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可儿应着,脚步飞快地来到如花的房间,
  “这花瓶难看死了,移个地方,看着碍眼。”如花边训斥着边捧起花瓶一脸的冷笑。可儿连忙接过二太太手中的花瓶。
  “哐当”一个上等的花瓶直直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可儿吓呆了,手不动地哆嗦,嘴里不停地说道:“二太太,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如花翘起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得意地笑着。“得罪我都没有好下场,你也一样,让你知道姑奶奶厉害,别仗着有太太掌腰就了不起,老娘现在是这里的主,早晚都是我的天下。”
  “是,二奶奶饶了我吧。”可儿哀求道。
  那声响惊动了太太跟老爷,大家急忙赶来,老爷心疼地捧起一地碎片的花瓶,怒气冲天地吼道:“是谁,谁把我花瓶摔碎了?”
  “是我,老爷,对不起,对不起……”
  老爷一脸的不满看着可儿。
  “你知道这花瓶多珍贵吗?是古董呀,你说咋办?”可儿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
  “老爷饶了我吧,我不是有意的,二太太递我时我没接稳,真是对不起。”
  这时如花扯着大嗓门呼天抢地地哭道:“天杀的,你说是我蓄意的了,我故意让你把花瓶摔在地上,我冤枉呀!”
  这时听到吵闹声的冬祥跑了过来,看着心爱的可儿跪在地上,老爷一脸怒气,二太太还不时煽风点火,气打不一处来,跑上前去拉着可儿:“起来,不准你跪,我叫你起来,你是我的人,只有我可以对你这样,。”然后转头冲着老爷大声吼道:“你们的通通不可以,不然我跟她私奔。”
  这句话可吓坏了大太太,急忙劝到:“摔了就算了,大家都不要争了,可儿以后小心点做事。我的乖儿,你可别吓娘,听娘的话,把可儿拉起来,行吗?”
  “可儿,我们走,以后别往这里去,她不是好人。”冬祥指着如花骂道。
  在大太太劝和下,事情总算平静了,小院有了暂时的安宁,可太太的病却日渐加重,卧床不起了,躺在床上的太太看着可儿心里却想着另外的事,一份承重的托付,思量多日却难以出口。
  “太太别动,我给你擦擦。”可儿娴熟给太太打理着装,太太不停地咳嗽纠结着可儿的心,心里念道:“为什么好人总命苦呢?”
  “哇!”一口鲜血从太太嘴里喷涌而出,溅了可儿一身,可儿急忙为太太轻轻地抚摸着背心,不停地问;“太太,好点吗?”
  “谢谢你,可儿,有你真好!”太太喘着粗气说道。
  “不急呀,太太!”
  “嗯,我不急,但这病怕是要到头了,我怕走得匆忙,想托付你一件事行吗?”
  “太太别介,尽管说,可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我们一家受你们的恩,可儿感激不尽。”爹娘常跟我说:受人尺,还以丈。
  “你看到那小妖精终归要把李家拆散,冬祥还小,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他,你能跟他过一辈子吗?”这句话如雷贯耳震得可儿倒退几步。
  “太太,我都要满十八了,冬祥还不到十岁,这、这、这……”可儿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冬祥喜欢你,你就成全解一个临终人的心愿吧,我会在地下都记住你这贤慧的可儿!”说便太太从床上爬起,跪在了可儿面前,拉着可儿的手不住地哀求。
  可儿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连忙拉起太太,扶上床,然后默默走出了房间,留下卧榻其床的太太一脸的惆怅。
  清晨,可儿,收拾简单的行李,准备独自离开,却被在庭玩耍的冬祥看到,跑了来问道:“可儿,你要走呀,你不要我了呀,你是我的人,你不能走呀。”说完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老爷听到哭声也赶了过来问起原由,可儿不作声,这时只听到屋里传来太太的声音:“他爹你来下!”老爷来到太太面前听她解释可儿离开的原因。看着太太憔悴的模样,不停地咳嗽,又一口鲜血染红了手绢,老爷吓呆了,怎么这么严重,来回在屋里踱着方步,眉头紧锁。最后想出万全之策便出现火灾的那一幕。
  可儿离开李家,出嫁
  安顿好父母,可儿怒头冲冲的来到李家,站在太太老爷面前,严厉的指责:“可儿一向对老爷太太亲如家人,俺也明白知恩图报的道理,我敬仰您们的为人,爹与我相继在您们家做事,您二老也未把我们父子当下人看待,很是感激,但我想问问,您们为何做出如此之事,为何如此狠心对我全家,请问老爷,您是父亲,您是一家之主,您如何看待。”
  可儿如炮轰的谴责,那眼神空洞,对李家失望了,她不想再多停留一刻,提着行李然绝然地离开,冬祥拖着可儿的裤腿不放,可儿那决绝的心已定,毅然推开冬祥大步流星走出了李家,留下可怜的冬祥和一脸愧疚的李家夫妻。
  “哐当、哐当……”到处都能听到摔东西的声音,那是冬祥的愤怒,他讨厌这样的家,讨厌这样的父母,单纯的他只知道可儿的离去是因为父母造成的伤害,却不明白他的爱可儿一样无法接受,她有属于自己的心上人,他便是在大火中不顾一切救助的青年:“扬尘”。对冬祥的爱并非爱情,那是一种亲如姐弟的亲情情节而不是那唯妙的爱恋。
  她与他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起长大,扬尘出自书香门第,父母德高望重,扬尘在父母父母精心培育下,喜爱学习、博览群书,在父母熏陶与培养下,成长为一位品学兼优的有为青年。尽管家景不能与李家媲美,但足以衣食无忧,可儿家有困难时,冲在前面总是他,隔三差五帮着李家挑水,做粗活,这样一来二往,她们相爱了,扬尘多次提出资助可儿家都被无情的拒绝,外表瘦弱的可儿有着一颗强大的心,有着自己的抱负和理想。
  可儿回到家,看着父母住着扬尘临时搭起的简易帐房,心里沉上起下,悻悻地坐在板凳上默不作声。
  可儿娘轻轻推一推可儿爹便对着可儿说道:“可儿回来了!”
  “她爹,可儿既然回来了就别去了,咱再想办法。”
  “咳咳,是、是、俺不去李家,难不成饿死人,别担心我们,你得考虑自己的以后呀,都十八岁了,扬尘喜欢你就嫁了吧,看这次事故要不是扬尘拼死救爹恐怕这把老骨头早没了,得感恩人家,这娃是好人,心肠好,嫁他你不会后悔。”可儿爹娓娓道来。
  “就是,这娃人好,长得也俊俏,咱家也没什么条件可选,你能有这样好的娃看上是祖宗积德。”可儿娘感慨道。
  “爹,娘,您们别操心,我自己事自己知道,您们养好身体最重要。”可儿说便走出了房门,跟迎面而来的扬尘撞了个满怀,两人对视笑笑。
  可儿一个人走出了房间,坐在屋外的草坪上。或许是家里太闷,心情太沉重,想想扬尘、想想冬祥、想想李家的恩赐、再想想李家如此方法,她好想大声呐喊,渲泄那沉淀一心的疼痛。
  这时扬尘走了出来,坐在可儿旁边,两人都不说话,静静地坐着,突然天空一只单飞的鸟儿嘶声的叫唤疾飞而过,那声音如些凄凉,或许它一样追逐着梦想而去,追随着心中爱恋而去!
  可儿突然转身说道:“我们结婚吧!”话语里没有一丝快乐,更多的是沉重和无助,眼睛空洞,没有表情。
  扬尘木讷地看着可儿,挠挠头,转过身,蹲在可儿面前,看着可儿,凝重地说道:“结婚是爱的升华,我不想你背负着感情无关的债务嫁我,我不需要,我需你真挚的爱,我会等你,等你说爱我时再做我独一无二的新娘。”
  经媒婆的搓合、可儿跟扬尘两相情愿、双方父母一致满意,可儿与扬尘的婚事定了下了。
  这天,村子又热闹了起来,一行锣鼓锁呐喧天,扬尘骑着白马穿着结婚的礼服,面戴一朵大红绸锻花去迎接漂亮的新娘走在前面,一路想着心爱人将与他白头谐老,不离不弃,不由得笑意满面,喜气扬扬。
  娶亲的队伍刚当到村口,突然从草丛里跳出拦路的陌生人,一把拉下扬尘,一顿暴打,迎亲的队伍被眼前吓得拔腿便跑,留下满脸血渍的扬尘。看着自己被撕破的婚服,冲着天空嘶心的怒吼着:“老天啊,你不以慈悲为怀吗,你不是让有情人终成眷属吗,为何如此待我,为何呀……”
  可儿家见迎亲的队伍迟迟未到,便叫村里勤快的赵贵看看去,不一会赵贵扶着血渍斑斑的扬尘走来,亲朋好友被弄得一头雾水,但可儿知道,可儿父母也知道,大家静静地散开来。
  可儿父母急忙找来纱布给扬尘止住了血,包扎上,可儿打来水,轻轻地为扬尘洗着满脸的尘土,眼泪扑扑往下掉,却说不出一个字来。扬尘心疼地安慰:“没关系,小伤,几天就好了。”
  就这样原本美满的婚姻却被扰得稀烂,大家不再提及这桩婚事,而可儿父母却很是为难,看着心爱的女儿,看着扬尘那平静的目光,一脸的无奈。
  冬祥离家出走,遇险
  自从可儿离开了李家,冬祥便不吃不喝,下人换了一拨又一拨,谁也不敢招惹这位痴情的小公子爷,家里成了战场,不时传来摔东西的声音,老爷太太着实拿他没办法才想出半路劫亲而自己也愧疚不已。
  “老爷,太太,冬祥不见啦!”院回传来下人声音,大家急忙四处寻找,却不见冬祥的踪影,稍信来可儿家,回应也未见,况且冬祥离可儿家较远,又不识路,不会到这来的,急得大家惊惶失措。
  然后冬祥却踏上了寻找可儿的路,路越走越远,也不知道可儿住什么地方,依稀听可儿说过,她家很穷,但风景很美,依山傍水,屋后有座大山,于是冬祥顺着山路一直走,寒冷的天气冻得他冬祥瑟瑟颤抖,不时搓搓手,搓搓脸,小脸冻得通红,但寻找可儿的决心未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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