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整个人几乎被依薪乔此时的眼神给摄走了灵魂一般。
  许久,在依薪乔的唇蜻蜓点水般试探的点在她唇上时,她才回了神。
  印象中,依薪乔似乎从来都没有这般轻盈的吻过她,他从来都是如饥似渴的对她又啃又咬的,吻她的时候,也从来都不会顾及她的感受。
  他从来都是那么蛮横,那时候,她讨厌他的霸道。
  现在,他变的不再蛮横不再霸道了,甚至连想亲她一下,都会那么的小心翼翼。
  看着这样的依薪乔,着实让孟昔月心疼不已。
  她后背僵直的呆滞在那里,紧紧的盯着依薪乔,她以为下一刻他会不顾一切的吻过来,她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迎接他铺天盖地的吻。
  可他却别开了头,把脸埋进了膝盖上,双肩微微的抖动着,似乎在哭。
  “你走吧。”
  孟昔月一怔,他让她走,刚刚不是还不舍得让她走吗?
  “怎么了呢?”
  不知道依薪乔是怎么想的,孟昔月把手覆上了他扯着头发的大手,阻止他的自残。
  “让你走你就走,我依薪乔需要的不是你的可怜!”
  依薪乔像头盛怒的狮子,一把推开了孟昔月,自己迅速的起身,进了屋子,紧紧的把门关上。
  孟昔月被依薪乔关在了门外,她却没有生气。
  她当然知道,这个骄傲的近乎偏执的男人需要的是什么。
  理了理袍子,孟昔月扬着嘴角上前几步,走到门口,抬手在门上敲了几下,说:“依薪乔,让我走,是你的真心话吗?”
  “……”
  门里面的人没有给她回应。
  “如果是你的真心话,我立刻就走!”
  孟昔月又等了一下,里面的人仍旧没有说话,但是锁链发出的清脆的响声,却轻而易举的泄露了里面人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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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锁链发出的清脆的响声,却轻而易举的泄露了里面人的情绪,她来了,他怎么可能舍得让她走呢。
  他对她的想念,她不是看不出来。
  即便每次,她都是和李天植一起来,即便她每次来都会带给他更深的打击,他的眼睛自始至终都还是舍不得从她身上移开片刻。
  每次出了无忧宫她都会再回头看上他一眼,而每次都会迎上他的目光。
  他眼神中的不舍,她可以轻而易举的读懂。
  “如果这是你的真心话,我立刻就走!”
  孟昔月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转过身,一副马上离开的架势。
  她知道,她转身的声响肯定是瞒不过依薪乔。
  果然,刚转过身去,门就被里面的人有些急切的打开了。
  “月儿,别走!”
  孟昔月又重新转过身,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来只是想告诉你,温少轩没有死,你不用太自责了。”
  她知道,依薪乔的心结,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开的。
  他和温少轩风栩他们都不一样,他可是个彻头彻尾的男为尊女为婢的男权至上的人。
  想要让他心甘情愿的和别的男人分享一个女人,那对他来说是何其的难。
  她今天来告诉他温少轩没有死,只是想让他的心里宽慰一点,她却没想到他会这么的顽冥不化。
  “我从来都没有自责过!”依薪乔眼神中全是坚定的眼神。
  他一直都知道温少轩没有死,又有什么好自责呢。
  当时会把他扔在大瑜,就是因为他知道大瑜有个足以让他起死回生的医者。
  只是,这些他都不想让她知道,他不想让这些成为博取她同情的筹码。
  他要的不是她的可怜,是她的爱,是她纯粹的不含任何杂质的爱。
  得不到她的爱,那她宁愿让她恨他入骨。
  “依薪乔,你这个无药可救的男人!”
  孟昔月却被他的这句话惹恼了,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像是习惯似的,孟昔月出了无忧宫又回了回头,而这次依薪乔却没有看她。
  他坐在石阶上,仰头望着天上的那一轮明月,甚是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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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下二月已过去大半,若是南国的话,早该出风拂面了,可在这北国,天却依旧冷的不像话。
  冷气侵透了马车,孟昔月却像没察觉似的,除了手有些凉意外,整个人都热血沸腾的。
  从栖凤国的凤凰城到大瑜国的离城整十天的路程,她已在路上走了九天,在有一天的功夫,就能到达离城城外。
  孟昔月时不时的掀开帘子看看,虽然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剧烈的起伏,但她心中却早已是急切难耐。
  在风栩看来,她就是因为要见着温少轩了才会这么兴奋。
  但是,只有孟昔月自己才知道,自己心中的急切并不仅仅是因为要见着温少轩了。
  “月儿,”
  “嗯,什么事?”
  孟昔月回过头,看着坐在她旁边的风栩。
  风栩笑了笑,摇摇头,说:“没事。”
  他只是在她掀开马车帘子时看到了远处没有化完的雪,看着那一片白茫茫的景象,他只是想起了过去让他们动情的崖边雪原。
  想起那时候不容分说的要救他的女人,他只是想叫叫她,看她是不是真的还在他身边。
  风栩说没事,孟昔月就当他真没事,又扭过头,掀开帘子往外看。
  看她兴致勃勃的样子,风栩微微的叹口气。
  心想,现在的她,早已不是他一个人的妻主了,凤凰城的李家包子铺还在,可她却从来都没有想着要去吃过。
  她也曾经许给他说,要带他去崖边雪原寻找父亲,现在她也没有提起过了呢。
  风栩心想,或许这些属于他们之间的东西,她早就已经想不起来了。
  “外面风大,当心着了凉。”
  他伸手扯过她被风吹的微凉的手,握在他的大手之中,轻轻的摩挲着。
  她也会意的朝他身边贴了贴,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风栩,这些日子我只顾着着急见石头了,忽略了你,让你受委屈了。”
  他的怀抱很温暖,孟昔月忍不住的往里钻了钻。
  风栩把她紧紧拥住,说:“能天天看到妻主,风栩心里就无限满足了。”
  满足的话,绝对是违心的,只是此时除了说这样违心的话,他还能说什么呢。
  怪她冷落了自己么,抱怨自己受了委屈么?若是她心里厌倦了自己,再抱怨有什么用呢,只会招来她的讨厌。
  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可能连每天见到她的机会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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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天微微发亮的时候,孟昔月一行人就已经到了离城城墙下,她没有要马车停下的意思,那使者却挡在了马车前。
  马车被迫停下,孟昔月风栩他们只好等在城外,只有大瑜使者和他随行的几人进了城。
  大约就是一盏茶的功夫,被关上的城门重新开启。
  随着就有一顶八抬大轿被缓缓的抬出城门,装饰奢华的轿子,不用想都知道是皇宫中的东西。
  知道轿子里面的人就是温少轩,孟昔月抬起脚尖往后看了看,黄埔凝并没有来。
  果然,他还是不肯见她。
  哪怕她已经不远万里的来到了他的跟前,他却还是不愿意见她。
  温少轩坐的轿子已经被抬到了她的跟前,跟在轿子后面的正是出使栖凤国的那个使者。
  他掀开帘子,轿子里的人却没有回应。
  孟昔月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以恢复的差不多了么?”
  那使者不慌不忙的说:“叶神医说怕温公子见了陛下情绪过于激动,他现在正在恢复期,情绪过于激动,对温公子的恢复有百害而无一利。”
  “那他何时才能醒来?”
  “三日在之后。”
  “三天!要这么久!”孟昔月皱了皱眉。
  “叶神医说,温公子上次伤势不止是体外伤,就连他的心脉都受了极重的伤,这三日对温公子恢复心脉来说,是最关键的时期,情绪不能有任何的起伏。”
  “你说的那叶神医可是叶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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