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刘阳帝这么问她,当然是想听她对高贵人被吓倒之后的看法,说有鬼即说她信鬼,说没有,又证明了是有人故意摆弄是非,轻则不过是言辞不当,重则说她搬弄是非,刘阳帝难得来她这儿一次,她可伤不起。
  刘阳帝问来报消息的顺公公“那鬼长着什么样子?”
  顺公公哪里知道那鬼会长什么样子!!就算是给他看见了,他估计他也好不到哪儿去了,所以就照着下面报上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听说了是一张绣画,绣着的是高贵人模样,只是凶狠了一些,这凶狠的程度比那厉鬼还要叫人心惊胆寒。”
  不厉鬼还凶狠?刘阳帝当然不信,他冷哼一声“朕到是想要瞧一瞧这鬼是何模样。”
  天稍微亮起来时,高贵人终于是睁开了眼,然而当她看到紫嫣脸时,跳起来抱着耳朵尖叫。这景象可把几个宫女都吓坏了,都纷纷后退了一步,紫嫣也更是紧张的问“娘娘,您怎么了?是奴婢啊。”
  “出去,出去,我不要见到你。”她抱着头,连看到不敢看,肖嬷嬷走向前时她毫不犹豫的躲到了肖嬷嬷的背后“姐姐,我知道了,你快走吧,肖嬷嬷你快让姐姐走吧,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不听姐姐的话了。”
  她竟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可却让宫人们认为,这屋内当真有什么东西一样,胆小的甚至都缩在了一块儿,紫嫣道“娘娘,是奴婢啊,奴婢是紫嫣啊。”
  高贵人连头都不敢抬,面色苍白的盯着自己的手,眼睛邪望着前方的肖嬷嬷“是姐姐自己不小心掉到河里头的,不是我把你推下去,也没有人怂恿。”她突然抱住紫嫣的双腿“姐姐,你成全我吧,我真的很想成为宫妃,想伺候皇上,不想在被人家欺负,也不想…”
  “啪。”肖嬷嬷一巴掌打在高贵人的脸上,再让她说下去,还不让那小丫头们有嚼口舌的机会?瞪了一眼那些小宫女“谁都不许把这些说出去,小心自己的脑袋。”
  高贵人挨了一巴掌,笑了笑,之后又哭了起来“姑姑,她找来了,她来找我了。”
  没多久高贵人又哈哈大笑了出来“姐姐脸好多好多血,一条一条的,就像我当初用手插住她那时的模样,不对不对,我插住她的时候,她脸是白色的,哈哈...她来找我了。我活不成了。”接着哭了起来。
  太医来了,号脉观色之后刘阳帝也正好驾到,他看了高贵人一眼之后,详问情况“高爱妃情况如何?”
  高贵人见到了他,立即心喜若狂般投身上来“殿下,姐姐也很喜欢殿下,殿下也把姐姐纳为妃子好不好?”
  刘阳帝皱眉,高贵人在他眼前向来端庄秀美,她这幅模样,让他觉得厌恶。太医毫无保留的说了实情“娘娘怕是精神受到了刺激,才会一时没缓回神,其它的并无大碍。”
  这不就是所谓的失心疯?刘阳帝鹰眼直视着高贵人,一个念头闪现,若是皇太后也如同高贵人如此…那么他的江山…这是一只什么样的鬼?能让一个人瞬间就变成如此?刘阳帝感兴趣的问肖嬷嬷“绣画在哪儿?”
  已经被高贵人的话打算距离高贵人的肖嬷嬷一听刘阳帝问她绣画,脸色一闪煞白,稳燃如山低着头,拿起绣画,摊开给刘阳帝看,几个小宫女不敢看便转回头,末央宫的掌事姑姑巧丫头与胡公公看了一眼,都觉得这画是极为的恶心,当然还有触目惊心。
  刘阳帝看着画中的人沉默不语,高贵人却疯了一般的迎向前,指着那朱红的血迹笑嘻嘻的对刘阳帝说道“殿下,她就是我的姐姐,她漂亮吗?她脸上的血比我插死她的时候还要红呢。”
  仿佛犹豫一声惊雷,刘阳帝挑高眉头“爱妃是如何将她的脸画上了怎么鲜红的胭脂呢?”像是开玩笑,却引来清醒着的人们一阵胆颤。血是用画的?
  刘阳帝对她笑,高贵人自然是心喜若狂“殿下难道忘记了吗?三年前殿下召见了姐姐,可是后来却是臣妾伺候的殿下,姑姑对我说:只有姐姐死了,我就有机会见到殿下了。”
  所有的人都望向了肖嬷嬷,容不得刘阳帝主动问,肖嬷嬷扑腾一声跪在地上叩头“贵人娘娘已经疯癫,殿下切莫要相信一个她所说之言,奴婢不曾做过此事,更是不知情,请殿下明鉴。”
  “真想不到高贵人受惊一次,竟会有如此之内情,一个疯了的人自然是不可信的,活人却是明白的,赐你肖嬷嬷免除百花宫掌事之职,日后全心全意照顾高贵人,直至高贵人恢复正常之后,再由她来告诉朕,你是否是清白的,摆驾。”
  肖嬷嬷万万想不到,自己竟然这么轻易的就被免了官位,甚至是要她照顾一个疯子,这就代表着,她的后半生便全在这个失心疯了的女人身上?她不要,她不要,肖嬷嬷惶恐跪地向前“奴婢冤枉啊,殿下奴婢是冤枉的。”
  可是没等她靠近刘阳帝,胡公公就已经将她推了出去,肖嬷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刘阳帝走出玉清殿,而就算她喊破了喉咙,有的只高贵人痴呆了的哈哈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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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4章 真假怀孕(一)
  更新时间2012-1-18 11:08:03 字数:3129
  早膳过后没多久,李太医定期到金华殿为巩皇后诊脉,隔着幔帐,皇后问李太医“近日李太医可发现了什么异常之事?”
  这后、宫的异常岂止是发现而已?只是要不要知道,想不想知道而已。
  “不知娘娘所谓何事?”
  巩皇后没有明着说,也没有接下话,反而转换了话题“本宫这身子今年内可能受孕了?”
  “娘娘生下小公主之后,身体已然受了一些伤,娘娘,再急的事情也急不过这一两年,请放宽心。”
  巩皇后两眼一闪,将手中紧抓着的棉袄塞给凤仙,翻了个身“本宫能等,别人可不愿意等本宫,尤其是近日传来了太多好消息,更让本宫觉得心神难安,既不能安心又何以有精力再等下去?”跟着又道“依你的本事,花多少银子,多少药材,只要是你所需要的,本宫都会满足你,你只需要做好你该做的既可以了。”
  她这意思已经很明显:她不能再等下去了。
  身为一个普通大夫,李太医想来还会劝说眼前这个病人,然而身为一个御医,李太医想要说的话全部被堵在了嘴巴里,他只能点头“臣遵命。”
  巩皇后叫李太医来当然不紧是这一件事那么简单,巩皇后继续说道“李太医你入宫数十载,可别忘记了,这些年谁对你最好,本宫怎么觉得你好像忘记了,而且是越来越糊涂了?”
  李太医眉目紧皱“臣不知是否臣做的不够好?”无端端的怎么会提到这些事情?
  “主人养一只狗,狗还会替主人抓老鼠,可是从李太医身上,本宫却感受到了狗不但不会抓老鼠,反而还替那娇小的老鼠守护洞穴,让母老鼠好在洞内平稳的孕育小老鼠。”
  她把他必做是狗,还是一只看受老鼠洞口的狗,这不就是说:他正在保护其它的宫妃产子吗!她是意有所指,李太医低下头“臣以为也许这只狗是吃不到老鼠故而才会在洞口守候,等待老鼠出洞那日好来一个一网打击。”
  “若换做是其它的老鼠到也可以谅解的,只是钩弋殿内的那只老鼠,李太医觉得呢?”
  说来说去,原来就还是钩弋殿的安贵妃,皇后与安贵妃向来不合,虽然安贵妃如今确实有孕在身,若说她是那只老鼠还真不像话,难道是钩弋殿的另外一只带孕的老鼠?说的是唐奴?
  可是安贵妃已经吩咐过太医院将唐奴受孕之事隐瞒了下来,原则说来是不该有宫妃知道才是,她又是如何知道了此事?
  光想到这儿,李太医当即明白了皇后的目的,李太医面色铁青了,他对皇后隐瞒唐奴受孕之事,无非就是不想引祸上身,可不想向来只关注安贵妃之事的皇后,竟然也关注起了唐奴,他当然紧张了。
  “恕臣愚昧无知。”
  被皇后抓住尾巴,如果只是一句,愚昧无知就可以解决的事情,那么她这个皇后早就当不下去了。幔帐内的女人清冷的说道“抓鼠虽不是狗的天性,然而总有吃撑了没事干的狗,一只狗抓不到老鼠,还会有其它狗可以抓。若是将猫洞说出去了,还怕狗不来围观吗?”
  让他把唐奴怀孕之事说出去?那不就相当于是他背弃了安贵妃?这还有一层意思是:皇后是要故意将唐奴怀孕之事摊到明面上来啊。李太医面色难看,此刻且不管怎么许多,能走出金华殿才是第一要务。
  该说的说了,皇后就没留李太医,而李太医从出了金华殿之后,他唯一能想到一个人就是香良人,前阵子香良人不是抓着唐奴不放吗?如果直接告诉她唐奴怀孕,找着她肚子内的情况,她该有一些紧张才是。
  第二日,用过午膳,文殊引着李太医走入御寒宫,香良人正眼看了一眼李太医,遣走文殊。
  “什么风把李太医您给吹来了?”
  李太医面色严肃,沉了一会儿才说道“殿下近日都不来娘娘这儿吗?”她假孕已经四个月。“此时还是二月,瞧不出什么端疑,可若是到了夏时就麻烦了。”
  秋香当然也着急,可是刘阳帝从那以后就没有宠幸过她,就算她想真的怀上龙嗣,也得看有没有机会,秋香面色不改“本宫就算是着急也不是无计可施,太医可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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