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这一踩,鹅卵石刚好刺激到他脚底的穴位,疼得他闷哼一声。
  他忍了忍,转而看向她,脸色已有不耐的神色,静待她的解释。
  见他的反应,萧予绫道:“脚底有足三阳和足三阴交汇,连同身体各处。医书上说通则不痛,痛则不通,这石头刺激到你的穴位,你会痛,说明你血脉淤积。你要经常在上面踩踩,待到你经脉畅通,体内沉积物散去,你就不会觉得那么痛了!”
  说着,萧予绫好似在哄孩子一般,脱了自己的鞋子,也跟着踩了上去,做出一副身先士卒的模样,道:“你看,我和你一起走,来!”
  周天行张了张嘴,想斥责她的荒谬无稽,但对*那双黑亮、真挚的眼眸,他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由她牵着他的手,慢慢在这长长的石板上面走动。
  “嗯!”
  “啊!”
  “呜!好痛!”
  “嗯……”
  “天呀……行……”
  守在门口的下人,个个神色不自然,耳边充斥着周天行的闷哼声,以及萧予绫偶尔的高声尖叫和痛苦*。
  成过家的下人,一听就想到了不雅的事情,努力闭上耳朵,装作老僧入定。
  没有成家的下人,听到这暧昧的声音,看到大伙的脸色,隐隐间都红了脸。
  圣人云,举烛无相亲,这、这还是青天白日,王爷还受了伤,却不知节制,实在是、实在是……
  屋内,周天行跟着萧予绫继续踩石板。萧予绫依旧牵着他,他斜睨她,由她的惊声尖叫看得出,若她那个痛则不通的理论确实,那她也必是沉积颇多的人。
  想到这个,他的嘴角轻轻上翘,跟着她一步一步的踩在磨人的鹅卵石上面。
  他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虽然不见得她的足疗法有什么效果,可见到她苦不堪言的模样,他心情爽朗许多。
  萧予绫现他眉宇展开,趁机说道:“天行,以后你早晚都在上面走走,每天起码要有一刻钟。”
  “这么久?”他说着,竟然露出孩子的神情,嘟着嘴,不愿意的看她。
  她笑,手指抚弄他的手背,道:“你忧思太过,此法虽不能让你无忧,起码能令你通体舒畅,久一点,又有何妨?再说了,若是坚持下去,能保持身体强壮,说不定,你会成为史上最长寿的君王。”
  “阿绫……”
  “现下,你还不能体会其中的妙处,待你七老八十的时候,你便会感谢我今日的举动了。说不定,你到了六十岁也不显老态。到时候,你可得给我一个大大的奖赏。”
  七老八十感谢她?六十也不老?她这是、这是要和他长长久久,共白!
  周天行心底最软的地方被她这句话触及,反握住她的手,想说些什么,可又顿生无力之感,千言万语,竟不足以诉说他现下的感受。
  天长地久,第一次,真真实实展现在他的面前。
  他以为,人生匆匆数十载,谁也不能陪伴谁到永久。生在帝王家,更是看透了人情冷暖,参透了世事无常。
  子可以杀父,妻亦能叛夫,兄弟更是相残。
  他早就以为,他终其一生,便是孤家寡人。纵使佳丽三千,也不过是过眼云烟,孤寂是他的宿命。
  但,听到她的话语,看似无心,其中却包含最无私的关怀,最有利的承诺,他真有欢天喜地的感觉。
  见他沉默,萧予绫撅了撅嘴,道:“你真是小气,不过要个大大的奖赏而已……哼!故意装作深沉!”
  闻言,他莞尔一笑,道:“好吧,若是我真的到了六十岁也不算老,那我就给你一个大大的奖赏!”
  “此话当真?”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第八十八章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过了大约半月,周天行的身体渐渐恢复。看他面色红润,英姿飒爽,院中的下人莫不暗叹,真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王爷虽然*与小公子纵情,可那身体没有半分不堪重负的模样。
  大夫看过周天行的伤口,宣布他已经痊愈时,萧予绫十分开心,直嚷嚷着要买个礼物送他,顺便大吃一顿,以示庆祝。
  周天行有些怔愣,这样的事情还要买礼物吗?又是闻所未闻的礼仪!
  他看向她,她一双杏仁眼因为欢喜而眯起,嘴角几乎就要咧到了耳根,露出一口皓洁的牙齿。最让他移不开视线的,是她那双眼眸,这一刻灼灼其华,全都是因为他。
  莫名的,他又想到了他逝去的母后。她关爱的眼神,深厚的感情,和他的母后那般相似。
  他的母后,会因他喜而喜,因他悲而悲。而今,她也是这般。
  见他沉默,萧予绫嘟起嘴,扯了扯他的衣袖,道:“天行,我们就摆一桌庆祝一下呗!”
  周天行再看向她,眼神不自觉的变得温柔起来,颔,嘱咐:“你想怎么办交代给秀荷和王虎去做吧,但是,要记住,不可太过铺张!”
  “知道,知道,我不会让别人给你扣上骄奢淫逸的大帽子,更不会让别人说我是祸水!”
  周天行莞尔,她倒是什么都清楚。聪慧,和他母后一般!
  见他若有所思,她不禁好奇,问道:“你在想什么?”
  “你和母后真像……”
  萧予绫脸黑如炭,跺了跺脚,举步离开。竟然拿她的母亲来比她,难道她身上除了母性,一点女人味都没有吗?
  走到门口,她回一望,周天行像个孩子般无措的看着她。顿时,她心情大好,却绷紧了脸,横他一眼,故作深沉的离开。
  周天行见她不悦,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一时间悻悻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却忽见她回头,面无表情,可眼中有狡黠闪过,顿时明白过来。
  他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她,长臂一带,将她抱在了怀里,欲教训她一顿,叫她敢戏耍于他。
  可,扑鼻而来便是她身上的阵阵香味。曾听秀荷无意中说过,她素来喜洁,最爱用花瓣泡澡。
  此时,他闻到的味道,该是花香浸入她的肌肤后散出来的吧?
  思及此,他俯,在她脖颈上深深一闻,花瓣和处子的幽香令他眼眸一黯,身体紧了起来。
  萧予绫乍被他抱到怀里,他的气息又喷在她的脖颈上,觉得十分瘙痒,忙不迭的缩脖子,在他怀里扭了两下。
  这一扭,他的身体更加僵硬,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她耳边传来他沉重的喘 息声,她一愣,随即现*处被一个不容忽视的硬物死死抵住。
  抬,映入眼帘的是他深邃的眸子,眸中好似有两簇熊熊火焰在燃烧,几欲喷将出来,将她团团围住,令她无法挣脱。
  一刹那,她忘了一切,甚至忘了呼吸,只知道抬,愣愣的望着他。
  周天行本就难受,被她这般看着,哪里还忍得了,搂住她的双手一紧,将她扣向自己,俯含住了她的唇。
  他的一双大手,带着灼热的温度,在她身上*,令她在他怀里如同无助的零叶,不断颤栗。
  他有些难以自控,心底住了一个猛兽,此时不断咆哮着,驱策他用力再用力……不断地用力。死死把她扣住,让她如同献祭的牺牲般,被他所占有。
  不是没有犹豫的,萧予绫甚至想到了这具身体还年幼,不适宜做这种事情;想到了自己和他还无名无分,身为女人应该懂得保护自己;更想到了,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这都是头一遭,就要这样轻易的奉献出去吗?
  可当她对上他略微痛苦的表情,看到他额上因为欲求不得而溢出的大滴大滴汗珠,她的心,一下痛了起来。
  算了,无名无分也罢,第一次也好,这都是她与他的缘,她不想折磨他。
  这段时间,天天让他吃补药,做足疗,他身上怕是早早攒足了劲……
  听说,天天做足底*,可以通经活络,补肾壮阳,他现下怕是如同十*岁的毛头小子一般了吧?
  想到这些,她无比乖巧的闭上了眼睛,那神情,宛如被送上了神坛的祭物,带着神圣的心甘情愿。
  周天行是个男人,在这一刻,看到她如此的表现,怎么会不懂她的意思呢?
  他几乎是狂暴的将她抱到内室的床上,连解开她衣服的耐心都没有,两只大手扯住她的衣襟,用力往两边一撕,刷的一声,她的衣服应声裂开。
  心里有个声音隐隐的提醒他,温柔一些,对她温柔一些,不要弄疼她……
  可,他好似着了魔一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更加控制不住自己的度。
  即便是与她合二为一 ,他还是着急,他得快些,得更加用力才对。
  ……
  室内,终于回归平静。
  萧予绫十分纠结,从头到尾,她都觉得疼,即便偶尔有那么一点欢乐,也不足以抵消那种撕裂般的疼痛。
  她躺了半响,扭头看向一旁的周天行,只见他一脸餍足,目光微微涣散,好似在享受着剩下的余味,又好似在回味刚才的妙处。
  总之,怎么看,他们都不是一个感觉。他很享受,而她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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