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放开我。”碧珠挣脱着文聪的手。
  可文聪死死的拉着没有放开的意思。
  骆新，小丽，小翘他们在一旁看着。
  没有裕尚的踪影，心有一阵阵失落。
  却又听到文聪愤怒的声音：“今晚一定要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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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文聪，我与你已经没有关系了，还有什么好说。”碧珠生气的挣脱文聪的抓紧她的手吃力的喊着。
  看样子碧珠一点也不留恋文聪。
  可与表现不在乎的人她的内心却与在乎，只是她不想表现而已。
  就像我以前对温裕尚一样。
  难道碧珠也有未婚夫？不过我怎么没有听张阿姨提过？
  “呵呵，原来赵碧珠还记得我的名字，真是受宠若惊。”眉头紧皱对碧珠阴森森的冷笑着。
  认识文聪以来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他，我还以为只有温裕尚才会有这样的神情。
  原来少爷们都会这样，只是没到伤心痛恨处他们不会表现出来。
  碧珠别过脸来也冷笑着“当然记得啦，苏少爷的名字在都城（我们所在的城市）谁不认识，谁不知晓。”
  碧珠这一句话又激怒了文聪，顺手掰过碧珠的脸蛋拧紧她下巴。
  “难道我在你心里一点位置也没有，两年前你不告而别，是不是要给个交代我。为什么要走？是不是我不能满足你，你要去做小姐自甘堕落才开心。”
  文聪的话随着他的情绪越说越激动，越说眼眸中的仇恨忧伤疼惜就也来越明显。
  其实他眼眸中由原来的仇恨已经慢慢的转变成疼惜。
  可能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结果碧珠听了颤抖一下，很快就恢复她的平静甩开文聪的手。
  “放开我。”
  “不说清楚我不会放开你。”碧珠越挣扎文聪就拧得越紧。
  我怕碧珠受伤想走过去，碧珠已经掰开他的手，当手一挥划落时。
  戴在手中的项链随着她这个动作掉落在地上。
  “叮”一声在寂静的黑夜里回响着。
  碧珠马上去拣起，她的神情告诉我她很在乎很紧张那条项链。
  伸手想拣，文聪比她还快一步拣起那项链。
  注视着那条雪花项链文聪脸色都变了，没有刚才的愤怒。
  眉宇间紧皱的神色放松了淡淡的问：“为什么还留着？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要去当小姐？”
  一次三个问题我还以为碧珠会如实交代着。
  结果她毫无留恋的对那条项链冷笑着：“忘记解下来，如果苏少爷喜欢就拿回去，对我来说可有可无。”
  优雅的转过身就想逃离。
  文聪却握紧她的手臂不死心像一只受伤的狮子咆嚎“说，交代清楚……”
  结果碧珠没有被文聪吓到淡淡的笑，轻松佛开紧握着她手臂的手。
  文聪根本就没有握紧碧珠的手怕弄伤她，所以碧珠才会那么轻易的甩开。
  从容的转过身背对着文聪。
  “我喜欢过这样的生活就是最好的交代，今天是我休息的时间绝不接客，如果哪天苏少爷有雅庆来夜总会，碧珠必定好好的款待。”
  深呼吸着优雅的迈步向马路边走去。
  文聪听了她的解释后，愣住了呆呆的站在那里。
  当碧珠打开缓缓驶来出租车的车门时。
  “你有没有爱过我？”文聪卑微又渴望的声音从碧珠身后响起。
  那声音已经没有刚才的愤怒，没有冷冰冰的表情。
  换来的是渴望，两年来他最想知道的答案。
  如果今晚不问清楚，那么文聪一辈子都会带着这个疑问。
  他一辈子都不会再深爱另一个人，其他人都是碧珠的替身。
  他也只能用嬉皮笑脸掩盖着自己内心的伤痛。
  “我只爱我自己。”毫不犹豫绝情的道出优雅的上了车，就这样车子在文聪的视线消失不见了。
  文聪没有追赶过去，可能他已经知道他要的答案。
  两年来想知道的答案。
  车开走的那一刻，文聪落泪了。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也会为一个女孩落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
  文聪对碧珠的爱就泛滥成泪珠，一滴滴滑落在地上。
  月亮婆婆映射着文聪落魄的身影，犹如一堆烂泥慢慢的跪落在地上。
  手里还紧握着那条雪花手链，紧紧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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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碧珠说那绝情的话那一刻她的泪珠也毫无保留的落下。
  只是她选择独立承受。
  坐在车上还转过头清楚的注视着文聪的一举一动。
  在她心里只能对文聪说对不起，其实我爱你。
  可她不能说出口。
  她选择由时间冲淡这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骆新好心的帮我把袁健扶上楼。
  帮袁健整理下衣服，脱下鞋子。盖好被子。
  袁间的宿舍比我想象中还要好，还要豪华。
  相信他所在哪家公司的条件一定很好，刚进去的员工会有这舒服的宿舍。
  看样子是一间公寓来的。
  从容的走到落地玻璃窗观视着他们走了没。
  结果他们回去了。
  马路上空空的，一辆车也没有在这里经过，只看到明亮的月色散落在马路上。
  洒落在我的脸蛋上。
  看看表已经两点了，现在回去我该怎么面对温裕尚？
  可我又不放心袁健自己一个人在家，喝醉了我不能扔下他不管。
  心里却惦记着温裕尚。
  缓缓滑落坐在落地玻璃窗前，欣赏着窗外的柔和的夜景。
  让我睡在袁健身边我做不到，我不想。
  “猪猪，我爱你猪猪今晚我很高兴……”袁健又在说酒话了。
  本想走过去，可他又沉睡下去的样子我停止了脚步。
  爱我？这两个字在我心里刺痛着。
  他越说爱我，我就越感觉自己对不起他。
  刚才当着他的面，我竟然用西班牙语对温裕尚说了句，我爱你。
  如果袁健知道了会不会恨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坏。
  很坏，很贱，在自己未婚夫面前对另一个男生说我爱他。
  “猪猪，我要你做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千万别离我而去，我爱你……”
  “原谅我不理你……”
  迷迷糊糊的又听到袁健酒后的真言。
  晶莹的泪珠，抱歉的泪珠随即而下。
  原谅？
  应该是我对他说吧？他为了工作为了以后我们的生活过得好一点才不理我。
  而我却真真切切的背叛了他，毫无保留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给了温裕尚。
  我该怎么做？
  袁健？温裕尚？
  我要谁？
  一个爱我的人，一个我爱的人。
  正如那首《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
  我不是无情的人却把你伤得最深，但我不可以让你忘记我。
  不可以离开你。
  唯有用一辈子的时间去报答你。
  温裕尚我们可能一开始认识就是一个错误，不能再把这个错误继续下去。
  错就错在我们相识不是时候。
  而从我伤害你后就没有承诺过你爱我，你会娶我。
  袁健他真的很爱我，我不能忘恩负义。
  今晚的话你当没有听过，如果你问我我会说那是说给，我心中的未婚夫听的。
  接着袁健就熟睡了，再也没有发出声音，我也放心的转过身向窗外凝视着。
  这一晚又是一个无眠的晚上，在都城的另几个地方应该也有几个人像我一样彻夜无眠吧。
  温裕尚，文聪，碧珠，还有海泽。
  他们都会各怀心事，辗转难翻。
  爱，是一种感受，即使痛苦都会觉得幸福；
  爱，是一种体会，即使心碎都会觉得甜蜜；
  爱，是一种经历，即使破碎都会觉得美丽。
  今晚我们都能体会了，那爱的味道，那爱的滋味。
  就如一杯不加糖得黑咖啡，苦涩舌中带点甘甜。
  那甘甜也只有细心品尝才能感受出，才会体会出那原来黑咖啡也会苦中带甜。
  那就是深爱的感觉。
  眸光坠落在马路上的一辆跑车上。
  熟悉又陌生。
  他真傻。
  他始终不会生我的气。
  躲在窗帘后偷偷的凝视着他在车上的一举一动。
  袁健的房子也在二楼，可以清楚的看到车里的他。
  他手里拿着一根香烟，慢慢的抽吸着。
  脸上的神情无从知道，月色映不出他那俊朗的俏脸。
  感觉到他在犯愁，一切都是为了我。
  可我还是情不自禁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的一举一动都牵绊着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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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不能下去，也不能让他知道我在窗边偷偷的凝望他。
  既然已经决定好一切，那么就让他误会我今晚与袁健一起度过。
  冰冷的地板也冰冷着我的心，为他流泪狂乱心碎。
  希望这一夜迅速流逝，让我们各自回到原点，各走各的路。
  我完全没有睡意一直注视着他，对他微笑着。
  他没有上来要我回去的意思一直在外守候着我。
  虽然我俩心都在思念对方，可时间最无情。
  再俯视下手中的表，原来我偷窥他有两个小时之久。
  已经是凌晨四点钟了，他也没有睡着。
  香烟一根根的抽，一根根的抽痛着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