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耶律洪朝儿子耶律璟摆了摆手。
  “儿子知道了。”说完,耶律璟退出了屋子。
  转身关门的时候,耶律璟看着耶律洪独自一人看着那棵千年杜鹃黯然神伤。
  关上房门之后,耶律璟去了母亲宁思雁的院子。
  此时已是深夜,母亲的房内的灯却还没有熄灭。
  知道她是在等待一个人,可那个人,正在另一个已经死了数十年的女人房里,看着她养过的花黯然神伤。
  耶律璟突然想敲敲门,告诉母亲不要在等了。
  可是,他又怕告诉了她了,她会更加伤心。
  静静的站了一会,耶律璟才转身出了母亲宁思雁的院子。
  回到军营的时候,黄埔凝伸手把自己那一包袱天蚕递给叶朝歌,说:“少说也有两千条,你只管把解药弄出来便是,不够的话,我再去弄!”
  叶朝歌接过黄埔凝递给来的小包袱,说:“就你那破轻功,还想再闯西凉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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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埔凝皱了皱眉,一滴鲜血滴落在地上。
  叶朝歌走到黄埔凝身后一看,他的左肩,竟然被箭射中。
  “你中箭了?”
  黄埔凝笑了笑,说:“很明显,我中箭了。”
  叶朝歌把身上的包袱都取下来,然后拿过医药箱,开始替黄埔凝清理伤口。
  箭头入肉很深,黄埔凝一路上竟也能像没事人儿似的给他胡侃。
  这个男人,真拿他没办法。
  在火上烧好了尖刀,叶朝歌提醒黄埔凝说:“忍着点。”
  “嗯。”黄埔凝还是不着声色的皱了皱眉。
  箭上有毒,叶朝歌必须把箭伤周围的肉给挖了去。
  刀尖刺入肩膀的时候,黄埔凝紧紧的咬着唇,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把箭取出来后,叶朝歌小心的替黄埔凝把伤口包上。
  出汗的其实不止黄埔凝一个人。
  叶朝歌也擦擦额头上的汗,说:“行了,回去吧!”
  黄埔凝站起来,对叶朝歌说:“今天的事儿,别给月儿说。”
  叶朝歌躺在卧榻上,眯着眼睛,冲黄埔凝摆摆手,说:“知道了,知道了。”
  黄埔凝走到帐篷门口,又回过头威胁了一句:“若是大嘴巴了,小心我抽你!”
  叶朝歌只丢给黄埔凝一个字:“滚!”
  黄埔凝笑了笑,这才算放心的离开。
  进了帐篷,孟昔月已经睡了。
  小小的人趴在卧榻上,她的小包袱被她当成枕头,放在脑袋下面。
  口水把小包袱浸湿了,竟然勾画出一个小小的花纹。
  黄埔凝笑了笑。
  走到卧榻边坐下,他轻轻触碰着孟昔月轻轻颤抖着的长睫毛,心生感动。
  这么美好的一个生命,他不会任由她就这样从他眼前消失。
  或许是睡的不太熟,被黄埔凝这么一碰,孟昔月就醒了。
  睁开眼睛,就撞上了黄埔凝这么深情款款的眼神。
  孟昔月猛的从卧榻上爬起来,抱着那个沾满她口水的小包袱,警觉的望着黄埔凝,说:“黄埔凝,我是女人,你可不要饥不择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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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埔凝,我是女人,你可不要饥不择食!”
  黄埔凝扬起嘴角,笑了笑,说:“孟昔月,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吧,我可对你半点兴趣都没有。”
  孟昔月依旧警觉的把包袱抱在怀中,俨然还是一副不相信的态度。
  黄埔凝继续说:“我不是曾经给你说过么,就算是再饥不择食,我也还是会略微有所选择的。”
  捏了捏孟昔月的鼻尖,黄埔凝说:“只是最初一轮的略微选择,你就被光荣的淘汰啦!”
  听到黄埔凝这么说,孟昔月的才把包袱放到了卧榻上。
  黄埔凝说:“往里面放点!”
  孟昔月没说话,倒也听话的把包袱往里面挪了挪。
  黄埔凝侧着身子,用右手把枕头往自己这边扯了扯,和衣躺下,闭上眼睛睡觉。
  趴在黄埔凝身边,孟昔月又睡不着了。
  她伸手在黄埔凝左肩处戳了戳,问:“黄埔凝,你刚刚是不是在叶朝歌帐篷里?”
  孟昔月戳的这几下,不偏不倚,正中伤处。
  黄埔凝疼的只皱眉。
  他闷闷的哼了一声:“嗯。”
  “你们都做什么了?叶朝歌是不是成了你的腹中物了?嗯?”
  黄埔凝叹口气,不说话。
  孟昔月倒像是来了劲儿似的,又在黄埔凝肩膀上戳了戳,问道:“男人和男人行那鱼水之欢的事儿,是不是特刺激?”
  “滚回里面安生睡你的觉!”
  黄埔凝坚信,如果他再不发怒的话,身边的这个人一定会喋喋不休的继续照着他的伤处戳下去。
  如果再戳下去的话,他不敢保证流出的血不会把衣衫渗透。
  孟昔月愤愤的在黄埔凝小腿上踹了一下,嘀咕道:“不说就不说嘛,干嘛这么凶!”
  “……”黄埔凝瞥了孟昔月一眼。
  虽然好奇心没有得到满足,但她也听话的趴在自己的小包袱上,闭上了眼睛。
  黄埔凝这才舒了口气,闭上眼睛。
  伤口很疼,疼的他怎么也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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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埔凝这才舒了口气,闭上眼睛。
  伤口很疼,疼的他怎么也睡不着。
  扭头看着里面的人,抱着小包袱睡的这么香,黄埔凝心里有些不平衡。
  抬脚在孟昔月腿上轻轻的碰了碰她,她哼哼了两声,翻个身,继续睡。
  黄埔凝笑着自言自语:“这丫头,还是这么没心机,我说不会对你饥不择食,你就真这么放心?”
  “……”孟昔月唧唧咕咕的说了一串听不懂的梦话,睡的酣甜。
  黄埔凝本想叫醒她,陪他聊聊天的。
  见她睡的这么熟,他也没舍得叫她。
  三日之后,孟昔月一大早的就打了三个响亮的打喷嚏。
  “阿嚏,阿嚏,阿嚏!”
  叶朝歌看了孟昔月一眼,说:“是哪位夫郎想你了吧?”
  孟昔月吸着鼻子,点点头说:“那肯定啊。”
  “得瑟!”丢下俩字,叶朝歌继续研磨自己替孟昔月配制的解药。
  孟昔月蹲在他跟前,问:“你这解药得啥时候捣鼓好?”
  “三日之后。”
  “你有把握没有?”
  叶朝歌摇摇头,说:“没有。”
  “啥?没把握?”
  “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有把握的,你自己也不是说死马当成活马医吗?”
  “叶神医,拜托你做事靠谱一点好不,我这多活几年的希望都寄托在您老身上了,可别让我失望才好啊!”
  叶朝歌抿了抿嘴说:“那你还是别抱太大希望了吧,到时候免的失望!”
  孟昔月咂舌:“可是,我已经希望这么久了,都养成习惯了!”
  “这个习惯不好,尽快改了吧!”叶朝歌研磨着解药,低低的笑着。
  孟昔月在叶朝歌肩膀上拍了几下,说:“神医,我的小命,就全仰仗你了,我替我的夫郎先谢谢你,他们的性福可都在你手上呐!……哈哈。。。”
  说完,孟昔月哈哈的大笑着出了叶朝歌的帐篷。
  “什么人呐!”
  叶朝歌撇撇嘴冲着孟昔月的背影嘀咕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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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日子,孟昔月在军队待的有些腻味。
  找了匹马,她就想出军营溜达溜达。
  刚走到门口,却被士兵拦了下来。
  “小姐请留步!”
  “怎么啦?还不让出去啊?”孟昔月没有听话的从的从马上下来。
  “将军有令,没有出入的令牌,一律不能出军营!”
  知道孟昔月和黄埔凝的关系,士兵毕恭毕敬的答道。
  “令牌?现在出军营还需要令牌了?”孟昔月皱皱眉。
  在军营住了这么久了,她怎么都还没有听到出门需要令牌这一说。
  “回小姐,军营一直都有这个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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