明明说这落尘是人间绝色啊。”
  “对啊，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真的有什么问题啊。”
  “那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
  各种各样的猜疑和调笑纷至沓来，但小艾和凤姐却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般，四目相对，不动不语。
  一身红衫，一袭白衣；一个在上，一个在下；一个灯火阑珊，一个强大光束，隔绝了众人的议论，只是那么相顾无言，眉目传情。
  一副美好的画面和意境，出现在每个人的面前，除了这女子有些貌丑之外。回想起刚才腊梅唱的那首歌，一幕幕情节展现在众人脑海之中，让人不由得期盼着这对情侣能在一起。
  众人渐渐安静下来注视着两人，都纷纷祝愿着他们，只除了。。。。。。当事人。
  两两相望，在别人的眼中或许是一时情动语塞，只能深情对望。谁又能了解到一个幽怨，一个微笑之下的暗潮汹涌。
  “怎么，你非要拉我下水么？”凤姐微眯了眼，无声的传达着自己的不满。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怎么忍心你只这么看戏呢。”小艾温柔的一笑，也无声的表达。
  “哼，说的好听，你就不怕我一怒之下杀了你？”
  “那也好啊，到时候你的万花楼宣传的就会更加到位。只是到时候多方审讯，不知道你的秘密能不能还保留得住。”
  “你是在威胁我？”
  “我怎么敢，不管怎么说我都是在你的地盘不是？我只是想要较果更佳一点。”
  “借口！我这么丑，你是要反衬么？”
  “你谦虚了。我早就听闻万花楼的凤姐风华绝代，甚是好奇。正好趁此机会打响你的名头，回复万花楼当年的辉煌。”
  “说的还真是头头是道，但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你心中的打算？我看你什么都不是，根本就是对我的那一吻心存报复吧。”
  看着凤姐眼中闪过的一丝得意，小艾不由得冷了脸，寒声说：“落尘，难道说这就是你答谢我的方式？先是找人冒充，现在依然是不肯真面目示人。难道说，我做了这么多你都看不到么？这样的感谢，不要也罢！”
  说罢，小艾便猛地一下收扇，落座，不再看凤姐一眼。
  凤姐眯了下眼，顿了顿这才笑着说：“既然先生一再逼迫，那我还有什么敢拒绝的呢？请容我先退下片刻。失礼了。”
  正一脸迷糊的腊梅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接收到凤姐的一个眼神，急忙上前，跟随着离去。
  “先生，你怎么突然变卦了？”小轩上前一步，装作给她斟酒的样子小声询问。
  “哼，谁让凤姐那么讨人厌！”小艾哼了一声，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讨人厌？”小轩皱着眉寻思着凤姐一直都是这样子，也没听小艾说过什么，现在突然说讨厌，难道说。。。。。
  “啊！先生，她非礼你了？”
  “噗——”
  正准备入喉的酒，在小轩的话中喷了出来。四处正在议论纷纷的众人又向这边投来怪异的目光，接着又回去交头接耳，时不时的还会瞟过来两眼。
  “你要死了！说的什么！”小艾擦了擦嘴，只能装作对四周的情况视而不见，但是脸却有些红了几分。
  “没有就没有嘛，你那么大反应干嘛。”小轩狐疑的问，忽又发现不对的说：“不对啊，你是不是做贼心虚啊，怎么脸红了？”
  “心什么虚！”小艾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辩解说：“我是因为喝酒的原因好不好！”
  小轩看着小艾有些别扭的转过头去，由于刚才凤姐出现的时候四周的灯都已经点亮，所以还是看见她脸上的红色又加深了几分。
  “先生，若是凤姐真的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去帮你报仇！”小轩皱着眉沉声说：“她太不知廉耻了！别人不喜欢她还硬凑过来！”
  “你帮我报仇？你打得过她么？”听到他的话，小艾不禁回头斜睨着他，满脸打趣。
  “我，我，”被小艾说的不好意思，憋了半天，小轩才像是想起来般犹自嘴硬：“就算我打不过她，还有清风呢！等到清风伤好了，我让清风教训她！”
  “呵呵，”小艾笑着摸了摸小轩的头顶，对他的可爱关怀感到窝心：“谢谢小轩的照顾，我没事的，真的，不用替我担心的！”
  “真的没事才好。”小轩白了她一眼，嘟着嘴说。
  笑了笑，小艾点了点头，正想要保证，却发现四周忽然静寂无声，她一愣，眼角瞟见了一丝大红，便收了口。
  “酒先生。”轻轻的一声唤，在小艾的身后响起。
  看到小轩也瞪大了眼睛望着自己的身后，嘴巴张开了还不自知。小艾深吸了口气转身，她还不信了，一个男人能美成什么样子。
  回头，转目，小艾忽然感到自己的心似乎被狠狠地撞了一下。
  一片空白的脑海中，只剩下曹植的《洛神赋》中的几句：“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象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于是忽焉纵体，以遨以嬉。”
  小艾忽然觉得，自己的大学根本就是白上了，倾尽自己脑中的所有词汇，都不足以形容面前女子的万分之一。
  她只是那么静静地站着，微笑着看着自己，小艾便觉得现在整个天地之间只剩下了她们两人，被对方这么看着，自己便有了一种叫做幸福的感觉。
  从容貌，从气质，从体态，从神情，小艾所能形容的便只是一个字：“美”。若是要在这份美上加一个期限，便是“旷古烁今的美”。若是要再加上一个范围，那就是“天上人间旷古烁今的美”。
  化繁为简，返璞归真，小艾的脑中出现的便只有这么一个字：“美”。
  “你。。。。。。”迎着对方注视着自己的晶亮眸子，小艾傻傻的想要张口问。
  “你是谁？”小轩早了一步发出问句，打断了小艾的话。
  “呵呵呵。”掩嘴轻笑着，女子得意的冲着小艾眨了眨眼说：“酒先生，你的小侍从不认识我呢，难道还要我自我介绍么？”
  单只是一个掩唇的动作，便已是那么的柔媚入骨，小艾听着身后传来的纷纷吸气之声，觉得自己的骨头也已经酥软，好像听到了对方的话，又好像没听见。
  “你。。。。。。”痴迷的目光眨也不眨，小艾呆了半晌才吐出一个字。
  “酒先生，好久不见。”女子娇柔的冲着小艾笑着，弯身一福：“小女子落尘有礼了。”
  “有礼。。。。。。”呆呆的随着对方的举动也还了一礼，忽然眼睛睁大，变得惊诧无比：“你你你，落尘？”
  美女，落尘？凤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