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她不要珠宝,不要漂亮的衣服,甚至连钱都不要,她不和别的男人说话,满心满脑子都只是想着他,她不纠缠他,她那么乖巧的待在他的身边,可是他望着她的眼睛一天比一天冷漠,直到后来,他突然说要和她结婚,然后又突然的邓华回来,他提出分手。
她的世界,在那一个瞬间完全的倾覆。
她知道她不是他唯一的女人,可是因为爱他这一切她都忍了,只是,这已经是她最大限度的底线。
他结婚,她再留在他身边,是她无论如何都无法忍受的事情,所以他说分手,她说好。
她还记得,当时看到他眼睛中一闪而过的震惊,而最后,他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要她留下的话。
小蔓想起那些往事,久远的就像是记忆中童年时下过的最大一场雪,后来还有过更冷的冬天,更冷的雪,但小时候的记忆定型,总是觉得再没有一场雪比那时的冷。
就像是现在,也觉得痛,觉得难过,觉得心里难受的快要窒息了,可是却总是也比不过当时,在爱的如痴如醉的时候,就那样被无情的丢弃。
更让人痛苦的是,你连委曲求全都做不到,连留下的理由都没有,明明爱着,却只能走。
她掐紧自己的手心,在黑暗中轻轻摇头,把那些过往的伤痛完全甩开。
寂静的夜色里,她仿佛看到他们之间,深深的划下一道鸿沟,渐渐的裂开,将他们分隔在远远的彼岸。
她知道,这一生,她和他,依旧是无缘。
秦慕之回过头去,浓黑的夜色将她笼罩,他只隐约看到她白皙的一张脸似在散发着淡淡的光晕,他看了她一会儿,转过身去,一步一步下楼。
小蔓又追了一步:“秦慕之……”
她的声音有些哑,有些急促,秦慕之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这么着急的想要离开……
他偏偏就是不开口,哪怕他已经心灰意冷,哪怕他是真的生出了放手的念头,可是看到她这样着急,这样期待,他就是坏心的不说。
她要他难受,他凭什么不能让她的心里也不舒服?
小蔓听到他的脚步声由近及远,渐渐听不到了,然后汽车发动的声音响起,远远传来各种嘈杂,再渐渐的,这一切又重新归于平静,静的连她细微喘息的声音都能听得到,小蔓缓缓的转过身去,卧室的门关上,她滑坐在地板上,脸埋在膝间,长发似光滑的绸缎从肩膀披下,月华如银,照来一地的寂寞。
秦慕之的车子开出了别墅,绕过别墅前一段私家公路走不多远,不远处的地方,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车子也悄然的跟了上去。
他漫无目的的开着车,想着打电话喊几个人出来,却又不知道找谁好。
谨之今晚喝的大醉,就连勋哥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连着灌了几大杯,此刻恐怕也正睡着,东子要陪萧潇,萧潇今晚也是醉的东倒西歪,只剩下个乔策,那家伙根本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大男孩,就比东子小了两岁,思想却一点都不成熟,指望他出来,也没一点意思。
他左思右想,觉得不耐烦,车子一拐,正看到一家酒吧,秦慕之今晚情绪实在是太低落,多年不喝酒的习惯却忽然想要打破。
既然他和段宜兰已经冰释前嫌,而且两人也回归普通朋友的身份,那么当初的一点少年情怀和那尴尬的往事,也该彻底的忘掉,这个禁忌,早已没有那么重要了……
更何况,他今晚很想大醉一场。
车子停下,秦慕之下车进了酒吧,过了两分钟,一直远远跟着他的那辆普通车子也停了下来。
一个包裹的严严实实,戴着大幅黑超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的女人,也走下车进了酒吧。
秦慕之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要了酒,就点了支烟,他连着抽了几支,然后望着面前琥珀色的酒浆,端起酒杯的时候,他的手指颤了颤,然后却是一饮而尽,冰凉的酒从喉咙灌下去,却是一路烧起火焰,他放下空空的杯子,忽然觉得头中有些眩晕,脑子乱了,不用再想那些烦心事,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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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空空的杯子,忽然觉得头中有些眩晕,脑子乱了,不用再想那些烦心事,真好。
一瓶酒很快见了底,多年不饮酒,一破戒就是这般喝法,秦慕之很快就觉得有些撑不住,但他还是不想离开,大醉一场,就什么都不用想了。肋
不用想六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用想她为什么会被人害成这样,不用想邓华到底是不是那个背后主谋,不用想囡囡现在这般执拗到底怎么办,不用想谨之这辈子怎么从湘湘的阴霾中走出来,更加不用想,谢长安那个该死的女人为什么就铁了心的要离开他……
他又拿起酒瓶要倒酒,却发现瓶子里已经空了,正要叫服务生,服务生却已经又拿了一瓶过来,开了封给他倒了一杯:“先生,刚才有位客人说是您的朋友帮您买了单,又吩咐我们送一瓶过来。”
秦慕之脑子里已经混沌了,醉眼迷离的看一看服务生:“朋友?什么朋友?”
“很抱歉我也不太清楚。”
秦慕之摆摆手示意服务生离开,方才擎起满满的酒杯一饮而尽,有些孩子气的嘟哝了一声:“管他是谁,不喝白不喝,难不成谁还敢毒死我……”
酒喝到一半,秦慕之已经倒在沙发上昏睡了过去。
邓华将墨镜摘下来放在铂金包中,唇角缓缓的挑出一抹笑来,她望着醉倒在角落里的秦慕之,面上又换上了焦灼的神色急急走过去。镬
“慕之,慕之……怎么醉成这样子了?”
邓华摇了他两下,见他不醒,不由得着急叫了服务生过来:“我先生喝多了,方才打了电话给我要我来接,可是他现在醉的不省人事,您可不可以帮我扶他出去?”
那服务生瞧着邓华衣着气质都不俗,不疑有他,就点头答应。
邓华和服务生一左一右扶了秦慕之出去将他安置在车子上,邓华这才松口气,拿出几张钞票递给服务生:“喝成这样,真是让人担心死了,谢谢你帮我。”
“太太客气了。”服务生收了小费引擎的帮邓华关了车门,又目送车子离开,这才喜滋滋的数了数钱,又暗叹果真是有钱人家,有钱又有貌,真是嫉妒不来。
邓华将车子停在秦慕之的一处私宅外,这处宅子因着地理位置较偏,比较冷清,但胜在环境优雅宁静,秦慕之平时闲暇还是很喜欢过来的,有时候也会带了囡囡和她一起过来,所以邓华知道地址。
下了车子,邓华扶着喝的醉醺醺的秦慕之下车,他似乎神智清醒了一点,但却一个劲儿的叫着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大衣的扣子都撕开了,邓华扶着他走的艰难,不一会儿就热出了一身的汗,而秦慕之的身上更是烫的厉害,就像是一个滚烫烧热的暖炉一样,隔着衬衣和毛衫都能感觉到他的肌肤如火一般滚烫。
邓华费了老大力气才把秦慕之扶进电梯,她要他靠在电梯壁上站稳,这才放松下来喘了口气。
数字一格一格的跳亮,邓华圈住他的腰害怕他摔倒,一双眼眸却是望着他的脸若有所思。
他的额上都是细汗,脸色亦是通红,她有些心疼,抬手去摸他的脸,她的手指冰凉,贴在他滚烫的额上,要他舒服的叹息一声紧紧的抓住按在脸上,邓华心口一阵的狂跳,嫁给他五年半,从来没有过这样亲密的接触……
“长安……”秦慕之感觉身子烧的厉害,这把火就像是从身体内部开始烧的,贴在额上的凉凉的小手只是一时的要他舒服,可是没多久,他就被那炙热的火烧的只想索取更多……
他只是模糊的喊着一个名字,抓了那只手紧紧的贴住自己,只恨不得不能揉进血液里去让那快要滚沸的血液冷却下来……
邓华心中刚刚滋生出来一点点的喜悦,立时就荡然无存,就仿佛是刚刚复燃的死灰忽然被人浇了一瓢冷水。
她静静的望着那个人那张脸,他是这样的多情,却又是这样的无情,他是这样的温柔,却又是这样的残忍。
他攥紧了她的手,用那样大的力道那样亲昵无间的动作,可是她却感觉心里一片冷。
“安安……我们好好在一起好不好?你要结婚……我娶你……”他迷迷糊糊的说着,更紧的抓紧那只手,邓华心口里一颤,忽然忍不住的开口:“慕之你说什么?”
“我不爱她,我也不想再和她过下去,我可以离婚……我娶你,你不知道吧……我一直都瞒着你……囡囡是我们的孩子……是我和你的……你才是她的妈妈……安安,别和我吵了……别和我闹了……我们好好的,好好的好不好?”
他把她的手贴在唇边轻轻的吻着,那样温柔的动作。
邓华的身子剧烈的颤抖起来,她知道的,知道他不爱她他想离婚,可是听他在这样神志不清的时刻说出这样的话,她却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就像是被他亲手用刀子割的鲜血淋漓……
她哆嗦着,望着第一次和她离的这么近的男人,她的心跳的快要失控,她不甘心!不甘心!
为什么不管她怎么付出怎么退让他都看不到?为什么她做了他五年半的妻子,她忍受着他碰都不碰她的委屈,她辛辛苦苦的养着他和别的女人的孩子,他还是没有一丝丝的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