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无声的愧疚
感情的纠结让我很无奈,每次想起都让我感到很心痛,昨晚之后,三哥没有来找过我,这样也很好,至少我们都不会太纠结,我们的感情本只适合深深埋在心里,妈妈曾说过,时间是最好的疗伤师,一切痛苦都会随着漫漫的时间而渐渐风化,世上没有真正的绝境。所有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牧璃以后会遇见真正适合自己的女孩,然后爱上她,然后两人幸福的生活。而我,我想我以后可能永远不会嫁人,好好的陪陪家人几年,然后回人间仙境,到师父那儿,好好感悟自然、感悟生命,好好孝敬师父。
而这些,我和牧璃,还有和沐风的感情,虽然都没有结果,但曾经的美好记忆值得我一生去回忆。
站在阁楼的一角,看着远处池子里盛开的荷花,静静的思考,微风轻轻的吹,吹乱了我的发丝,盛夏的阳光是那样炫目热烈,呼!我大吹一口气,离开了窗台,现在的我一定要坚强,该去娘亲那好好安慰她了。
走在娘亲的院子里,心情比较复杂,假如我哪一天真的走了,她会多么伤心啊!可是随便嫁个人相夫教子,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在一起是精神上的折磨,而且我会很有负罪感,即使我和三哥永远不可能,和沐风永远都回不去了!如果我随便嫁个人,我也会感觉自己对不起我们曾经的感情。
“小姐,您来啦!”娘亲现在的贴身丫鬟小灿笑眯眯的叫我。
我对挤出一个她友好的微笑,轻轻的说:“我娘呢?”
“夫人在屋子里睡觉,从昨天晚上回来她就犯头痛,回来一直没有睡觉,今早上才睡下!”她低下头,伤感的说,语气里充满了关心。
“我进去看看!谢谢你,那么关心我娘!”我看着她真诚的说。
“小姐不要那么说,这是小灿应该的,夫人平时待我们这些下人们那么好,假如小灿还不挂念夫人的话,那么就该招天谴了!”她听了我的话,急忙说道。
我对她微微一笑,说了一声谢谢,然后转身向娘亲的屋里走去。
轻手轻脚的走到娘亲的床边,沉默的看着她熟睡的容颜,感觉她突然只见苍老了很多,眼角有浅浅的皱纹了,想起刚来这个世界时看到的她,看起来还是一个美丽的少女,而如今却像三十来岁的妇人了,额角处有了一两根银发。
对于娘亲我是充满了愧疚感的,我从来没有十分关心过她,从来没有主动的好好陪陪她,从来没有主动和她谈谈心,我以前在家不是睡觉就是和三哥在一起,而现在也是一直呆在自己的阁楼。
我忘了,对于我来说,有两个娘,但是对于她来说,我却是她唯一的女儿,当我伤心难过的时候,我总是想起前世的妈妈,想起妈妈的温暖怀抱,想起妈妈的慈祥笑容,想起妈妈的怪异的性格,想起妈妈小孩子气的和我开玩笑……而我从来没有想起过娘亲,虽然口口声声“娘亲!娘亲!”的叫得很甜很甜,但是在潜意识里我却从来没有把她当真正的娘亲。
而这个被我淡忘的娘亲,她却一直为我操心担忧,一直对我百般疼爱,她从来没有和我说过半点她的苦,直到那次不得不警告我才和我说了她的血仇之事。
仔细想想就会发现,一个弱龄女子,背负着家族破灭的极大仇恨,然后生下的女儿又是一个弱智,女儿恢复了神志好不容易可以安心一点了,又突然来了个消息说自己的女儿有一劫难,女儿又被带走了!而她,又紧紧是个大家族的没有地位的小妾,不知有多少无事可做整天只知道勾心斗角的女人来找茬,不知会看到多少势力小人的冷眼讥讽。
想起来就感到很心痛,我真不是一个好女儿,不配得到你无私的母爱,母亲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的人,亲情是最坚固的感情,我们就是天生就享有浓浓的亲情,才常常忽视它。
“姐姐啊!你到底是真睡还是假睡啊!别想不开啊!”尖锐的声音突然从外面响起,我皱了皱眉,一定有时那个三娘,那人十分讨厌,我转身一跃,鬼魅般飘到屋外,冷冷的看着走来的三娘。
“三夫人,夫人睡着了!您还是下次在来吧!”小灿还在苦苦哀求。
“滚开!大白天的睡什么觉啊!想睡死过去啊!”三娘尖锐的喝诉着小灿,用力的推开她,小灿一下被推得摔倒。
“哼哼!该死的奴才!”三娘鄙视的瞟了她一眼,然后甩甩头,高傲的往我这边走来,终于她注意到了我,错愕了一下,又恢复了她令人讨厌的常态。我现在真的越来越对这个爹没有好感了,竟然娶了一个这种水平的女人。
“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星辰啊!长这么大了,我都快不认识了!”她讥讽一笑,傲慢的说。
我对这个女人很无语,她不令人讨厌就不舒服吗?没有答话,冷漠的看着走得越来越近的她。
“呀!仔细看长得还可以,只不过差你的倾城姐姐几分而已!”她无视我的冷漠,笑眯眯的说,那笑容让我作呕。
“我娘亲已经睡着了,三娘请回吧!”我冷冷的说。
“那你在这儿干什么?看你娘睡觉?”她鄙视的看了我一下,用怪怪的声音问道。
“对啊!你可以走了,这儿不欢迎你!”我看着她一阵厌恶,很不耐烦的说。
“呵!呵!你以为我想来,我是看你娘可怜才来的!你看这个家里有几个人愿意来她这?整天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她讥讽的说,语气十分冲。
我握紧拳头,眼神更冷了,咬着牙说道:“所以,你可以走了!”
“这就是你对长辈的态度?我偏不走,你想怎么样?”这个刻薄的女人听了我的话,一下发疯起来,大声的喝诉着。
此刻我的脸已经青了,眼神冰冷的盯着她,“最后说了一句,你到底滚不滚?”努力的忍了忍,还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你!你!”她生气的指着我的鼻子,气疯了,怪叫着,“你敢拿我怎么样?看你这样子好像要吃了我,你来啊!小贱种!”