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老爷摸摸小脸,摸摸身子,数数手脚趾,生怕一不小心少了什么似的,老顽童的样子。
  “爹,冬祥不在家,这名字还劳您给取取了。”可儿看着小孩对老爷说道。
  “行,待我想想。”
  “那就取名为皓天吧,这名大气,以后定有大做为。”老爷一本正经。
  “嗯!就皓天吧,这名字冬祥也一定喜欢。”可儿看着怀里的小家伙禁不住逗玩;“小东西,你有自己的名字了!”
  这时可儿娘已做好了荷包蛋,端了过,可儿本想起身,余痛依然猖獗,疼得裂开了嘴,皱起了眉头,可儿娘忙说道:“闺女,别乱动,产后一百天呀!你总得歇上一月吧!”说完拿起勺给可儿喂了起来。
  可儿爹听信后一路兴奋的到了李家,一脸的汗珠,还不及擦试,当看到母子平安时,脸上荡漾着笑容。
  “爹,您咋也来了呀,!”可儿听到爹在门外说话声。
  “傻闺女,这么大的事,哪能不让爹来呢,再说我老早就想孙孙了,这下愿望实现了,还是个带把的,我喜欢咳咳~”由于赶路太急,长期的气管炎,可儿爹不住地咳嗽。
  “给这小子取名没有呀,要不我给他来个,二狗,丑娃什么的,名字孬好养活!”可儿爹笑得合不拢嘴。
  “哈哈!亲家真热心,咱给他取了,叫‘皓天’!”老爷插上了话。
  “就是,像你这没文化的还能取啥好名字,听着都难受。”可儿娘撅起了嘴。
  “那是那是,哪能跟老爷相比,皓天这名字好呀,大气,咱小东西以后一定有大作为,我喜欢这名字!”可儿爹笑言道。
  “娘,给爹沏些热茶,让他暖暖身。”可儿说道。
  “这老东西,还要我来伺候!”边玩笑边沏茶。嘴里乐呵呵的。
  李家因小皓天的到来显得格外温馨,自从冬祥外赴求学后,家里没有如此热闹过,大家都按着自己的思路做着事,老爷的叹息,可儿的辛劳,还好不时能听到可儿娘那爽朗的笑声,不然这小院真没有生气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天李家添丁,领居们都送来鸡鸭面蛋,带来声声祝福,小院热闹了,可儿家摆上宴席敬请亲朋好友,鸡鸭鱼样样齐全,端上美酒,老爷跟前来道喜的亲友一一致谢,个个吃得热火朝天、闹得小院热闹非凡。这时突然有人指着远处。
  “哪是谁呀?”玉树临风,忙着往李家院子赶来。
  可儿娘顺着客人的指引放眼望去,远远望去,似曾相识,却又不相识。
  “可儿爹,你快看看,那人是谁呀!”可儿娘喊着正在招呼客人的可儿爹。
  可儿爹揉揉眼睛,那人稳步已来到可儿娘跟前。
  “伯父您好!”只见来客问好。
  现实与梦想的距离
  可儿爹冲眼前人打量,还是一头雾水。
  “伯父,我是扬尘,您老不认得了啦?”
  “哦!扬尘呀,看我这老眼晕花的,真没认出来呢,见谅了!咳咳咳……”可儿爹不好意思。
  “不客气,伯父!你老身体可好?”
  “还行,这把老骨头没事。咋留学把你模样也留没了呢,以前那个体格健魄的家伙不在了,很辛苦吧!”可儿爹拍着扬尘的肩。
  “呵呵,年轻人吃点苦不算什么,您们才真辛苦!”扬尘笑笑。
  “谁呀!老头子?”可儿娘问道。
  “可儿娘,是扬尘这娃回来了,变了,变得我都认不出来了。”
  “那你不快让他屋里说话。”可儿娘埋怨。
  可儿爹才发觉自己还拦着扬尘的去路,连忙示意到屋里坐。扬尘点点头快步向屋内走去。
  “可儿,我回来了!”扬尘看到躺在床上的可儿,笑容中带着丝丝忧郁。
  “你怎么回来了?”可儿看到扬尘惊讶不已,看着扬尘瘦了许多,当年的活泼早没有踪影,留下的是成人的稳重。
  “都结业了,不回来还呆那做啥。”
  “哦!不留在国外?那地方肯定比国内发展更好,对应你的专业也好找工作呀!”
  “没关系,现在国内发展日渐大好,应该有我的一席之地。”回答着可儿的疑问,其实可儿也知道,扬尘更知道为什么,这里有那用一辈子去爱的人,去等的情,就在眼前,却不能说出口。
  “说得也是,看我这笨样,也没读过多少书,你那一套一套我也听不懂,惭愧得已。”可儿连忙绕过话题。扬尘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可儿的床边,看着熟睡的小可儿。
  “咋像小老头似的呢?”
  “嘿嘿!刚出生的婴儿都是这样,慢慢长大就会好看一些。”可儿动了动小皓天,只见他闭着眼睛小嘴巴不停地来回里蠕动,一副懒散的小模小样。
  “看这小家伙,不理人了,自个美梦去了。”说完两人忍不住哈哈大笑,引来了许多客人,看着这俩开心成这样,也莫名其妙地跟着逗玩,老爷柱着拐杖也走了进来。
  “这位是?”老爷看着可儿问道。
  “爹,他是我朋友扬尘,刚留学回国!”
  “幸会幸会,见过见过。”老爷笑脸掠过一线尴尬。简单的寒喧后大家相继走出了房间,扬尘看看孩子又看看可儿:“他对你好吗?”
  “还行,他忙着学业,基本没时间回家,不过我还能撑起这个家,慢慢就好了,谢谢关心!”可儿内心那久违的情感肆意,压抑着。她知道,她们现在什么都不是,就是一普通朋友,她明白她应该怎如何做,。
  “好就行,别屈了自己,有困难就说出来,我永远站在你身后看着,你的累便是我的痛,你幸福我便也开心,我们不能回到过去,但这份情一直沉淀在心的最底,、越来越浓。”扬尘说着话,含情看着可儿。看看眼前的状况,他知道可儿一定吃了很多苦,受过更多磨难,他又为她做些什么呢。
  “真的很好,你放心吧!你也应该去追寻自己的幸福!”可儿说着话,纠结着,扬尘似乎能感觉她的言不由衷,但又能怎么样呢,或许这样才是最完美的结局。
  爱已成伤
  有人说,时间的流失爱也会随风而逝,只余下缥缈的影迹。曾经的爱燃烧已成灰烬,注定被遗忘,心已风华,到最后终成伤。扬尘回味着,独自找寻找那份爱恋,。
  可儿那颗善良的心,因一份逼仄的情而错失,向左走,向右走,选择了与爱背道而驰的路,一个人静静地想着,看着扬尘眼眶的泪湿来湿去,却不能说一个与爱与关的字来,不能表达,不能回想,就这样吧,这样最好。
  再次体会那伤感与无助,或许这也是爱的表达;为爱放手,值与不值,谁也说不清楚,当扬尘挥手告别时,那心阵阵的疼,疼得让她直不起身,喉吼哽咽,干涩,脸上还挂着那招牌似的微笑,没有说再见,不想再见……
  可儿心阵阵发紧,到口的话却不能流畅,胸口撕心裂肝,疼痛得像失去全世界,她知道,狠心诀别时,这牵手的风筝已断线,放飞吧!自由飞舞在蓝天。一颗泪静静地从她眼眸划落,在面颊留下深深的印迹,掉入尘埃,沉浸尘土,被风华后也许不再有伤感的印迹。心已无力拾起一地的伤感,一地的爱恋,一切都随风……
  从李家出来,天依然很蓝,风拂过身体,不由得一寒颤,笑闹他的落魄,稳健的步子不再稳健,飘飘然,原来伪装也如此艰难,用手轻轻被风吹乱的发梢,手湿湿的,原来自己早已泪流成行,他明白,她的生命里不再有他,他只是她的过客,爱就此搁置,明知道这一曲早已结束,自己却无法走出爱恋的城堡。好想再次起航,然面现实就在眼前,容不得他去思考,去展望。让爱随风飘流,如果爱情是这样,那就断了爱的念头,忘了所有温柔的时候,放下从前所有,不再停留,一个人静静走了一家酒庄。
  “老板,来瓶烈酒。”
  “好嘞!”只见老板用脱盘端来酒水。
  “谢谢!”只见扬尘自己拿起酒瓶对天一个猛灌。
  不大一会,扬尘一瓶下肚,脸泛红晕,头脑不再清醒,眼神游离;
  “老板,再来一瓶。”
  老板盛上酒,关切道:“先生,这样喝可不行,会伤胃。”
  “你不懂,这样最好,这样最好……”只见扬尘说着旁人听不懂的话。舌头直打转,语无伦次。
  “我有钱……”扬尘说道话,把拉开衣服的口袋,拿出大沓的钱放在桌面。
  “先生,你不能再喝了,已经好几瓶了,下次再来好吗?你家住哪呀!我送你回家。”
  “我家,我家,我家在哪呀?不知道,不知道,没家,我的家在天涯,在天涯,回不去了,回不支了……“扬尘说着话,一脸醉得通红,眼神迷离盯着老板。
  “可儿,你叫我吗?你叫我回家吗?我好想家,可你不要我呢,我没家呀,我好孤单,好痛苦,好想好想你,你会依然爱我吗?逃不出你爱的掌心,走不出,别赶我好不好……”扬尘拉着老板的手不住央求。
  “先生,你说什么话,我听不明白,咱们今天别喝了,你的可儿指不定比你还伤心呢,别糟蹋自己了呀!”老板冲着一身酒气的扬尘说道。
  “都不理我,都不要我,我的家,在天涯,在天涯……”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嘴里还不停地嘟咙着,老板慌忙掺扶时,他一手推开,慢慢从地上爬起,摇摇晃晃地走出店门。
  谁许谁一个未来
  男儿志在四方,理理头绪,扬尘来到n城,一场招聘会,脱颖而出,第一天工作,整理颓废的心情,穿上笔挺的西装,精神焕发来到公司的接待处,经文员传唤,他走进总经理办公室,颇大的办台桌前面总经理位置上竟然坐着一位中年妇女,不由得暗自仰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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