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天真?”
  她忍不住大叫,一副见鬼的模样,都三十多岁的女人还能用天真这形容词吗?
  说出去非笑掉人家的大牙不可。
  潜移默化中,她的心境起了微妙变化,在她毫无警觉心的,清况下,他已渐渐地侵入她的生活、她的心。
  “你太兴奋了,我帮你降点温,”他乘机拉下她的玉颈吻住失神的唇。
  这是一个诡计。
  一个爱的诡计。
  风展翔流浪的心找到了家,他以无比的耐心化开她对男性的排斥,一小步一小步地耍心机,占据她的空间,慢慢吞食。
  他有脑筋,肯用心思去揣测她看似复杂却单纯的思想,利用其弱点攻防。
  说来好笑,要他一个大男人向女人撒娇是为难些。
  但是熟能生巧,谁会料得到外表美艳,个件粗暴的玫瑰是个软心肠的女人,稍微使点小手段就露了馅,任他予取予求。
  幸好他掘弃硬碰硬的做法,不然想一亲芳泽可就难了,说不定连替她提鞋都遭嫌弃。
  她真是可爱又顽皮的小女人,他的。
  “唔……你……晤……你……”
  “晤……你……”她根本推不开他。
  降温?
  是加温才是。
  “你的唇好香、好甜,好想一口吞了它。”
  你现在正在吞它。金攻瑰气有点接不上的想着。
  风中玫瑰正盛开。
  一个男人。
  一个女人。
  一种自然发生的情意。
  适合春天。
  偏偏春天野狗多……
  呃!是春天蝴蝶多,无意吹皱一江春水,然而有个不请自来的身影瞪大眼站在门边,继而露出会心的一笑。
  大门敌开,冷风灌入。
  “嗯!好冷。”
  听到身下人儿喊冷,风展翔略微抬抬身,微暗的光影让他侧过头一瞄——
  “你是谁?”他连忙以身护住一片春光,匆忙地拾起他的t恤包住金玫瑰。
  “打扰了,两位——”
  金玫瑰忿忿然地投以怒气。
  “死女人,你来干什么?”
  7.-第七章
  来干什么?
  这话问得好生份,她不是常来吗?
  “你们继续,当我不存在。”
  黎紫苑不待人招呼,就在他们正前方坐定,两手托腮等着看好戏。
  她是有意要撮合他们,一个风似的俊朗男子,一个火漾的玫瑰女子,相生相守得如水中鱼,自然应该结合在一起。
  但代庙月老还未正式上场,怎么他们自个就打得火热,枉费她的一番心机。
  “干么瞪我?”她低头审视服装是否不整。“你们瞪得我好心惊。”
  “你惊个屁啦!谁不知道你黎紫苑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黑心得连鬼都怕。”金玫瑰怒瞪着她。
  嗳,心狠手辣,有吗?黎紫苑露出一抹无辜的笑容,“女孩子家要文雅些,我胆子很小,开苞了没?”
  以为她收了性,没想到一个兜转冒出令人气绝的话,金攻瑰顾不得衣衫不整,冲向前朝她咆哮。
  “死女人!你不落井下石很难过是不是……去,别拉我,我今天一定要揍扁她。”
  风展翔拦着她,硬是把衣服套上她的身,即使是女人,他也不许有人看他女人的身子。
  黎紫苑目光一闪,“嗯,你的蕾丝花边裤不便宜吧?上回我瞄了一眼好像定价八干,真是败家。”
  金玫瑰拉了拉衣摆一遮,“变态女,你没事研究人家的内裤干么,要借穿呀?”
  “不好吧!都湿成一片,卫生习惯……”视力太好会遭嫌吧!
  “你……风子,你别拉我,我不踹她两腿心不甘,你看看她那副屎样。”
  气人呐!
  谁不好被撞见,偏偏是一张嘴含针的紫苑。
  身为专业模特儿,身体的美是上天的恩赐,她不在乎裸露,那是人类最原始的纯净,不带杂质。
  可是让紫苑刻意提醒,多少有点廉耻心的人都恼羞成怒,恨不得菜刀一提,剁她个稀巴烂喂乌龟,免得她遗害人间。
  “谁敢踹我的女人,想找死呀!”
  一看到霍玉蓟,金玫瑰更是浑身长刺。
  “死男人,我允许你踏入我的房子半步吗?”全世界她最讨厌的男人就是他。
  拐走她的紫苑。
  “原来是玫瑰,我原谅你的粗悍。”手机一收,霍玉蓟坐在心上人身边拥着她。
  “你有没有搞错,我在赶你耶!”金玫瑰瞪得眼珠子都快掉了。
  “我知道你向来有口无心,拿杯水来解渴,嘴巴有点干。”他和紫苑一样,不会客气。
  金玫瑰气呼呼地说道;“明天我要去买条狗来咬死你。”
  “你有这么好客,还留我过夜?”霍玉蓟勾勾嘴角奚落她的意气。
  金玫瑰气极的开口,“气死人,你不是死在加拿大不回来了?我还想去祭拜一番呢!”该死不死是垃圾。
  “让你费心了,我怕你率众踩烂我的坟,所以不敢早你一步先死。”霍玉蓟皮笑肉不笑的反讽。
  苑儿的四位知交好友中,就属玫瑰的个性最冲动火爆,因为他的关系致使苑儿远走他乡十年,她一直不能谅解而恶言相向。
  即使情已复合。她恨了十年的怨气还消不去,每回见面总没给他好脸色看,他早就习惯了。
  反正她是蛇口佛心,为的是争一口气罢了。
  “玫瑰,你先上楼换件衣服。”风展翔以坚定的口气命令,忘了她吃软不吃硬的个性。
  “你们男人脑袋全装屎呀!这里是‘我家’,不要指使我。”又不是西施犬。
  轻笑出声的黎紫苑比比她光滑的长腿。“男人的醋劲喔!”
  “神经,看一下又不会少块肉。”金玫瑰受不了的斥道。
  若是以往,她绝不因男人的关系而听话,而此刻她边骂边气的走上楼,口中嘟嘟嚷嚷。
  “你们是?”风展翔询问的看着他们。
  “黎紫苑,我的情夫霍玉蓟。”
  “霍玉蓟,我的老婆黎紫苑。”
  相似的回答同时响起,一个大笑,一个气结。
  黎紫苑的名宇风展翔比较陌生,但霍玉蓟……“你是霍氏企业的总经理?”
  在台湾商场上,霍玉蓟行事的狠绝是出了名的,而他换女人的速度不比自己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很难不认识。
  “小小的总经理哪比得上曼维斯企业的女总裁卡芮拉·卡登。”霍玉蓟臭着一张脸说道。
  风展翔讶异的睁大眼,“你是台湾新窜起的奇迹卡芮拉?”若是这个名字他就知之甚详。
  一回国,他听到不少对她的评语,誉多于毁,赞她天生领袖、气质出众,以天仙般姿容独掌企业,一手打造新台湾风貌。
  如今一见,果然清灵脱俗,美如画中走出的仙子。
  若不是他先对玫瑰动心,可能会被她迷失了魂。
  “那是商场朋友的谬赞,我只是运气好,财神爷帮忙。”奇迹?黎紫苑为之失笑。
  “是呀!财神爷住在你头顶上,所以特别旺。”霍玉蓟别扭地堵上一句。
  黎紫苑没好气的斜睨他。“经不顺要调,回头我叫管家炖四物猪心给你吃。”
  “苑儿,别惹我发火。”
  “没看过男人像你这么小家子气,一点点小事就给我变脸,饭吃多了是吧?”全撑着了。
  “我没有小家子气。”他绝不承认。
  “是哦!玫瑰的粗鲁话,一张屎脸。”明明揪着眉摆谱,不诚实的男人。黎紫苑送霍玉蓟一记卫生眼。
  “那女人的话能听,狗屎都能吃。”全叫她说臭了。
  两人吵归吵,一旦扯上金玫瑰,风展翔可当不下哑巴。“你们是……夫妻?”
  “是。”
  “不是。”
  两道不同的回答同时响起。
  “你们到底是不是夫妻?”他被搞糊涂了。
  霍玉蓟强悍地抱住她。“她是我老婆。”
  “抱歉,先夫姓向。”黎紫苑像小雀鸟一样依向他刚强的肩窝。
  “这……”风展翔真的困惑极了。
  一声美妙天籁从楼上传下来。
  “够了吧!紫苑,向教官都死了好些年,你别老是把他挂在口边,想让他死不瞑目呀!”
  金玫瑰换了一身清爽的裤装,柔软的布料贴在腿际如第二层肌肤,比不穿时更撩人,看得风展翔口干舌燥,刚压下去的y望又蠢蠢欲动。
  “可是他的精神永垂不朽,长伴我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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