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这辈子,我最讨厌的就是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在我心中,婚姻跟恋爱有很大区别!没想到无意中,我竟做了自己最讨厌的事,所以我们之间只有过去。那天,我是去花店给你买花,没想到这么巧遇到她,所以,你看到的,是她不放弃地想用亲吻唤醒我的回忆,而我,只是想用无动于衷的方式来让她彻底觉悟,不管她现在做什么,我们都已经没有丝毫的可能——”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慕珍顿时突然觉得自己的世界一片天昏地暗,柔柔的语调满是泣声,刚刚干涸的泪珠又在眼眶里打起了转,颇有潸然泪下的趋势。
  不满肖驭毫无根据的质疑,慕珍心里不住为自己货真价实的编剧才华叫屈。越听越迷茫得如雾里看花,小心地观察着肖驭的反应,慕珍斟酌着用词,随即唯唯诺诺地开口辩解道。明明该是堂堂正正的‘理直气壮’,她却愣是将自己弄成了身份卑微的古代小媳妇,不敢违逆的‘底气不足’,单是声势,就生生矮了一大截。
  伸手环上慕珍的纤-腰,凝望着她那璀璨闪耀、勾魂摄魄的秋波大眼,肖驭俯身在她不满撅起的小嘴上亲了亲,随即有气无力地解释着说道。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了?是真被他吓到了?还是故意想让他内疚难安?!
  听懂慕珍话里的意思,肖驭突然明白他们两人意思大概是说拧了,一切根本就是个误会,搂着慕珍一个转身,将她的身子小心地推入身后舒服的软垫,自然地伸出手臂供她搭扶,肖驭言语多了几分叹息的无奈,扳过慕珍的小脸,温柔地替她抹去了刺目的泪痕。
  想着自己这几天吃不好睡不着,烦闷得连工作都没了心思,轻轻揉了揉慕珍涟漪晕染的细致粉颊,肖驭说得几近无奈,越来越预感自己往后没好日子过了,都介意到了这种份上了,她居然不闻不问,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就直接先判了他死刑!迟早有一天,他死了还得蒙在鼓里!
  接二连三被肖驭讽骂,慕珍拍掉他不安分的手掌,伸手指指自己的眼睛,不悦地嘟起了嘴!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说不定她还真会被他桀骜的高端架势给蒙混了过去!光是她看到就不止两分钟,他还想抵赖不成?!
  真不知道她的小脑瓜里撞得什么奇怪想法,他怎么觉得跟她沟通起来这么费事呢?!以往的女人,随便哄哄都会眉开眼笑;对她,怎么任是百般宠溺、千般上心,他都觉得是石沉大海有去无回呢?!
  网情小言的网言。翻着白眼仰天长叹,肖驭训斥般伸手轻点着慕珍的额头,却在瞥见慕珍端着一张苦瓜脸脸、哀怨地眨着滚滚大眼却真的紧紧抿起那如花绽放的诱-人小嘴时,顿感哭笑不得。这个小妮子,真知道怎么憋得人内伤!
  肖驭费心巴力,解释地口干舌燥,慕珍心里却只得到一个结论:他好狠!也好绝情!爱上他,究竟是幸是不幸?被他爱上,究竟是福还是祸呢?
  “我不喜欢拖泥带水!爱或不爱,想不想要,我心里很清楚!这也是一变相的负责,不是吗?珍儿,女人,不都是最相信直觉的吗?!跟我在一起,如果你肯用心,你就会知道我对你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一会儿,给我煮面吃,好吗?”
  拥着慕珍认真地说完,等了许久,见她终于点头回复,肖驭满意地呵呵一笑,俯身,刚想一亲芳泽,突然,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全盘计划。
  078 占有,你的身心(1)
  美梦破灭,肖驭轻轻叹了口气,随即退回身子转身拿起了一旁的手机,看着陌生的来电显示,稍事犹豫,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驭,你有空吗?可以出来帮帮我吗?”
  “秋冉?!有事?!”
  “傻瓜!怎么哭了?!珍儿,你要学着全心地信赖我!我说过,我跟秋冉有过去,我可以不爱她,却不能完全抹去发生过的一切,她有困难找上我,我不能当什么都不知道!我是答应要帮她,却只是出于同情,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更没有说过我要亲自出面!这样,不管她的求助的目的是什么,我都问心无愧,而我仁至义尽的底线也只是事不过三!珍儿,弱水三千,我想要的,从来只有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好了,别哭了,到底什么事?!说重点!”
  “我有什么资格生气?!你放开我!放开我!”
  “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尽力!我很忙,挂了!”
  “珍儿?!怎么了?生气了?!”
  “真的吗?”
  “驭,我从巴黎订了一批香根鸢尾的种球,想空运过来自己栽培种植繁育的,没想到,到了机场,居然给扣下了,说是里面检测出什么违禁品了,这根本是不可能的啊,在那边已经通过关捡了、也出具了证明书,可是这边却死活不让我提货,这批香根鸢尾都是我托朋友采购的极品,你知道,这种切花生产的种球,运输过程中土壤都是经过彻底处理的,而且按照日程估计,到货后如不立即种植,存储的温度必须是30c,可是,花前天就到了,这两天又赶上周末,如果这两天不解决,周一我还提不出货,我的花种就废了,八百多万就白白打了水漂,我该怎么办?!我以后怎么活……”
  “驭,我刚回来,朋友也都失去联系了,人生地不熟,除了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找谁了,这一次,你一定要帮帮我……”
  “驭?你…在干什么呢?”
  像是突然被针扎到,慕珍条件反射地就直起了身子、竖起了耳朵,一张刚刚上挑不久的小嘴更是明显不满地耷拉了下来。
  冷漠地说完,肖驭随手按下了挂断键。刚按下雷伊的电话,就见慕珍气嘟嘟地瞪了她一眼,大力甩过浴巾,又想逃。
  听着陆秋冉哭哭啼啼的嘤嗡哀求,即便内心里并不想再跟陆秋有所瓜葛,肖驭却始终还是没有狠下心来一口回绝,毕竟,成不了恋人,对她,他也并没有恨到‘老死不相往来、甚至见死不救’的地步。听着她那要死要活的声音,肖驭选择了移开身躯,尽量避开跟慕珍的正面直视,不耐地催促着希望尽早结束通话。
  好奇怪的声音!不会的!应该不会是她想得那样,他根本不是那种轻浮、随便的男人,何况现在已经快九点了!心底有个声音不停地安慰着自己,陆秋冉一边认真地分辨着,一边试探地小声问了出来。
  按下挂断键,挥手扔掉手机,肖驭一把拉过慕珍,挥手将她扯人了怀中。
  水花溅动的声响惊动了肖驭,倏地转过身子,见慕珍一脸不开心地就想离开,肖驭随即快速转了回去,一手听着电话,一手夺过慕珍手中的浴巾,直直望着她,不容抗拒地强势将她紧紧抱在了怀中。
  电话中时断时续、不停传来啧啧吱吱地奇怪声响,听得陆秋冉不禁鸡皮疙瘩直冒,见等了半天没有回应,她的心不禁隐隐泛起了不安。
  电话这头,肖驭却是一手拿着电话贴在耳边,一边霸道地用男人天生的体力优势将慕珍压到了身下,单手圈住她,狂-野的薄唇紧紧黏附在极力后仰的水粉珠唇上,柔情吮-吻,任她在自己结实有力、毫无赘肉的光-裸肌肤上发泄不满地又捶又打、又抓又挠——
  电话里,熟悉的女音清晰而来,焦急无助得哭音浓重,眉头不自觉地紧紧锁起,没想到她居然能弄到他的号码,颇为吃惊,肖驭未加细想,张口就接过了话。
  电话里,陆秋冉的轻缓哀怜的大篇长论还在继续:
  直至感觉慕珍的抵抗力道大力衰减,肖驭才有条不紊地松开怀中的佳人,在那被他吻得别样亮红的玫瑰唇瓣上半是宠爱半是警告地亲昵碰了碰,肖驭才调整着呼吸慢慢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接起了电话:
  网情小言的网言。纠结得肠子都快青了,慕珍一开口,居然就控制不住地有股想哭的冲动,倏地扭过头,抽噎着抹掉快速滚落的泪滴,转过身子,慕珍挣扎着身子,就想逃离,她不想这样,可是,不知为什么,她就是真的很难过。
  肖驭一心想要顾及慕珍的感受,只是他的举动看到了慕珍眼里却成了全然相反的逃避,听着两人旁若无人地传闻地暖,慕珍心里一阵憋屈,不禁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抽过一侧收纳柜上的浴巾,起身就想离开。
  这个女人,真是水做的吗?哪来这么多让人心疼的眼泪?!伸手捧着慕珍的小脸,肖驭一边解释,一边轻柔地替她试着泪水。对这个他强抢而来的女人,他有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感情,却也是打心底里真正的不忍心。
  破题为笑,慕珍的一颗心刚刚还肝肠寸断,顷刻间竟像是被人灌了蜜,从头发丝甜到了脚后跟。
  有一句千古名言说得真对,女人是用来宠和爱的,她们需要的从来不是所谓的刻板规矩的道理,而是毫无理由的纵容与宠爱。所以,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傻女人,因为她们宁愿活在甜蜜的欺骗里,也不愿干枯地在痛苦的现实里挣扎。
  人生的追求、生活的态度从来都只有两种,关键在于选择,谁又敢说生活在真实无比的残酷现实里比生活在局限的谎言童话中更幸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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