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会对你好的!”
  说着,他就将手放到萧予绫的腋下,用力一提。弱小的萧予绫在他面前,简直就如同一只小鸡崽子,他不会吹灰之力,便把她牢牢提坐在他双 腿之上。
  他的唇,埋到她的脖 颈间,浓密的胡子刺得她刺痛、麻痒。他一口一口的热气喷在她的肌 肤上,让她只想躲开,却受制于他,动弹不得!
  他好像很喜欢萧予绫身上的味道,不住的在她脖颈间吸气,吸着吸着,他呼吸渐急促。控住她身体的胳膊也越收越紧,唇似有似无的碰触她的脖颈,轻轻唤:“媳妇儿……”
  萧予绫没有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尤其是抵在她后面的硬度,吓得冷汗直冒。他怕是,想要……
  思及此,萧予绫害怕的咽了咽口水,讪笑说:“夫……夫君,现下,现下还是白天!”
  大汉愣住,又是哈哈的笑,道:“白天又如何,晚上又如何?反正你是我的媳妇儿!”
  “夫君说得不对!”
  “不对,我哪里不对了?”
  “夫君有所不知,妾身虽然沦落至此,可从来都是大家子,不似小家妇。家母曾经教导于妾身,夫妻之道也需谨守规矩!即便到了此时,妾身也不敢忘记家母训导!”
  “规矩?”
  “对!圣人曾云:举烛无相亲!”
  “举烛无相亲?何意?”
  “便是说,夫妻之事,不可在白曰或烛光中行,须得……”后面的话,萧予绫不再说下去,她低着脑袋,双颊绯红,作出一副小女儿的憨态。
  见状,大汉欣喜非常,扳过她的脸,在她脸颊上狠狠咬了一口道:“我原以为那牙婆要我二两银子着实贵了,没想到,我的媳妇儿竟是贤人之后。当得,当得!哈哈哈!”
  说着,大汉牵了她的手下床,道:“即然媳妇儿说了,那我等到晚上便是!哈哈哈,我的好媳妇儿,竟是有些见识的人,举烛无相亲?说得好,说得好,出口成章,实在是妙!”
  萧予绫陪着笑脸,又道:“夫君,若是晚上想与妾身行夫妻之礼,还请杀鸡敬天,保得你我百年之好!”
  大汉一愣,后急急颔首,赞同的说:“媳妇儿所言甚是,所言甚是,我这就去准备!”
  话毕,大汉就要往外跑,萧予绫一下拉住他,却是不看他,眼睑低垂,任由浓密弯曲的睫毛在他眼皮底下忽闪忽闪,双颊绯红,娇嗔道:“夫君莫急!夫君十分无趣,你我已是夫妻,妾身竟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大汉只觉得,她这一嗔,宛如轻忽毛羽,飘飘至他的心湖中,在湖面划出荡漾涟漪。他平时里坚硬的心墙,倏忽间软成一片。
  他顿感无措,必须做些什么,表达他此时难以形容的澎湃心绪。不等他想清楚,他的大手已经一捞,将她紧紧抱于怀中,死死抱住,抱得她腰 部生疼!
  她惊呼,道:“夫……夫君,疼!”
  他慌忙松手,桐色的脸颊上微微显红,双耳根处更是明显,喃喃说:“我……我是刘蛮!媳妇儿,叫什么?”
  “妾身名萧予绫,夫君可唤妾身予绫!”
  “我……还是喜欢唤你媳妇儿!”
  萧予绫扑哧一笑,道:“随你便是!”
  第九章 命途多舛(四)
  刘蛮到院中宰鸡,萧予绫跟随在后,他一手抓住鸡的翅膀,把鸡冠往后一扯与翅膀捏在一处,让鸡脖子弓成一线,然后腾出一只手拿起菜刀就要往鸡脖子上抹。
  萧予绫连忙阻止道:“等等,夫君等等!”
  刘蛮不解,看向她,问:“媳妇儿,这宰鸡还需要等什么?”
  “我们今曰算是祭天祈福,怎么能少了血酒?这鸡血不可就此废弃,且待妾身去拿个碗来装上一些,晚上做血酒之用!”萧予绫其实对这里的规矩并不清楚,也不知道有没有用血酒祭天的说法。可是她想,但凡不前进的地方,百姓都是敬畏鬼神的,只要她说得煞有其事刘蛮又怎么敢反驳?
  刘蛮闻言一愣,叹道:“媳妇儿所言甚是,到底是贤人之后,见过大世面!是我考虑不周!碗在那边的屋里,媳妇儿速速为我取来!”说着,刘蛮抬起拿菜刀的手指向最东面的灶房处。
  萧予绫会意,向灶房步去。本以为定是乱糟糟的一团,却大大出乎她的预料,这个刘蛮虽是一人生活,灶具却并不脏污,想来倒是个生性勤快之人!她匆匆忙忙取了碗,又见到盐罐里的粗盐,思及放盐能阻止血液凝结,便抓了一把在碗里,再弄了一点清水,端至院中。
  鸡血装了半碗有余,她趁着刘蛮拔鸡毛的时候,悄悄匀了一半用另一碗装了放在卧室的床底。
  开始杀鸡之时,本已是下午时光,待到将鸡煮熟,做好菜饭,已然是月上柳梢之际。
  刘蛮看她的眼神,越来越炙 热,黑黑的两个大眼珠里承载着锐利的光芒,其中的欲 望浓得令她不敢直视,只能硬着头皮俯首假作害羞。
  他匆匆忙忙的用血酒敬过天地,又将菜一一供了天神,已然是急不可耐,一把抱住萧予绫道:“媳妇儿,我们已经敬天祈福,现下可能行 房?”
  萧予绫勉强笑,道:“夫君,妾身已然两曰未进食了,可否容妾身吃些东西?”说着,她的肚子,也十分配合的咕咕叫唤起来。
  闻言,刘蛮惊,双眼圆睁,道:“难道那个牙婆不给你吃食?岂有此理!待我下次遇到她,一定好生教训她一顿!”
  他虽是不满,却没有再纠缠,放开了她,将她拉到桌前,递了碗筷给她,道:“媳妇儿快吃吧,吃了我们早点*!”
  萧予绫心下冷笑,若是吃完饭,自己再找借口,他定会使蛮力行事。现下,便是唯一的机会!
  她垂了头,声若蚊吟,说:“妾身想……想……”
  刘蛮久等不见她下文,急得要死,她怎么想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他素来性急,现下也等不得,径直问道:“媳妇儿到底想什么,只管说来便是,只要合情,我没有不从之理!”
  “妾身想……想如厕!”
  刘蛮先是怔愣,复又大笑,媳妇儿原来脸皮如此薄,拉屎撒尿本是常事,她竟会害羞!他哈哈笑,笑得前倒后仰,半响才颤着手,指了指里屋,道:“那里面……哈哈哈,那里面有马桶,媳妇儿进去用便是!”
  萧予绫羞怯颔首,以袖掩面,仓皇窜入卧室,复又关上房门。
  她表现得如此害羞,关房门之事在刘蛮看来倒不奇怪,他也不反对,径直坐到桌旁吃起小菜,漫不经心的等着她出来。
  萧予绫早就观察过屋里的布局,自然注意到在床的里侧有马桶,因而才会将鸡血放心的搁到床底。
  她迅速的小解完毕,然后端出鸡血,往底裤上一浇,有些鸡血已经凝结成块,她也懒得管。小心的将碗藏到了床底,整理好衣物,若无其事的推门出去。
  刘蛮听到开门声,抬头一看,便见她脸红欲滴,憨态可掬,忍不住又是一阵愉悦的笑,道:“媳妇儿不必如此,你我以后是夫妻,这样的事情实属平常,没有什么可害羞的!”
  闻言,萧予绫方才意识到,她自己的脸烧红一片,用手去摸烫得吓人!她暗暗责怪自己,竟然紧张成这样,幸亏刘蛮误以为她是害羞所致!
  她低头,不再言语,开始粗鲁的吃起饭菜来。
  刘蛮看着她的吃相,再次惊住,眼底有心疼之色,道:“媳妇儿慢些吃,慢些吃!”
  他嘴上说着,手上已经开始动作,为她夹菜夹肉,复又奉上鸡汤。
  她此番是真的饿坏了,今早在客栈里吃的那点东西早已折腾没了,现下见到肉便如同见到了命一般,丝毫不顾形象。一手拿鸡腿,一手端汤,两颊被食物撑得鼓鼓的,唇 瓣上油光铮亮!
  一阵风卷残云,碗里的鸡悉数进到了她的肚子里,她餍足的抹了抹嘴角,‘咯’的打了一个嗝!
  见她吃好,刘蛮再也等不得,倏忽起身,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一块巾布,胡乱往她的嘴上和手上擦。然后将巾布扔到一旁,俯身弯腰,将她抱在怀里,大步向里屋走去!
  萧予绫也不挣 扎,若是挣 扎反倒会让他怀疑,她索性如一只温顺的小猫,弱弱的靠在他的胸 膛上,做小鸟依人状。
  进到里屋,刘蛮一下将她放 到 床 上,也顾不上脱鞋袜,就俯身压 了上去。
  他的嘴,毫无章法的在她脸上亲 吻,喃喃道:“媳妇儿,我的好媳妇儿!”
  他的手,顺着她的腿往上摸。
  萧予绫如受惊的麋鹿,睁着湿 漉漉的大眼睛惶恐不安的看着他。
  刘蛮接收到她的不安,粗哑着嗓音安慰:“媳妇儿莫怕,莫怕!我不会弄疼你的,不会弄疼你的!”他说话间,吻并未间断,手也没有停止。
  静谧的房间里,只能听到他一人粗 重的喘 息声,还有喃喃的诱 哄!
  眼看,他的手,兴奋的探到她的裙摆里……
  怎么是…….
  他一切的动作,戛然而止!
  刘蛮感到手下一片濡 湿,不可置信的瞪着她,道:“你腿间是什么东西,怎么是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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